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四季,北国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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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如火



  群山披绿,山花斗艳,骄阳似火,江河欢唱。盼望已久的夏天终于来了,江河湖泊都是野钓者的可选钓点。
  去松阿察河钓了不足十条鱼,这对于野钓“常胜将军”老蓝来说简直是屈辱。眼下夏天到了,一雪前耻的机会来了。
  综合考虑水情、天气、道路等因素后,我们将钓点选在阿布沁河口。
  阿布沁河发源于完达山脉,神顶峰南侧,由西向东流进阿北乡,在小木河南侧,流入乌苏里江,是沼泽性河流,稍有洪水就出槽泛滥,下游为农垦湿地区,河口处全是漂筏甸子(野外高出地面、长满草的堆子,江河涨水时泡在水里,水退了就露出来,有的可以漂在水面)。


夏天到了,群山披绿,碧水清波

  7月烈日当空,闷热无比。我们的皮卡绕过上游的森林,俯瞰下游的美景时,我竟然发现有一红衣女子在山野小路徜徉,莫不是神顶峰的仙女下凡游玩?真是万绿丛中一点红。
  过了王家桥不远,车就拐下公路,土路虽差,但皮卡底盘高,畅通无阻。
  五里路后就是一米宽的荒径了,四周全是漂筏甸子。我们停车,背上装备和食物开始徒步,夏天野钓不用带保暖棉服,省力不少,最大的敌人是蚊虫,戴上蚊帽太热,防蚊服虽然能解决脸部问题,手却成了重灾区。我们只能每人折一把青蒿子,一边拍打,一边向河口处前进。
  两里路走了四十分钟,三人汗透如洗,中午时分到达目的地。
  这大荒甸子本来就是生蚊子的地方,加上近来的气候适合蚊子生长繁殖,不夸张地说,我几十年野钓生涯从没见过这么“厚”的蚊子。那些长腿花翅膀蚊子,叮上一口就冒一个大包,如饭豆大,吃饱的蚊子一拍一滩血。
  我们在柳树荫下稍作休息,立刻开始打蚊烟——选一块平地,在四面点燃蒿草,滚滚浓烟熏得蚊虫四处逃窜。在蚊烟中间,三人分头行动,支帐篷、布警戒、下钩……
  下午2点多,一切就绪,午饭都没吃,小曹说:“钓上鱼再吃。”


阿布沁河口

  “怎么也得5点以后。”老蓝说。
  “那时蚊子最猖獗,把胶皮手套准备好吧!”我提醒道。
  “鱼要是咬钩,就顾不上蚊子了。”小曹憧憬着。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一抹一把血。”老蓝提醒他。


渔民的机船

  “还是有备无患吧!”我把做手术用的薄膜手套拿出来分给他俩,这是在医疗器械商店买的,虽然蚊虫叮不透,但是天热,戴久了烧手。


夕阳如火


简便的野钓竿架

  老蓝要割柳条杆下撅搭钩,我提议说:“伏天水热,鱼在鱼篓子只能存活一天一夜,久了就死了,死后两小时就臭了。咱打算钓两夜,明天晚上下钩就行,早晨起了鱼就返回,到家鱼还活着。”
  老蓝明白这个道理,可他是个闲不住的人,决定先去把竿子割好。小曹趁着空闲去河里钓手竿,我在河口江滩看守海竿。
  下午3点多了,气温依然30℃,要不是老蓝搭了一个柳毛棚子遮阴,我们都得中暑。我这边鱼讯几乎没有,倒是小曹先开竿了,半斤左右的鲫鱼连续报到,看样子晚餐肯定有鱼吃了。
  老蓝割了十几根杆子,就去给小曹送鱼篓子了,拿回八条鲫鱼准备清炖,揶揄我说:“指望不上你了,高手遇难啊,哈哈!”


