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谦益在《有学集》卷三十八《答杜苍略论文书》回忆自己的从学经历，说：“少而失学，一困于程文帖括之拘牵。一误于王（王世贞）、李（李梦阳）俗学之沿袭，寻行数墨，伥伥如瞢人拍肩。年近四十。始得从二三遗民长老学，得闻先辈之绪论，与夫古人诗文之指意、学问之原本，乃始豁然悔悟。”他所说的“年近四十”，是为万历四十七年（1619）、泰昌元年（1620）。因此崇桢十六年（1643）《初学集》刊刻，在其亲自督理下，将泰昌元年之前“胥二十余年之诗文。举而付之一炬”（瞿式耜《牧斋先生初学集目录后序》），《初学集》存诗始于泰昌元年（16加），是时作者虚龄三十九岁。那么之前的作品有没有留存下来的？事实又不像瞿式耜说的那样简单。《初学集》卷一插入万历四十二年（1614）俣门送福清公还闽》八首，万历四十三年（1615）《绣斧西巡歌四首为徐记良先生作》四首，万历四十六年（1618）《夜泊浒关却寄董太仆崇相》四首、《叠前韵答何三季穆》四首、《除夕再叠前韵和季穆寄黄二子羽之作兼示子羽》四首，共二十四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