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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 农村地区的婚姻受到现代与传统的双重挤压，个人的社会资本逐渐成为通婚半径的重要影响因素。文章分析了社会资本对农村通婚圈的影响，并用相关的数据验证了本文的研究假设。实证结果表明个人的社会资本和弱关系提供的社会支持越多，通婚半径越大。
[关键词] 社会资本；先赋性社会资本；自致性社会资本；通婚圈
doi ： 10 . 3969 / j . issn . 1673 - 0194 . 2018. 11. 079
[中图分类号] G912.8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3 - 0194（2018）11- 080- 03
0 前 言
家庭是组成社会的最基本的单位，而婚姻则是组成家庭的基础。在中国，婚姻关系的缔结不仅是个人社会关系的重大转变，也是个人与双方家庭关系网络的扩展。通过婚姻关系形成的通婚圈一直受到学者们的关注。对于通婚圈的研究，学者比较倾向于用人类学视角和用实际田野调查中的资料来进行描述性的分析，很少用系统的理论来分析；学者用社会学视角来分析通婚圈则更多的是通过定性与定量的方法研究通婚圈的变化。个人的社会资本是影响择偶的重要因素，不仅影响可供选择的结婚对象的人数，而且还影响个人的婚嫁距离。
1 文献回顾
1.1 社会资本的相关文献回顾
社会网络分析已经有若干的理论，包括格兰诺维特的关系强度理论、布迪厄和科尔曼的社会资本理论、边燕杰的强关系力量理论。格兰诺维特根据关系的联系频率、情感紧密性、熟识程度和互惠服务把关系分为强关系和弱关系，弱关系在社会地位较高的人群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边燕杰认为在中国发挥着重要作用的是强关系，人们是通过强关系找到工作的。布迪厄最开始研究社会资本，他认为社会资本是个体从与朋友、熟人及其他人的持續网络而获得的资源。科尔曼认为社会资本就是指个人拥有的以社会结构资源为特征的资本财产。
1.2 通婚圈相关文献回顾
1.2.1 通婚圈的影响因素
第一，经济因素。黄润柏、周旗、杨媛等认为经济水平的提高会促进一个地区的通婚圈扩大。第二，社会政策因素。严由健和吴信学认为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户籍制度改革、法治型社会导向会扩大通婚圈。第三，地理环境因素。艾大宾的研究结果表明通婚圈在不同地理区域中表现出平原地区小于丘陵地区，丘陵地区小于低山地区。
1.2.2 通婚圈的变迁
首先是通婚圈扩大的研究：黄润柏发现壮族的通婚空间距离扩大、族际通婚增多；周旗和杨媛对咸阳正阳镇的通婚圈研究发现该地60年来，通婚圈逐渐扩大。其次是通婚圈缩小的研究：卢春梅和高发元发现贵州威宁彝族“果”支系通婚圈日益缩小；韦美神认为外出务工促成瑶族自改革开放以来通婚圈内卷化。最后是通婚圈没怎么变化的研究：高鑫韦研究发现青年农民工的通婚的地理距离扩大化、通婚的社会距离变化不大。
1.2.3 通婚圈的功能
刘大可的研究发现通婚圈的网络扩大了对外交往、互通信息、促进了地域社会的交流与发展。刘大可和王铭铭认为通婚圈扩大会缓和不同村落宗族间的冲突。
2 研究理论基础和研究假设
2.1 相关概念界定
2.1.1 社会资本
本文中的社会资本是一个人通过其拥有的由相互熟悉的人组成的持久性的社会网络关系或者能利用的资源。本文把社会资本分为先赋性社会资本和自致性社会资本，先赋性社会资本是指个人的亲属网络，自致性社会资本是指诸如朋友、同事、同学等关系网络。
2.1.2 通婚圈
通婚圈是指个体在择偶时可能选择的地域或群体范围。前者是指地理通婚圈，后者是指通婚的社会圈即是等级通婚圈。本文研究的是地理通婚圈，即农村地区的通婚半径。
2.2 相关理论
2.2.1 社会分层理论
韦伯提出划分社会层次结构的三重标准：经济标准，社会标准，政治标准，其对应的分别是财富、声望和权力。韦伯更重视声望和权利是划分阶层的标准。
2.2.2 婚姻梯度理论
该理论认为在择偶过程中，男性倾向于选择社会地位、受教育程度、职业阶层、收入等与自己相当或者比自己稍差的女性结婚，而女性则倾向于选择社会地位、受教育程度、职业阶层、收入等高于或者相当的男性结婚，也就是所谓的“男高女低”模式。
2.3 研究假设
社会资本的拥有量反映了一个人可以动员的社会资源，社会资本越多，认识的人越多，在择偶的时候可供选择的对象更多，则最后的婚嫁距离越大。研究假设1：拥有社会资本越多的人，通婚半径越大。
