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泊尔人爱马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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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尼泊尔旅行之前,头脑中憧憬的景象除了色彩饱满的印度教建筑、和蔼可亲的雪山群,还有别具风情的尼泊尔饰品和大眼睛棕色皮肤的尼泊尔人。从尼泊尔回来的时候,除了背包里塞得快冒出来的羊毛披肩、项链耳环、各种调料和廓尔喀弯刀之外,还收获了和尼泊尔人扯闲聊天儿或者迂回砍价的有趣回忆。在尼泊尔做生意的有尼泊尔人,印度人,巴基斯坦人,甚至还有中国人。中国有句俗话说,“走南京、闯北京,买家没有卖家精”,全世界的商人们没有谁会做赔本的生意。但是相比起其他民族,和尼泊尔人砍价一定是最容易的,因为尼泊尔人相对温和善良,知足守分,而且禁不住嘴甜客人的恭维,套套近乎,拍拍马屁,又或者是抽根烟,喝喝茶,吹吹牛,生意就这么成交了。
  搭讪很自然
  尼泊尔人很爱搭讪,无论是旅游区还是当地人的生活区,不管走到哪里,都会有路人以一句“那马斯特(namaste)”来跟你打招呼,如果你不介意,他就可以跟你聊上半天。聊天,在尼泊尔貌似一件“正事儿”。“那马斯特(namaste)”的字面意思是 “你我互相鞠躬” 或 “我向你鞠躬”,大概相当于中文的您好、欢迎光临及致意的意思。有几次在尼泊尔被“那马斯特”叫住,却发现彼此的语言不足以交流,连比划带猜竟然也嘻嘻哈哈地聊了半天。和一个人搭话或者问路的时候,好几个本来正在别处的人也总会不知不觉地凑过来,笑嘻嘻地加入聊天的行列。习惯了城市中陌生人的彼此防备、形色匆匆,来到了尼泊尔,反而有点不太适应了。
  尼泊尔人喜欢听好听话,在聊天中受到夸奖会毫不掩饰地笑出来,他们对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家乡很满意知足。说实在的,尼泊尔真的是个穷国,连香烟都论根卖。我们在一个小杂货店充手机卡的时候,给一个尼泊尔小伙让了一根烟,这小伙高兴得拉着我们聊了半天,还把抽了一半的烟递给刚刚走过来的哥们儿分享。但是在这么穷的日子里,他们还是很自豪自己是尼泊尔人,提起帕坦的神庙,费瓦湖的景色,个个神采飞扬。
  天生爱出镜
  旅行中每每抓拍人像都感觉有点打扰或者不尊敬别人。在尼泊尔旅行的途中,这样的感觉在不经意间就全然消失殆尽了。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尼泊尔人普遍都很喜欢照相。尼泊尔的小孩大大的眼睛,深深的眼窝,本来就很上镜,在镜头面前又都毫不羞涩,镜头感非常好,在尼泊尔抓拍小孩的照片都令我十分满意。
  帕坦博物馆据称是亚洲次大陆最好的博物馆之一,在博物馆参观的时候碰见了很多由幼儿园或小学组织前来参观的尼泊尔小朋友,当我拿起相机,他们就很配合地站成一排或者簇拥成一团让我拍照,大一点的孩子还很专业的比划出“v”字形手势,在我拍完照之后,他们的老师用英语教他们说“谢谢”,小朋友们齐齐地拖长尾音说“thank you~”,可爱极了。拍完照之后,通过显示屏给他们看看照片,小朋友们都会特别高兴,有时还会叫着:“再照一张,请再多照一张吧!”
