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本文回顾了小学英语绘本教学的兴起与发展，通过文献和对北京六个区八位教研员的调查，总结了目前小学英语绘本教学的主要问题，即绘本教学资源不足、课时有限、选择绘本困难，以及教师对绘本教学理论与方法的掌握有待提高。针对这些问题，本文探讨了解决方案。
　　关键词：分级阅读；绘本阅读；绘本教学；现状与展望

英语绘本阅读的教育价值

　　1.分级阅读与绘本阅读
　　分级阅读是用阅读测试工具评定读者的认知和语言水平，然后选择与其能力匹配、难度和内容适合的阶梯型读物进行阅读教学的系统方案（Fountas & Pinnell，2015；王蔷等，2017；张金秀，2018）。分级阅读源于欧美国家。1836年，威廉·麦古菲（William McGuffey）开发了第一套供社会广泛运用的分级阅读标准，之后出现了多种不同的分级阅读标准。目前，美国学校普遍使用的分级阅读标准有三种：指导性分级阅读标准（Guided Reading Level，GRL），发展性阅读评估分级 （Developmental Reading Assessment，DRA） 和蓝思分级标准（Lexile Measures）。2016年，我国首次发布了《中国中小学生英语分级阅读标准（实验稿）》，提出了符合我国中小学生能力发展规律的英语分级阅读体系标准，对培养中小学生阅读兴趣、提高他们的阅读能力有着深远的意义（王蔷、陈则航，2016）。
　　分级阅读材料有它自身的系统性和科学性。绘本是小学阶段分级阅读的主要载体和分级阅读方案实施的主要阅读材料。绘本指的是带有插图，配以文字，以图文双重形式讲述故事或教学内容的童书。绘本是儿童文学的一种形式，它可以呈现任何体裁（Young et al.，2019），是儿童喜爱的读物。从国外引进的英语绘本已逐渐成为我国儿童英语学习的重要资源。小学英语教学应用的绘本可分为三类，即训练自然拼读技能的绘本、故事绘本和科普知识绘本。
　　2.绘本阅读的重要性
　　英语绘本阅读是促进儿童外语习得和身心发展的良好途径，对我国小学英语教学的重要性不可忽视。
　　首先，绘本图文结合的特点符合小学生的认知发展和语言学习规律。绘本图画的视觉效果能吸引学生注意力、激发想象力和阅读兴趣、提升文字理解能力。在学习原版英语绘本的过程中，学生可以体会英语语言本身的音韵节奏及修辞等无法转译的东西。吴念阳（2013）指出享受阅读乐趣和大量阅读课外读物有助于提高孩子的阅读能力。绘本阅读对特殊儿童的认知和语言发展也同样有促进的作用，如对3—6岁听觉障碍儿童的语言发展具有积极作用（庞颖、景时，2017），绘本有助于促进智障儿童的情感发展（彭瑜、杨柳，2017）。
　　其次，绘本阅读促进小学生思维的发展。小学阶段是学生抽象思维能力形成和发展的初始阶段。绘本将抽象的概念形象化，通过有趣的故事，训练孩子的逻辑思维能力，促进形象思维的发展和升级，进而形成富有创造力的思维。Zambo（2011）认为绘本故事可以帮助孩子形成许多新的思维方法。
　　再次，绘本有助于学生理解和认识社会（Farris & Fuhler，1994）。原版英语绘本包含大量有关英语国家风土人情、生活习惯等文化方面的知识，有助于儿童了解英语国家文化、体会文化差异、培养文化意识。阅读绘本故事可以丰富小学生的情感体验，帮助他们形成健全的人格。
　　最后，在英语学科核心素养的背景下，绘本阅读具有更深层次的意义。王蔷、敖娜仁图雅（2017）探讨了如何通过绘本教学推动英语阅读教学改革，以达到培养中小学生英语阅读素养的目的。鲁子问（2017）认为小学英语绘本阅读教育有助于建构文化品格，发展语言能力，提升思维品质。王蔷、敖娜仁图雅（2017）指出绘本中的人物、情节以及隐含的文化价值有利于学生感知文化差异。总之，绘本阅读融入小学英语教育是实现英语学科核心素养、促进学科育人的重要途径之一。