自致性社会资本是个人通过社会交往形成的社会网络，如朋友、同事和同学等关系，这些关系提供择偶对象的地理范围更大。研究假设2：自致性社会资本越多，通婚半径越大。
弱关系是一种异质性程度较高的社会关系，弱关系提供的择偶信息会比强关系提供的更多，弱关系一般是在学习和工作中建立的，这些人来自其他地方的可能性更大，因此在介绍婚嫁对象的时候地域范围更广。研究假设3：弱关系提供的社会支持越多，通婚半径越大。
3 实证分析
本文根据韦伯的社会分层理论中的经济标准把调查地点的家庭分为上层、中层、下层家庭3种，采用开放式问卷与深度访谈的方式收集资料。社会资本操作化为春节拜年网的规模和获得的社会支持，社会支持分成情感、社交、金钱和工作支持四个维度。通婚圈操作化为通婚半径，指的是通婚的距离，具体操作化为本村、本镇、本县、本市和其他省市五个维度。
3.1 社会资本与通婚圈
社会资本的测量依据是边燕杰的春节拜年网测量方式①，指标分别为（1）拜年网的规模：拜年网中相互往来的人数；（2）网络水平：成员职业声望总分；（3）网顶：网络中的最高职业声望分数；（4）网差：拜年网中成员最高和最低的职业声望之差；（5）网络中包含的职业类型数；（6）网络中成员所包含的单位类型数。 3.1.1 总社会资本与通婚圈的关系
在被调查对象中，拜年网规模从大到小依次为50>31>17>15>14>10，对应的通婚半径为其他省市—本村—其他省市—本县—本县—本镇，拜年网规模与通婚半径的相关系数为0.323，即拜年网的规模越大，通婚半径越大，假设1被证实。其余各项指标与通婚半径无关。
3.1.2 先赋性社会资本与通婚圈的关系
被调查对象的先赋性社会资本规模从大到小依次为30>20>11>10>7，对应的通婚半径为本村—其他省市—本县—本县—其他省市—本镇，先赋性社会资本与通婚圈之间没有确定的关系，其他各项指标与通婚半径无关。
3.1.3 自致性社会资本与通婚圈的关系
在被调查对象中，自致性社会资本由多到少依次排序为30>7>5>4>3>1，其对应的通婚半径为其他省市—其他省市—本县—本县—本镇—本村，自致性社会资本规模与通婚半径的相关系数为0.701，说明自致性社会资本越多，通婚半径越大，假设2完全被证实。其余测量指标与通婚半径无关。
3.2 社会支持与通婚圈
3.2.1 人们的社会支持关系网构成
剔除各种关系在社会支持中重复提及的次数，在被调查对象中的亲属关系中父母被提及的频数为5，占比10.6%；配偶被提及的频数为6，占比10.6%；兄弟姐妹被提及的频数为4，占比8.5%；其他亲戚被提及的频数为11，占比23.4%，由此可见其他亲戚为被调查对象提供的社會支持最多。在非亲属关系中，朋友被提及的频数为11，占比23.4%；同事被提及的频数为3，占比6.4%；同学被提及的频数为7，占比14.9%。
3.2.2 社会支持网的各关系提供的支持频数
父母提供最多的是情感支持，频数为6；配偶提供最多的是情感支持，频数为6；兄弟姐妹提供最多的是情感支持，频数为3；其他亲戚提供最多的是工作支持，频数为8；朋友提供最多的是社交支持，频数为8；同事提供的社会支持都比较少，最大的频数只有1；同学提供最多的是社交与金钱支持，频数都是4。
3.2.3 社会支持网络中的关系规模与通婚半径的关系
被调查对象的非亲属关系规模由多到少依次排列8>4>3>2，其对应的通婚半径为其他省市—本村—本县—其他省市—本县—本镇，非亲属关系网络规模与通婚半径的相关系数为0.346，由此可以看出弱关系的社会支持越多，通婚半径越大；亲属网络规模与通婚半径的相关系数为0.701，假设3被证实。
4 结论和讨论
4.1 拥有社会资本越多的人，通婚半径越大
总社会资本与通婚半径虽然是正相关关系，但却是弱相关关系，拥有社会资本越多的人说明其社交范围越广，能获取的婚姻信息越多，婚配对象的选择也会越多。先赋性社会资本都是亲属关系，由于农村地区的熟人社会，被访者的亲属与被访者家距离较近，因此亲属在介绍结婚对象的时候大都是离得跟他们较近的人，这样比较符合农村门当户对、“知根知底”的婚嫁理念，而且也比较倾向于近距离通婚，这就会造成通婚圈过小。自致性社会资本是在上学、工作等过程中建立的，主要是由朋友、同事、同学等组成的社会关系网络，这类型的关系网络大多都是由来自不同地方的人组成的，所以在介绍婚配对象的时候会减少与自己的地理距离更远的对象，因此通婚半径会变得更大。
4.2 弱关系发挥着重要的作用
弱关系在人们的社会网络中发挥的作用尽管不如强关系，但是也不容忽视，弱关系比强关系提供的婚配选择对象的地理来源范围会更广。
主要参考文献
[1]高鑫韦.社会变迁视野下青年农民工通婚圈变化[J].边疆经济与文化，2013（9）：21-23.
