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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网络的发展，催生了网络经济的成熟。在此背景下上市公司可以让更多的消费者了解到商品的信息，使消费者有针对性的消费，同时也带来了更多抢占市场的机会。但任何事物的出现必然伴随两面性，网络经济既可以给上市公司带来发展机遇，又会为其财务数据造假提供新的手段。以瑞幸咖啡为代表的上市公司，在此背景下出现了许多财务舞弊的行为。本文将以瑞幸咖啡为例，基于网络经济时代背景，分析上市公司出现财务舞弊的原因，并提出对策。
关键词：网络经济时代;财务舞弊;瑞幸咖啡
一、基本概念解释
1.网络经济时代背景介绍
网络经济就是基于网络，尤其是互联网所产生的经济活动的总和。网络经济是以信息产业为基础的经济，它以知识为核心，以网络信息为依托，采用最直接的方式拉近服务提供者与服务目标的距离。在网络经济形态下，传统经济行为的网络化趋势日益明显，网络成为企业价值链上各环节的主要媒介和实现场所。上市公司可以基于LBS，向周边顾客群体或者附近公司职员进行广告推送，并且通过用户需求分析，有针对性地对顾客进行商品推送，再辅以优惠券或者各种营销方式使消费者产生客户粘性，以此获得更多销售机会。企业也可以通过CPM模式进行广告投放，使消费者在C端产生品牌记忆，提升品牌好感并产生购买欲望，进而产生消费行为。但伴随着机遇的涌现，风险和虚假也同时滋生。越来越多的上市公司看准了网络经济的可操作性，通过虚增交易金额和虚增客户数量等方式进行财务舞弊进而吸引投资者投资以牟取不正当利益。
2.财务舞弊介绍
财务舞弊是指为了欺骗财务的报告使用者，对财务报告中列示的数字或财务报表附注中的信息进行有目的、有意识的错报或忽略，从而导致会计报表产生不真实反映的故意行为。在传统的时代背景下财务舞弊的手法主要包括伪造、变造记录或凭证;侵占资产;隐瞒或删除交易事项;记录虚假的交易事项;蓄意使用不当的会计政策等。然而在网络经济时代背景下，财务舞弊的手段更是屡屡创新、花样百出。基于网络的可操作性，上市公司会根据自己的需要，篡改订单或顾客的数据信息，从而使数据的真实性大大降低，反映在报表中却又不易察觉。
二、瑞幸公司案例分析
1.瑞幸公司概况
瑞幸咖啡（Luckin coffee），是由原神州优车集团CEO钱治亚创建，于2018年1月1日陆续在北京、上海等13个城市试营业;截至2018年5月，已完成門店布局525家，经过4个月产品、流程和运营体系的磨合，5月8日宣布正式营业。
2018年7月11日，瑞幸咖啡宣布完成A轮2亿美元融资。8月1日，瑞幸咖啡宣布进军轻食市场。12月5日，瑞幸咖啡最新升级的咖啡豆在意大利米兰举办的IIAC 2018国际咖啡品鉴大赛上获金奖。12月12日，瑞幸咖啡宣布完成2亿美元B轮融资，估值已达22亿美元。2019年4月22日，瑞幸咖啡提交美国IPO申请，5月16日，确定IPO发行价，5月17日挂牌上市，创造了IPO上市全球纪录。2020年4月2日，因虚假交易额22亿，瑞幸咖啡盘前暴跌85%。4月3日，中国证监会高度关注瑞幸咖啡财务造假事件，对该公司财务造假行为表示强烈的谴责。5月19日，被要求从纳斯达克退市。2020年6月29日，瑞幸咖啡正式退市。①但瑞幸称全国范围内的4000家门店将正常营业。7月5日，瑞幸咖啡于当日下午召开股东特别大会，会议投票通过了对陆正耀、黎辉、刘二海及Sean Shao的董事罢免议案。同时会议投票增加了Ying Zeng和Jie Yang两名独立董事。
2.瑞幸咖啡的财务报表数据分析
（1）资产负债表
资产负债表可以表示企业在一定日期的财务状况（即资产、负债和业主权益的状况）的主要会计报表。纵观瑞幸咖啡2019年度的资产负债表，权益金额占比最高，其次是固定资产。根据浑水公司的做空报告显示，瑞幸存在股权质押的风险。瑞幸咖啡的管理层通过股票质押的方式融资套现了手中49%股票。除了通过股票质押套现外，瑞幸的管理层还涉嫌转移资产，2019年1月，在瑞幸股价达到历史最高点时，就通过发行股票和可转债券筹集了8.65亿美元，为公司缓解了资金压力。虽然这种行为不是违法行为，但是瑞幸股权质押率接近50%，摆脱不了虚增货币资金的嫌疑。
从图1可以看出瑞幸咖啡2018年度和2019年第一季度的资产负债情况较平稳，资产负债比率较为正常。但从2019年第三季度开始，瑞幸咖啡的总资产却突然大幅上升，这种现象也不得不让人产生瑞幸是否真的存在虚增货币资金的怀疑。
（2）现金流量表