英语绘本教学的起始和发展

　　1.高校课题启动了小学英语绘本教学
　　我国英语绘本教学从兴起到发展约有十几年的历史。小学英语绘本教学主要源于高校对我国英语教学改革、学生英语阅读能力提升、分级阅读方面的研究项目。
　　2007年起，北京外国语大学韩宝成教授团队选定《典范英语》作为全国教育科学“十一五”规划教育部重点课题“中国基础英语素质教育的途径与方法”的研究实验教材，在全国实验校进行绘本阅读及绘本教学的试点。北京师范大学王文静教授基于“提高北京市农村小学英语教育质量的实验研究”“小学英语阅读能力提升实验研究”等北京市基础教育改革项目，通过吸纳教研员为北京师范大学“认知神经科学与学习”国家重点实验室攀登英语项目组成员，以及给教研员培训班办讲座，介绍了《攀登英语阅读系列》，并带领个别教研员在小学进行绘本阅读及绘本教学的试点。2012年起，北京师范大学王蔷教授主持的全国教育科学“十二五”规划教育部重点课题“中国中小学生英语分级阅读体系标准研制”，大大促进了小学英语绘本教学的普及。以北京地区为例，近五年左右，某些区教委、教研员、实验校在北京师范大学王蔷教师团队的带领下做课题，推进绘本教学。
　　2.研究者、教育者在不同范围推进了小学英语绘本教学
　　我国英语教育专家以课题研究的形式将绘本教学引进中小学英语教育，英语教研员们在绘本教学展开方面起到了重要的传播作用。小学主要通过不同的层次或范围展开绘本教学。
　　（1）作为高校科研课题的实验校，在高校老师的指导下，小学英语教师们更新教学理念、反思教学、尝试新的教学模式，一学期至少上一节精品绘本课。
　　（2）教研员们组织全区教师进行某年级段绘本教研活动，或带领一些教师将绘本与英语教科书进行整合，开展绘本教学。有的区教研员曾在自己负责的学区要求每周进行一课时的绘本教学。有的区教研员对某种绘本阅读，如自然拼读、故事绘本或科普绘本进行研究课示范，也有的区教研员带领一些教师们对某种绘本閱读方式进行研究。 　　（3）学区根据教师需求召开学区级的绘本教研活动。学校将绘本阅读作为校本课程，固定课时或时间进行绘本教学。关注绘本教学的教师尝试将绘本作为补充的英语学习资源，鼓励学生进行课内或课外阅读。
　　3.出版社、互联网丰富了小学英语绘本教学的资源
　　出版社为绘本教学提供多元化资源，推进了中小学英语绘本阅读的教学与研究。近十年，中国青年出版社出版了《典范英语》系列，包括《典范英语》（1—6级）、《典范英语》（7—10级）、《典范英语·大字本》（1—6级） 、《少儿英语拼读教程》（1—3级）、《趣味文化百科阅读》等。除了7—10级适合中学生，其他都适合我国小学生及学前儿童使用。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了《攀登英语阅读系列》，包括《攀登英语阅读系列·有趣的字母》《攀登英语阅读系列·神奇字母组合》《攀登英语阅读系列·分级阅读》（1—6级），也主要面向小学生。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以下简称外研社）出版了各种英语分级阅读系列，包括《领先阅读·X计划》《大猫英语分级读物》《外研社丽声拼读故事会》《丽声经典故事屋》《丽声瑞格叔叔自然拼读法》《丽声百科万花筒》《丽声北极星分级绘本》《悦读联播》等。高等教育出版社出版了《体验英语少儿阅读文库》，浙江教育出版社出版了《领航船》系列分级读物。其他的就不一一列举了。这些英语绘本读物丰富了教师常用资源。目前，北京地区小学常用“典范”“攀登”“丽声”等系列，《典范英语》（1—6级）、《攀登英语阅读系列》、《领先阅读·X计划》和《大猫英语分级读物》都是高校研究课题指定的实验用书。2018年底，外研社出版了王蔷教授主编的全面匹配《普通高中英语课程标准（2017年版）》（以下简称《课标》）的《丽声北极星分级绘本》系列，不仅为教师选择绘本提供了便利，而且促进了《课标》的落实。
　　互联网丰富了英语绘本教学的资源，教师们可利用Istation、Epic、Storyline Online、Wilbooks、Reading A— Z、Freekidsbooks等国内外网络资源获取英语绘本。各种英语绘本电子书、网上绘本阅读的app和教育机构为学生个性化自主阅读增加了渠道，促进了英语绘本教学的发展。
　　4.学术研究提升了小学英语绘本教学与研究水平
　　学术研究指导了小学英语绘本教学实践。王蔷、陈则航（2016）制定的《中国中小学生英语分级阅读标准（实验稿）》，使绘本教学更加系统化、科学化。王蔷等（2017）通过五年的课题研究，阐述了小学英语绘本分级阅读教学的意义、理论基础、方法，并分析了十个小学绘本教学的案例，为一线教师提供了绘本教学实践可参考的教学设计。
　　小学英语绘本研究内容主要包括绘本教学的基本理念与原则（张伊娜，2017）、绘本与英语教科书的整合与绘本的选择（王雪芹，2018；侯云洁，2018a；周琳、熊艳艳，2018）、绘本文本解读（张秋会、王蔷，2016；陈则航、闫赤兵，2018；侯云洁，2018b；闫萍，2018；戈向红，2019）、绘本教学的途径与方法（王蔷、敖娜仁图雅，2017）、自然拼读与绘本阅读、非故事类英语读物教学（王蔷，2018）、学科育人的绘本教学设计（钱小芳等，2018；周琳等，2018）、绘本教学的现状与问题（吴燕蔓、吴燕慧，2016；张敏，2016；王建平，2017；杨柳，2017）等。
　　各种教师培训和学术会议提高了教师对英语绘本教学的理论和方法的认识。2016年以来，北京外国语大学和全国基础外语教育研究培训中心主办了八届全国自然拼读与英语阅读教学研讨会，大会有国内外专家进行英语分级阅读的相关讲座、有优秀教师展示绘本教学示范课和评课等活动。北京师范大学外国语言文学学院、外研社和中国英语阅读教育研究院联合举办了四届全国中小学英语阅读教学学术研讨会，2019年11月将迎来第五届。这些学术会议持续推动和促进了小学英语绘本阅读的研究与教学实践。