[2]周旗，杨媛.关中地区乡村通婚圈60年演变研究——以咸阳正阳镇为例[J].宝鸡文理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2，32（1）：93-98.
[3]黄润柏.村落视野下壮族通婚圈的嬗变——壮族婚姻家庭研究之一[J].广西民族研究，2010（4）：97-101.
[4]艾大宾，李宏芸，谢贤健.农村居民婚姻迁移空间演变及内在机制——以四川盆地为例[J].地理研究，2010，29（8）：1427-1438.
[5]刘大可.传统客家村落的通婚圈及其成因分析——以闽西武北村落社区为例[J]. 福建论坛：人文社会科学版，2010（1）：89-95.
[6]韦美神.“内卷”与“扩大”：外出务工对瑶族通婚圈的影响——以广西田东县L屯为例[J]. 广西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8（z1）：13-17.
[7]严由健，吴信学.社会转型背景下农村社会通婚圈变迁刍议[J].中国农业教育，2007（3）：62-64.
[8]边燕杰. 城市居民社会资本的来源及作用：网络观点与调查发现[J]. 中国社会科学，2004（3）：136-146，208.
[关键词] 社会资本；先赋性社会资本；自致性社会资本；通婚圈
doi ： 10 . 3969 / j . issn . 1673 - 0194 . 2018. 11. 079
[中图分类号] G912.8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3 - 0194（2018）11- 080- 03
0 前 言
家庭是组成社会的最基本的单位，而婚姻则是组成家庭的基础。在中国，婚姻关系的缔结不仅是个人社会关系的重大转变，也是个人与双方家庭关系网络的扩展。通过婚姻关系形成的通婚圈一直受到学者们的关注。对于通婚圈的研究，学者比较倾向于用人类学视角和用实际田野调查中的资料来进行描述性的分析，很少用系统的理论来分析；学者用社会学视角来分析通婚圈则更多的是通过定性与定量的方法研究通婚圈的变化。个人的社会资本是影响择偶的重要因素，不仅影响可供选择的结婚对象的人数，而且还影响个人的婚嫁距离。
1 文献回顾
1.1 社会资本的相关文献回顾
社会网络分析已经有若干的理论，包括格兰诺维特的关系强度理论、布迪厄和科尔曼的社会资本理论、边燕杰的强关系力量理论。格兰诺维特根据关系的联系频率、情感紧密性、熟识程度和互惠服务把关系分为强关系和弱关系，弱关系在社会地位较高的人群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边燕杰认为在中国发挥着重要作用的是强关系，人们是通过强关系找到工作的。布迪厄最开始研究社会资本，他认为社会资本是个体从与朋友、熟人及其他人的持續网络而获得的资源。科尔曼认为社会资本就是指个人拥有的以社会结构资源为特征的资本财产。
1.2 通婚圈相关文献回顾
1.2.1 通婚圈的影响因素
第一，经济因素。黄润柏、周旗、杨媛等认为经济水平的提高会促进一个地区的通婚圈扩大。第二，社会政策因素。严由健和吴信学认为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户籍制度改革、法治型社会导向会扩大通婚圈。第三，地理环境因素。艾大宾的研究结果表明通婚圈在不同地理区域中表现出平原地区小于丘陵地区，丘陵地区小于低山地区。
1.2.2 通婚圈的变迁
首先是通婚圈扩大的研究：黄润柏发现壮族的通婚空间距离扩大、族际通婚增多；周旗和杨媛对咸阳正阳镇的通婚圈研究发现该地60年来，通婚圈逐渐扩大。其次是通婚圈缩小的研究：卢春梅和高发元发现贵州威宁彝族“果”支系通婚圈日益缩小；韦美神认为外出务工促成瑶族自改革开放以来通婚圈内卷化。最后是通婚圈没怎么变化的研究：高鑫韦研究发现青年农民工的通婚的地理距离扩大化、通婚的社会距离变化不大。
