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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剧《铎声阵阵》是国家艺术基金2017年度大型舞台剧和作品资助项目。该剧由四川省川剧院重点打造,改编自李一清长篇小说《木铎》,由全国知名导演查明哲执导,中国戏剧“梅花奖”获得者崔光丽领衔主演,是一部表现四川本土题材的现代川剧。该剧以女主人公葛来凤的命运为线索,通过对葛来凤和其丈夫、儿子两代人的命运描写,艺术地呈现嘉陵江边半个世纪的沧桑岁月,对青年一代积极投身民族解放事业给予了热情的歌颂。
川剧是一个古老的剧种,如何在传统川剧审美的基础上表达现代题材,使之既具有传统川剧的意蕴表达,又具有现代川剧的时代审美特征,在传统与现代之间构建一座桥梁。通过对《铎声阵阵》的探寻,也许可以找到答案。
传统戏曲行当的运用
川剧《铎声阵阵》的现代人物形象运用了传统戏曲行当的表现艺术。葛来凤是一个典型的四川劳动妇女,她身上有四川女人泼辣、敢作敢当的性格特征。她敢于将房事闹上家族祠堂,敢于将丈夫送去成都闯荡,敢于将儿子送上战场卫国,这是一个全新的川剧舞台形象。这个角色在舞台表演上,分别使用了花旦、青衣、老旦等表演行当以表现人物。葛来凤刚出场时,是一个刚出阁还未同丈夫圆房的姑娘,所以在人物表现上以花旦应工,特别是在闹祠堂一段,展现出了花旦的“嗲”和“娇”,表现了自己因脚大被丈夫嫌弃,不肯同房的委屈和要争取一种人生平等权利的追求。在第二场至第四场,因丈夫李天开懦弱胆小,面对方五老爷的欺凌也默不作声,于是葛来凤逼迫其上成都,开眼界、增胆量,而丈夫却误入军阀,回里镇后变成杀人狂魔。从之前的“恨铁不成钢”到后来的“悲声把铎问”,葛来凤都是稳重、心中充满愁思的形象,因此以青衣表现。其中, “小户人家”“问铎”等核心唱段,崔光丽都能很好地完成。第五场,儿子们长大后,葛来凤在人物表现上以老旦应工,用本嗓演唱。川剧老旦一直没有像京剧那样形成一套完整的程式,但是崔光丽作为“梅花奖”得主,在演唱技巧上有自己的思考和特点。特别是最后“哭铎”一段,葛来凤拿着木铎,“怀抱儿子轻轻唤,再难唤醒儿长山,仰头我把老天问,为什么要我白发苍苍,苍苍白发送儿郎,儿啊儿,自从报国从军去,你就是真铎人、男子汉、天人刚柔并一肩,只说是血性骨气如我愿,怎料得横祸飞来人亡家破血斑斑”的唱段,唱出了一个母亲满怀的悲凉。
葛来凤一生都在守护与抗争,是一个让人特别想去关怀的一个角色,产生这样的感受与崔光丽的表演密不可分。崔光丽在舞台上与角色已经融为一体,这与她注意钻研人物性格和寻找戏曲的表现形式分不开。她对剧本和人物有自己的理解,从人性的角度揣摩人物的内心世界,对现代的舞台形象以传统的戏曲行当应工,进行创造性地处理,让人物鲜活、灵动起来。
川剧传统表现手法的化用
川剧《铎声阵阵》是一部现代戏,人物角色生活在民国年间,传统戏曲的程式身段不适合表现现代人物。演员的舞台表演在表现现代生活的同时,却并未拘泥于真实的现代生活,而是化用川剧的传统程式,将传统的程式表现方法与现代人物、现代生活相结合,将现实生活中的身段加以动作技巧化和形式美化,塑造出全新的舞台艺术形象。