小学英语绘本教学面临的困境

　　虽然在专家、出版社、教育者的推动下，我国小学英语绘本教学有了很大的发展，但仍处于起步和探索阶段。吴燕蔓、吴燕慧（2016）对海南省小学英语课堂绘本教学现状的调查结果显示：绘本资源不足和教师缺乏绘本教学的理论与方法是目前存在的主要问题。74.7%的教师认为开展英语绘本阅读的最大困难是学生英语水平和课堂时间的限制。杨柳（2017）调研了宜春市低年级小学生英语绘本阅读教学，发现教师在绘本选择、教学方法、对学生英语阅读习惯的培养等方面存在问题。张敏（2016）指出北京小学英语教师缺乏绘本教学的理论和方法。周琳等（2018）了解了北京市十八所小学开展绘本教学的现状，发现绘本资源的利用存在缺少系统规划、英语课时有限、教师缺乏文本解读能力等问题。为了进一步了解小学绘本教学面临的困境，我们调研了北京六个区的八位教研员，他们既有良好的理论知识，又对课堂教学有洞察力。北京地区小学英语绘本教学主要存在以下几方面的问题：
　　1.课时有限。由于没有绘本教学时间，导致一些教师为保证正常的教学进度没有在常规授课中加上绘本阅读，这也是很多教师无法开展绘本教学的主要原因。一些进行绘本教学的教师因绘本教学时间有限，很难兼顾语言和内容教学，以及对学生思维能力的培养。
　　2. 绘本选择困难。绘本选择困难主要有三个原因，一是绘本资源欠缺或不足，学校没有经费为老师们提供所需的绘本教材。二是教师选择绘本时，很难处理学生的认知能力高于其英语语言能力的不平衡。学生对能读懂的绘本兴趣不大，因为这类绘本内容简单，没有新知识，缺乏挑战性；但要读和他们的认知能力匹配的绘本时又会受到语言水平的限制。最后一个原因是缺乏绘本选择的标准和方法。大部分老师是根据英语教科书的话题和语言知识作为绘本选择的标准，而不是根据学生的英语语言水平选择绘本，因而很难让不同水平的孩子真正读到适合其个体语言水平的绘本。
　　3. 教师缺少绘本教学的理论和方法。小学英语教师对绘本教学的认识尚处于初级阶段，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首先，低年级常常选用一些自然拼读的绘本，但教师们不太清楚自然拼读技能与阅读能力培养的关系。其次，教师对文本解读不到位，很难把握语言学习和育人价值的平衡。教师最初尝试绘本教学时，过于关注绘本中的词句教学，把绘本作为加强词汇和语句学习的补充资源，忽视对绘本的整体理解。随着对绘本作用认识的增加，教师注重对学生思维的培养并关注了绘本的育人价值，却又出现忽略语言学习的现象。如何引导学生在通过绘本学习发展语言能力的同时去探索绘本的主题意义和学习跨学科知识是对教师的挑战。最后，教师还不能针对不同的绘本灵活运用不同的教学方法，影響教学效果。 　　总体来说，小学英语绘本教学存在绘本资源和教学课时有限、绘本的选择困难、教师缺少阅读教学理论和绘本教学的方法、分级阅读测评系统不完善等问题，因此绘本在英语教学中还无法充分发挥其优势。