现金流量表主要表现的是在一固定期间内，一家机构的现金（包含银行存款）的增减变动情形。整体来看，瑞幸咖啡2019年度的现金流量表表现为负。来自经营活动现金净流量为负数，来自投资活动现金净流量为负数，只有来自融资活动的现金净流量为正数，表明瑞幸正处于产品初创期。在这个阶段瑞幸需要做的就是吸引投资人投入大量资金，形成生产能力，开拓市场，其资金来源只有举债、融资等筹资活动。由此看来，瑞幸的发展趋势不太明朗，虽然在经营，但是经营获得的收入现金并不能够维持瑞幸的正常支出，即“入不敷出”，净利润为负。瑞幸之所以还可以继续运行，都是靠投资者的投资收入。
从图2可以看出，瑞幸咖啡在2018年度的现金流量只有来自融资活动的现金为正数，相较于2018年年末，2019年第一季度的现金变动净额有较大的浮动，已经变为负数。但是2019年第三四季度的现金变动净额却突然增加，不仅由上季度的负数变为正数，且在数量上甚至较2018年翻了一番，这么大的现金变动净额着实让人怀疑。
（3）利润表
利润表主要反映企业一段时期内的经营成果，从瑞幸2019年度的利润表中可以看出，2019年度每季度的营业利润率均小于零，但三四季度却有显著提升，说明瑞幸的亏损得到了弥补。相较于2018年来说，2019年度的营业收入也有所提升，说明瑞幸的盈利能力有明显提高。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营业收入的突然增快，也很容易让人产生怀疑。对比同类公司星巴克来看，在销售毛利率方面，星巴克始终保持在58%左右，而瑞幸在2019年的前两个季度的销售毛利率始终为负值，但在第三季度却有大幅提升，甚至达到了正值。 综上，通过分析瑞幸财务报表中的数据可以看出很多问题。瑞幸的财务数据在2018年整年内一直保持着相对稳定的状态，但从几个表中都可以看出，从2019年的第三季度开始，瑞幸咖啡的财务数据就出现了较大波动，相较之前的数据开始出现大幅度的变化，这不得不引起人们的怀疑。
2.瑞幸公司的主要造假手段
2020年7月1日，瑞幸咖啡宣布内部调查基本完成。特别委员会发现，伪造交易始于2019年4月。这也就很好地解释了上文中提到的财务报表中2019年第三四季度中很多数据为何突然有大幅度的增高。瑞幸咖啡在2019年的第二季度到第四季度净收入夸大21.2亿。根据做空报告显示，这些操作使瑞幸2019年第三季度的门店营业利润被夸大了3.97亿元。
（1）虚增销售收入
瑞幸分别利用夸大销量和单价的方式虚增销售收入。咖啡行业的收入模式是：“订单量*每个订单商品数量*单价”，根据浑水公司的调查，瑞幸的这三组数据全都被夸大，订单量平均膨胀为72%;每日商品售出量在2019年第三季度虚增69%，第四季度虚增88%;实际订单量被夸大幅度至少为12.3%;商店层面损失实际高达24.7%-28%。瑞幸咖啡拥有自己的独立APP和微信小程序，顾客可以随时在网上下单，瑞幸利用了这一点，人为提升了线上的订单数量和订单商品数量，从而使得收入数据被夸大。这种利用互联网背景夸大数据的方法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将数据夸大数倍，而不被轻易察觉。
（2）隐含关联方交易
所谓的隐含关联方交易就是指与关联方之间发生的资源和义务转移的事项，而不论其中是否收取价款。关联交易从有利的方面讲，交易双方因存在关联关系，可以节约交易成本，提高交易效率。而在瑞幸咖啡的此次事件中，瑞幸咖啡前CEO陆正耀与其早年创立的神州租车旗下氢动益维之间存在虚假的业务往来。将瑞幸的自有资金转移到其公司，再通过虚构业务的方式，将原有资金作为销售收入返回瑞幸。
其次，陆正耀曾收购过宝沃汽车，并将其1.37亿元的资金转移给其同学王百因。巧合的是，王百因在2019年下半年的时候成立了一家咖啡机公司。瑞幸曾宣称要发展的“无人零售模式”所需用的咖啡机刚好找到了“买家”。但是瑞幸所披露的报表中并未详细说明和解釋这些与关联方的交易。
三、瑞幸公司出现财务舞弊行为的主要原因
1.营销模式不当使公司财务陷入困境
（1）快速扩张直营店铺
在2018年，瑞幸成立之初，只在北京、天津、上海等13个城市进行了试营业。到同年的8月初，瑞幸在北京召开新闻发布会，称已完成525家店面布局。短短5个月的时间，瑞幸已经拥有了500多家门店。而在2018年底，瑞幸就已经在全国22个城市拥有了2013家门店。截止到2019年第三季度末，瑞幸咖啡门店总数为3680家，较去年同期的1189家增加了2491家。现在据官网数据显示，截至2019年12月31日，瑞幸咖啡在华门店数达到4507家。瑞幸咖啡的门店数量已经几乎接近咖啡市场的饱和状态。然而对于这样的扩张速度，瑞幸并不满意，瑞幸曾宣称自己的下一个目标，是在2021年底开出1万家直营店。瑞幸近乎“疯狂”的开店行为仿佛并不是为了盈利，而更像是要达到一种规模效应。将自己的账面做得漂亮些，才会吸引到更多的投资者投资。
（2）“线上+线下”的销售模式出现问题