在全场的表演中,观众能看到很多似曾相识的传统表演身段。说似曾相识,是因为演员并不是完全照抄照搬传统戏中的表现手法,而是根据人物性格、具体情境,进行了相应的改造。在第一场,葛来凤劝诫李天开上成都“经风经雨见世道”,其间葛来凤欲与李天开亲热,李天开躲避,二人的表演化用了传统川剧中的“提火巴人”技巧,既表现出李天开的懦弱、葛来凤的强势性格,也充满了闺房调情的气氛。传统川剧中的“提火巴人”多用于《放裴》《活捉三郎》等剧目,表现角色害怕的心理。这个程式性很强的动作被化用在这个地方,很有剧场效果,也流露出李天开的懦弱性格,葛来凤对丈夫的爱和怒其不争。在第二场,李天开在葛来凤的逼迫下去往成都,却久久没有音信。葛来凤出场时,有一个“喂鸡”的动作,借用传统戏曲《拾玉镯》里孙玉姣喂鸡的身段,以表现小户人家妇女的日常生活,也表现了人物在家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丈夫、担心丈夫的心情。诸如此类化用传统表现手法的表演,让《铎声阵阵》在表现深厚文化内涵的同时,也保留了戏曲的味道。这些表演,都需要演员在理解剧本内涵的同時,认真思考现代戏与传统戏曲的接轨之处,通过表演展现角色的人物性格和心理状态。这种将传统表现手法与现代表现方法相结合来塑造人物形象的方式,既考验了演员的传统功力,又扩展了川剧的表现能力。这既是对川剧传统的继承,也是川剧创新的表达。
如何在现代戏中继承川剧的优秀传统,在不失传统风格的基础上表达当代思想,使现代戏既能发扬传统又能体现当代的时代风貌,这些都是川剧现代戏应当探索的问题。川剧《铎声阵阵》既具有深邃的文化内涵,又用传统的表达手法来呈现当下的时代精神和审美趣味,值得细细品味。
创作谈
郑瑞林(编剧)
曾任四川省川剧院编剧,现任南充市创作办公室编剧,二级编剧。先后创作了《心有泪千行》《大佛·海通》《牛玉儒》《火焰山》《武林外传》《镜花缘》《尘埃落定》《风雨女人路》《杨闇公》《乡场上》《大爱国魂》《报恩记》《铎声阵阵》等十余出大型川剧和壮剧《冯子材》。
曾荣获第五届巴蜀文艺三等奖;2005年全省新剧目展演优秀编剧奖;第六届巴蜀文艺奖;四川省新剧目优秀编剧奖;第四届曹禺戏剧奖提名奖;第五届全国戏剧文学学会剧本奖;首届四川艺术节文华奖。
《木铎》这部小说极具文化厚度,故事中四川人的风格、坚韧和机趣让我印象深刻。川剧作为最具四川文化特色的代表,在选择题材时应该尽可能地选择本土故事。小说《木铎》体现了中国文化的正能量,即中华文化从古至今都倡导的扬善惩恶。这些美好的传统文化是值得褒奖和铭记的,我们以文字、戏曲的方式把人性的善良、美好传承下去。我改编《木铎》,看中的就是其中蕴含的四川本土文化。作为编剧和创作者,创作这部戏主要是想反思我们的传统文化。在我看来,中华民族的文化应该得到传承和发扬,我们需要一个带领着族人传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夫子,这个“夫子”并不单指具体的某一人,而是指在中华民族中文化、道德、思想具有相当高度的一批人。这批人是中华文化的建设者、推广者和传承者,使得我们的优秀传统文化得以薪火相传。所以,我希望通过这部作品,能对中华优秀的传统文化作一个小小的诠释。在《铎声阵阵》中,作曲老师很巧妙地以高腔为主体,根据人物的性格,将其他声腔融入其中,让昆、高、胡、弹、灯五大声腔都在剧中有所涉及。另外,《铎声阵阵》中对主要角色个体形象的抒发,群演展现出的活泼、诙谐、幽默等都表现了四川人在独特地理位置中的乐观、豁达的独特性格。 查明哲(导演)