对小学英语绘本教学的建议

　　针对以上问题，我们借鉴美国对母语非英语学生（English Language Learners） 的绘本教学经验，尝试提出以下相应的建议。
　　1.我们认为英语课时非常有限的学校仅通过课堂教学开展绘本阅读很难达到预期的效果，我们建议教师通过课外阅读来增加阅读量。分级阅读的倡导者指出，好的读者通过阅读获取知识，又在大量阅读的过程中，不断提高阅读水平（Fountas & Pinnell，2015）。教师可以利用英语课上的一点儿时间介绍某本绘本，激起学生的阅读兴趣，也可以设计活动单，让学生课外完成绘本阅读，逐渐养成良好的阅读习惯。教师也可以在课堂有限的时间内，聚焦简单的阅读方法示范，鼓励学生在课外阅读时使用。为了学生能选择合适的课外读物，教师可以给学生介绍选书的五指法（见图1）。
　　让学生把感兴趣的书翻到中间，随便找一页朗读，每遇到一个不认识的词，就竖起一根手指记录。如果每页有0或1个不认识的单词，这类书很简单，可以自读；有2—3个不认识的单词，属于语言难易度合适的读物，鼓励学生多读这类图书；有4—5个不认识的单词的读物，太难了，可以等下一个学期再读。

　　2.针对解决教师绘本选择困难的三个问题，我们的建议如下。
　　第一，对于绘本资源问题，随着绘本教学的普及，越来越多的学校会努力改善绘本资源不足的现状。教师可利用网上绘本资源，也可以鼓励家长和高年级学生捐赠图书来丰富课堂绘本资源等。
　　第二，处理学生的认知能力与英语语言能力的不平衡问题，教师在选择绘本时，应熟悉和参照《中国中小学生英语分级阅读标准（实验稿）》制定的不同级别学生阅读能力标准（王蔷、陈则航，2016）。教师应尽量直接使用已经出版或引进的国内外系列英语分级绘本，找到相应级别的、合适的材料进行绘本教学，并且在这个大框架下，结合自己学生的兴趣、认知特点和语言水平进行调整。研究表明借助母语，把已习得的知识、思维方式和语言技能转化到二语学习上，英语读写会进步得很快（August & Shanahan，2006）。从认知心理学角度来讲，学生的母语阅读能力和二语习得关系紧密。
　　在缺乏有效测评工具的现状下，教师为学生选择绘本时可考虑不同年龄段学生的认知特点、阅读的目的和内容及阅读的方法。绘本的内容应和学生的生活相关，比如，生日、友情、校园生活，以引起共鸣。Kiefer（1986）认为绘本中的角色和故事通常能唤起儿童生活中的经历，激发阅读兴趣。教师应尽量注意故事绘本和科普知识绘本的均衡。绘本教学有5种常用方法，即图片环游、拼读、持续默读、故事地图、阅读圈（王蔷、敖娜仁图雅，2017）。用于持续默读的绘本，需是自读类的绘本书，其他教学方式适合选讲读类绘本（见表1）。
　　第三，选择适合的书，需要把读者的信息（Information about Readers）和文本的信息（Information about Texts）关联起来。读者的信息包括读者的阅读能力、阅读动机和相关知识。即使是同龄的孩子也存在个体差异，阅读水平、注意力跨度（Attention Spans）和记忆能力也有所不同，而且学生的阅读能力随时间的推移一直在提升和变化。教师需要随時通过测试来判断学生当前的阅读水平。在我国分级阅读测评系统尚不完善的现状下，可以借鉴现有资源，同时建立适应于我们学生的多元化的阅读与评价体系。美国目前常用的阅读测评工具包括：发展性阅读评估分级（Developmental Reading Assessment），随机测试清单（Informal Reading Inventory），标准化测试（Standardized Tests），同步观察法（Running Records），计算机线上测试（Computer Programs）和观察法（Careful Observation）等。其中，同步观察法有效且便于实施。学生在阅读绘本的时候，教师一边观察，一边记录学生的阅读行为。通过儿童阅读准确度的评价公式，即“读物总字数-阅读错误字数=读对字数；读对字数÷读物总字数=阅读准确度”，决定绘本的难易度以及学生的当前阅读水平。在计算数值时，需要观察和记录儿童在阅读过程中出现的错误，包括替代词语、省略词语、失败尝试、失败求助、他人提示、添加多余字等，自纠、重复、不标准的发音都不计算在内 （Clay，1993）。
　　3.教师缺少绘本教学的理论和方法，主要表现在自然拼读与绘本阅读、绘本的文本解读、根据不同的绘本灵活采用不同的绘本教学方法等方面。教师刚刚开始绘本教学时，有这几个方面的问题很正常。教学本身就是理论与实践相结合，不断总结经验，找到适合自己和学生的方法的过程。
　　第一，拼读教学（Phonics Instruction）是以技能训练为主的教学方法（Skillsbased Instruction）。训练自然拼读的绘本没有太多的故事情节，主题寓意也不强，主要是通过有趣的画面，使学生在愉悦的绘本阅读中，学习拼读规律、培养认读单词的能力，提高阅读流畅度。对母语非英语的学生而言，反复听读、朗读，发现规律，有助于语言能力的发展和思维训练。

