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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起动画导演远没有传统意义上的电影导演那么张扬,我们的脑子里恐怕还是那些老一辈的动画导演,如万氏三兄弟、阿达、盛特伟、虞哲光、华君武、何玉门、王树枕等这些上海美影厂的老导演,这还是圈里人知道的,很多人可能都没有听说过他们的名字,但是一提起张艺谋、陈凯歌、谢非等导演恐怕家喻户晓,因为他们太有名了,他们是中国第五代导演的佼佼者,正是在他们的带领下,中国的电影才会在世界范围内产生深远地影响,才会有像巩俐、章子怡那样的优秀演员在世界的舞台上闪闪发光。
和传统意义上的电影相比我国现阶段的动画事业可能要黯然失色了,我们曾经有过的辉煌早已不在了,现在的动画市场虽较之八九十年代略有进步,但离真正意义上的动画产业大国还差的很远。我国和日本、美国相比,生产的动画片无论在数量上还是在质量上都存在明显的不足。尽管我国政府在这方面做了很大的努力,如在各大学创办动画专业,在全国范围内成立动漫影视集团,在特定的时间内播放国产动画片等等,尽管这些措施的确提升了国产动画片的水平,但大部分影片还没有走出亏损的困境,没有形成产业化的道路。我国生产的动画电影更是寥寥无几,有影响的作品少之又少,更不要说盈利了。
日本国内2004年电影院上映的动漫影片约为81部,日本的电视台每周播放动漫节目80多集;发达的动漫业带动了周边产品的开发,日本最大的玩具制造商万代公司每年销售总额中约15%到17%为机器人玩具销售收入,动漫发展还带动了音乐、出版、广告、主题公园和旅游等相联行业的发展。与之相比,我国的动漫业显得还很幼稚。用动画家舒霄的话说是“很多动画单位似乎很散乱,有很多有实力有技术的大单位,民营单位,还有一些个体企业,大家各干各的,缺乏优势互补,难以形成较强的产业链。“现在我们的动漫产业发展还处在粗放阶段,难以形成规模化的动漫产业集团。”北京大学文化产业研究所喻文益教授曾在2003年作如此断言,4年后,这句话依然适用。作为中国动漫界的传奇人物,“蓝猫之父”,湖南宏梦卡通集团董事长王宏说“产业化发展才是出路,在中国,电视台收购动画片的价格非常低,如果仅靠这一种盈利方式,恐怕连成本都收不回”。“动漫衍生产品的经营和销售将是中国动漫企业能否持续发展的关键”。据官方统计,国产动画数量已达到40000分钟,但是真正有影响力、广为人知的动画形象却寥寥可数。看到这里,我们不禁自问,中国的动画到底是怎么了?而作为动画的导演又该肩负起什么样的责任呢?
一、首先加强导演自身能力的修养
中国动画导演很多,但真正有真才实学的少之又少。还是借用舒霄女士的话说“这几年培养的学生毕业后干了几年动画,就自立门户,当起导演来,这样造成导演多,而其它的动画人才匮乏”。我不能不说在这些人中没有动画精英,怕就怕在好高骛远,不愿从底层做起,勤练基本功。动漫导演葛培毅说:“原创固然能最大限度地表现自己的思想,但是必须有不断的积累。即使是卡通界的神话宫崎骏,你知道他几岁才开始搞长片制作的吗?四十多岁,之前他一直在在学习各种技巧,高手都应该是这样的。导演所具备的能力应该说是越广泛越好。”
拥有较强的绘画功底是动画导演必备的能力,有很多导演功底不扎实,只会纸上谈兵,有的搞文学出身,根本不会画。动画导演是一个创作团体的领导者,如果自己不技高一筹,又怎么能有信服力呢?在美国很多导演多才多艺,曾经指导过《泰坦尼克号》的大导演詹姆斯·卡梅隆导演能力自不用说,片中男主人公的那本画册就是出自他之手。很惊讶吧,那些作品在业内来讲都很专业。张艺谋在学校的专业是摄影,曾是一名一流的摄影师,自己又很会画画,所以他的影片画面很唯美。