瑞幸在推出自己专属APP时，借用“第一杯免费”的方式获取了第一批顾客，而后又通过买一送一、发放优惠券等方式，在保留住原有客户的基础上又吸引了大批新用户。虽然表面上瑞幸收获了高额的订单量和大批用户群体，但实际上，顾客的回购率极低。据瑞幸咖啡2019年披露的“消费用户达1200万，售出总杯量超过8500万”来说，平均每个顾客购买了7杯，虽然听起来也是个还不错的成绩，但这其中若扣除使用优惠券和买一送一等优惠方式所购买的咖啡，每位顾客以实际原价格购买的咖啡数量只有大概2.6杯。更多的顾客可能只是抱着占便宜或好奇的心态购买瑞幸，而并不是因为真正的喜爱。
2020年1月8日，瑞幸咖啡召开战略发布会，宣布将发布智能无人零售战略，推出无人咖啡机“瑞即购”（luckin coffee EXPRESS）和无人售卖机“瑞划算”（luckin pop MINI）。从本质上来说，“瑞即购”和“瑞划算”就是一种自动贩卖机，然而瑞幸给它改了个名字，就吸引了无数投资者及消费者的好奇。或许单从瑞幸想要发展无人零售的战略上来看，似乎没有太大的漏洞，但纵观现在无人零售行业的发展前景，这个战略能否成功实施，还是存在着很多问题。
瑞幸宣称他们的无人零售终端机将覆盖办公室、校园、机场、车站、加油站、高速公路服务区和社区等各个场所，并和现有的瑞幸门店网络相辅相成、互相补充。但就目前市场上自动零售机的位置来说，在瑞幸提到的地方基本都被其他企业放置完毕，市场的设备投放量已近乎饱和。瑞幸想要进军无人零售的市场要么挤压原有空间——“见缝插针”，要么就要面对原来安置设备的企业的竞争。显然这两种方法对于现在“自身难保”的瑞幸来说都并非易事。
（3）为吸引更多消费者发放大量低价优惠券
瑞幸作为刚刚进入大众视野的新进品牌，为了收集更多的客源，培养用户习惯，采取了大量发放优惠券的营销模式。新用户可以免费喝一杯咖啡，并且还用顺丰快递直接送到顾客手中。不仅有第一杯咖啡免费，瑞幸还会时不时发放1.8折和3.8折的优惠券。顾客不仅仅是喜欢瑞幸的便宜，更喜欢占瑞幸的“便宜”。在瑞幸被做空后的两个月，瑞幸又在微信朋友圈发放广告：“送你4.8折优惠券，新用户还领100元抵用金”。由此可见，就算瑞幸已经到了被强制退市的地步，还是愿意做一个没有感情的发券机器。
2.财务管理及资金运动方面存在瑕疵 所谓资金运动就是指企业资金的形态变化或位移。在市场经济条件下，资金只有通过不断运作才能实现增值的目的。瑞幸咖啡在2018年4月15日进行了第一轮天使轮的融资，融资总额达数千万美元;2018年7月11日A轮融资时，又完成2亿美元融资额，公司估值达到10亿美元;同年12月B轮融资，又筹集到2亿美元，公司估值达到22亿美元;次年4月进行B+轮融资，完成1.5亿美元，公司估值已达29亿美元;2019年5月，瑞幸终于在纳斯达克敲钟上市，发行了33份股票，同步私募5000万美元，一共筹集到资金6.95亿美元，公司市值达到了42.5亿美元。
如此看来，瑞幸要走的资金运动的路线就是不停融资，使公司的估值达到最大化，然后吸引更多的投资者投资，目的就是可以筹集到更多的资金。所以为了使自己的账面更加“漂亮”，瑞幸不惜成本的烧钱开店、补贴新用户。2018年瑞幸标榜自己卖出了9000万杯咖啡，而2018年营收为8.4亿，不考虑其他因素的情况下，瑞幸已经做出了“卖一杯赔两倍”的效果。但瑞幸好像并不在乎自己是否亏损，标榜自己是为了吸引客源，培养客户习惯，但实际上，瑞幸只想用1.8折优惠券来为自己的销售量穿上漂亮衣服。投资者不会在乎你是否投入了巨大的成本，他们看到的只是瑞幸优秀的销售业绩和庞大的客户群体。但这种资金运动的方式并不适合公司的长久发展，前面的亏损到后面总是要想办法填补回来，所以瑞幸这种资金的运动方式存在着很大的瑕疵。
综合以上几点可以看出，瑞幸之所以出现财务造假的情况最大的原因就是资金的使用不当，从而使得公司财务出现较大漏洞。然而能够支持公司持续经营的最大动力便是资金，但资金的使用不当使得瑞幸的财务出现很大漏洞，公司运转也很难继续进行，致使瑞幸不得不通过虚增销售收入、与关联方隐藏交易等方法在财报的数据上大做文章，使自己的财务报表账面更加“完美”，还可以再次吸引到投资者的投资。
四、针对造成财务舞弊的原因提出应对措施
为了有效避免财务报表数据造假的事件的发生，应该提出一些避免资金使用出现问题的措施，使得资金的运动方向向着健康的方向发展。资金方面的问题得到解决，就大大降低了上市公司在财务数据上造假的可能性。
1.根据公司现金流情况采用合适的营销手段
（1）根据公司自身发展速度扩张直营店
瑞幸前期有资本运作的资金作为基础，好像更加不在乎自己的门店是否处于盈利状态，一心想着扩张，从而导致瑞幸的很多店铺的地理位置其实并不占优势。但是开设直营店的目的不就是希望有更多的顾客能够在更好的环境中享受美好的时光吗？显然，瑞幸的这个行为有点过于莽撞以致违背了初衷。
