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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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再一次吹绿了枝桠上的妆,只是,陌生的地区却没有杨柳绿漫街的盛景。再一次想起家乡的柳,却是在风起的时候…… 家乡里春天似乎来得特别晚,几乎模糊了冬与夏的那段距离,这段过渡在棉袄与衬衫的季节也是有着模模糊糊的影子。记忆中没有看过桃红,却是对柳绿情有独钟,也只有从这些蒙蒙绿中才会体会到春天的眷顾。 那是一段几十年未曾变过的老路,还没有被水泥侵染,只是那么简简单单地泛着黄黄的尘,诉着实实在在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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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再一次吹绿了枝桠上的妆,只是,陌生的地区却没有杨柳绿漫街的盛景。再一次想起家乡的柳,却是在风起的时候……
家乡里春天似乎来得特别晚,几乎模糊了冬与夏的那段距离,这段过渡在棉袄与衬衫的季节也是有着模模糊糊的影子。记忆中没有看过桃红,却是对柳绿情有独钟,也只有从这些蒙蒙绿中才会体会到春天的眷顾。
那是一段几十年未曾变过的老路,还没有被水泥侵染,只是那么简简单单地泛着黄黄的尘,诉着实实在在的苦。这条路没有什么值得观望的,而那一片新色就在路边的“天空中”。说那是一片天空并不过分,因为春一旦露头,那便是柳的天下。绵延几里,蒙蒙绿的春色,像浮在空中的青雾。我曾经痴缠地站在树下,希望自己也可以长得高高的,有着喜人的颜色,可是走近了,却找不到一丝绿的影子,若不是空中有着又涩又甜的气味,我便真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就是这般“柳色遥看近却无”的诱惑让我一度往返于远与近的路程,却是乐此不疲!
那个年纪不懂什么是“春风得意”,却知道春天的风总有着几分的暖,不是刻意的温暖,而是玩累了坐在台阶上被太阳晒得慵懒的舒适。说到玩,那几棵矮柳便是我们的玩具。最热衷的莫过于“拧哨”这项活动,这是没有钱去买玩偶和赛车的穷人家孩子的乐趣,而这个哨就是出自柳枝。几个小伙伴将刚刚透着绿色的枝桠徒手拽下来几枝,用稚嫩的手左右地扭动,直到可以将里面白嫩嫩的木头拔出来的时候,那么外面的皮就是一个灵巧的哨了,神奇的是每个人拧出来的哨吹出来的声音都不同,有的像白鹤清鸣,有的像夜吹洞箫,有的细微的声音像蚊子一般嗡嗡地响着,我屏息专注才能听出个大概,而最普通的则是像乌鸦盘旋在头顶一样的声音,惹得几个小伙伴吹一声就互相嘲笑一声。白嫩嫩的枝是那么和谐,染绿了那个年纪的快乐,也分享了那段拧哨的单纯。
柳这个字在那个年纪的我来说就是绿绿的枝,会在风来的时候摇摆一身的风雅,晃花了我清澈的眼,再睁眼,就是十几年的时光荏苒。再看那一片柳,仍然在几里长的老路上扬扬洒洒地铺着嫩绿,和着春风,笑看我的岁月荏苒。
远远的时光中,我学会了看柳,看那一片柳绿漫过老路,漫过长街,漫过记忆中的天空,将小小的我淹没在柳色烟海之中;近近的日子中,我仍然在看柳,看那一抹抹柳色剪断冬夏,剪断时光,剪断思索中的空蒙,把仰头的我留在青綠世界之中……
那段遥远的时光,那段遥远的柳色,真真如那片嫩绿,走近看就没有了,如果想看,还是在梦中回到远远的地方,小小的身子,踮脚翘望……
责任编辑 冬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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