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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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乍起,天渐寒,谢幕是万物注定的归途。 鱼儿也说,该回去了。大海才是辽阔的世界,才是生命意义的承载。池水已凉,到处都漂浮着白色的虚相之物;水底,也是人为的荆棘葳蕤。破损的网,过低的气压都是束缚和压抑,抬头的天空呈现了不明的灰色。虽然池畔的柳条,在春夏之间摆动的柔情是大海所没有的;池面的目光曾经的温情也是大海所没有的;一柄清荷三枝苍蒲的阴凉之夏,更是海所忽略的…… 终究的离别,并不是鱼的本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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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乍起,天渐寒,谢幕是万物注定的归途。
鱼儿也说,该回去了。大海才是辽阔的世界,才是生命意义的承载。池水已凉,到处都漂浮着白色的虚相之物;水底,也是人为的荆棘葳蕤。破损的网,过低的气压都是束缚和压抑,抬头的天空呈现了不明的灰色。虽然池畔的柳条,在春夏之间摆动的柔情是大海所没有的;池面的目光曾经的温情也是大海所没有的;一柄清荷三枝苍蒲的阴凉之夏,更是海所忽略的……
终究的离别,并不是鱼的本心。是岁月苍老了热情,世事刺伤了初心,风寒侵染了期待……眷念着的遮蔽半世风雨的荷叶也将枯萎缘分。如果真有来生,还有未了结的,一定会在来世的渡口重逢。那时,荷还是荷,美丽之下都是尖锐的刺,无法贴近内心的荷,独成风景的荷;鱼,也还是一条穿过红尘又逃离红尘的鱼,只在荷的庇佑下小心地逗留,才不会遍体鳞伤。
天凉了,记得添件衣裳。偶或想起过往,就在夕阳的海边,听听涛声。海风吹进嘴里的味道,就是一條选择归途的鱼的时光。你在看鱼的时候,鱼一定也在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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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用声音惊扰月色。 匍匐的或站立的,都在这惊扰中柔软。 流水叮咚,用清澈掠过树梢。 人间四月在二妹妹的圪梁梁上勾命,一颗心对我说,“甚时能一搭里哟” ——声音里的淋漓尽致,让泪水流下双颊, 如同山谷里的清泉,把一腔虔诚送向一望无际,何处是乡关? ……过了张家那畔, 我刚刚把夏天的第一场雨下完…… 2 那只鸟儿从你的胸口飞出,我的血管在反刍月色。 草原上的那条小河翻卷着青春的
时间的谜题 时间是唯一的存在。 谁在让一个虚伪的命题成为实际的荧屏? 他是否?或将看到现在的极度飞逝,看懂一瞬间的转变:惊叫的脸庞,变形的手掌,夸张的脚步,飞驰的头发。 谁能够说服繁华的我身——回归—— 一颗心,端坐虚空,守稳自己。 如何在谜底里找答案。 在答案里经受折磨,必须的折磨! 纯净的玻璃,没有一丝微尘,光的构图,仿佛什么都没有。 被自身所照耀,清晨的安静。 安静如同一
记忆中,小镇上最古老的建筑非供销社莫属,几道爬满苔藓的红砂石垒砌的台阶上,手牵手一字排开一溜四合院子。 其间一院子让我记忆尤深!跨进高门坎,就见天光在青石铺就的地坝上徜徉,这是供销社的伙食团,他们供应的早餐花样翻新:肉包子菜包子、花卷馒头油条,个个有模有样,还便宜,两分三分钱一个。但在那个饥饿的年月,供销社伙食团除了本单位的人,不是随便是个人便能进去的。我父亲是个例外,他是粮站会计,是小镇上的名
该不该靠近,这棵高大的树,它的叶片饱满,果实正在生长。 看见一棵树,仿佛遇见一个人,没有语言表达和表情的交流,丰富的内心世界,不需要别人读懂。 也许,我们的前世都是一棵树,来到这人间,相互守候,相互陪伴,发芽,开花,授粉,结果,完成一生的使命。 遇见一棵树,可惜已经错过了它开花的季节,春风十里,是如何与一树的花彻夜交谈,风花雪月,又是一种何等浪漫的追忆。 花是花,樹是树,它在生长,它在滴血
记不清雨下了多久了,从天麻麻黑,下到天麻麻亮,房子四周的菜地都成河了。我们当孩子的,在被窝里庆幸这是周末。 母亲从外面回来,怀中护着几棵楚楚可怜的青菜,那时的母亲,宛如金庸笔下走出的人物,一顶斗笠下脸如一朵干净的莲花。(受父亲和大哥的影响,我从小也是武侠迷) 当孩子的有些懊恼,在母亲进门之前,沒有亲眼目睹到她“水上漂”的轻功。
羡 慕 2011年 4月,茂名石化医院。 病房走廊里,一个耄耋老人坐着轮椅,她的晚辈在后面慢慢地推行。 坐着的一身病容。推着的一脸愁容。 如果能给我推轮椅的机会,我一定会露出笑容。 此时,我正坐在危重病房母亲的床边,从门口看到了这一幕。 我已没有如果,我不再有推轮椅的幸运。 我的身旁,濒临衰竭的95岁老母亲躺倒在床,连扶坐起来的能力都丢失了。 第二天,我们都不得不离开了医院。 我
一整夜都是这样。黑色的世界里,断线的珠子散落着,事物在没有边界之中阵痛。 大地还是湿透了,没有一个角落是干的。竭力保留的脚印,像潮湿的台阶,终究被青苔覆盖。走过的人,踉踉跄跄。 露台上的那株白兰,美丽被撕扯得四分五裂,香气如飘散的魂魄。可以不再捡起那些记忆的残片,破碎的瓷,任它由命吧。像尘世中的诸事一样,只能看淡,随缘。 其实,一整夜的滴答声,都是可预见的。失去一些,也会得到一些。杯子也是這
这是一个为人所知的事实: 你爱上一个人,但你并没有爱上一个真正的人,你只是爱上了一个你想象中的人。 当你们在一起的时候,当你从阳台上看这个人,或者你在海边跟这个人碰面几分钟,或者在电影院里手拉着手,你就开始觉得:“我们是天生的一对。” 其实,没有人是天生的一对,你只是一直将越来越多的想象投射在那个人身上。 你在那个人周围创造出的某种气氛,他也在你的周围创造出某种气氛。每一种东西似乎都很美,
你们称古镇廊桥的,我们一直叫新桥。桥下墩上的水渠是青衣江的子嗣,是雪山之水变作旷野之水的必经之路。 你们许多人从远方赶到廊桥来相会,昔日我们许多人从新桥分别赶到远方,从此忘记了回来。 新桥是乐西公路的一个节点,是专门为抗日战争修的。 你们称古渡平桥的,我们称老石桥,昔日书上叫儒公桥,如今专家反水叫茹公桥。儒公和茹公,便经常在报纸上约架。 西岸早年是一片荒凉的河石坝,任何一塊小石头都是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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