踮起脚尖

来源 :海外文摘·文学版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midou2000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前不久,班上臨时派我和子璇同学参加学校组织的朗诵比赛。我起初不大乐意,子璇同学开朗大方,曾多次在学校舞台上展现风采,而我生性内向,不善于表现自己。我的烦恼公开后,班上有不少同学悄声安慰与鼓励我,令我耳朵一震的,是夹杂在人群中一个声音:“没事,既然是第一次,何不珍惜呢?”
   哦,是她!我眨了眨眼,笑容,随着初夏的阳光铺散开来。
   排练了几次,很快,比赛的时间就到了。我和子璇同学换上桃花粉的汉服,镜前一看,仿佛汉代的两位小公主。淡定的她,朝我弯弯嘴角,轻声道:“加油!”我郑重地点了点头。
   台上,灯光亮得刺眼,悠扬的伴奏声渐渐平抚了我怦怦乱跳的心。
   绚丽的舞台,好像是从天边飘来的某个珍贵的礼物,它,是不是送给我的呢?……我努力保持镇定,慢慢地把双眼闭上了。
   又一阵欢快的音乐声打破了空前的寂静,我的双腿莫名地打起了战,声音颤抖得厉害,台下似若传来窃窃私语。
   这一刻,我感觉像马蜂蜇着我的喉咙,又像一道道强光,刺向我的眼睛,只求时间能立刻抽走它们。我不能这样下去!我微微舒出一口气,渐渐闭眼,只愿心儿飞得更远。仿佛世界都悄然消逝了般,只留下我、她,还有属于我们的舞台……再次徐徐睁眼,我听到的是四周的雷鸣般的掌声,看到台下的母亲那激动得通红的脸。可在这之前,我曾多少次否定,甚至怀疑自己:第一次,我是否可以做到?
   我成功了!
   踮起脚尖,勇敢向前,只有这样,才能望向第二层、第三层、直至……
   (作者系湖南省岳阳十中初二学生,指导老师:孙霞)
  责任编辑:黄艳秋
其他文献
我大学毕业后被分在省直国企上班,第一份工作就是在一个狭小的玻璃笼子里,像街头小贩一样卖卤菜,因而被同事戏称为“卤菜王子”。  毕业前,我实习的岳阳单位为了留下我继续在总经办工作,不惜许诺分给我一套两室一厅的住房。可我依然选择了服从学校分配。我承认,是省城长沙和省商业厅的名气满足了我的虚荣心。在我离开实习单位时,慈祥的总经理握着我的手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小张呀!你当真决定了要留在长沙工作?你可知,长
1961年7月,我初中毕业后,应征人伍。  临走前几天,哥哥问我有对象了没有?我红着脸说,我才十九岁,哪有什么对象?哥哥又问真没有?我说真没有。他说那好,明天去给你找一个。  哥哥是我们兄弟姐妹们六个中的老大(我是老二),年长我十岁,不但是生产队里的会计,还是全家的顶梁柱,在家里从来都是说一不二,我们敢不听父母的,却不敢不听他的。  当听到他要给我“找一个”时,我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他的眼神——既真
我是个 80年代末出生的文学菜鸟,知道作家柳青先生的时间并不长。  就在一两个月之前,蒋建伟老师说他刚写了一首新歌《啊,柳青先生》,说来惭愧,我看到这个名字时脑袋里第一个蹦出来的是《还珠格格》里小燕子的那个江湖朋友,开酒楼的那个柳青。这当然不可能,所以我马上百度了下“柳青作家”,柳青,生于 1916年,于 1978年逝世。那是一个我完全陌生的年代,我看着简介就和我读历史书一样。我当时对蒋老师的那首
