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作文的认知角度与立意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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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角度与立意,已成为当下材料作文从写作训练到批阅评价的两个关键词。如何更为有效地指导写作训练,更为科学合理地批阅评价,对于解决材料作文较为突出的泛化、空飘的问题,具有非常积极的意义。这中间,以下几对关系的认知可谓重中之重。
  一、事实与事理
  写材料作文,审读材料的重要性自不待言,而审读之前及审读之时,能否准确地认知材料又是重中之重。当下材料作文所提供的材料,基本上可分为事实型材料和事理型材料两大类。其中,事实型材料大多具有一定的故事性,可以是直接的社会生活场景的描绘,也可以是间接的虚拟故事境况的叙述,由于时、地、人、事、物都比较具体而明确,所以案例的特点较为明显。相比之下,事理型材料则多为现成的具有某些哲学意味和一定代表性的判断、推论或辩说,叙述的成分非常之少。
  无论是事实型材料还是事理型材料,材料本身都应当是相对完整的,即具有整体性的特征。与此同时,根据高考选拔的需求,材料又会在多向性和筛选性方面做适度的“开放”。只是事实型材料可供提取或选择的向量,要远远多于事理型材料。这就有一个所谓材料角度确定的问题。
  二、角度与力度
  角度是否清晰,方向是否明确,是写好材料作文至关重要的一环,它既影响写作的始终,更能显现水平的高下。因此,必须充分认识并掌控好作文过程中主客观的角度:一是材料呈现的角度,二是解读的视角。其中,客观材料的角度所具有的整体性与多向性,又决定了主观解读视角的全知性与有限性,也就是通常所说的全面地认定与局部地判定。
  提供材料的命题作文,角度的选取自然应当契合材料本身,即必须完全根据材料所呈现的实况,从不同的角度去看问题、想问题、谈问题,讲求的是有的放矢的精确判断。
  一方面,事实型材料大多有人有事、有头有尾,属于那种带有一定故事性的叙述类短文。其中,过程显露层面,形象大于思想,只要分层剖解材料,并能立足其间展开联想和想象,就不难发现其中的人、事、物、情,从整体到局部,无不蕴含着诸多值得思辨与推论的道理,作文的角度也往往较为多元多向。另一方面,事理型材料大多既有认知论断,又含认识推断,属于那种说法肯定、道理显明的逻辑性警言。而在看似表述决绝的论说中,又或多或少或显或隐地透露出辩证思考的意味,作文的角度也就必须顺应材料的指向。
  实际上,无论材料显现的角度如何,都只能是一个个可供思考的“出发点”,或者叫“触发点”。作文如果自始至终只是停留在某一个点上谈现象说是非,毫无自己的思考,就会有角度而无力度。尤其是对那些道理十分显明的材料,更要有自我解读的视角。只有努力根据自我的认知,从最能表达自我思考特点的角度去选择材料的角度并加以切入,才能强化作文表达的力度。
  三、立意与析意
  写材料作文,选哪个角度,立什么意向,既有先后又难分彼此。同一个角度,可以见仁见智;不同的角度,可以所见略同。起决定作用及影响立意高下的,显然不是所面对的同一份材料,而是所具有的不同的思考。有了角度就会有立意,有了立意未必有思考,这就是立意与析意之间的距离,也是立意高下与否的核心问题。
  无论是整体归纳还是局部解读,能有所针对地给出判断或分析或推论,皆可形成立意。但是,要想能深入一步地解析、分析、透析所立之“意”,就不是简单地套贴或罗列可以做到的。这不但需要有对材料全面解构的认知能力,更需要有对事实或事理综合分析及辩证建构的认识水平。
  其实,不管是立意还是析意,都少不得“双向”互动。作文所立之“意”,必得由材料而生成,行文表达之“意”也不可离材料而飘移。如果材料具有叙述性,无论由哪一个层面切入立意,都要充分注意材料点、线、面之间的关联及分析,不可取其一点随意放大、自由解说;假如材料充溢说理性,那么不管是认同还是质疑,都要给出自我的思考及分析,不可随意列举、应和了事。根据材料选角度,依托材料表程度,透析材料显力度,立意与析意也就水到渠成了。
  四、述说与论说
  观照材料、注重表达是写好材料作文的终极目标。立意之源在材料,目的之本在自我,立意与材料相关,目的与文体相联,如何保证作文“不脱离材料内容及含意的范围”又能“有个性有创意地表达”,文体的选用就显得十分重要。不管是从材料叙述的人事、物情的层面着手,还是由材料论辩的事况、道理的某一个侧面入手,都要有“意在笔先”及“文体优先”的意识和盘算,即要有比较充分的目的预设—— 借述说显意还是以论说讲理。
  述说显意写记叙文,所叙人事的“定性”很重要。面对原本就是一则叙述性的短文材料,首先不要只凭感觉就去写人叙事,不能与材料的任一层面形成关联,再完美的故事也是偏离题意的。再就是不可简单地迁移或演绎式地叙述。因为材料本身所具有的事态的来龙去脉会使简单的类比式的迁移如同鹦鹉学舌,看似与材料若即若离,但始终没能触及材料某一层面意蕴的节点。材料作文写记叙文,强调人、事、物、情的各个方面都要尽可能地与材料契合,在事实相似“明合”的同时,保证事理相通的“暗合”。
  论说讲理写议论文,所论道理的“定向”很重要。面对叙述性的短文材料,首先要明确是在就材料的哪一方面说理,给出的判断或结论能否精确对位、一语中的。议论讲求的就是有的放矢,针对材料,无论是简单的概念或提法,还是具体的论点或看法,都应当尽可能地细致一些。再就是始终不忘观照材料的存现实际,论说要回归材料的内里关系。不可直接从材料的某一方面得出一个概念,而后就把它当话题去论述发挥,作文完全脱离了材料内容及含意的范围,是不符合材料作文要求的。而面对原本就具有一定结语性的事理材料,一定不要赖在材料已有的看法道理上谈是说非,或者从材料中直接撷取或间接导出一个观点或说法,先表明对此的态度,而后就以古往今来的人事为例证。一定要以材料显露的结论或结果为出发点,着力解构和分析材料隐含的过程或状态,尽力寻觅和探究材料蕴含的理念或思想。用心从材料的看法道理中寻根探源,少一点实例的堆,多一点论说的推,就能增添行文的理性色彩,提高议论文表达的力度。
  (作者单位:南京市第五高级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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