另外导演还需要对剧本有深刻的理解能力。对剧本的选择鉴赏能力是导演的另一个自身能力的培养。我们很多导演倒是具备了很深的绘画能力,但是对剧本的理解能力不强,不懂得文学创作的规律,只能是剧本写成什么样就什么样,没有自己的意见,造成了搞剧本的只搞文学创作。导演拿过来就分镜头,环节脱钩,导演应该和剧作家互相沟通与交流,对剧本的情节设计、开端、发展、高潮、结局,或者什么样的剧情更适合动画的特色,应该和剧作家沟通交流,做到有的放矢,提高影片的观赏性。现在我国的动画片每年都在以25%的速度递增,节目需求量多,运作周期越来越短,一部26集,每集22分钟的影片一般一年就要求完成,《虹猫蓝兔七侠传》是由号称中国第一大卡通公司的“湖南宏梦卡通传播有限公司”制作推出的大型武侠动画片,是我国第一部中华传统武侠卡通片。该片于2005年11月开始策划,2006年4月开始制作,仅耗时4个半月就完成了108集的全部制作。这个数字怕是中国动画史上制作周期最快的了。在如此快的节奏下制作,剧本的质量是很难保证的。目前我国有很多剧本本身没什么意思,一做就是26集,每一集还22分钟,故事又长又空洞,甚至有的企业搞剧本创作的人员在创作过程中还要进行政治学习,很难想象在这样的条件下能创作出什么好的剧本。而导演呢,同样是在赶进度,在剧本不足的情况下,就紧锣密鼓地往下进行,可想而知,即使我们的中期水平再高,也难以弥补先天不足所带来的缺陷。
动画导演还必须具备多方面的艺术鉴赏能力。上面说了动画导演除了绘画、文学功底,还要努力提高自身的各方面修养,如音乐、电影剪辑、视听语言等等,动画是视听艺术的结合,音乐是必不可少的构成因素。宫崎骏的影片具有史诗般的气势,久石让的音乐功不可没,他的音乐气势宏博,旋律优美动人,是真正大师级的音乐制作人。《狮子王》《美女与野兽》《钟楼怪人》《海底总动员》等片的美國资深级制片人唐·哈恩先生早先就是学音乐和美术的,难怪他的这些影片音乐如此动人,他说:“动画是唯一把音乐和美术结合在一起的艺术,而且非常完美地结合在一起。”一部影视作品往往因为一段优美的旋律让人回味无穷。
通常我们在为一部动画片创作音乐的时候,往往把它交给一个音乐制作人,但是因为我们是外行,不懂得音乐创作,即使对这个音乐不太满意,也提不出什么专业的意见,这又是一个艺术创作脱钩。艺术作品是非常个性化的,如果在各个方面都不能如期达到自己所期望的,那往往艺术作品的质量就会不断降低。 二、动画导演应该对市场进行调研
其实这个环节在国外如日本、美国很可能是制片应该干的工作,但在中国,因为中国的动画制片业还很不规范,很多制片不懂专业,这又是一个动画的脱钩。在日本,我们经常会看到在一些公共场合,比如地鐵、公车等地摆放着一些免费的漫画书籍,日本的动漫产业非常发达,他们在投资做动画的时候往往会做到有的放矢,对一些重要的题材作市场调研,所以他们投资做动画的风险率比较低。日本素有“动漫王国”之称,全国共有430多家动漫制作公司,拥有一批国际顶尖的漫画大师和动漫导演以及大量兢兢业业工作在第一线的动画绘制者。漫画、动画、图书、音像制品和特许经营周边产品在日本已经形成了一整套“产业链”,推动着日本经济的发展,著名新制度经济学家青木昌彦就认为,“日本正处于自明治维新以来又一次伟大转折中,其结果是在日本出现了动漫、娱乐等一串超过汽车工业的赚钱产业”。
我国的动画业并非依赖于漫画,漫画和动画没有什么联系,处于一种脱钩状态,很多题材在没有做市场调研下就审批做动画,一旦失利,很难收回成本,目前国产动画片成本在1万元/分钟左右,播出及音像仅能收回25%至35%。国产动画片的收购价差异较大,中央电视台在1000元/分钟左右,三家卡通频道可达每分钟数百元,部分地方台如浙江少儿频道,最低收购价格为3元/分钟,某些动画片甚至以送30秒贴片广告的方式免费播映。而在欧美,一部动画片在本国播出收益占投资成本的八成以上;在日本,一部优秀的动画片的播出收益可达100%~120%。在我国的电视台,每年都会拿几千万去制作动画,但能收回成本的动画太少了,很多动画片播出一遍也就销声匿迹,没有收视率,更不用说什么周边产品的开发。所以我们真正应该做到的是做好前期市场的开发。