我于1948年10月参加革命,1949年秋天调到湖北省应城县委工作队。这个工作队是县委的一支机动力量,有男女青年几十人,哪里有事就往哪里去,支前、减租减息、清匪反霸都干过。  1949年8月28日,工作队接到中共应城县委通知,要工作队开进长江埠。长江埠是应城县的第二大镇,水、陆交通方便,轮船直通汉口,长江埠担当对襄樊、荆州等地和周围一些县的批发业务,经济繁荣,素有“小汉口”之称。  队长丁立霞向我
什么是幸福?我去问妈妈,妈妈回答:“我看到你健康成长,就很幸福。”我去问爸爸,爸爸回答:“我上班赚得工资,让家里的生活变好,就很幸福。”听完,我心想:幸福怎么会这么简单呢?   周末,我们一家人去海边吃烧烤。时值中午,烈日当空,爸爸在烤炉边热得满头大汗,我心疼得在旁边为爸爸打扇,哪知一阵调皮的海风迎面吹来,裹挟着烧烤的浓烟呛得我直咳嗽。爸爸笑著对我说:“真是一个傻孩子,不用给爸爸打扇,赶紧走到一边
我和田燕的父亲,只见过三四次。  第一次,是新生开学第一天。校长带着田燕和她父母到我办公室,指着眼前的小姑娘对我说,按插班顺序应加入到我的班级,希望我可以接纳。  他们一家三口一齐站着,怔怔地望着我,像是等待着一场审判。田燕的母亲含糊着说了一两句,而她的父亲嘴唇微微张着,最终没有说出些什么。他紧蹙的眼睛是三角形状的,眼角挂着几道深深的皱纹,眼里发出的乞求信号让我不禁一颤。田燕则像一只胆怯的小鸭子,
当年海坛山拔起于瓯江之滨,浩浩瓯江之水千百里奔流而来,冲撞着海坛山山脚的危岩巨石,打着漩涡,流向苍茫大海。  早在1590多年前,南朝永嘉太守謝灵运曾登海坛山一抒心中块垒,以调和、缓释心灵的负重。《太平寰宇记》卷九九云:“东山,子城西四里,其山北临永嘉江,东接沧海。谢公游此,《望海》诗云……”南北朝景平元年春天,一个春和景明的日子,衣带飘逸的永嘉太守谢灵运登上了镇控江海的海坛山。谢灵运带着被朝廷新
张先清的《小历史》    《小历史》是厦门大学人类学教授张先清先生的新著,书的副题为“明清之际的中西文化相遇”,使我想起了多年前与张教授初次美好的“相遇”。   2012年5月的一天,我接到厦门大学林仁川教授打来的电话,称台湾“清华大学”历史研究所徐光台教授正在上海参加一个学术会议,想顺道来太姥山作田野考察,但福鼎没有熟人,他辗转打听并经人介绍,问我是否欢迎并愿意作陪。此后不久,太姥山迎来了
秋风乍起,寒风夹杂着丝丝雨点,轻轻敲打着窗页,我独居高楼,倚门远望,心中涌起无限的遐思。忽而铃声响起,我接到一个印象中号码非常熟悉,但又想不起主人是誰的座机电话,电话那边传来了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师兄,我是小师妹晓静啊,三十多年你都哪儿去了?你把我们这帮出生入死的江湖兄弟姐妹都忘了吗?”  一句江湖,一声兄弟姐妹,心酸的我心中禁不住叫一声“晓静师妹啊”,顿时哽咽……  20世纪70年代末期,武术之
对我而言,童年最难忘怀与依恋的,除却母亲温暖的怀抱,莫过于那逼仄而神秘的灶(音ha)底(注:浒山方言,指灶膛前添柴烧火的坐处)。  也不知怎么回事,我家紧挨灶台的那堵后山墙很是低矮。在我长到十来岁时,只要伸伸小手,就能轻松够到墙上的瓦片。无须说,安在矮墙上的窗户也大不到哪里去。从窗外透进屋里的光线,也都是微弱、很不爽快的。那时我家只有两间房子,有灶台的那间,是一家五口人生活起居的主要场所,做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