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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额拉-戴偶-富爱沟国家公园”向北就是世界最长的泛美公路南端的起点,泛美公路究景有多长,本来就是一个众说纷纭的谜团,36000公里?25800公里?反正在起点的大木牌上标示着17848公里,也许是阿拉斯加至乌斯怀亚的直线距离吧,只有上帝才知道!
乌斯怀亚,世界最南端的一个别致的小城,倚山面海,街道不宽,但十分干净。街道两旁可爱的小木屋和城外白雪皑皑的山峰,缔造着童话的世界。而从南极飘送来的清冷空气,让游荡徘徊在乌斯怀亚的游人孤旅“切肤”地感到了南极不再遥远。
乌斯怀亚的土著部落亚马纳语义为“向西深入的海湾”、“美丽的海湾”之意,比格尔水道在这里形成一个大海湾。这里距南极半岛1000公里,乌斯怀亚因南极旅游的兴盛而让每个奔向南极的游人都得在此驻足而蓬勃发展。
完成了19天奇幻的海上漂流,再踏上乌斯怀亚的土地时,第一件事就是寻找世界尽头的邮局,在护照和明信片上盖上漂亮的纪念章。让明信片承载着世界最南端的风情与祝福送到遥远的家和朋友的手中。
布宜诺斯艾利斯
布宜诺斯艾丽斯(后面简称为布城)的景点很多,PUERTO MADERO新港,艺术感十足并可旋转的女人桥、贵族公墓、民俗气息古董街(SAN TELMO)、世界第三大歌剧院科隆大剧院、148米宽的七九大道、独立纪念方尖碑、国会广场、五月广场、布宜诺斯艾利斯大教堂、总统府(玫瑰宫)、BOCA博卡、TANGO探戈发源地CAMINITO小道——国粹探戈豪华秀等等,为此,我在此玩耍转悠了6天。
布城,这个人口与北京比肩的拉美特大城市的治安情况令人担忧,在网上贴吧里简直是阴霾沉重,光天化日之下在方尖塔下被卡着脖子砸抢。这不,一直小心翼翼的我还是差一点被打劫:走在路上不知从哪里喷出什么东西落在我的头上,下意识地摸了一下,绿色的粘粑,鸟粪?还没等我缓过神,突兀冲出两人要帮我擦,刹时才发现我的上身沾了许多,网上描述打劫序幕在脑海激现,肾上腺素瞬间飚升,拔腿就跑,总算是躲过一劫。
布城街头的绿篱花圃、高树矮灌让人体察到城市的匠心气韵,在拉美城市里可算高端、大气,曾经的欧洲殖民在城市整体设计和建筑风格上烙下了深深的欧式印记,而且市内的公共交通还不错,有地铁——前段时间中国还向该城出口地铁车厢,并投标参与阿根廷的地铁改造计划呢!但是,老祖宗当年建的偌大城池,在经济不景气的现实中渐渐衰落凋萎,老城小街窄巷里剥落的墙体,褪色的墙漆让这种感觉越发泛着一股凄凉的气息。
国粹探戈:阿根廷民族文化遗产
华丽、热烈奔放的“探戈”舞源于布城的港口地区。大批非洲、南欧的移民滞留在港口,混合成一个特殊的社群。他们大多社会地位低下,生活不稳定,在酒吧里靠唱歌、跳舞来消磨时光。开始时,探戈只是男人间买醉消愁的舞蹈,后渐变为男人与港口红灯区风尘女郎狂欢乱舞中踏出的嘀嗒节奏,在时光的长河中激浊扬清,去芜存菁演变成了阿根廷的国粹经典探戈。
阿根廷探戈在这种特殊环境下产生的一种特殊艺术形式,它其实非常不同于我们看到国际标准舞中的探戈表演,更像现代舞台音乐剧,集说唱、舞蹈于一体,在男声独唱中偶尔来几段小滑稽剧穿插。激昂的键盘手风琴伴奏的主旋律带动着舞步在台上登踏敲击,而其舞蹈是在米隆加、哈巴涅拉、坎东贝等拉美、非洲等多种民间舞蹈基础上演绎而成。手风琴特有的切分节奏总是给人以心灵的撞击。
阿根廷探戈有着自己的名称Milonga,两个舞伴的身体并行直立几乎贴在一起,正是因为这个贴身动作,当探戈被引进巴黎时还引起轩然大波。