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虽然瑞幸在6月29日被纳斯达克停牌，并进行退市备案。但瑞幸仍然宣布公司在全国范围的4000家门店将正常运行，由此可见瑞幸依然存在价值，虽然资金不多，但至少很多直营店铺仍然正常營业。问题在于当初瑞幸急于建立规模优势，“疯狂”扩张直营店，很多店铺在地址范围上有很大重叠且地理位置不佳。对此，瑞幸应该做好网格布局，有全局意识，将盈利效果好、地址好，顾客人流量大的店铺进行保留，将地理位置不佳、没有盈利甚至亏损的店铺关掉，提高经营效率。先将“烂摊子”收拾好后，再根据公司的经验以及盈利情况考虑扩张。
（2）利用好“线上+线下”销售模式的优势
本身“线上+线下”的经营模式是很好的结合了现在的网络经济时代背景，瑞幸APP提供的到店自提和送货上门的模式也吸引了更多的上班族和学生群体。这种借用网络的营销方式，传播范围广、传播速度快且成本费用低廉。用户群体可以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下单，只要有想要购买咖啡的消费冲动，动动手指就可在几分钟之内完成。瑞幸应该充分利用好这一优点，因为瑞幸的门店覆盖率更广，后台收集到顾客的订单后可以利用网络大数据的优势迅速匹配到最优路线，节约时间成本。
瑞幸咖啡宣布发布智能无人零售战略，推出的无人咖啡机“瑞即购”和无人售卖机“瑞划算”，目的是进一步密布网点、贴近客户。“瑞即购”采用瑞士Schaerer咖啡机、WBC大师精心拼配的IIAC金奖咖啡豆和其他优质原料，产品品质和口味达到与瑞幸咖啡门店相同标准，实现“大师咖啡，更近一步”。“瑞划算”的最大特点是“线下买到电商价”。瑞幸咖啡通过与全球产品供应商的深度合作，大规模采购和定制化获得优惠的采购价格，并借助“瑞划算”大大减少渠道成本，使客户在享受到无人售卖机便利的同时，还可以享受到电商的低价。②上文中提到，瑞幸想要进军无人零售市场所需面对的挑战有很多，但这并不意味着无人零售无法进行。瑞幸可以与其他已经在无人零售市场上发展较为成熟的企业进行合作，瑞幸提供商品，合作企业提供机器以及场地。这样就解决了一些市场机器放置率接近饱和的问题。而且对于目前瑞幸的发展状况来看，与其他企业合作还可以节省很多成本。也为瑞幸完全进入无人零售市场打下基础。
对于线上的销售模式，上市公司还应该充分利用好互联网的优点，网络有着很大的存储空间，对于每一笔订单，后台应该建立起单独的数据库系统，将订单做好实时的记录以及监督，避免出现虚增订单信息数据的情况。
（3）利用大数据信息有针对性地发放优惠券
上文中提到，瑞幸在刚刚走进大众视野时就采取大量发放低价优惠券的方式，但这种方式并不一定真的能够培养用户习惯的目的，大部分时候只是培养了一批喜欢占瑞幸“便宜”的顾客。就会造成一种：“有券我就去找瑞幸喝咖啡，没有券我去喝白开水也是一样”的现象。瑞幸开发了属于自己的APP，用户可以在线上进行自主下单，选择到店自提或者送货上门，而网络经济时代的优势就是收集大数据。人工智能就可以根据用户下单频率、口味喜好、地理位置等数据信息，经过数据算法以及深度的自我学习，针对不同的用户群体发放不同的优惠券。这样就可以筛选掉一大批只愿意占便宜的用户群体。提高了习惯用户的数量，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增加了客户黏度，培养了一批真正喜爱瑞幸咖啡的用户。
2.财务人员应适当控制资金运动方向
之前瑞幸的资金流动主要方向从吸收投资者的投资用于扩张店铺，但是显然，瑞幸这种资金运动的方式没有处理好投入成本与公司现金流之间的平衡点，使公司陷入了财务危机。瑞幸不能一直走“融资-烧钱吸引投资者-再融资”的路线。若想要长久健康发展瑞幸必须做好规划。财务资金管理不仅要以筹措资金为重，而且要进行有效的内部控制，管好、用好资金，以成本资金最小化为目标。
有效控制资金的流动是财务人员在经历此次财务危机后应当担起的责任。通过合理有效的方式形成营销—财务—董事三方审核机制。首先要加强内部人员管理控制，深化企业内部体制机制改革，形成新型财务人员资金管理体系。及时复核资金的流出，通过科学技术手段，形成一整套审核链，同时可以成立类似于轮值董事的轮值审计管理模式，让财务人员透明控制资金流动方向。最后，通过设立远程监视操作模式，或者增加随机第三方隐名股东会成员审核模式，增加投资项目审核力度，筛选出真正科学的投资项目。通过以上几种形式，财务人员可以更科学地投入资金、运用资金、收回资金，形成良好的资金运动方式。
注释：
①luckin coffee_360百科.https：//baike.so.com/doc/28126744-2953 8714.html.
