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左”论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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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共产党创立以来,党的事业就不断受到“左”右两方面的危害,而危害最频繁、最严重的,当推“左”。这当然也包括改革开放这十几年。历史和现实的双重教训,凝结为邓小平那振聋发聩的名言:中国要警惕右,但主要是防止“左”。
  这就留给我们一个深刻而重大的课题:危害我们最甚韵,为什么不是右而是“左”?稍作思考,便可发现,右(这里仅指站在我们党和社会主义事业对立面的右)作为我们的天敌,一向为我们所警惕;右以反对和攻击我们党和社会主义事业为特征,易为我们所识别。因此,右往往是未及形成气候,便遭及时打击而夭折。“左”则不然。它以“革命”为外表,它有本本作依据,极易惑众,却不易识破;极易蔓延,却不易抵制。因此,“左”常常是在造成严重危害之后才为我们所察觉,甚至把我们坑害得苦不堪言仍不为我们所觉知。
  再作琢磨,又可发现,“左”之比右更易泛滥,还在于,右的风险与代价极大,当事人轻则遭受批评、批判,重则招致惩处、法办。这就迫使其不得不权衡再三,断断不能轻举妄动,铤而走险。而“左”的东西,除少数例外,基本上没有风险,不用担心有什么不测。相反,当事人往往还能获得“坚持”、“高举”、“革命”、“可靠”等好感与信赖。即使当时或事后被公认是有害的“左”,个人也很少受到批评,更不用说惩处了。可以说,对“左”的过分宽容是“左”祸层出不穷的重要原因。难怪曾有“左”得不能再“左”的人,还以“左”为荣,大言不惭地说:有人说我们“左”,我们坦率地承认,我们就是左,我们是不带引号的左。
  继则深思,还能发现,“左”之泛滥,常与反“右”有密切关系;反“右”愈烈,“左”之愈甚。原委在于,被反之“右”,其实非右;所谓的“右”,往往是“左”的臆造,“左”的歪曲。尤其是在没有搞清楚什么是社会主义的年代,这种现象极为普遍。例如,反对公社化、反对浮夸冒是“右”;反对“文革”、反对“阶级斗争为纲”被指责为“右”;联产承包、引进外资、发展私营经济、建立市场经济等等,也都被看成是“右”。这种“右”,实质是对“左”的纠正与抗争,是经过实践形成的正确认识和政策举措。这样反“右”的结果,只能导致更严重的“左”。长期以来,一而再、再而三地严重危害我们事业的“左”,正是在一而再、再而三地反“右”过程中强化和延续下来的。
  我们今天说“左”论右,不是为了嘲笑昨天,而是为了吸取历史教训。“左”对我们危害深重,像右一样可恶;要像恨右一样恨“左”;要警惕右,但主要是防止“左”。既然反“左”纠“左”常被当成右而其实不是右,那就要慎用这个“右”字,以免它妨碍我们反“左”纠“左”,耽误我们对经济体制和政治体制的改革。是“左”是右,不要以过时的观念为标准,不要以固有的习惯为标准,不要以照搬的本本为标准,而只能以“三个有利于”为标准。只要合乎“三个有利于”,那就既不是“左”,也不是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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