如果说国标中的探戈已经是“淮北之枳”,要真的品味“淮南之橘”的甘贻,只有走进阿根廷,走入布宜诺斯艾丽斯的街头才能真正感受到探戈与阿根廷人的与生活多么密不可分。白天在博卡区晃悠,街头阿根廷味儿的探戈,活泼、欢快、花样迭出的表演携带着文化的基因,融化在阿根廷人的血液里。
阿根廷是世界最著名的牛肉产地,不同于欧洲的圈养牛群,这里的牛可是徜翔在潘帕斯草原上风餐露宿吸纳日月精华的“天然绿色之牛”,鲜美纯正牛肉最传统的做法莫过于炭火烧烤。布城“最火”烤肉店是老字号La Biela,创建于1850年,走进大门就看见传统的烤炉,里面放有燃烧中的木炭,烤肉师会不时打开炉门,用铲子将到火候的炭块敲碎铲出来用。通常一份烤肉从生肉上烤架到装盘大概需要10分钟,为了最大限度保留牛肉本身的天然美味,尽量少放作料才是正道,而红牛再配上阿根廷Luigi Bosca红酒一起用更合适不过了。
阿根廷,一个耳熟而又陌生的国度,她离我们最为遥远,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夜景可与巴黎媲美,那儿的探戈和足球令人陶醉、令人沸腾……
蓝色梦幻:莫雷诺冰川
地球上有三大冰川,分别在南极洲、格陵兰岛和阿根廷。而阿根廷的大冰川之所以有名,是因为它是世界上唯一可以由人类轻松接近的冰川,也是除了南极洲和格陵兰岛之外全球最大的终年积雪带。 刚刚从南极目睹了如城堡冰山漂浮在南极寂静的海湾后,山岳冰川长长的冰舌滑动又勾起了心头好奇的神经。于是从乌斯怀亚向北飞1个多小时来到了卡拉法特(CALAFATE)。虽然是阿根廷南部圣克鲁斯省境内的一座小城,但安第斯山脉中的几十条巨大冰川,构成面积仅次于南极的冰雪世界。西侧太平洋吹来的湿润强风,遇到安第斯山脉屏障化成皑皑白雪覆盖着山巅高峰、飘落到岩隙峡谷中,静静地沉睡了千年、万年……在沉睡中承受着后来者不断“叠罗汉”式的重负挤压,演化成壮丽的冰川,沿着山坡峡谷慢慢地滑向山麓的湖滨,在湖岸上垒起了一座60多米的高坝绝壁,压迫着湖水的奔腾,使湖水转化成潜流暗沟,在水底敲打着冰川根部迸激着慑人心魂的雷鸣声浪,让寂静的湖泊更添超凡的潇洒与恐惧。
仰望冰坝绝壁的断面可以看到它一层一层的叠压累积的痕迹——别小瞧这些痕迹,那可是千秋万载的盖世神功,当冰川屏障再也承受不了湖水的冲击,闪着蓝色白光——导游说:冰缝中深蓝色,与光线的折射及所含的气体有关,冰的颜色越蓝,说明冰的年头越久,眼前的这些冰块最少要有上万年的冰龄了。冰块轰然地塌落到湖中,完成了作为冰川漫长生命之旅,化成温柔的湖水静静地……静静地……
冰障在垒叠耸峙抗击着地球的引力与太阳的温热中轰塌消融轮回,大面积崩裂约3~6年一次。上一回在2008年7月,是阿根廷的冬天。很幸运这次也我遇上了:巨型冰块垂直急速脱离冰河落入湖中,场面怵目惊心、撼人心魄,而小型的冰裂崩解每20~30分钟迸击有巨大的水花……我静静地坐在游船的甲板上呆望着冰障的戏剧上演,在40分钟内调动着五官慢慢地耳听目闻地勾赏着白居易《琵琵行》的自然协奏——“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
乘船游览Upsala冰川是来Calafate旅游的一大看点,前后时间总共约4个多小时。沿途能看到许多大小形状不一的浮冰,景色相当神奇。只可惜在全球变暖的大背景下,冰川消融,沿途那些曾经印在照片上的景点都不复存在了,只留下一片巨大的湖面,如齐豫歌吟“有人说,高山上的湖水,是地球的眼泪……”
自从发生了落冰砸人事件后,阿根廷当局对游船加以严格限制,要求保持300米以上的安全距离。每一个冰柱都有随时倒塌的可能,所以想要观察和拍摄大冰川的细节,就需要借助多倍望远镜或长焦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