球员,失色的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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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足球职业联赛,就需要有一批以足球为职业的人。中国有海量的专业运动员,但以此为职业的,之前却几乎没有。职业运动员,意味着退役后再也没有上啊胃的国家安排工作,要在职业生涯中能够赚到比普通职业更高的收入。这个风险和机会同样大的职业,现在,是个好职业吗?
  
  1974年清晨的一天,上海人民广场的树林里,许多市民停止了晨练,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场景一
  一个小男孩穿着肥大的运动裤,戴着棉质手套,站在两棵树之间。面前一位30岁左右的男人,正不断把一个只有球胆的足球踢向他。
  男孩不断地摔倒,爬起,爬起,再摔倒,做着重复的扑救动作。如果有一个球没有扑住,男人会大声地斥责他,甚至会走过去冲男孩的屁股踢上一脚。
  围观的人群发出了不满的声音。“你这个教练也太狠心了吧?哪有像你这样练的!小孩子摔坏了你不心疼啊!”
  这时,一位妇女从人群中站了出来,说,“他不是教练,他是孩子的父亲。”
  
  “草门”的纯真年代
  
  那个男孩的名字叫做江洪,“狠心的教练”是他的父亲江永林,站出来的妇女是他的母亲赵桂英。
  这是一个家庭训练班。每天早上五点半,江永林骑自行车载着赵桂英,从淮海路松山消防队家属院出发,十五分钟以后到达人民广场。江洪和弟弟江津跟在自行车后面,跑步赶到。
  7岁的江洪打心眼里讨厌这种训练。
  他一点也不喜欢足球,他喜欢的是音乐、语文和画画,并曾经立志成为一名画家。
  “当初练球是被父亲逼的,他把自己没有完成的愿望寄托到了我的身上。”江洪回忆说。
  江永林曾是上海青年队和全国公安队的守门员,后来因为眼睛出了问题,不得不在25岁就早早退役。江永林心有不甘,希望儿子江洪能够子承父业。
  这个家庭训练班持续了两年。1976年,江洪进入上海市卢湾体校足球班,但是江洪对足球依然很排斥,有一段时间,他把守的大门频频被人攻破。
  那时候,江洪被队友戏称为草门。草门,就是像草堆起来的门。每每被攻破球门,就有人冲他喊:“草门!草门!”江洪感到自卑,对自己也很失望。
  “那时候,我想还不如当个工人算了!我要拿第一个月的工资买一盒四分钱的冰棍,坐在马路边,一下吃完。踢球有什么好啊!”江洪说。
  1979年底,八一足球队到上海冬训,正好住在卢湾体校。江洪听父亲很多次说起过这个球队,便跑回家和父亲说:“爸,八一队来了,在我们学校。”江永林听完后,立马推出自行车,“走,儿子,我带你考试去!”
  “怎么可能!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能进八一队,不敢想。”江洪吓坏了。那时候,进入八一队几乎就意味着进入了国家队,而进入国家队则意味着无比的光荣。“不像现在,花钱进国家队是为了回俱乐部涨工资!”
  等到八一队训练结束,江永林走上前去毛遂自荐,问人家能不能要江洪。—个教练随便应承了一句,练练看看吧。
  练完之后,江洪从人家的表情上读出了结果:没戏。
  这时,“幸运女神”向这个13岁的孩子招了招手。
  父子俩离开时,一位老者从远处走过来,拍拍江洪的脑袋,说: “这个小家伙还挺有虎虎生气的啊!挺好的!我看可以!”
  因为这一句话,江洪进入了八一队。
  这位老人叫黄烈,时任八—体工大队大队长。当时,八一队正在进行一项名为“1316”的后备人员培养工程,江洪的年龄正符合要求。再后来,这支包括郝海东、大王涛、江洪在内的28人队伍,有15A踢上了甲A联赛,成为各个球队的中流砥柱。
  此后,江洪担任过国少、国奥、国家队门将,曾经是中国第一门将。
  不过,他人生中最大的转折是伴随着职业足球联赛的兴起,从一个专业运动员转身为职业运动员。
  1993年,在八一队待了13年的江洪转会到了深圳。1994年,包括乙级、甲B和甲A在内的职业联赛开打,中国足球职业化正式开始。参加第一年职业联赛的球员,全都是从各省市专业体育队而来。
  一夜之间,他们都成了职业球员。
  