夏季的钓点

  “先让你们溜溜骰子,大满贯在后头呢!”我倒是信心满满。江鱼的窗口期在晚上。
  我不慌不忙地帮老蓝刮鱼鳞,引来一大群各種小鱼。老蓝用铝盆捞了不少条,挖个沙坑养了起来,以备下撅搭钩用。
  这时,鱼铃突然高唱起来,我顾不上洗手,在衣服上蹭了一把,连忙拔起身边的那把旧竿子,猛地扬竿刺鱼,挺竿摇轮。这支3米的竿子已经用二十年了,本该淘汰了。可是,它屡建功勋,每次它上鱼率都最高,还经常钓大鱼,所以一直被委以重任,这次它又率先开竿了。
  鱼不大,摇几圈就浮出水面,是一条一尺长的牛尾巴,颜色特漂亮,不夸张地说,像黄金打造的。   老蓝高兴地把鱼装进钢丝鱼篓,找了个深水处放下去,深水处水凉,鱼能活得久些。
  “再钓几条,明早就能酱焖了,看你的了。”说完,他炖鲫鱼去了。


巡逻快艇

  鱼到了开饭时间,蚊子也饿了,铺天盖地涌上来。我赶紧戴上胶皮手套,拉好防蚊服拉链,之后就不断地拔竿摇轮。嘎牙子、鲇鱼、牛尾巴先后露面,一会儿工夫钓了十多条,喜人的大嘎牙子比脚还长,都在半斤以上,鲇鱼都在1斤以上,有两竿是双尾,我明显有些应接不暇。
  老蓝把鱼炖上,过来帮忙。我俩自动分工:我起竿摇轮,他摘鱼、挂蚯蚓、抛竿。
  当晚霞余晖消失在天边时,鱼停口了。我们一共钓了三十多条,足有二十斤。小曹也钓了十斤左右鲫鱼,我们兴高采烈地在篝火旁开餐了。
  大蚊子仍十分猖獗,抓两把可以炒一盘了,还不时掉落到鱼汤里,喝进肚,这就是野钓者夏天最苦恼的事。谁要是研究出一个有效的防蚊装备,肯定发大财。
  夜晚,老蓝值夜,我半夜换班。如果是在深秋蚊子少时,我俩肯定去河边钓手竿,收获肯定不小。眼下,我俩只能钻进帐篷,点一支蚊香,把所有蚊子扑杀殆尽,然后脱个精光,凉凉快快地躺在那儿,摆脱了蚊虫的袭扰,爽极了,可以舒服地睡上一觉。
  午夜醒来换班,老蓝说10点后鱼停口了,对岸有动静,叮嘱我小心野兽渡江。此時刮起了西南风,蚊子一扫而光。我在沙滩上插了两根锄杠粗细的树杆子,下面堆两捆草,后背立一捆,做成椅子状,坐上去舒适度不亚于沙发。
  我打开头灯四处照看一番,没有异样,又把聚光灯打到对岸的柳毛丛,没有动静。心情放松,仰望夜空,满天星斗,银河闪耀,许多星座我能叫出名字。
  正当我看得出神时,对岸传来“嘎呀嘎呀”的惨叫声,让人毛骨悚然。我把大灯打过去,是一只火狐狸咬住一只长脖子鹳。火狐狸见到灯光,立刻钻入树林里,四野归于平静。
  我站起身来,巡视一遍警戒线,又给篝火添了些柴,东方天际已出现一道亮边,凌晨来临。
  我逐一查看海竿,有一根回线了。我拔竿收线,摇了十几圈才感到拉力,一发力,下游海竿儿的鱼铃响了起来,是混线了。我摇轮靠了过去,站在那支海竿前,用肩膀抵着它,以抵挡我摇轮的拉力,这样,两根线就一起被拉了上来,是一条2斤左右的小鲤鱼,这是我们此行钓的第一条鲤鱼。
  我换好蚯蚓,把两把竿抛下去,又有鱼铃响起。凌晨的窗口期到了,几把海竿先后钓了七八条雅罗、重唇,此时天已大亮,小曹也起来帮忙了。我俩走马灯一般,你摇轮,我抛竿,一小时钓了十多斤,鱼获以牛尾巴居多,大的70多厘米长,小的也有筷子长,其他的都是有鳞鱼,但没有大于2斤的。
  当朝阳冲出地平线时,鱼铃消停了。
  小曹准备早饭,我建议清蒸雅罗,酱焖牛尾巴,炖虎皮嘎牙子汤。
  正当我俩江边洗鱼时,从阿布沁河里划出一条船,撑船的是一位五十多岁的渔民,体格健壮,嗓音响亮:“怎么样?钓多少了?”
  “啊,哈哈,不多。您是哪里的?”我回应道。
  “我是永和村的,姓刘。常年在这里打鱼。”渔民嗓门很大。
  “刘老弟,你好,我们在这儿钓鱼不影响你吧?”
  “不影响,你不钓,它就跑俄罗斯那边去了。”
  说完,我们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没钓到大的?”他又问。
  “没有,最大的2斤多。”我回答。
  “不会是这里没大鱼吧?”小曹插话道。
  “那是你不了解,这河口经常有成群的野生大胖头,大的一百多斤。”
  渔民的话让我俩目瞪口呆。
  “胖头都是养殖的,没听说有野生的啊?”小曹问。
  “这里几十年一直有野生胖头。夏天热,山里和河两岸的山丁子、山里红等果子被风吹到河里,泡烂了,发酵了,胖头喜欢吃这些东西,经常成群涌入河里,我经常捕到,就是太大不好拿。”渔民说得有理有据,由不得你不信。
  “可是,普通的食儿它不咬钩啊?”小曹说。
  “人家有用臭豆腐钓的,你们琢磨一下吧!我得去下游送鱼了。”渔民告别,顺流而下。
  “我的天哪,一百多斤的大胖头,还是野生的,用啥钓哇!”小曹感叹道。
  “老刘说的应该是真的,只是咱们没准备饵。”我也感到遗憾。
  我俩一边议论着,一边继续做饭。六点钟,我们准时开饭,每人两条雅罗、两条牛尾巴、两碗嘎牙子汤。
  日上三竿,气温一路飙升,到中午已30℃了。鱼儿都热得躲到树荫下、深水处避暑了,我们三个也躲到柳毛子下,热得连午饭都没做。好在风一直刮着,蚊子站不住,不然我们就只能在帐篷里“汗蒸”了。
  老蓝把撅搭钩都准备好了,又去检查几次鱼篓子,好在水深三米多,没有死鱼。


