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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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成灰,眼睛里看到的, 耳朵里聽到的,手指间触摸到的, 都会熄灭。 重生,是另一片叶子, 灰烬里涅槃的是另一只凤凰。 一个被死神牵走的人, 也带走了享受尘世快乐的权利。 时间不可逆转,多维的空间, 将在黑暗的墓穴里停顿。 消失了的生命, 永无再回到这一世界的可能。 后人的记取也属徒劳, 后人会一再重复前人所经历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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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成灰,眼睛里看到的,
耳朵里聽到的,手指间触摸到的,
都会熄灭。
重生,是另一片叶子,
灰烬里涅槃的是另一只凤凰。
一个被死神牵走的人,
也带走了享受尘世快乐的权利。
时间不可逆转,多维的空间,
将在黑暗的墓穴里停顿。
消失了的生命,
永无再回到这一世界的可能。
后人的记取也属徒劳,
后人会一再重复前人所经历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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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小闲,闲得发慌的“闲”字,闲得蛋疼的“闲”字。 我工作的地方叫“边缘乡”,在天明山区的崇山峻岭之中。你在地图上一定找不到它,因为那个乡早在1993年的撤扩并中就被裁撤了。 边缘乡是天明地区最大的水库——黄龙水库的源头。黄龙溪歪歪斜斜地穿过整个乡界。全乡地势西北高,东南低,有名的山峰三十六尊,无名的缓坡七十二座,众山峰高低错落,围起来像一朵盛开的莲花。乡政府就坐落在莲芯的高地上。会看风水的先
一尊山,源于德。 德,源于大道。道德同生。 在目光所及處,源于心。 心目合一。生万物。 厚德也载万物,载星球 载一个大写的“德”字 在德山,我反复拆解一枚汉字的用意 仿佛在拆解一个人的骨骼。拆解五脏六腑。拆解 肉体。 也拆解灵魂。 每一条骨缝里暗藏的韧带,都是由墨黑的 笔画构成。 “德”藏于灵魂之上。 中华大德,源于德山 源于心念,源于意,源于象形文字中 游出的每一笔
将来有一天,中大奖,开民宿 叫“趙家大院”,半山腰上 守二亩清闲 有花园和果园 有泳池和汤池 推窗见竹林、梯田、茶山 抬头天为师,微风不乱吹 细雨从容,钱从容,不乱花 有假山,假装很山水 水乃泉声,模样很瀑布,很土豪 有鱼塘,假装垂钓者,无心事 边上蔬果新,舌尖喊鲜又喊嫩,宜小酌 孩子们很高兴,二胡和三弦响 一池荷花开,苔藓绿 佛到来,客到来 相见欢
清明,那一天。我睁不开眼。 风也大,雨也滂沱。老天爷,硬是 睁不开眼。 赶往山上的人,他們,一个个 都睁不开眼。大包,小包地 提着满满当当的食物、冥币、花环。像是 在赶集。 像是一拨一拨的袋鼠 在大逃亡。他们把生前的亏欠 要一股脑地倒出去。他们流着伤心的泪 要把这尘世的痛苦 一股脑地倒出去。 多像此刻的老天爷,诉讼着阴忽不定的天气。 唯有这一天,一拨人和另一拨人 他们的
时间够用了 拿来死,够用 活下去,够用 时间把宽裕给了我 我够用了 再多就有了虧欠 不向天借 不向地借 更不会向人借 我的一生 够用了
初春,人行道上 堆满了树枝和带有咯吱窝的树干 我绕着走,才能走过去 树枝上,芽孢还没有绽开 布满了绒毛,被木头的吊桶 提升上来的水流,已经肿胀了皮肤 腰身可以弯曲而不会骨折 却被锯断,被砍伐 将错失鸟鸣和露水,也不再担忧 虫子的撕咬,不再迎接 猛烈的沙尘暴,就是踩踏又怎么样呢 不知道疼了,疼了 也不会叫出声了,会干枯,被焚烧 变成灰烬,在风中飘荡,消失 虽然树木还在,还
能做到的 都做到了 又有做不到的 本来最容易做到 卻总是做不到 有意还是无意 而力气有限 剩下的,就做不到了 不论那多么紧要 多么值得
被狂风吹折的树枝, 被一位木匠撿去做成了斧柄, 然后,用力砍向大树。 大树血肉如花飞溅, 日子越来越不懂得感恩, 并刻下了仇恨。 柏拉图的理想国, 陶渊明的桃花源记, 是我嘴角一撇不屑的讥笑。 我要封杀喉咙, 替猪猡们守住了所有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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