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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知道呀蓓,是在听她与老狼合作的那首《青春无悔》时“开始的开始,是我们唱歌;最后的最后,是我们在走……”那充满依恋和忧伤的旋律,相信也曾经是无数个大学校园的上空弥漫成一层淡淡的氛围,在草坪上伴着吉他吟唱着的年少的人们,常常唱到泪流满面……
后来,在“麦田音乐”,走出校园不久的叶蓓推出了自己的首张唱片,就如那时的她,它的名字叫《纯真年代》。延续着校园民谣的简单清纯,白衣飘飘年代的叶蓓用她纯净的声音打动了一代校园学子的心。
在华纳的首张专辑《双鱼》,则是叶蓓挣脱学院派的一次尝试。在这张细腻感性的唱片中,叶蓓向人们展示了她灵动、浪漫的一面,摇荡的旋律,稍其中之带慵懒的声音,都使人多少感觉到了时光的流过;叶蓓成熟了,尽管在光影错综的演艺界,这个过程略显长了些。
眼前的叶蓓,灰蓝的无袖上衣和宝石蓝的低腰运动裤,还是那么灵活的肢体语音,还是那么俏皮而透出单纯的笑脸。这中间,又隔了3年时间……述了岁月留下来的点点滴滴,关于生活的,关于音乐的……
纯真年代的第一次
化妆室里,叶蓓听凭化妆师为她画眉点唇,不时指着桌子上的瓶瓶罐罐问这是资生堂最新的眼影吗,或者跟化妆师交流一下各自的经验心得,虽然记者的采访目此而断断续续,但是,那种随意的交谈似乎更能体现她的本真,比如,她说她不喜欢茶色的眼影,喜欢的唇彩是樱桃红,她喜欢红、黄、蓝等“艳的”颜色,她认为“自由的颜色”是蓝色……
《风采》:你的家庭是不是从小就很注重对你在音乐方面的培养,
叶蓓:我妈妈拉提琴的,从我特别小的时候,大约五六岁开始,我妈妈就开始教我学习音乐,弹钢琴,我家里有一架钢琴,是1789年的还是1879年的,我忘了,反正特老,琴键是象牙的,旁边还镶着花和镜子,很古董的那种。我妈妈小的时候,教会里有个俄罗斯人要离开中国,他的钢琴带不走了,我妈妈就买下来了,花了挺多钱,我妈妈一直很喜欢钢琴,所以有这样的一个机会就买下来了。现在还放在我家里。我姐姐从小也是在这里学习钢琴的,我为了显示比她聪明,就常过去扒拉两下。后来,到十几岁的时候就请了歌剧院的老师教我。然后,上了附中和大学就跟这学校老师学了。
《风采》:能不能谈一下你在上音乐学院附中之前的生活?
叶蓓:我从幼儿园开始就是领唱,比如参加“六一”啊,篝火晚会啊。最喜欢唱的是(送别)。
《风采》:当初为什么会选择民族唱法作为自己的专业?
叶蓓:因为我15岁开始学习的就是民族唱法。当时没有想过后来会唱通俗,就觉得应该上大学,也挺喜欢唱歌的;而且当时也没有通俗这个专业——现在还没有呢,我们是入学之后分美声和通俗.老师分什么就是什么。那时人小,没有什么分辨能力,而且我当时觉得只要能唱歌不做数学什么的就行。
《风采》能不能谈一下你的大学生活,关于学习,关于唱歌,或者关于跟同学的交往?
叶蓓:我大学除了第一年之外专业课都是班里的第一,专业附加课都是比别的同学提前修完的。课程修毕后就没什么事了,只是一周两次补课,我就在外面赚钱了。
《风采》:你第一次赚钱在什么时候?
叶蓓:我最早赚钱是靠弹钢琴,在酒店的大堂里,当时18岁。其实没有人要求我这样但是我有这个愿望,想有一些方式把自己的能力展示出来。
《风采》:还记得第一次赚了多少钱吗?
叶蓓:第一个月赚了400多。那时候,弹一次是2个小时,一个小时12块5。上学时觉得400挺多了,我从酒店里拿了钱还怕有人跟踪呢!后来,弹琴也能拿到1000左右。但是弹琴太累了.我觉得弹琴能弹出一身病来,因为有时候一个姿势坐六七个,七八个小时,我现在还习惯性的肩膀有点端着。
我还教过小孩呢。那时家教收入特少,一个月人家才给我10美金。和那个孩子玩得挺好的,我一走就哭.后来,弹琴在周围同学中是遥不可及的事情.我觉得到头了。
《风采》:从什么时候开始出去唱歌的?