国家一级导演,原国家话剧院副院长,中央戏剧学院导演学学士、硕士,莫斯科国立卢那察尔斯基戏剧学院导演学博士。
主要作品:京剧《西域星光》,川剧《易胆大》《鸣凤》,黄梅戏《孔雀东南飞》,越剧《何文秀传奇》,话剧《死无葬身之地》《纪念碑》《这里的黎明静悄悄》《穷爹富爸》《青春禁忌游戏》《立秋》(继任导演)《SORRY》,戏剧小品《雨巷》,音乐剧《饼干小子》,歌剧《雷雨》等。
曾多次获国家级奖项,如“五个一工程奖”“优秀导演奖”“国家舞台艺术精品工程奖”等。2010年12月24日,查明哲获第7届中国话剧金狮奖导演奖。
每年我都会接到很多剧本,我选剧本比较苛刻,可能一年就那么两三部。这次接排《铎声阵阵》首先是因为12年前我和四川省川剧院合作过《易胆大》,希望有机会能再合作一次;其次是被崔光丽敬业奉献的精神所打动,我想支持她。后來,我读了剧本和小说后,我觉得小说本身很有思想价值、思考力度和文学性,包括其中的语言、风格、样式都很不错。剧本《铎声阵阵》从《木铎》这样一部具有厚实文学基础的小说上改编而来,集中把这么多人物和篇幅放在葛来凤这一女性角色上进行刻画,很符合戏曲一人一事的塑造形式。这个剧本有可能成为一个有价值的、有发展前景的、优秀的戏曲剧作。
我认为,中国社会近百年来形成了最可怕的在人性上、文化上的扭曲,这其实是一种仇恨文化。我们要好好思索,现在我们需要用传统文化中那些优秀的、有光彩的、灿烂的、美好的东西来弥补。我们更应该思考,在今天应该怎样继承美好的东西,克服我们自己心中的恶魔。《铎声阵阵》这部剧中,关于这个问题的思考,我觉得更有价值。
崔光丽(《铎声阵阵》中葛来风的饰演者)
师从著名川剧表演艺术家许倩云、王世泽,并受教于阳友鹤、陈书舫、王清廉、邓学莲等川剧名师。崔光丽艺术根底扎实,唱、念、做、舞高度契合协调,优雅的台步和脚尖舞更是被外国观众誉为“东方的芭蕾”。
2003年荣获“中国戏剧梅花奖”;2007年获文化部第12届文华表演奖;2010年获第20届上海白玉兰戏剧表演最佳配角奖第一名。此外,还先后荣获四川省中青年演员“德宝杯”大赛优秀演员奖;第6、7、8届四川省优秀表演奖;全国地方戏曲交流演出(南方片)表演奖;第6届振兴川剧汇演优秀演员奖;第7届振兴川剧演员一等奖;全国第2届戏歌大赛优秀歌手奖;1995年四川省十佳演员;首届中国川剧节金奖等。
现为中国戏剧家协会会员,四川省政协委员,民盟四川省委直工委员,四川省青联委员,四川省理工大学艺术系客座教授,四川省非物质文化遗产川剧代表性传承人,文化部2016年度优秀专家。
初看完《铎声阵阵》的剧本后,我没有特别在意,但当我再次重看后,我发现葛来凤的人物性格挺适合自己的,于是决定出演这个角色。当时我大病初愈,出演“葛来凤”这个人物对我来说是一个挑战,一方面是身体极限的挑战,另一方面是艺术上的跨越和突破。后来又想人一生能遇到适合自己角色的机会并不多,我这一生酷爱川剧艺术,我愿意为它付出更多,是责任、自己所追求的目标让我重新站上了舞台。葛来凤是一个平凡的妇女,她的梦想就是希望丈夫、儿子能成为顶天立地的汉子,这很具有现实意义。这个戏通过一些平凡的事情,来折射出这个女人的伟大。我被“葛来凤”这个女人所感动,这个戏反映出了中国妇女的伟大与美德。我要把这种感动呈现给观众,让观众知道这部戏的内涵。