  少数人的盛宴
  
  月薪3000元,职业足球以其独有的方式第一次向江洪展示了它的魅力。
  “3000元哇,暴富啊,三个月不就是万元户了嘛。”江洪感到兴奋,因为在八一队的后期,即便已经是国奥队第一门将的江洪,每个月的工资也仅有200块钱,其他替补的工资是100块,甚至一场比赛部分队员只能拿到7块5毛钱的奖金。
  江洪被震撼了。他直言,从专业足球到职业足球,最大的变化就是“钱多了”。当时,甲A球员的年薪是6万元,甲B的年薪是5万元。
  三年三级跳。来到深圳的江洪和他的队友们创造了中国足坛的升级奇迹:1994年,深圳队获得了全国乙级联赛的冠军;1995年,刚刚升级的深圳队又夺取甲B联赛的冠军;1996年,江洪就站在了甲A的赛场上。
  这一升级过程被当时的媒体称为“深圳速度”。
  堪称深圳速度的还有职业球员不断蹿升的工资。据公开资料显示,到1996年,球员平均工资已达五六十万元,到1998年,平均工资已达百万元。
  “突然一下子都成了百万富翁了!”江洪再一次被震撼了。
  这一次,被震撼的显然不是江洪一人。此时,职业球员已经成为令人艳羡的“黄金职业”。
  其实,职业运动员的高收入,完全符合经济规律。从国际职业体坛来看,职业运动员特别是足球、篮球等对抗性强、职业生涯一般在10年左右的运动,从业者如果不能在职业生涯中得到相对较高的收入,这个职业本身就没有吸引力了。
  “踢足球,挣大钱”,渐成众多家长的共识,并被付诸行动:越来越多的孩子被送进如雨后春笋般出现的足校。
  根据中国足协的统计,从1997年到2001年,仅在中国足协注册备案的各类足球学校就超过3000所。据业内人士保守估计,踢球少年的总数为350万左右。
  这是350万个意图通过踢球改变孩子甚至家庭命运的梦想。而这个梦想的结局,注定是一场少数人的盛宴。
  梦想的成本足够沉重。一名不愿透露姓名的足校负责人向《中国周刊》记者介绍,足校学员的收费由培养费和生活费两部分构成,培养费一般收费2万元左右,生活费一般收费1万元。按照一般规律,一个孩子的培养期为8-10年。
  这意味着单单从经济支出来看,这个梦想的成本为30万元。而一个隐性成本是,孩子的教育被耽误了。
  创办中国第一所专业足球学校的高丰文告诉记者,“虽然各个足校都说自己重视文化课,但这个文化课也就是基础教育而已。如果踢不出来,球员毕业之后,靠什么生存?”
  而家长们有着自己的考虑:投入30万元,而职业球员一年的工资就高达百万 元,踢上几年,一辈子的钱都赚够了。如此一比较,这算是一笔不错的投资。
  “单纯从账面上看,这确实是一笔不错的投资。”沈阳地区一名足校负责人告诉记者,“但是多数家长显然忽略了足球规律,踢足球需要一定的天赋素质,就是具有一定的天赋素质,能踢出来的又有多少呢?” 一个让人感到绝望的数据是,足校成才率仅为5%左右。
  而另一个被人忽视的事实是,即便从足校成功毕业,顺利进入职业队,等待球员的也不就是大把挣钱的幸福光景。
  “上场队员就11个,一线队不超过30个,踢上球才能多拿奖金。”江洪说,“现实情况是上场的就那么几个。”
  江洪将职业联赛初期视为“球员共同的蜜月期”。“踢球快乐,你付出就有回报,大家也尊敬你,钱也挣得多。”江洪如此总结。
  那时的《深圳商报》开辟了一个“江洪日记”的专版,刊登他的日记;深圳市国土局找他拍了一个深圳形象的宣传片:江洪开着敞篷跑车在深南大道上兜风,意气风发。后来这个人换成了“钢琴王子”李云迪。
  毫无疑问,江洪成为了那个时代深圳的城市偶像。那时,足球运动员成为城市偶像的比比皆是——在济南,是宿茂臻;在北京,是高峰;在上海,是范志毅;在成都,是马明宇……失色的职业
  1999年,江洪告别了让自己声名鹊起的深圳,来到青岛海牛。2000年,在青岛海牛只待了一年的江洪,来到甲B球队陕西国力。他已经33岁,不再年轻。同年,巴西教头卡罗斯成为陕西国力的主教练。
  到年底,在神奇教头卡罗斯的带领下,陕西国力一举冲A。2001年,34岁的江洪又一次站到了中国最顶级联赛的球场上。陕西国力球市火爆,被称为“金牌球市”。也是在这一年,中国国家队在沈阳五里河体育场1:0战胜阿曼,历史性地进军世界杯,民众对于中国足球的热情到达历史最高点。
  或许是巧合,从事后来看,2001年,似乎成为以江洪为代表的职业球员最后辉煌的年头。
  2002年,发兵日韩的中国男足最终以“三战皆负、尽吞九弹、一球未进”的成绩结束了世界杯的处女秀,巨大的失望让中国球迷难以接受。
  2002、2003接连两年,江洪所在的陕西国力排名联赛末尾。西安,中国足球唯一的金牌球市也不断衰落。此时,一个糟糕的现象开始出现:俱乐部拖欠球员工资。
  从青岛海牛离开时,江洪的年薪超过百万元,而到陕西国力之后,江洪的年薪降到了60万元左右。
  “老大,发不下工资,咱们自己挣钱吧。”有球员找到江洪,他拒绝了。
  2003年,被媒体称为“赌球教主”的王珀空降西安,成为陕西国力的实际操控者,开始了疯狂的敛财之旅。
  “上半年拼命挣分,下半年拼命挣钱。”这是王珀公然宣称的“生财之道”。但是他很快发现,有两个人挡住了他的财路,一个是主教练卡洛斯,另一个就是江洪。
  “只有打真球的时候我才能上场,打真球的时候我们进了球,队员们找卡洛斯拥抱,卡洛斯不理他们,他一个人跑到底线,找我一个人拥抱。”江洪回忆说。
  王珀显然不能容忍卡洛斯和江洪的存在。他逼走卡洛斯,冷藏江洪。2004年,陕西国力转嫁宁波。球队已经坐上了南下的火车,但是没有人通知江洪,他被自己的球队“抛弃”了。
  此时球队仍然欠江洪将近lOO万元的工资和奖金。也就是说,他在陕西国力三年,每年实际收入仅为20万元。后来。江洪联合其他被欠薪的队友,到中国足协状告陕西国力。陕西国力因此成为因为欠薪被取消注册资格的第一支球队。
  被欠薪的球员不止江洪和他的队友。
  2004年,深圳科健队员因为被欠薪而集体到深圳市劳动部门上访,据称数额高达2800万元;2005年9月,深圳健力宝队员因为被欠薪而上演罢训;2006年,由于拖欠教练组和球员奖金,青岛海信教练组集体辞职……
  今年12月份,国务院足球工作调查组在大面积走访球员、俱乐部和地方足协后,其调研结果让人震惊:球员们不仅收入不高,而且被欠薪严重。在足球圈一个被普遍认可的说法是,目前70%的俱乐部都存在不同程度的欠薪现象。
  