  除了烧尸庙、侯庙等著名景点里专门化装成苦行僧模样拍照收费的人之外,尼泊尔的成年人也大多不介意当一下免费模特,无论他们是在休闲还是在工作,都会跟你打招呼,或者微笑。
  好吃再来点
  很多尼泊尔餐馆会供应一种当地食物的套餐,其中哪种食物你要是特别喜欢,是可以“续杯”的。但如果标配都没吃完,店家则会表现得有一点小失落。
  有一次我们吃酒店提供的早餐,有四个大肉丸子,我不具备老外那种把肉当主食的实力,努力了半天也才干掉一个。老板来收盘子的时候,很认真地问我,是不是不好吃?我只得尴尬地做解释是我胃口小,不关菜的事。
  还有一次,同行的朋友降不住口味“独特”的尼泊尔调料,说套餐的汤有股袜子味,差不多都剩了下来。店家在旁边一脸委屈地指着汤说:“其实这个很好吃的,你再试试?”朋友只能一脸无奈。相反,如果你用语言和行动表示了饭好吃,他们会非常高兴,很热情地问你要不要再加一点。
  纳加阔特是尼泊尔看雪峰日出最有名的地方,属于山区,饭馆少得可怜,老板也不太会讲英语。我们点了尼泊尔套餐之后,老板娘在厨房里忙碌了40分钟,还是只上了每人一杯奶茶,还好我们已经习惯了尼泊尔厨师不可思议的磨蹭。套餐终于端上来时,咖喱鸡瞬间被早已饥肠辘辘的我们风卷残云,老板又端出了一小盆咖喱鸡,示意我们谁要加,于是我们毫不客气地把那一小盆也分了。我们几乎每个人都吃了两份的量,但老板不嫌我们“多吃多占”,看着空盆一脸满足。
  夸出好价钱
  出国之前,就在尼泊尔旅行攻略上学了一句砍价必备用语,后来在尼泊尔砍价用得极广:“Can you give me the Nepali price plese?”(请给我尼泊尔价吧!)每次讲价进入瓶颈,就跟老板说:“您是本地人吗,我非常喜欢尼泊尔啊,你家的东西太赞了,我还会来的,给我尼泊尔价吧!”一套说辞下来,基本上就成功了一半了。
  最成功地“夸出了好价钱”是一次找酒店的经历。
  经过一天的漂流加长途巴士,身心疲惫的我们终于到达了博卡拉的湖边小镇。比较了几家酒店都不太满意之后,我们想起了随身带的一本旅行绘本《比屁股还懒——尼泊尔手绘旅行》,上边介绍了一家叫“蜡烛酒店”的,正对鱼尾峰,作者描述了一睁眼就看到鱼尾峰的惊喜,让我们很心动。于是我们按图索骥,果然找到了这家酒店,花园很大,风景很美,房间也很满意。接下来就是价格问题了。
  老板是一个胖胖的尼泊尔小伙,开价40刀(dollar美元)。“我们要两个房间,能不能打个折啊?”“我们会多住几天的!”“我们可以用美元结算!”无论我们怎么说,老板就是憨憨地笑着说:“不好意思,这已经是很好的价钱了”。同行的广州姐姐虽然英语不灵光,但十分善于运用心理战术。她跟老板说,我们来尼泊尔就是冲着你们酒店来的,不信你看,说着就掏出《比屁股还懒》来,迅速翻到那一页,把画着他们酒店的图片指给他看,说:“我们很喜欢你们家,房间很漂亮,很干净,我们就想住你们家!”尼泊尔老板看着书,当时就乐了,腼腆又略有点惊讶地把我们感谢了一通,然后在电脑上点出了他们酒店的主页,上面的标价是45刀,向我们表示他真的没有开高价,然后说:“哎呀。如果你们同意不用空调的话,给你们20刀”。其实我们商量好的心理价位是25刀,结果老板竟然没让我们报价,也没有经过35刀、30刀的软磨硬泡,一下子主动折扣掉1/2的价钱,看来马屁对尼泊尔人来说还真是管用!我们表面淡定,把行李搬到房间之后,看着窗外的美景,忍不住欢呼雀跃起来。
  责编 /王迅 [email protec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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