川剧是一个古老的剧种,如何在传统川剧审美的基础上表达现代题材,使之既具有传统川剧的意蕴表达,又具有现代川剧的时代审美特征,在传统与现代之间构建一座桥梁。通过对《铎声阵阵》的探寻,也许可以找到答案。
传统戏曲行当的运用
川剧《铎声阵阵》的现代人物形象运用了传统戏曲行当的表现艺术。葛来凤是一个典型的四川劳动妇女,她身上有四川女人泼辣、敢作敢当的性格特征。她敢于将房事闹上家族祠堂,敢于将丈夫送去成都闯荡,敢于将儿子送上战场卫国,这是一个全新的川剧舞台形象。这个角色在舞台表演上,分别使用了花旦、青衣、老旦等表演行当以表现人物。葛来凤刚出场时,是一个刚出阁还未同丈夫圆房的姑娘,所以在人物表现上以花旦应工,特别是在闹祠堂一段,展现出了花旦的“嗲”和“娇”,表现了自己因脚大被丈夫嫌弃,不肯同房的委屈和要争取一种人生平等权利的追求。在第二场至第四场,因丈夫李天开懦弱胆小,面对方五老爷的欺凌也默不作声,于是葛来凤逼迫其上成都,开眼界、增胆量,而丈夫却误入军阀,回里镇后变成杀人狂魔。从之前的“恨铁不成钢”到后来的“悲声把铎问”,葛来凤都是稳重、心中充满愁思的形象,因此以青衣表现。其中, “小户人家”“问铎”等核心唱段,崔光丽都能很好地完成。第五场,儿子们长大后,葛来凤在人物表现上以老旦应工,用本嗓演唱。川剧老旦一直没有像京剧那样形成一套完整的程式,但是崔光丽作为“梅花奖”得主,在演唱技巧上有自己的思考和特点。特别是最后“哭铎”一段,葛来凤拿着木铎,“怀抱儿子轻轻唤,再难唤醒儿长山,仰头我把老天问,为什么要我白发苍苍,苍苍白发送儿郎,儿啊儿,自从报国从军去,你就是真铎人、男子汉、天人刚柔并一肩,只说是血性骨气如我愿,怎料得横祸飞来人亡家破血斑斑”的唱段,唱出了一个母亲满怀的悲凉。
葛来凤一生都在守护与抗争,是一个让人特别想去关怀的一个角色,产生这样的感受与崔光丽的表演密不可分。崔光丽在舞台上与角色已经融为一体,这与她注意钻研人物性格和寻找戏曲的表现形式分不开。她对剧本和人物有自己的理解,从人性的角度揣摩人物的内心世界,对现代的舞台形象以传统的戏曲行当应工,进行创造性地处理,让人物鲜活、灵动起来。
川剧传统表现手法的化用
川剧《铎声阵阵》是一部现代戏,人物角色生活在民国年间,传统戏曲的程式身段不适合表现现代人物。演员的舞台表演在表现现代生活的同时,却并未拘泥于真实的现代生活,而是化用川剧的传统程式,将传统的程式表现方法与现代人物、现代生活相结合,将现实生活中的身段加以动作技巧化和形式美化,塑造出全新的舞台艺术形象。