②luckin coffee.https：//www.luckincoffee.com/unmanned.
关键词：网络经济时代;财务舞弊;瑞幸咖啡
一、基本概念解释
1.网络经济时代背景介绍
网络经济就是基于网络，尤其是互联网所产生的经济活动的总和。网络经济是以信息产业为基础的经济，它以知识为核心，以网络信息为依托，采用最直接的方式拉近服务提供者与服务目标的距离。在网络经济形态下，传统经济行为的网络化趋势日益明显，网络成为企业价值链上各环节的主要媒介和实现场所。上市公司可以基于LBS，向周边顾客群体或者附近公司职员进行广告推送，并且通过用户需求分析，有针对性地对顾客进行商品推送，再辅以优惠券或者各种营销方式使消费者产生客户粘性，以此获得更多销售机会。企业也可以通过CPM模式进行广告投放，使消费者在C端产生品牌记忆，提升品牌好感并产生购买欲望，进而产生消费行为。但伴随着机遇的涌现，风险和虚假也同时滋生。越来越多的上市公司看准了网络经济的可操作性，通过虚增交易金额和虚增客户数量等方式进行财务舞弊进而吸引投资者投资以牟取不正当利益。
2.财务舞弊介绍
财务舞弊是指为了欺骗财务的报告使用者，对财务报告中列示的数字或财务报表附注中的信息进行有目的、有意识的错报或忽略，从而导致会计报表产生不真实反映的故意行为。在传统的时代背景下财务舞弊的手法主要包括伪造、变造记录或凭证;侵占资产;隐瞒或删除交易事项;记录虚假的交易事项;蓄意使用不当的会计政策等。然而在网络经济时代背景下，财务舞弊的手段更是屡屡创新、花样百出。基于网络的可操作性，上市公司会根据自己的需要，篡改订单或顾客的数据信息，从而使数据的真实性大大降低，反映在报表中却又不易察觉。
二、瑞幸公司案例分析
1.瑞幸公司概况
瑞幸咖啡（Luckin coffee），是由原神州优车集团CEO钱治亚创建，于2018年1月1日陆续在北京、上海等13个城市试营业;截至2018年5月，已完成門店布局525家，经过4个月产品、流程和运营体系的磨合，5月8日宣布正式营业。
2018年7月11日，瑞幸咖啡宣布完成A轮2亿美元融资。8月1日，瑞幸咖啡宣布进军轻食市场。12月5日，瑞幸咖啡最新升级的咖啡豆在意大利米兰举办的IIAC 2018国际咖啡品鉴大赛上获金奖。12月12日，瑞幸咖啡宣布完成2亿美元B轮融资，估值已达22亿美元。2019年4月22日，瑞幸咖啡提交美国IPO申请，5月16日，确定IPO发行价，5月17日挂牌上市，创造了IPO上市全球纪录。2020年4月2日，因虚假交易额22亿，瑞幸咖啡盘前暴跌85%。4月3日，中国证监会高度关注瑞幸咖啡财务造假事件，对该公司财务造假行为表示强烈的谴责。5月19日，被要求从纳斯达克退市。2020年6月29日，瑞幸咖啡正式退市。①但瑞幸称全国范围内的4000家门店将正常营业。7月5日，瑞幸咖啡于当日下午召开股东特别大会，会议投票通过了对陆正耀、黎辉、刘二海及Sean Shao的董事罢免议案。同时会议投票增加了Ying Zeng和Jie Yang两名独立董事。
2.瑞幸咖啡的财务报表数据分析
（1）资产负债表
资产负债表可以表示企业在一定日期的财务状况（即资产、负债和业主权益的状况）的主要会计报表。纵观瑞幸咖啡2019年度的资产负债表，权益金额占比最高，其次是固定资产。根据浑水公司的做空报告显示，瑞幸存在股权质押的风险。瑞幸咖啡的管理层通过股票质押的方式融资套现了手中49%股票。除了通过股票质押套现外，瑞幸的管理层还涉嫌转移资产，2019年1月，在瑞幸股价达到历史最高点时，就通过发行股票和可转债券筹集了8.65亿美元，为公司缓解了资金压力。虽然这种行为不是违法行为，但是瑞幸股权质押率接近50%，摆脱不了虚增货币资金的嫌疑。
从图1可以看出瑞幸咖啡2018年度和2019年第一季度的资产负债情况较平稳，资产负债比率较为正常。但从2019年第三季度开始，瑞幸咖啡的总资产却突然大幅上升，这种现象也不得不让人产生瑞幸是否真的存在虚增货币资金的怀疑。
（2）现金流量表
现金流量表主要表现的是在一固定期间内，一家机构的现金（包含银行存款）的增减变动情形。整体来看，瑞幸咖啡2019年度的现金流量表表现为负。来自经营活动现金净流量为负数，来自投资活动现金净流量为负数，只有来自融资活动的现金净流量为正数，表明瑞幸正处于产品初创期。在这个阶段瑞幸需要做的就是吸引投资人投入大量资金，形成生产能力，开拓市场，其资金来源只有举债、融资等筹资活动。由此看来，瑞幸的发展趋势不太明朗，虽然在经营，但是经营获得的收入现金并不能够维持瑞幸的正常支出，即“入不敷出”，净利润为负。瑞幸之所以还可以继续运行，都是靠投资者的投资收入。