导演在对市场进行调研后,就可以确定整个影片的造型风格,是不是有利于周边产品的开发,比如一些玩具的制作,图书、音像等等。还有对市场进行调研,还可以洞察这部影片到底适合哪个年龄阶段的人群去关注,我们制作动画的服务对象是谁?针对这一群体的生活特征、性格特征是怎样的?都是我们要进行研究的。在确定了收视人群后,我们才能带动相关产业链,形成良性循环,带动动画事业,构筑绿色经济,促进国民经济增长。
三、动画导演,还要有敏锐的眼睛,有责任、有义务、有意识地将中国的动画提高到一个新的层次,要以诚为本
美国的动画之所以好看,就是因为他们孜孜以求,他们用4年甚至更多的时间去做一部动画片,就只是为了电影好看,保证影片质量。“我们希望对所有喜欢迪士尼的观众负责。当然拍动画电影和盖一个高楼大厦一样,你在开始盖的时候也不确定是不是会有人来租用,不知道它会不会成功,但我们还是要尽全力去琢磨,保证动画片的品质。”这是唐·哈恩先生在接受我国记者采访时说的。“以诚为本”是我们从事艺术创作的出发点,没有它,艺术将失去活力,“中国动画”在以前之所以会被全世界所称赞,就是因为有那么多的老艺术家在辛勤地耕耘着,不计报酬,任劳任怨。现在的人大部分是冲着钱去的,我们在作品中看不到一点活力与激情,这是现代中国动画的悲哀。
如果我们想走出国门,首先就是要真诚地对待你的影片,不计劳动报酬,用自己的真心去创作,然会把你的情绪,感受传达给你的观众,以获得共鸣,也许我们在技术上可能会稍逊一筹,但一部打动人的影片是会掩盖它技术上的不足的。迪斯尼在制作《木偶奇遇记》的时候光造型就搞了七个多月,还是很多艺术家在一起的结晶,我真的很佩服迪斯尼,他可以用好几年的时间去制作一部影片,尽管他的影片在当年票房不太理想,可现在全都成为了经典,经久不衰。
目前,中国的动画比之几年前,也有了长足的进步,在国家政策的扶持下,粗制滥造的影片越来越少,动画水平数量,种类逐年递增,也出现了一批新锐的导演及其作品,《哪吒传奇》《虹猫蓝兔奇侠传》《渴望蓝天》《中国足球》以及flash动画《喜羊羊与灰太狼》、三维动画《精灵世纪》等都是很好的作品,我相信只要有信心、恒心,把握机遇,不管10年、20年,中国的动画一定会随着中国经济的腾飞而崛起,到时我们会再次会回到历史的舞台上,继续散发着绚丽的光彩。
作者简介:
孙艳,中央新影集团。
和传统意义上的电影相比我国现阶段的动画事业可能要黯然失色了,我们曾经有过的辉煌早已不在了,现在的动画市场虽较之八九十年代略有进步,但离真正意义上的动画产业大国还差的很远。我国和日本、美国相比,生产的动画片无论在数量上还是在质量上都存在明显的不足。尽管我国政府在这方面做了很大的努力,如在各大学创办动画专业,在全国范围内成立动漫影视集团,在特定的时间内播放国产动画片等等,尽管这些措施的确提升了国产动画片的水平,但大部分影片还没有走出亏损的困境,没有形成产业化的道路。我国生产的动画电影更是寥寥无几,有影响的作品少之又少,更不要说盈利了。
日本国内2004年电影院上映的动漫影片约为81部,日本的电视台每周播放动漫节目80多集;发达的动漫业带动了周边产品的开发,日本最大的玩具制造商万代公司每年销售总额中约15%到17%为机器人玩具销售收入,动漫发展还带动了音乐、出版、广告、主题公园和旅游等相联行业的发展。与之相比,我国的动漫业显得还很幼稚。用动画家舒霄的话说是“很多动画单位似乎很散乱,有很多有实力有技术的大单位,民营单位,还有一些个体企业,大家各干各的,缺乏优势互补,难以形成较强的产业链。“现在我们的动漫产业发展还处在粗放阶段,难以形成规模化的动漫产业集团。”北京大学文化产业研究所喻文益教授曾在2003年作如此断言,4年后,这句话依然适用。作为中国动漫界的传奇人物,“蓝猫之父”,湖南宏梦卡通集团董事长王宏说“产业化发展才是出路,在中国,电视台收购动画片的价格非常低,如果仅靠这一种盈利方式,恐怕连成本都收不回”。“动漫衍生产品的经营和销售将是中国动漫企业能否持续发展的关键”。据官方统计,国产动画数量已达到40000分钟,但是真正有影响力、广为人知的动画形象却寥寥可数。看到这里,我们不禁自问,中国的动画到底是怎么了?而作为动画的导演又该肩负起什么样的责任呢?