叶蓓:大二。我从大二就去歌厅唱歌,自己有愿望想去。很多人觉得这个经历是不光彩的,但是我觉得很正常,因为没有这些经历,就无法积累舞台经验,没有人会天生具有舞台经验,一上台就可以当明星;没有这个机会就不会有人发现你,我就是在歌厅里被高晓松发现的。当然我承认也会发生一些不健康的事,但是,我觉得(唱歌跟这些)是谁也挨不着谁的事儿。我就是觉得天天能唱歌还跟着乐队,是一件很高兴的事。
歌唱着的生活
曾经在另外一个场合,当主持人问叶蓓:“你认为唱歌和生活是分开的吗?”坐在镜头前的叶蓓少有的严肃了起来:“我不能想象不唱歌的生活,唱歌是生活的一部分。我要过的幸福就一定要唱歌。”
从叶蓓的工作“业绩”来看,她实在不是一个勤劳的歌手。然而,或者正是因为她将之视为生活的一部分而不是工作,才有这种洗脱欲求的从容吧?
《风采》:从1999年的《纯真年代》,到 2001年的《双鱼》,再到今年的最新专辑,好像你出唱片的时间比较长?为什么?
叶蓓:原因是自己跟公司要求不是那么主动。我觉得自己是一个被动工作的人,很多事情公司安排我去我就去,不安排我也不要求。
《风采》:为什么要求不主动呢?
叶蓓:因为我自己还有很多事做,比如运动啊,学习啊,看书啊,写东西啊,旅游啊,跟朋友玩啊,花时间都比较多。不过,我已经决定改了!——前两天已经决定了,公司已经说我了,他们说如果 (我)要更好就应该自己勤劳一些,更主动些。
《风采》:在《双鱼》之后的3年里,出去旅游的时间大约有多少?
叶蓓:其实我一年就出去一个月,去欧洲国家。
《风采》;哪个国家给你的印象比较深呢?
叶蓓:西班牙。我的性格是比较偏感性,比较性情中人的那种。我去西班牙是因为我喜欢的一张唱片制作地是西班牙的一个岛,我是过生日那天去的那个岛,那是给自己的礼物,觉得自己满足了自己一个小小的愿望,感觉特别幸福。我坐完飞机又坐了一晚上船,下了船那天是我的生日,我租了一辆车,开车在岛上到处乱逛,去海边啊,教堂啊,博物馆啊……爬到山上有个教堂,有个地方眼睛从一个个小洞望进去,里面看到的都是<圣经)里的人物,感觉很神圣,很神秘。我很有主动性去完成这样的事情,应该把它带到工作上。 《风采》:你怎么评价前面的两张唱片?
叶蓓:它们都代表了那个时期的我,比较真实。我那个时期就是这个水平,不管好也好不好也好,都是真实的,至少没有弄虚作假,没有因为市场的原因或者某些因素而屈服于什么。(纯真年代)比较干净, (双鱼)带有一点点成熟,相对有一点点妩媚,但是我表现得不够彻底,有时候没有放开。我想这跟经历有关,因为读书的时间比较长,学院的东西较多。 《风采》:你觉得最新的这张专辑中有哪些变化?
叶蓓:这张的制作班底比较好,新加坡,台湾,马来西亚,美国,澳大利亚都有人参与这张唱片,变化还是挺大的。 《风采》:主要在哪些方面呢? 叶蓓:形象有一些变化,要摘掉校园民谣的这种光环。因为我已经毕业了,校园歌手不应该再搁在我身上了,而且我觉得它会束缚我的演唱风格。这张唱片包括多种演唱风格,像探戈,拉丁,是挺热情的东西,已经不是校园民谣的范踌了。
演唱上,最先推出的单曲(幸福深处)眼我以前的风格变化不大,它是一个衔接,其他的变化很大。唱片里每首歌录的时候都很刺激,因为比较有挑战性,我也有心劲去把它演绎好。
《风采》;《双鱼》中好像有4首是你写的词,这张里面有没有自己的作品?
叶蓓:实际上这次创作的更多,有十几首词曲,但只用了一首。
《风采》:为什么?
叶蓓:因为好歌太多了,把我的替掉了。开始定下来的大约有一半,但是在录的过程中不断有海外的作品过来,觉得嗳,这歌比我的歌好,所以“嘁嘁嘁”,最后就只剩下一首(阴差阳错)。这首歌特别好听。有个人的小情绪在里面:马来西亚那边编曲编得画面感很强,我比较满意。 《风采》:有没有希望自己的这些作品可以有机会推向市场? 叶蓓:会,我觉得会有可能,有一个奖我特别想得,就是“创作奖”,不管哪个奖能得“创作歌手奖”,我会特别高兴。
《风采》:以后会不会在演唱时加入舞蹈表演?有没有打算向影视方面发展?
叶蓓:有这个可能,但是现在还没有这方面的打算,暂时不会,舞台、影视有可能会发展,但是目前还没打算。
进入摄影棚准备拍照时,已经换好衣艮的叶蓓先回车上拿来了自己喜欢的CD。当音乐声响起,她顿时收起了所有古灵精圣的本领,乖乖地听从摄影师的要求,不断调整着姿势和表情,不过,这并不妨碍她在拍摄的间隙随音乐轻轻摇摆。不时碎步跑到摄影师旁边看看效果,旋即笑了,——还是那样的真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