野生江鲫鱼


小曹钓的鲫鱼


装入鱼篓
  下午,三人去采山野菜,结果太热,不到半小时就逃了回来。老蓝感叹道:“这热量要是能储存住,冬钓时再释放出来该多好哇!”
  “你是做梦呢,还是晒晕了?”小曹笑道。
  “晒糊了吧?”说话的是老刘,他送鱼回来了。
  “热在三伏嘛!”我说。
  “下江洗个澡就凉快了。”老刘建议。
  “都是旱鸭子,不敢哪!”小曹笑笑说”
  “那只能晚上钓了。有事去永和找我。”老刘说着,向上游划去。
  “好,先谢谢了。”我冲他挥手道谢。
  “人家说得对,咱们下江洗洗就凉快了,在浅水里洗,别超过大腿深。”我建议道。
  三人一拍即合,就奔沙滩去了,脱下衣裤,在刚没大腿的水里一顿狂洗,风一吹,真凉快极了。
  太阳偏西,大家提前做饭:清蒸重唇、蒜烧鲇鱼、山野菜炖牛尾巴汤。
  当百鸟归巢,夕阳西下时,我和老蓝在河里选择合适位置下了十把撅搭钩,期待大鱼光顾。
  俗话说:“早晨起风晚上住,晚上不住刮倒树。”三伏天刮大风,越刮越大,很不正常。小曹说这是因台风过境日本产生的影响。


河中双尾

  晚8点时,所有海竿全都刮倒了。我们只好把它们放倒在沙滩上,用1尺来高的树杈架起来,竿尾巴拴在木桩上。
  风越刮越大,足有六七級,吹得帐篷都变形了,沙子打脸很疼,鱼铃不停地响着,让人根本分不清是鱼咬的还是风刮的。火也刮灭了,我们不敢再生火,只能背向大风,坐在帐篷外,忍受着风的摧残。
  近午夜时,风势不减,林中山呼海啸,江面白浪滔天,迎头风连换饵都不行。当晚我值夜,他俩睡觉。我期盼着风势能减弱,可是台风影响太大了,凌晨4点还没停。他俩5点才醒,睁眼就急着去起撅搭钩。我以为一夜大风,肯定不会有什么惊喜,准备睡一会儿,谁料到风竟然突然停了!这时我才听到,铃声正在响,不知响了多久,我连忙起竿换饵,把竿子重新立起来。还不错,每把竿上都有鱼,虽然不大,却没有空钩的,还有两把竿子中了双尾,都是鲇鱼、嘎牙子。
  老蓝也不错,收获一条大草鱼和两条狗鱼,都在3斤左右,还有两条黑鱼,大的5斤多,小的2斤多。
  三人商定,他俩做饭,我补觉,吃完饭收竿撤退,不然昨天的鱼会死的。
  我正要入睡时,小曹突然的一声喊吵醒了我,他指着江面大喊:“你们看,大鱼!”
  我钻出帐篷,定睛望向江面,只见江面上好多鱼鳍划出一道道“人”字水波,近处的大鱼可看清,长度都有1米多,都在向河口处涌去。
  “肯定是大胖头,到河里找吃的。”我想起渔民老刘说的大胖头。