一、首先加强导演自身能力的修养
中国动画导演很多,但真正有真才实学的少之又少。还是借用舒霄女士的话说“这几年培养的学生毕业后干了几年动画,就自立门户,当起导演来,这样造成导演多,而其它的动画人才匮乏”。我不能不说在这些人中没有动画精英,怕就怕在好高骛远,不愿从底层做起,勤练基本功。动漫导演葛培毅说:“原创固然能最大限度地表现自己的思想,但是必须有不断的积累。即使是卡通界的神话宫崎骏,你知道他几岁才开始搞长片制作的吗?四十多岁,之前他一直在在学习各种技巧,高手都应该是这样的。导演所具备的能力应该说是越广泛越好。”
拥有较强的绘画功底是动画导演必备的能力,有很多导演功底不扎实,只会纸上谈兵,有的搞文学出身,根本不会画。动画导演是一个创作团体的领导者,如果自己不技高一筹,又怎么能有信服力呢?在美国很多导演多才多艺,曾经指导过《泰坦尼克号》的大导演詹姆斯·卡梅隆导演能力自不用说,片中男主人公的那本画册就是出自他之手。很惊讶吧,那些作品在业内来讲都很专业。张艺谋在学校的专业是摄影,曾是一名一流的摄影师,自己又很会画画,所以他的影片画面很唯美。
另外导演还需要对剧本有深刻的理解能力。对剧本的选择鉴赏能力是导演的另一个自身能力的培养。我们很多导演倒是具备了很深的绘画能力,但是对剧本的理解能力不强,不懂得文学创作的规律,只能是剧本写成什么样就什么样,没有自己的意见,造成了搞剧本的只搞文学创作。导演拿过来就分镜头,环节脱钩,导演应该和剧作家互相沟通与交流,对剧本的情节设计、开端、发展、高潮、结局,或者什么样的剧情更适合动画的特色,应该和剧作家沟通交流,做到有的放矢,提高影片的观赏性。现在我国的动画片每年都在以25%的速度递增,节目需求量多,运作周期越来越短,一部26集,每集22分钟的影片一般一年就要求完成,《虹猫蓝兔七侠传》是由号称中国第一大卡通公司的“湖南宏梦卡通传播有限公司”制作推出的大型武侠动画片,是我国第一部中华传统武侠卡通片。该片于2005年11月开始策划,2006年4月开始制作,仅耗时4个半月就完成了108集的全部制作。这个数字怕是中国动画史上制作周期最快的了。在如此快的节奏下制作,剧本的质量是很难保证的。目前我国有很多剧本本身没什么意思,一做就是26集,每一集还22分钟,故事又长又空洞,甚至有的企业搞剧本创作的人员在创作过程中还要进行政治学习,很难想象在这样的条件下能创作出什么好的剧本。而导演呢,同样是在赶进度,在剧本不足的情况下,就紧锣密鼓地往下进行,可想而知,即使我们的中期水平再高,也难以弥补先天不足所带来的缺陷。
动画导演还必须具备多方面的艺术鉴赏能力。上面说了动画导演除了绘画、文学功底,还要努力提高自身的各方面修养,如音乐、电影剪辑、视听语言等等,动画是视听艺术的结合,音乐是必不可少的构成因素。宫崎骏的影片具有史诗般的气势,久石让的音乐功不可没,他的音乐气势宏博,旋律优美动人,是真正大师级的音乐制作人。《狮子王》《美女与野兽》《钟楼怪人》《海底总动员》等片的美國资深级制片人唐·哈恩先生早先就是学音乐和美术的,难怪他的这些影片音乐如此动人,他说:“动画是唯一把音乐和美术结合在一起的艺术,而且非常完美地结合在一起。”一部影视作品往往因为一段优美的旋律让人回味无穷。
通常我们在为一部动画片创作音乐的时候,往往把它交给一个音乐制作人,但是因为我们是外行,不懂得音乐创作,即使对这个音乐不太满意,也提不出什么专业的意见,这又是一个艺术创作脱钩。艺术作品是非常个性化的,如果在各个方面都不能如期达到自己所期望的,那往往艺术作品的质量就会不断降低。 二、动画导演应该对市场进行调研