  退役生活
   
  2009年12月18日,周五。这天,江洪没有像平时一样睡到自然醒,而是早早地起了床。出门之后,他也没有去熟悉的NONO咖啡店,先喝上一杯咖啡,然后再开始一天的生活。
  那天,江洪要去的地方是医院。
  “脑梗是不会了。”拿到检查结果,江洪长舒一口气。原来这些天,他感觉手脚发麻,听朋友说这可能是脑梗的前兆,江洪便去医院做了CT。
  下午,母亲从上海打来电话询问他的身体。“你放心,我最近心脏也没有疼过。高血脂?我一年都没有吃肉了,血脂不能高了,别担心了。”江洪耐心地向母亲汇报情况。
  母亲的担心始于两年前。对于所有关心江洪的球迷来说,那是一个偶像坍塌的日于。
  2007年12月16日,江洪在自己的博客“江水东流”上写下了这样一段文字:
  “一直以来,新型毒品似乎是一个敏感而又离我们生活遥远的话题,可对于那个曾经的我来说,有那么一段不算短的时间,尤其是我刚离开足球的那段日子里,却几乎成了我生活中真真切切的主旋律。”
  这段话让江洪成为第一个公开承认自己曾经吸毒的中国球员。他指着自己脑门后退的发线,说,“这都是吸毒给我的,白头发。”
  “你会迷失,你会变,只不过不一定变对了地方。中国球员一有钱了,就觉得自己是老大了,觉得唯我独尊。”他说。他承认正是这种心态让他迷失。
  不过,现在他没有了。比如,他安心地开着自己那辆价值23万的老款三菱欧蓝德,不会在乎人们吃惊的眼神——“江洪,你就开这车?”
  2005年,江洪彻底告别了足球。2006年,他在西安与别人合开了一家名叫“胡同”的酒吧。开酒吧的钱,他向当时的女朋友借了一些。
  江洪坦言,与那些退役之后生活窘迫的大多数球员相比,自己算是幸运的。“做球员时有点名气,开了酒吧之后,原来的球迷都来捧场。”曾经有报道说胡同酒吧日流水达到两万,对此,他淡淡地否定。
  “一定不要只冲着挣钱去踢球,要懂得尊重这份职业。”江洪现在是一名虔诚的基督教徒,左臂上文了一个耶稣的头像,“(基督教)让我学会了感恩,我冷静了许多。”
  在那篇《那段日子不堪回首,却渐已远去》的博文中,他说,“即便是一个曾经在球场上被视为英雄般人物的人,在现实生活中也有他不可告人的阴暗的一面,幸运的是如今的我终于战胜了自己。”
  现在,足球开始慢慢远离江洪,也远离这个有着足球传统的家庭——江洪的哥哥有两个女儿,都没有踢球;同样当过“国门”的弟弟江津有个三岁的儿子,家里也决定不刻意培养他踢球;江洪还没有孩子,他说,如果大环境依然如此,也不会让孩子踢球。
  胡同酒吧二楼,江洪回答完最后一个问题的时候,楼下传来了歌声——酒吧驻场歌手已经开始练歌了,一个光怪陆离的夜晚就要开始。这时,他突然反问,“你觉得赌球、假球,这仅仅是球员的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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