金灿灿的牛尾巴,像黄金铸造的一般


一鲤一鲫,双尾出水


乌苏里江的大鲤鱼


虎皮嘎牙子


 又一条鲤鱼上岸


 养在水坑中的鲤鱼




比45号靴子还长的嘎牙子

  “对,刮了一夜大风,很多食物落入河中,大鱼去抢了。”老蓝说。
  “可惜,它不咬钩。”小曹失望地说。
  我们面面相觑,无可奈何。
  忽然,最上游的海竿“咔嚓”一声倒下了,我们一齐跑过去,老蓝抓起竿子却立不起来,立马败下阵来,踉跄着被拖向下游,相邻的两把海竿混线了。“快!是大家伙!”老蓝招架不住了,我和小曹立刻赶过去。小曹抓起另一把竿子,我抱住老蓝的腰。可是,竿子已经与第三根海竿线混在一起了。我赶紧过去拿起海竿,三人每人一根竿,肩并肩,合力支撑着,与大鱼对峙。   “是啥鱼?”小曹问。
  “估计还是怀头,要是别的大鱼早在水中乱窜了,怀头闷着不露。”老蓝很肯定。
  说话间,三人已经被拖到第四根海竿旁了。


网兜中的嘎牙子


老蓝钓的鲤鱼


完美漂亮的大鲤鱼


黄昏中的帐篷


豐硕的鱼获

  “我拿两根。”老蓝勇挑重担。
  “第五根我拿,咱们干脆五根线混在一起,把它缠上,防止它逃脱。”我提议道。
  “是啊,五根大力马线,咱仨一起给它拉出江面,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小曹倒是信心十足。
  我们把四根线的泄力统一调整到5公斤,使拉力平均,可是江流太大,不到一分钟,我们就被拖到最后一根海竿跟前。我吃力地用另一只手拔起海竿,抱在怀里,勉强调好泄力,三人合力拉着五根线。
  为了能更好地实现缠绕,我们来回交换了数次位置。
  眼看就到河口了,大鱼停下了,双方进入相持状态。
  老蓝和小曹已周身汗透,我没睡觉,有些虚脱了,急需喝水,可眼下正是决胜时刻,谁也不敢松手,
  “大鱼可能要进河,河里树挂太多,挂住就完了。”老蓝说。
  “是啊,拽住!”小曹说。
  “谁也别松手,坚持住,它可能也没劲了。”我也给大伙儿鼓劲,可愈发口水难耐。


装入网兜的鲤鱼


收获的喜悦


两兜品种不同的鱼


撅搭钩上的黑鱼


用撅搭钩钓的草鱼

  怎么办?江水就在眼前,可是怎么能喝到呢?也不能趴下啊?有了!我紧了紧线,站到半尺深的水里,伸出一只脚,脚跟着地,立起脚尖,一低头,让帽子掉落下来,用脚尖接住。等帽子蘸饱江水后,再用脚尖把帽子挑起,抖向空中,用脑袋接着,可是力量不够,踢到脑门上滑落下来,我立刻仰头咬住帽檐,水哗哗流入嘴里,如久旱逢甘霖!
  老蓝:“啥时候了,还玩杂技啊?”
  我:“太渴了,要虚脱了,不敢松手啊!”
  小曹:“三哥,太厉害了,高手啊!”
  “废话少说,还是想想怎么把它整上来吧!”老蓝着急了。
  “已经有二十分钟了,我看它不动了,咱们慢慢拉拉看。”我甩掉帽子建议道。
  “好,你统一指挥吧!”老蓝赞同。
  “一个人没法摇俩轮,我喊口号,咱们一起慢慢往后退吧!”在我的统一口令下,三人一齐慢慢往后拉。有效果,大鱼慢慢移动了,我们一气儿退了十几步。
  趁鱼不反抗的工夫,我们依次收线,先把线收到水边,然后再次统一后退,可是没退几步,大鱼就发起飙来,疯狂向下游猛蹿,直接把我们拖进水里。我们挺竿不放,任线轮嗞嗞叫,铃铛稀里哗啦乱响。
  二十米线转眼就被它拽了出去,眼看就“清杯”了,情况十分危急。突然,它蹿出水面,跳起一米多高,瞬间砸入江面。
  嗬!三人都看清楚了,那是一条1米多长、滚圆的大胖头。