　　第二，文本解读是绘本教学的关键环节。对绘本解读的程度和重点直接影响着绘本教学的效果。文本解读要在关注词汇、语句等语言现象的同时挖掘绘本的育人价值，不能过多关注绘本中的词句教学，把绘本作为加强词汇和语句学习的补充资源；也不能只注重对学生思维的培养和关注绘本的育人价值，出现忽略语言学习的现象。张秋会、王蔷（2016）指出了文本解读的五个维度，即主题、内容、语言、文体和作者。陈则航、闫赤兵（2018）以绘本My Dad为例介绍了文本解读的三个关键角度，即“是什么”“为什么”“如何做”，以及六个环节，即看梗概、看细节、看背景、勤联想、补空白、多提问。侯云洁（2018b）建议从语言、意义、思维、人文几个维度解读文本。除了了解绘本解读的维度，教师还需要提高绘本教学的意识和加强综合知识学习，包括儿童心理、语言习得规律、英语教育理念、美学、德育、科学等方面的知识，更好地研读绘本内涵，学会灵活运用绘本。
　　第三，根据教学目的，采用不同的绘本教学方式。教师可以采用图片环游法，通过教师提问和师生对话发展学生口语表达能力、培养学生的思维能力，引导学生思考和阅读，加强对阅读材料的欣赏与理解；用绘本里的生词、关键词、功能句等提示学生，鼓励学生在课堂上交流。故事地图法以活动单、提问引导的方式辅助学生完成阅读活动。拼图阅读法需学生以小组合作互动的形式，阅读同一个故事的不同部分，然后整合分享。阅读圈要求学生在绘本阅读过程中扮演不同的角色和承担不同的任务。这些方式利于培养学生自主学习和合作学习的能力。
　　第四，绘本教学方式的程序化可提高绘本教学效果，即课堂的教学组织和安排应有固定的模式。学生拿到一本绘本知道先做什么，再做什么，这样可以节省解释指导语和协调活动的时间。Fountas 和 Pinnell（2015）经过多年科研和教学经验总结出十二个阅读教学策略，并详细列出教授每个阅读策略可用的问题，教师可以参考并应用于自己的课堂教学。
　　鉴于其对儿童阅读的教育价值以及对英语语言教学的重要作用，绘本逐渐成为小学英语学习的语言教学材料之一。如何帮助学生通过绘本阅读掌握英语语言知识、学习跨学科内容、发展积极情感、提升思维品质，是研究者、教育者、家长需要继续研究的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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