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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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淡已久的市场最近被一股乐观情绪覆盖。
  兴奋源来自大脑层面。5月16日,国务院宣布取消和下放117项行政审批权。与此同时,来自路透社的消息称,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亲自主持起草经济改革计划,以重振经济。
  容易联想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一些变化,比如,发改委手中的部分审批权将下移至地方政府,在乙烯改扩建、风电站、城市快轨等项目方面,企业对它们的投资将不必再经由中央政府层面。此外,税务总局、能源、水利及教育等多个部委手中的审批权也有相应削弱……
  这恐怕是习李政府提出“中国梦”之后,最具有“行动力”的表现——几个月以来,新的政治口号连同政府下放权力的姿态,成功燃起了一些爱国主义情绪,这从电影《中国合伙人》的热映便可见一斑——据称,这部描述新东方创业故事的“主旋律”电影,在成都等地上映时,甚至出现了观众集体起立鼓掌的情况。
  假如人们愿意稍微绕开一下视线,越过憧憬,理性看待政府的角色和行为,还会有更深层的思考。
  新一届政府喜欢用放权来表达改革态度,而事实的另一面是,态度虽然很重要,改变政府的诸事包揽的管家婆身份更重要。而眼下我们看到的则是行政权力大到可怕。就像一些政协委员在两会上提到的,一个企业要投资一个项目,“要过53个处、室、中心、站,经100个审批环节,盖108个章,全程需799个工作日”。这种效率低下不仅为企业带来额外的资金链和工程质量问题,还往往会将成本转移给消费者,房地产业就是个例子。
  回到权力下放这个话题本身,事实上,这已经不是政府第一次做出类似的决定了——这是12年以来政府第七次宣布权力下放,而每次类似的做法都会让媒体和民众激动不已。但是,从实际效果来看,最终政府手里的权力非但没有减少反而还在增加,因为在放权的同时往往还有收权的动作,并且会收得比原来更紧。从当前政府提出的下放和取消审批权来看,一些核心的权力仍没有任何改变。
  市场,还是政府?即便是那些频繁提到市场缺陷的人士也不得不承认,判断该由谁来主导的原则就是:效率和分配公平。比较而言,政府在公共管理之外的领域很难做到像市场调节的那样有效率——市场能够促进技术创新,而创新又往往能带来更低的成本。国务院总理李克强已经认识到这一点,他表示:要实现今年的增长目标,“靠刺激政策”的空间已不大,需要“依靠市场机制”。
  但我们看到眼下中国的情况是,政府对很多微观经济领域还存在着过度的行政干涉。抛开效率不谈,由于政府本身缺乏监督,权力过大的结果必然是不可遏制的腐败。很多领域都存在多部门交叉管理,层层揩油,而这一切已经严重影响了中国经济的发展。
  从2004年开始正式执行的《行政许可法》把行政机关对实体经济的干预权力写进法律,但显然它在范围的设定和对行政权力的限定等方面仍值得商榷,政府需要做得更加透明。
  在老思维不变的情况下,难免会重蹈覆辙。比如,目前,中国正在从3G向4G时代让渡,传闻称,工业和信息化部可能会在年底发布4G牌照。与此同时,移动通信转售业务试点也已展开。
  4G如何避免3G纠结于利益分割而人为破坏技术创新?要知道,尽管中国的移动互联网产业展现出勃勃生机,但中国却是世界上手机平均连接速度最低的国家之一。垄断、对自有技术TD的坚持和行政指派阻碍了3G时代的有效竞争。4G牌照仍存在TDD(TD的延续)和FDD(WCDMA等国际标准的延续)的分别。显然,在工信部做出决定之前,联通和电信都不敢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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