渔民老刘帮忙擒获的大胖头
  “怎么是个大胖头啊?”小曹不解地问。
  “肯定是挂的,它不吃蚯蚓。”老蓝肯定地说。
  “少说有三四十斤啊?五根线都缠在它身上了。别急,它跑不了啦!”我高兴得几乎忘乎所以。
  “肯定还有不少钩挂在它身上,遛它,不遛翻它,咱们干瞪眼啊!”老蓝双眼放光。
  “是啊,咱们钓一辈子鱼了,还从没钓过这么大的胖头呢啊!”我也异常兴奋。
  “准确地说,根本就没钓过野生胖头。”老蓝纠正道。
  “来,一二,一二!”我继续喊号子,三人慢慢后退,退出十几米,依次收线,跟鱼反复拉锯。
  一个小时过去了,我们已经精疲力尽,恨不得立刻躺下,哪怕缓缓手也行。可这一切都是奢望。大胖头还在反复挣扎,一会儿向河口,一会儿向下游,不过它已经无力向上游了,因为它被鱼线束缚,很难发力了。
  7点多了,我们还没遛翻它,它像一块大木頭桩子一样,沉在江底不动了。我们不敢太用力拉,只能耐心等待它上浮。可是等了二十分钟,它依然没反应。小曹急了:“是不是跑了?”
  “没跑,可能像黑鱼一样,打桩了。”我不信鱼会跑掉。
  “不对,也许江底有树挂,把线挂住,鱼也累得上不来了。”老蓝的话让我们很失望。
  “那咱们不是白费力了吗?”小曹沮丧极了。
  “咱们三个一起松线就知道了,如果不动弹就说明挂住了。”我出个主意。
  “一二!”三人一起往前迈了一步,水下果然没有动静。
  真的挂住了,怎么办呢?我们趁机喝口江水,缓缓手,歇口气。
  如果想拿鱼,就得等,如果不要鱼,就一根根收线,哪根挂住了就拉断哪根。可是,大家都想要鱼啊!
  那就等。我们一边等着,一边期盼着大鱼能发力拉断树挂或被挂住的那根线,这样其余的钩和线也足可以把这疲惫的大鱼拉上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大鱼偶尔动一动,却难以浮起,拉也拉不动。
  这个时候,河口传来说话声:“怎么样啊?怎么都坐那了?”
  是渔民老刘,救星来了,还是划船来的。
  “刘老弟,快来帮忙,都快累昏了。”我大声召唤。
  我们连忙爬起来,重燃激情。
  老刘过来查看了一番,分析道:“这里没有树挂,枯水期时我曾看到一堆石头。可能是铅坠夹在石头缝里了。”
  “那可怎么办啊?”小曹急忙问。
  老刘想了想,说:“我用网把鱼围住,然后用小锚在石头堆上蹚一蹚,把那根线挂上来,剪断就行了,最多丢一个坠子。”
  “别说丢一个,就是都丢了也没事,只要鱼没丢就行。”老蓝心情很急切。
  老刘不愧是有经验的渔民,撒网把鱼扣住,将网纲拴在船上,拿起锚爪扔向水中,反复蹚来蹚去,先后把四根线和坠都捞出来了,就差一根了,他又来回拉了几下,终于找到了。他把线拉出水面,果真是铅坠夹住了,使劲也拉不动。老刘拔刀割断鱼线,大鱼瞬间在网里扑通开来,挣扎了一阵,最终被老刘拉到船上。
  那大胖头足有40多斤,身上挂着11枚钩子,五根鱼线把它的头、鳃、尾巴缠得很紧。老刘说,这是因为昨晚的大风把山上、树上、草里的食物刮到河里,每到这时,大胖头就成群涌来觅食,这是几十年都没变的规律。
  谢过老刘,他就去追那些大胖头去了。
  我们分两次把装备和大鱼运到停车处,在火一样的烈日下踏上归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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