在全场的表演中,观众能看到很多似曾相识的传统表演身段。说似曾相识,是因为演员并不是完全照抄照搬传统戏中的表现手法,而是根据人物性格、具体情境,进行了相应的改造。在第一场,葛来凤劝诫李天开上成都“经风经雨见世道”,其间葛来凤欲与李天开亲热,李天开躲避,二人的表演化用了传统川剧中的“提火巴人”技巧,既表现出李天开的懦弱、葛来凤的强势性格,也充满了闺房调情的气氛。传统川剧中的“提火巴人”多用于《放裴》《活捉三郎》等剧目,表现角色害怕的心理。这个程式性很强的动作被化用在这个地方,很有剧场效果,也流露出李天开的懦弱性格,葛来凤对丈夫的爱和怒其不争。在第二场,李天开在葛来凤的逼迫下去往成都,却久久没有音信。葛来凤出场时,有一个“喂鸡”的动作,借用传统戏曲《拾玉镯》里孙玉姣喂鸡的身段,以表现小户人家妇女的日常生活,也表现了人物在家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丈夫、担心丈夫的心情。诸如此类化用传统表现手法的表演,让《铎声阵阵》在表现深厚文化内涵的同时,也保留了戏曲的味道。这些表演,都需要演员在理解剧本内涵的同時,认真思考现代戏与传统戏曲的接轨之处,通过表演展现角色的人物性格和心理状态。这种将传统表现手法与现代表现方法相结合来塑造人物形象的方式,既考验了演员的传统功力,又扩展了川剧的表现能力。这既是对川剧传统的继承,也是川剧创新的表达。
如何在现代戏中继承川剧的优秀传统,在不失传统风格的基础上表达当代思想,使现代戏既能发扬传统又能体现当代的时代风貌,这些都是川剧现代戏应当探索的问题。川剧《铎声阵阵》既具有深邃的文化内涵,又用传统的表达手法来呈现当下的时代精神和审美趣味,值得细细品味。
创作谈
郑瑞林(编剧)
曾任四川省川剧院编剧,现任南充市创作办公室编剧,二级编剧。先后创作了《心有泪千行》《大佛·海通》《牛玉儒》《火焰山》《武林外传》《镜花缘》《尘埃落定》《风雨女人路》《杨闇公》《乡场上》《大爱国魂》《报恩记》《铎声阵阵》等十余出大型川剧和壮剧《冯子材》。
曾荣获第五届巴蜀文艺三等奖;2005年全省新剧目展演优秀编剧奖;第六届巴蜀文艺奖;四川省新剧目优秀编剧奖;第四届曹禺戏剧奖提名奖;第五届全国戏剧文学学会剧本奖;首届四川艺术节文华奖。
《木铎》这部小说极具文化厚度,故事中四川人的风格、坚韧和机趣让我印象深刻。川剧作为最具四川文化特色的代表,在选择题材时应该尽可能地选择本土故事。小说《木铎》体现了中国文化的正能量,即中华文化从古至今都倡导的扬善惩恶。这些美好的传统文化是值得褒奖和铭记的,我们以文字、戏曲的方式把人性的善良、美好传承下去。我改编《木铎》,看中的就是其中蕴含的四川本土文化。作为编剧和创作者,创作这部戏主要是想反思我们的传统文化。在我看来,中华民族的文化应该得到传承和发扬,我们需要一个带领着族人传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夫子,这个“夫子”并不单指具体的某一人,而是指在中华民族中文化、道德、思想具有相当高度的一批人。这批人是中华文化的建设者、推广者和传承者,使得我们的优秀传统文化得以薪火相传。所以,我希望通过这部作品,能对中华优秀的传统文化作一个小小的诠释。在《铎声阵阵》中,作曲老师很巧妙地以高腔为主体,根据人物的性格,将其他声腔融入其中,让昆、高、胡、弹、灯五大声腔都在剧中有所涉及。另外,《铎声阵阵》中对主要角色个体形象的抒发,群演展现出的活泼、诙谐、幽默等都表现了四川人在独特地理位置中的乐观、豁达的独特性格。 查明哲(导演)
国家一级导演,原国家话剧院副院长,中央戏剧学院导演学学士、硕士,莫斯科国立卢那察尔斯基戏剧学院导演学博士。
