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特战兵:“血狼”的故事

来源 :新华月报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fogflower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盘马弯弓子弹上膛,我们是一群凶猛的血狼……”听着“血狼”特战旅官兵洪亮的歌声,记者不禁也跟着旋律哼唱起来。“血狼”,为什么要叫这样的名字?带着这样的问题,记者走进第78集团军某特战旅,寻找特战尖兵的故事。
  深夜孤狼
  “这任务怎么完成?进了这个山,算是掉进死胡同了!”从冬季演练开始的那一刻,“蓝军”就已经接到命令,加大巡逻力度,严守所有关卡。这次“红军”演练的唯一任务就是经过地图上给定的目标点,到达最后的宿营地。一旦被蓝军发现,就视为“牺牲”。
  上等兵吴惠东反复摆弄着手中的地图,如何选择机动路线就成了现在最大的问题:选择从山脊跨越,这大白天的就相当于把自己暴露在“蓝军”眼皮子底下;如果在山谷走,蓝军居高临下,自己就成了“活靶子”。
  “不光要完成隐蔽机动任务,我还要把你们搅和得鸡犬不宁!”
  突然,“咯吱咯吱”踩雪的声音传来,“蓝军”流动哨就在附近。一个前倒,吴惠东扎进深雪坑里。极低温度下不能有较大动作,记不清有多少蓝军的脚步声从头顶走过,吴惠东终于挨到了夜幕降临。
  吴惠东说,最难熬的是前半夜。为了防止“红军”借夜幕的掩护穿过封锁区,“蓝军”不仅加大了前半夜巡逻哨兵人数,两次巡逻的间隔也明显变短。此刻,吴惠东正“潜伏”在山坡反斜面下的雪堆里,紧紧盯着来往的巡逻哨兵,等待机会。
  深山的夜里特别寒冷,手指冻得渐渐失去感觉,怎样保持体温成了头等大事。吴惠东把单兵自热食品里面的加热器袋塞进棉衣,手缩进袖子里,用肘部支撑自己跪在地上,等待深夜到来。
  从相对舒适的大学生活来到“血狼”特战旅,他将特战梦变成了现实。成长总是要经历艰难的蜕变,从最开始他连五公里都跑不动,到现在敢与最优秀的班长同场竞技;从刚开始看到攀登绳时两手发软,到现在武装攀登还要加两支枪……
  夜深天寒,吴惠东就像一只孤狼,等待反扑的机会。他从深雪中爬出来,慢慢向附近的“蓝军”哨兵靠过去。一步、两步……越来越近,三步并作两步,抱腿、顶摔、“割喉”,“蓝军”哨兵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死”在刀下。近12个小时,50千米雪原路,吴惠东以一匹孤狼的姿态一口一口撕咬开“蓝军”的包围圈。最终到达“红军”宿营地。
  反恐突击
  “轰,轰,轰……”
  一连串爆炸声后,数架攻击直升机掠过树梢,向目标地域疾驰而来。在武装直升机掩护下,特战队员迅速机降至指定地域展开渗透。这是一场以重要目标防卫联合特种行动为背景的中巴陆军联合反恐作战演练,在巴基斯坦帕比国家反恐训练中心展开。
  “1点钟方向有三名匪徒,10点钟方向2名匪徒……”侦察组迅速回传侦察情况,张正乾沉着冷静指挥小队行动:“一组从左侧迂回到大院后门,二组、三组作好突击准备!”全程所有指令通过战斗手语准确传达,盘踞在院落和地堡内的“恐怖分子”全部被“击毙”,张正乾带领的小队取得战斗胜利。
  此前一个月,张正乾在全军特种部队反恐集训中脱颖而出,获得了到巴基斯坦参加这次中巴特种部队反恐联演联训的机会。
  想学真本领就要投身真战场。巴基斯坦特种部队对反恐作战有丰富的经验和很多实用的战法,为了能够获得这次学习实战的机会,张正乾主动申请参加新疆的特种部队反恐集训。最后一天的考核,也是决胜的关键机会——50千米奔袭。跑到最后一座山,冲到50米悬崖处,瓢泼大雨让接近90度的崖壁更加危险。所有人都选择绕山的道路,张正乾却果断作出决定:抄近路!