从图2可以看出，瑞幸咖啡在2018年度的现金流量只有来自融资活动的现金为正数，相较于2018年年末，2019年第一季度的现金变动净额有较大的浮动，已经变为负数。但是2019年第三四季度的现金变动净额却突然增加，不仅由上季度的负数变为正数，且在数量上甚至较2018年翻了一番，这么大的现金变动净额着实让人怀疑。
（3）利润表
利润表主要反映企业一段时期内的经营成果，从瑞幸2019年度的利润表中可以看出，2019年度每季度的营业利润率均小于零，但三四季度却有显著提升，说明瑞幸的亏损得到了弥补。相较于2018年来说，2019年度的营业收入也有所提升，说明瑞幸的盈利能力有明显提高。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营业收入的突然增快，也很容易让人产生怀疑。对比同类公司星巴克来看，在销售毛利率方面，星巴克始终保持在58%左右，而瑞幸在2019年的前两个季度的销售毛利率始终为负值，但在第三季度却有大幅提升，甚至达到了正值。 综上，通过分析瑞幸财务报表中的数据可以看出很多问题。瑞幸的财务数据在2018年整年内一直保持着相对稳定的状态，但从几个表中都可以看出，从2019年的第三季度开始，瑞幸咖啡的财务数据就出现了较大波动，相较之前的数据开始出现大幅度的变化，这不得不引起人们的怀疑。
2.瑞幸公司的主要造假手段
2020年7月1日，瑞幸咖啡宣布内部调查基本完成。特别委员会发现，伪造交易始于2019年4月。这也就很好地解释了上文中提到的财务报表中2019年第三四季度中很多数据为何突然有大幅度的增高。瑞幸咖啡在2019年的第二季度到第四季度净收入夸大21.2亿。根据做空报告显示，这些操作使瑞幸2019年第三季度的门店营业利润被夸大了3.97亿元。
（1）虚增销售收入
瑞幸分别利用夸大销量和单价的方式虚增销售收入。咖啡行业的收入模式是：“订单量*每个订单商品数量*单价”，根据浑水公司的调查，瑞幸的这三组数据全都被夸大，订单量平均膨胀为72%;每日商品售出量在2019年第三季度虚增69%，第四季度虚增88%;实际订单量被夸大幅度至少为12.3%;商店层面损失实际高达24.7%-28%。瑞幸咖啡拥有自己的独立APP和微信小程序，顾客可以随时在网上下单，瑞幸利用了这一点，人为提升了线上的订单数量和订单商品数量，从而使得收入数据被夸大。这种利用互联网背景夸大数据的方法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将数据夸大数倍，而不被轻易察觉。
（2）隐含关联方交易
所谓的隐含关联方交易就是指与关联方之间发生的资源和义务转移的事项，而不论其中是否收取价款。关联交易从有利的方面讲，交易双方因存在关联关系，可以节约交易成本，提高交易效率。而在瑞幸咖啡的此次事件中，瑞幸咖啡前CEO陆正耀与其早年创立的神州租车旗下氢动益维之间存在虚假的业务往来。将瑞幸的自有资金转移到其公司，再通过虚构业务的方式，将原有资金作为销售收入返回瑞幸。
其次，陆正耀曾收购过宝沃汽车，并将其1.37亿元的资金转移给其同学王百因。巧合的是，王百因在2019年下半年的时候成立了一家咖啡机公司。瑞幸曾宣称要发展的“无人零售模式”所需用的咖啡机刚好找到了“买家”。但是瑞幸所披露的报表中并未详细说明和解釋这些与关联方的交易。
三、瑞幸公司出现财务舞弊行为的主要原因
1.营销模式不当使公司财务陷入困境
（1）快速扩张直营店铺
在2018年，瑞幸成立之初，只在北京、天津、上海等13个城市进行了试营业。到同年的8月初，瑞幸在北京召开新闻发布会，称已完成525家店面布局。短短5个月的时间，瑞幸已经拥有了500多家门店。而在2018年底，瑞幸就已经在全国22个城市拥有了2013家门店。截止到2019年第三季度末，瑞幸咖啡门店总数为3680家，较去年同期的1189家增加了2491家。现在据官网数据显示，截至2019年12月31日，瑞幸咖啡在华门店数达到4507家。瑞幸咖啡的门店数量已经几乎接近咖啡市场的饱和状态。然而对于这样的扩张速度，瑞幸并不满意，瑞幸曾宣称自己的下一个目标，是在2021年底开出1万家直营店。瑞幸近乎“疯狂”的开店行为仿佛并不是为了盈利，而更像是要达到一种规模效应。将自己的账面做得漂亮些，才会吸引到更多的投资者投资。
（2）“线上+线下”的销售模式出现问题
瑞幸在推出自己专属APP时，借用“第一杯免费”的方式获取了第一批顾客，而后又通过买一送一、发放优惠券等方式，在保留住原有客户的基础上又吸引了大批新用户。虽然表面上瑞幸收获了高额的订单量和大批用户群体，但实际上，顾客的回购率极低。据瑞幸咖啡2019年披露的“消费用户达1200万，售出总杯量超过8500万”来说，平均每个顾客购买了7杯，虽然听起来也是个还不错的成绩，但这其中若扣除使用优惠券和买一送一等优惠方式所购买的咖啡，每位顾客以实际原价格购买的咖啡数量只有大概2.6杯。更多的顾客可能只是抱着占便宜或好奇的心态购买瑞幸，而并不是因为真正的喜爱。