主要作品:京剧《西域星光》,川剧《易胆大》《鸣凤》,黄梅戏《孔雀东南飞》,越剧《何文秀传奇》,话剧《死无葬身之地》《纪念碑》《这里的黎明静悄悄》《穷爹富爸》《青春禁忌游戏》《立秋》(继任导演)《SORRY》,戏剧小品《雨巷》,音乐剧《饼干小子》,歌剧《雷雨》等。
曾多次获国家级奖项,如“五个一工程奖”“优秀导演奖”“国家舞台艺术精品工程奖”等。2010年12月24日,查明哲获第7届中国话剧金狮奖导演奖。
每年我都会接到很多剧本,我选剧本比较苛刻,可能一年就那么两三部。这次接排《铎声阵阵》首先是因为12年前我和四川省川剧院合作过《易胆大》,希望有机会能再合作一次;其次是被崔光丽敬业奉献的精神所打动,我想支持她。后來,我读了剧本和小说后,我觉得小说本身很有思想价值、思考力度和文学性,包括其中的语言、风格、样式都很不错。剧本《铎声阵阵》从《木铎》这样一部具有厚实文学基础的小说上改编而来,集中把这么多人物和篇幅放在葛来凤这一女性角色上进行刻画,很符合戏曲一人一事的塑造形式。这个剧本有可能成为一个有价值的、有发展前景的、优秀的戏曲剧作。
我认为,中国社会近百年来形成了最可怕的在人性上、文化上的扭曲,这其实是一种仇恨文化。我们要好好思索,现在我们需要用传统文化中那些优秀的、有光彩的、灿烂的、美好的东西来弥补。我们更应该思考,在今天应该怎样继承美好的东西,克服我们自己心中的恶魔。《铎声阵阵》这部剧中,关于这个问题的思考,我觉得更有价值。
崔光丽(《铎声阵阵》中葛来风的饰演者)
师从著名川剧表演艺术家许倩云、王世泽,并受教于阳友鹤、陈书舫、王清廉、邓学莲等川剧名师。崔光丽艺术根底扎实,唱、念、做、舞高度契合协调,优雅的台步和脚尖舞更是被外国观众誉为“东方的芭蕾”。
2003年荣获“中国戏剧梅花奖”;2007年获文化部第12届文华表演奖;2010年获第20届上海白玉兰戏剧表演最佳配角奖第一名。此外,还先后荣获四川省中青年演员“德宝杯”大赛优秀演员奖;第6、7、8届四川省优秀表演奖;全国地方戏曲交流演出(南方片)表演奖;第6届振兴川剧汇演优秀演员奖;第7届振兴川剧演员一等奖;全国第2届戏歌大赛优秀歌手奖;1995年四川省十佳演员;首届中国川剧节金奖等。
现为中国戏剧家协会会员,四川省政协委员,民盟四川省委直工委员,四川省青联委员,四川省理工大学艺术系客座教授,四川省非物质文化遗产川剧代表性传承人,文化部2016年度优秀专家。
初看完《铎声阵阵》的剧本后,我没有特别在意,但当我再次重看后,我发现葛来凤的人物性格挺适合自己的,于是决定出演这个角色。当时我大病初愈,出演“葛来凤”这个人物对我来说是一个挑战,一方面是身体极限的挑战,另一方面是艺术上的跨越和突破。后来又想人一生能遇到适合自己角色的机会并不多,我这一生酷爱川剧艺术,我愿意为它付出更多,是责任、自己所追求的目标让我重新站上了舞台。葛来凤是一个平凡的妇女,她的梦想就是希望丈夫、儿子能成为顶天立地的汉子,这很具有现实意义。这个戏通过一些平凡的事情,来折射出这个女人的伟大。我被“葛来凤”这个女人所感动,这个戏反映出了中国妇女的伟大与美德。我要把这种感动呈现给观众,让观众知道这部戏的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