1.2.3 通婚圈的功能
刘大可的研究发现通婚圈的网络扩大了对外交往、互通信息、促进了地域社会的交流与发展。刘大可和王铭铭认为通婚圈扩大会缓和不同村落宗族间的冲突。
2 研究理论基础和研究假设
2.1 相关概念界定
2.1.1 社会资本
本文中的社会资本是一个人通过其拥有的由相互熟悉的人组成的持久性的社会网络关系或者能利用的资源。本文把社会资本分为先赋性社会资本和自致性社会资本，先赋性社会资本是指个人的亲属网络，自致性社会资本是指诸如朋友、同事、同学等关系网络。
2.1.2 通婚圈
通婚圈是指个体在择偶时可能选择的地域或群体范围。前者是指地理通婚圈，后者是指通婚的社会圈即是等级通婚圈。本文研究的是地理通婚圈，即农村地区的通婚半径。
2.2 相关理论
2.2.1 社会分层理论
韦伯提出划分社会层次结构的三重标准：经济标准，社会标准，政治标准，其对应的分别是财富、声望和权力。韦伯更重视声望和权利是划分阶层的标准。
2.2.2 婚姻梯度理论
该理论认为在择偶过程中，男性倾向于选择社会地位、受教育程度、职业阶层、收入等与自己相当或者比自己稍差的女性结婚，而女性则倾向于选择社会地位、受教育程度、职业阶层、收入等高于或者相当的男性结婚，也就是所谓的“男高女低”模式。
2.3 研究假设
社会资本的拥有量反映了一个人可以动员的社会资源，社会资本越多，认识的人越多，在择偶的时候可供选择的对象更多，则最后的婚嫁距离越大。研究假设1：拥有社会资本越多的人，通婚半径越大。
自致性社会资本是个人通过社会交往形成的社会网络，如朋友、同事和同学等关系，这些关系提供择偶对象的地理范围更大。研究假设2：自致性社会资本越多，通婚半径越大。
弱关系是一种异质性程度较高的社会关系，弱关系提供的择偶信息会比强关系提供的更多，弱关系一般是在学习和工作中建立的，这些人来自其他地方的可能性更大，因此在介绍婚嫁对象的时候地域范围更广。研究假设3：弱关系提供的社会支持越多，通婚半径越大。
3 实证分析
本文根据韦伯的社会分层理论中的经济标准把调查地点的家庭分为上层、中层、下层家庭3种，采用开放式问卷与深度访谈的方式收集资料。社会资本操作化为春节拜年网的规模和获得的社会支持，社会支持分成情感、社交、金钱和工作支持四个维度。通婚圈操作化为通婚半径，指的是通婚的距离，具体操作化为本村、本镇、本县、本市和其他省市五个维度。
3.1 社会资本与通婚圈
社会资本的测量依据是边燕杰的春节拜年网测量方式①，指标分别为（1）拜年网的规模：拜年网中相互往来的人数；（2）网络水平：成员职业声望总分；（3）网顶：网络中的最高职业声望分数；（4）网差：拜年网中成员最高和最低的职业声望之差；（5）网络中包含的职业类型数；（6）网络中成员所包含的单位类型数。 3.1.1 总社会资本与通婚圈的关系
在被调查对象中，拜年网规模从大到小依次为50>31>17>15>14>10，对应的通婚半径为其他省市—本村—其他省市—本县—本县—本镇，拜年网规模与通婚半径的相关系数为0.323，即拜年网的规模越大，通婚半径越大，假设1被证实。其余各项指标与通婚半径无关。
3.1.2 先赋性社会资本与通婚圈的关系
被调查对象的先赋性社会资本规模从大到小依次为30>20>11>10>7，对应的通婚半径为本村—其他省市—本县—本县—其他省市—本镇，先赋性社会资本与通婚圈之间没有确定的关系，其他各项指标与通婚半径无关。
3.1.3 自致性社会资本与通婚圈的关系
在被调查对象中，自致性社会资本由多到少依次排序为30>7>5>4>3>1，其对应的通婚半径为其他省市—其他省市—本县—本县—本镇—本村，自致性社会资本规模与通婚半径的相关系数为0.701，说明自致性社会资本越多，通婚半径越大，假设2完全被证实。其余测量指标与通婚半径无关。