其实这个环节在国外如日本、美国很可能是制片应该干的工作,但在中国,因为中国的动画制片业还很不规范,很多制片不懂专业,这又是一个动画的脱钩。在日本,我们经常会看到在一些公共场合,比如地鐵、公车等地摆放着一些免费的漫画书籍,日本的动漫产业非常发达,他们在投资做动画的时候往往会做到有的放矢,对一些重要的题材作市场调研,所以他们投资做动画的风险率比较低。日本素有“动漫王国”之称,全国共有430多家动漫制作公司,拥有一批国际顶尖的漫画大师和动漫导演以及大量兢兢业业工作在第一线的动画绘制者。漫画、动画、图书、音像制品和特许经营周边产品在日本已经形成了一整套“产业链”,推动着日本经济的发展,著名新制度经济学家青木昌彦就认为,“日本正处于自明治维新以来又一次伟大转折中,其结果是在日本出现了动漫、娱乐等一串超过汽车工业的赚钱产业”。
我国的动画业并非依赖于漫画,漫画和动画没有什么联系,处于一种脱钩状态,很多题材在没有做市场调研下就审批做动画,一旦失利,很难收回成本,目前国产动画片成本在1万元/分钟左右,播出及音像仅能收回25%至35%。国产动画片的收购价差异较大,中央电视台在1000元/分钟左右,三家卡通频道可达每分钟数百元,部分地方台如浙江少儿频道,最低收购价格为3元/分钟,某些动画片甚至以送30秒贴片广告的方式免费播映。而在欧美,一部动画片在本国播出收益占投资成本的八成以上;在日本,一部优秀的动画片的播出收益可达100%~120%。在我国的电视台,每年都会拿几千万去制作动画,但能收回成本的动画太少了,很多动画片播出一遍也就销声匿迹,没有收视率,更不用说什么周边产品的开发。所以我们真正应该做到的是做好前期市场的开发。
导演在对市场进行调研后,就可以确定整个影片的造型风格,是不是有利于周边产品的开发,比如一些玩具的制作,图书、音像等等。还有对市场进行调研,还可以洞察这部影片到底适合哪个年龄阶段的人群去关注,我们制作动画的服务对象是谁?针对这一群体的生活特征、性格特征是怎样的?都是我们要进行研究的。在确定了收视人群后,我们才能带动相关产业链,形成良性循环,带动动画事业,构筑绿色经济,促进国民经济增长。
三、动画导演,还要有敏锐的眼睛,有责任、有义务、有意识地将中国的动画提高到一个新的层次,要以诚为本
美国的动画之所以好看,就是因为他们孜孜以求,他们用4年甚至更多的时间去做一部动画片,就只是为了电影好看,保证影片质量。“我们希望对所有喜欢迪士尼的观众负责。当然拍动画电影和盖一个高楼大厦一样,你在开始盖的时候也不确定是不是会有人来租用,不知道它会不会成功,但我们还是要尽全力去琢磨,保证动画片的品质。”这是唐·哈恩先生在接受我国记者采访时说的。“以诚为本”是我们从事艺术创作的出发点,没有它,艺术将失去活力,“中国动画”在以前之所以会被全世界所称赞,就是因为有那么多的老艺术家在辛勤地耕耘着,不计报酬,任劳任怨。现在的人大部分是冲着钱去的,我们在作品中看不到一点活力与激情,这是现代中国动画的悲哀。
如果我们想走出国门,首先就是要真诚地对待你的影片,不计劳动报酬,用自己的真心去创作,然会把你的情绪,感受传达给你的观众,以获得共鸣,也许我们在技术上可能会稍逊一筹,但一部打动人的影片是会掩盖它技术上的不足的。迪斯尼在制作《木偶奇遇记》的时候光造型就搞了七个多月,还是很多艺术家在一起的结晶,我真的很佩服迪斯尼,他可以用好几年的时间去制作一部影片,尽管他的影片在当年票房不太理想,可现在全都成为了经典,经久不衰。
目前,中国的动画比之几年前,也有了长足的进步,在国家政策的扶持下,粗制滥造的影片越来越少,动画水平数量,种类逐年递增,也出现了一批新锐的导演及其作品,《哪吒传奇》《虹猫蓝兔奇侠传》《渴望蓝天》《中国足球》以及flash动画《喜羊羊与灰太狼》、三维动画《精灵世纪》等都是很好的作品,我相信只要有信心、恒心,把握机遇,不管10年、20年,中国的动画一定会随着中国经济的腾飞而崛起,到时我们会再次会回到历史的舞台上,继续散发着绚丽的光彩。
作者简介:
孙艳,中央新影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