2020年1月8日，瑞幸咖啡召开战略发布会，宣布将发布智能无人零售战略，推出无人咖啡机“瑞即购”（luckin coffee EXPRESS）和无人售卖机“瑞划算”（luckin pop MINI）。从本质上来说，“瑞即购”和“瑞划算”就是一种自动贩卖机，然而瑞幸给它改了个名字，就吸引了无数投资者及消费者的好奇。或许单从瑞幸想要发展无人零售的战略上来看，似乎没有太大的漏洞，但纵观现在无人零售行业的发展前景，这个战略能否成功实施，还是存在着很多问题。
瑞幸宣称他们的无人零售终端机将覆盖办公室、校园、机场、车站、加油站、高速公路服务区和社区等各个场所，并和现有的瑞幸门店网络相辅相成、互相补充。但就目前市场上自动零售机的位置来说，在瑞幸提到的地方基本都被其他企业放置完毕，市场的设备投放量已近乎饱和。瑞幸想要进军无人零售的市场要么挤压原有空间——“见缝插针”，要么就要面对原来安置设备的企业的竞争。显然这两种方法对于现在“自身难保”的瑞幸来说都并非易事。
（3）为吸引更多消费者发放大量低价优惠券
瑞幸作为刚刚进入大众视野的新进品牌，为了收集更多的客源，培养用户习惯，采取了大量发放优惠券的营销模式。新用户可以免费喝一杯咖啡，并且还用顺丰快递直接送到顾客手中。不仅有第一杯咖啡免费，瑞幸还会时不时发放1.8折和3.8折的优惠券。顾客不仅仅是喜欢瑞幸的便宜，更喜欢占瑞幸的“便宜”。在瑞幸被做空后的两个月，瑞幸又在微信朋友圈发放广告：“送你4.8折优惠券，新用户还领100元抵用金”。由此可见，就算瑞幸已经到了被强制退市的地步，还是愿意做一个没有感情的发券机器。
2.财务管理及资金运动方面存在瑕疵 所谓资金运动就是指企业资金的形态变化或位移。在市场经济条件下，资金只有通过不断运作才能实现增值的目的。瑞幸咖啡在2018年4月15日进行了第一轮天使轮的融资，融资总额达数千万美元;2018年7月11日A轮融资时，又完成2亿美元融资额，公司估值达到10亿美元;同年12月B轮融资，又筹集到2亿美元，公司估值达到22亿美元;次年4月进行B+轮融资，完成1.5亿美元，公司估值已达29亿美元;2019年5月，瑞幸终于在纳斯达克敲钟上市，发行了33份股票，同步私募5000万美元，一共筹集到资金6.95亿美元，公司市值达到了42.5亿美元。
如此看来，瑞幸要走的资金运动的路线就是不停融资，使公司的估值达到最大化，然后吸引更多的投资者投资，目的就是可以筹集到更多的资金。所以为了使自己的账面更加“漂亮”，瑞幸不惜成本的烧钱开店、补贴新用户。2018年瑞幸标榜自己卖出了9000万杯咖啡，而2018年营收为8.4亿，不考虑其他因素的情况下，瑞幸已经做出了“卖一杯赔两倍”的效果。但瑞幸好像并不在乎自己是否亏损，标榜自己是为了吸引客源，培养客户习惯，但实际上，瑞幸只想用1.8折优惠券来为自己的销售量穿上漂亮衣服。投资者不会在乎你是否投入了巨大的成本，他们看到的只是瑞幸优秀的销售业绩和庞大的客户群体。但这种资金运动的方式并不适合公司的长久发展，前面的亏损到后面总是要想办法填补回来，所以瑞幸这种资金的运动方式存在着很大的瑕疵。
综合以上几点可以看出，瑞幸之所以出现财务造假的情况最大的原因就是资金的使用不当，从而使得公司财务出现较大漏洞。然而能够支持公司持续经营的最大动力便是资金，但资金的使用不当使得瑞幸的财务出现很大漏洞，公司运转也很难继续进行，致使瑞幸不得不通过虚增销售收入、与关联方隐藏交易等方法在财报的数据上大做文章，使自己的财务报表账面更加“完美”，还可以再次吸引到投资者的投资。
四、针对造成财务舞弊的原因提出应对措施
为了有效避免财务报表数据造假的事件的发生，应该提出一些避免资金使用出现问题的措施，使得资金的运动方向向着健康的方向发展。资金方面的问题得到解决，就大大降低了上市公司在财务数据上造假的可能性。
1.根据公司现金流情况采用合适的营销手段
（1）根据公司自身发展速度扩张直营店
瑞幸前期有资本运作的资金作为基础，好像更加不在乎自己的门店是否处于盈利状态，一心想着扩张，从而导致瑞幸的很多店铺的地理位置其实并不占优势。但是开设直营店的目的不就是希望有更多的顾客能够在更好的环境中享受美好的时光吗？显然，瑞幸的这个行为有点过于莽撞以致违背了初衷。