3.2 社会支持与通婚圈
3.2.1 人们的社会支持关系网构成
剔除各种关系在社会支持中重复提及的次数，在被调查对象中的亲属关系中父母被提及的频数为5，占比10.6%；配偶被提及的频数为6，占比10.6%；兄弟姐妹被提及的频数为4，占比8.5%；其他亲戚被提及的频数为11，占比23.4%，由此可见其他亲戚为被调查对象提供的社會支持最多。在非亲属关系中，朋友被提及的频数为11，占比23.4%；同事被提及的频数为3，占比6.4%；同学被提及的频数为7，占比14.9%。
3.2.2 社会支持网的各关系提供的支持频数
父母提供最多的是情感支持，频数为6；配偶提供最多的是情感支持，频数为6；兄弟姐妹提供最多的是情感支持，频数为3；其他亲戚提供最多的是工作支持，频数为8；朋友提供最多的是社交支持，频数为8；同事提供的社会支持都比较少，最大的频数只有1；同学提供最多的是社交与金钱支持，频数都是4。
3.2.3 社会支持网络中的关系规模与通婚半径的关系
被调查对象的非亲属关系规模由多到少依次排列8>4>3>2，其对应的通婚半径为其他省市—本村—本县—其他省市—本县—本镇，非亲属关系网络规模与通婚半径的相关系数为0.346，由此可以看出弱关系的社会支持越多，通婚半径越大；亲属网络规模与通婚半径的相关系数为0.701，假设3被证实。
4 结论和讨论
4.1 拥有社会资本越多的人，通婚半径越大
总社会资本与通婚半径虽然是正相关关系，但却是弱相关关系，拥有社会资本越多的人说明其社交范围越广，能获取的婚姻信息越多，婚配对象的选择也会越多。先赋性社会资本都是亲属关系，由于农村地区的熟人社会，被访者的亲属与被访者家距离较近，因此亲属在介绍结婚对象的时候大都是离得跟他们较近的人，这样比较符合农村门当户对、“知根知底”的婚嫁理念，而且也比较倾向于近距离通婚，这就会造成通婚圈过小。自致性社会资本是在上学、工作等过程中建立的，主要是由朋友、同事、同学等组成的社会关系网络，这类型的关系网络大多都是由来自不同地方的人组成的，所以在介绍婚配对象的时候会减少与自己的地理距离更远的对象，因此通婚半径会变得更大。
4.2 弱关系发挥着重要的作用
弱关系在人们的社会网络中发挥的作用尽管不如强关系，但是也不容忽视，弱关系比强关系提供的婚配选择对象的地理来源范围会更广。
主要参考文献
[1]高鑫韦.社会变迁视野下青年农民工通婚圈变化[J].边疆经济与文化，2013（9）：21-23.
[2]周旗，杨媛.关中地区乡村通婚圈60年演变研究——以咸阳正阳镇为例[J].宝鸡文理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2，32（1）：93-98.
[3]黄润柏.村落视野下壮族通婚圈的嬗变——壮族婚姻家庭研究之一[J].广西民族研究，2010（4）：97-101.
[4]艾大宾，李宏芸，谢贤健.农村居民婚姻迁移空间演变及内在机制——以四川盆地为例[J].地理研究，2010，29（8）：1427-1438.
[5]刘大可.传统客家村落的通婚圈及其成因分析——以闽西武北村落社区为例[J]. 福建论坛：人文社会科学版，2010（1）：89-95.
[6]韦美神.“内卷”与“扩大”：外出务工对瑶族通婚圈的影响——以广西田东县L屯为例[J]. 广西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8（z1）：13-17.
[7]严由健，吴信学.社会转型背景下农村社会通婚圈变迁刍议[J].中国农业教育，2007（3）：62-64.
[8]边燕杰. 城市居民社会资本的来源及作用：网络观点与调查发现[J]. 中国社会科学，2004（3）：136-146，2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