  张正乾将攀登绳绑在悬崖边的老树上,套上“8”字环就跳了下去。没有保护的索降还是张正乾第一次尝试,但“恐怖分子”不会因此手下留情。突然,他瞥见悬崖下方有“恐怖分子”在巡逻。张正乾一只手握紧绳子“急刹车”,另一只手举枪瞄准,“恐怖分子”被“击毙”。
  “这是在玩命!”扮演“恐怖分子”的教官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以为最不可能的路线,竟成为张正乾选择的入围之路。最终,他成为第一个冲过终点线的人。获得了赴巴基斯坦学习交流反恐作战经验的机会。
  特战玫瑰
  大雨滂沱,军装的褶皱成了河床。女特战兵、中士李贺把手插进枪背带,向上一抖,把枪背到身后,再拉紧背带。
  这是旅“血狼争霸赛”的终极考核现场,连贯奔袭作业结束后,李贺来不及休息调整,径直跑向了攀登绳。
  “报告,李贺攀登前准备完毕。”“上!”雨水与汗水湿透迷彩服,脸上还有泥土的痕迹,听到口令后李贺跨步跃上攀登绳……
  日常攀登訓练时,李贺总是第一个打报告抢着上,无数次的攀爬让曾经细嫩的手掌布满老茧。徒手握绳,李贺参加攀登训练时很少戴手套。第一次徒手攀登时,她的手心硬生生被揭开一大块皮。李贺说,我不怕吃苦,身为“血狼”特战旅的女兵,要有不输于男兵的胆识和气魄。李贺的性格里有一股韧劲,从来不会因为自己是女兵而降低训练标准,总想要和男兵较量。
  李贺曾主动参加“三天两夜”的实战化连贯演练,在没有路的雪野上,仅仅靠着地图和指北针,她带领两名侦察女兵,趟着深至膝盖的大雪奋力前行。10千米、20千米……双腿发软,冰冷的雪地带走作战靴中的余温,双脚麻木到失去痛感,背着沉甸甸的背囊,李贺的目光始终坚定。
  到达目的地后,李贺脱下袜子,和战友们一起数着各自脚上的血泡。为了尽快恢复过来,参加后续的训练任务,李贺随手从背囊耳袋里摸出针线,把针扎进血泡,让棉线穿过,血水流出来,让战友看着揪心不已。李贺却说:“训练场上,男兵女兵都一样,我能做到更好!”
  在“血狼”特战旅,不光有热血男儿,更有铿锵巾帼。这几名特战精兵虽专业不同,技能特长不同,但经受的挑战和考验都是常人难以承受的。他们忠于职守、百炼成钢,甘于奉献、敢于担当,用自身的行动感动和鼓舞着更多官兵……
其他文献
探讨“70后”一代,是个适时有眼光的话题。正视并重视这一代人,已经迫在眉睫。他们在30多岁到40多岁之间,正抓青春的尾巴。  上述文章里所写到的两位,只是“70后”中的佼佼者,或者说是幸运儿,大多数“70后”则已经被淹没在时代变迁和尘世浮沉之中。因此,在求知与求实之间,我们无权要求他们把握其中的平衡点。因为在他们最可宝贵的青春期成长过程中,无情的现实摧毁了他们最初曾经拥有并相信的许多东西。这些东西
柔和的力量  “大家想想,用酒精消毒的时候,什么浓度为好?”早年学医时,一次课上,老师问道。  学生齐声回答:“当然是越高越好啦!”  “错了,太高浓度的酒精,会使细菌的外壁在极短的时间内凝固,形成一道屏障。最有效的办法,是把酒精的浓度调得柔和些,效果才佳。”  于是我第一次明白了,柔和有时比风暴更有力量。柔和是一种品质与风格。它不是丧失原则,而是一种更高境界的坚守,一种不曾剑拔弩张,依旧扼守尊严
明朝末年,江南有一个书生,由于疾病和瘟疫,母亲、妻子、儿子和两个女儿都不幸丧生。书生思念亲人,他听说有个尼姑擅长扶乩,能与鬼神沟通,通晓过去未来,就将其请到家中,打听他的亲人分别投生何处。  尼姑装模作样,请神上身,然后煞有介事对书生说:“你母亲投胎在50里外一户富人家。你儿子投胎到上海。你大女儿投胎最早,在某某寺庙出家为尼。你二女儿前生是嫦娥的侍女,如今重返广寒宫。至于你妻子,她前生与你是夫妻,