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虽然瑞幸在6月29日被纳斯达克停牌，并进行退市备案。但瑞幸仍然宣布公司在全国范围的4000家门店将正常运行，由此可见瑞幸依然存在价值，虽然资金不多，但至少很多直营店铺仍然正常營业。问题在于当初瑞幸急于建立规模优势，“疯狂”扩张直营店，很多店铺在地址范围上有很大重叠且地理位置不佳。对此，瑞幸应该做好网格布局，有全局意识，将盈利效果好、地址好，顾客人流量大的店铺进行保留，将地理位置不佳、没有盈利甚至亏损的店铺关掉，提高经营效率。先将“烂摊子”收拾好后，再根据公司的经验以及盈利情况考虑扩张。
（2）利用好“线上+线下”销售模式的优势
本身“线上+线下”的经营模式是很好的结合了现在的网络经济时代背景，瑞幸APP提供的到店自提和送货上门的模式也吸引了更多的上班族和学生群体。这种借用网络的营销方式，传播范围广、传播速度快且成本费用低廉。用户群体可以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下单，只要有想要购买咖啡的消费冲动，动动手指就可在几分钟之内完成。瑞幸应该充分利用好这一优点，因为瑞幸的门店覆盖率更广，后台收集到顾客的订单后可以利用网络大数据的优势迅速匹配到最优路线，节约时间成本。
瑞幸咖啡宣布发布智能无人零售战略，推出的无人咖啡机“瑞即购”和无人售卖机“瑞划算”，目的是进一步密布网点、贴近客户。“瑞即购”采用瑞士Schaerer咖啡机、WBC大师精心拼配的IIAC金奖咖啡豆和其他优质原料，产品品质和口味达到与瑞幸咖啡门店相同标准，实现“大师咖啡，更近一步”。“瑞划算”的最大特点是“线下买到电商价”。瑞幸咖啡通过与全球产品供应商的深度合作，大规模采购和定制化获得优惠的采购价格，并借助“瑞划算”大大减少渠道成本，使客户在享受到无人售卖机便利的同时，还可以享受到电商的低价。②上文中提到，瑞幸想要进军无人零售市场所需面对的挑战有很多，但这并不意味着无人零售无法进行。瑞幸可以与其他已经在无人零售市场上发展较为成熟的企业进行合作，瑞幸提供商品，合作企业提供机器以及场地。这样就解决了一些市场机器放置率接近饱和的问题。而且对于目前瑞幸的发展状况来看，与其他企业合作还可以节省很多成本。也为瑞幸完全进入无人零售市场打下基础。
对于线上的销售模式，上市公司还应该充分利用好互联网的优点，网络有着很大的存储空间，对于每一笔订单，后台应该建立起单独的数据库系统，将订单做好实时的记录以及监督，避免出现虚增订单信息数据的情况。
（3）利用大数据信息有针对性地发放优惠券
上文中提到，瑞幸在刚刚走进大众视野时就采取大量发放低价优惠券的方式，但这种方式并不一定真的能够培养用户习惯的目的，大部分时候只是培养了一批喜欢占瑞幸“便宜”的顾客。就会造成一种：“有券我就去找瑞幸喝咖啡，没有券我去喝白开水也是一样”的现象。瑞幸开发了属于自己的APP，用户可以在线上进行自主下单，选择到店自提或者送货上门，而网络经济时代的优势就是收集大数据。人工智能就可以根据用户下单频率、口味喜好、地理位置等数据信息，经过数据算法以及深度的自我学习，针对不同的用户群体发放不同的优惠券。这样就可以筛选掉一大批只愿意占便宜的用户群体。提高了习惯用户的数量，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增加了客户黏度，培养了一批真正喜爱瑞幸咖啡的用户。
2.财务人员应适当控制资金运动方向
之前瑞幸的资金流动主要方向从吸收投资者的投资用于扩张店铺，但是显然，瑞幸这种资金运动的方式没有处理好投入成本与公司现金流之间的平衡点，使公司陷入了财务危机。瑞幸不能一直走“融资-烧钱吸引投资者-再融资”的路线。若想要长久健康发展瑞幸必须做好规划。财务资金管理不仅要以筹措资金为重，而且要进行有效的内部控制，管好、用好资金，以成本资金最小化为目标。
有效控制资金的流动是财务人员在经历此次财务危机后应当担起的责任。通过合理有效的方式形成营销—财务—董事三方审核机制。首先要加强内部人员管理控制，深化企业内部体制机制改革，形成新型财务人员资金管理体系。及时复核资金的流出，通过科学技术手段，形成一整套审核链，同时可以成立类似于轮值董事的轮值审计管理模式，让财务人员透明控制资金流动方向。最后，通过设立远程监视操作模式，或者增加随机第三方隐名股东会成员审核模式，增加投资项目审核力度，筛选出真正科学的投资项目。通过以上几种形式，财务人员可以更科学地投入资金、运用资金、收回资金，形成良好的资金运动方式。
注释：
①luckin coffee_360百科.https：//baike.so.com/doc/28126744-2953 8714.html.
②luckin coffee.https：//www.luckincoffee.com/unmann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