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给你柠檬和青柚

来源 :故事家·花开不败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chinajswg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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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在以后的时光里有这样一个机会,在某一个转角,某一次不经意的回眸,常去的奶茶店里我遇见了那些年的我,想给她我最喜欢的柠檬,想给她我最喜欢的青柚,还有拥抱。
  高中的天是灰蒙蒙的。是窗外的浓雾,模糊了视野,遮盖了缤纷的色彩。高中是0.5毫米铅字笔下做不完的试卷,是习题册上令人头疼的题,是白炽灯下拉长的身影。
  桌上、地上堆积的书本累积起来是比我还要高的高度,用完的笔芯比过去那些年加起来的还要多,然而试卷上的成绩仍旧惨不忍睹。
  高一那一年,每周都有数学测试,晚自习的白炽灯下对着试卷发呆,心里狂躁的我想要撕书、丢笔、掀桌子。还没有掌握知识点就来了试卷,上课也跟不上老师的脚步。整个人像是丢进洗衣机里脱干了水,拧巴、拧巴、再拧巴也拧不出任何东西。
  夜里辗转反侧难眠,清醒得能把我这一生都过一遍;白天却像垂暮的人,浑身上下没有精气神。苦涩的咖啡也提不了神,反而让夜晚更难眠,如此这般恶性循环。
  试卷发下来的时候,最差的10个选择题只对了两个,填空题全错,大题也只能做第一问。考完之后去办公室里“领赏”的总有我,自尊心和自信心被打击得碎了一地。
  那时很多时候都在想把书一扔,不读了,却终究是没有勇气,承受不了这样做的后果。只能在白天里是上不完的课,晚上是做不完的作业中一点点地煎熬着。记得作业最多的时候,一个寝室的人都在点着灯,边做题边啜泣着。我们8个人,谁也说不出安慰的话,日子苦涩又漫长,看不到拼搏的意义,看不到光,压抑而烦躁,满腔的疲惫无处安放。
  慢慢地习惯并接受以后听着雨水“哗啦啦”从屋檐飞泻而下,静静听着用手撑着头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偶尔一拧眉头,喝口水继续低下头。在沉闷而又枯燥的日子里,捧着书,用笔书写未来。
  每逢快要考试的时候,寝室的灯总要亮到12点。一起复习的同学累了,去窜寝室消遣一番回来,我就已经在默记单词中睡着了,同学将我唤醒又继续学习。
  回想起那三年时光,保持不变的除了做不完的題、下一刻到来的考试、记不完的单词……还有就是归校前一天就开始神经焦虑。前一刻还在津津有味看着电视,下一秒想到明天要读书,顿时觉得没了滋味,语气里又多了三分不耐烦。临到回校,磨磨蹭蹭像是即将要被凌迟。
  后来这些都成了过去,慢慢地淡忘在记忆里,时间模糊,人影也不再清晰,当初拼命记下的政治知识点如今也背不出几句。学校走道上两排高大的梧桐树,茂密的枝叶在空中纵横交错,道上洒下一片清凉,我从这一片阴凉下走过,没有留下一点痕迹。一点一滴、一时一刻,我走过的那些路让我成了现在的我。
  时光里的白驹没有机会回头,承载着那些喜也好,悲也好,终会越走越远。对于过去不后悔,不怀念。但是我喜欢柠檬和青柚,没有理由。如果有一天能够和那些日子的我相遇,我也只想给她柠檬和青柚,附带我的拥抱,只是因为我知道那一段时光走得很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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