该会诊了,重庆市綦江区人民医院医生王智起身走出办公室。  拐过几道弯,穿过几道门,王智没有像往常一样踏进医院隔离病房,而是扭头走进了一间满是电子显示屏的屋子。  这是医院的远程会诊室。  “现在看,患者的生命体征还比较稳定,血氧饱和度在99%。”  显示屏里,新冠肺炎疑似患者正卧床休息,身旁的监护仪显示,目前他的生命体征较为稳定;显示屏外,王智正同医院感染科病区、古剑山病区以及院内专家一起,根据系
应吉尔吉斯共和国总统索隆拜·沙里波维奇·热恩别科夫邀请,中华人民共和国主席习近平于2019年6月12日至13日对吉尔吉斯共和国进行国事访问。  两国元首在信任、热烈、友好的气氛中举行会谈,高度评价中华人民共和国和吉尔吉斯共和国(以下简称“双方”)建交以来各领域合作取得的丰硕成果,就进一步提升双边关系水平、深化互利合作以及共同关心的国际和地区问题深入交换意见,达成广泛共识。  双方高度评价2002年
编辑同志:  最近,我老做噩梦,晚上睡眠不好,白天无精打采,情绪低落,对什么都没有兴趣。我喜欢一个人默默地思考——实际上是发呆,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劲来,连夫妻生活都觉得可有可无。爱人让我到医院做了体检,可什么毛病也没有。以前的我性格开朗、生活乐观,怎么一下子就变成这样了,我百思不得其解。于是,我想跟你们说说心里话。  我是某局一个负责拆迁的副科长。外人看来,我是公务员,旱涝保收,日子应该过得很滋润。
初夏雨后,走进开州区大进镇云凤村8组公路沿线片区,白墙灰瓦点缀在绿水青山间,凉风习习,鲜花摇曳,芭蕉过雨绿生凉,一派宁静安闲的美丽乡村景象。  在公路边池塘的亭子里,5位老人正在悠闲地打着牌,不时传来阵阵爽朗的笑声。  “现在好惬意哦,原来这一片乱糟糟的,各种乱堆乱放”,“现在一整治,成了我们打牌、跳坝坝舞的休闲区域”……老人们指着不远处平整干净的院坝和各家各户按标准修建的花池、栏杆,争先恐后地向
美国劳伦斯·利弗莫尔国家实验室和麻省理工学院近期对外宣布,已通过微型增材制造(3D打印)技术——面投影微立体光刻技术,开发了一种超轻型新材料,该种材料承重量可达到自身重量的16万倍,在重量和密度相当的情况下,刚度是气凝胶材料的1万倍。  研究人员通过在聚合物、金属、陶瓷等材料上涂覆薄膜涂层(聚合物、金属、陶瓷),芯模通过加热方法去除,留下中空管状结构,通过重复上述工艺过程制造管状结构,从而形成超轻
1、  我從没住过有独立客厅的房子,我们家所谓的客厅是一个集客厅卧室餐厅于一体的房间。这意味着我们家没有一个“公共空间”,客厅是妈妈的房间,我住在一间没有直接光源的小房间。  吃饭往往是我感觉最局促的时刻。  爸爸在我小学六年级的时候离开了我们,所以之后我在家吃饭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和妈妈两个人蜷在“客厅”的一张茶几上度过的。四面白墙,茶几与一个单人沙发和一个衣橱一起摆放在“客厅”的一边,另一边是妈
据说在元末明初吴姓祖先就来到这片山坳地定居。此后,他们辛勤劳作,自给自足,人丁逐年兴旺很快就发展到了1300户,至今当地人还称它为“千三侗寨”。    人在现实里,史在歌谣中    在山坡上看见地扪侗寨时,着实让我吃惊不小。且不说它是不是世外桃源,最起码在不通公路的年代里,这里是名副其实的绝世之地。黑压压的干栏式木楼一片连成一片,一条清溪舒缓地弯个U形大弯从村中穿过,依稀可见廊桥和鼓楼点缀在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