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气球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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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年国庆,天安门广场上空的气球都扮演重要角色。上世纪50年代早期,游行队伍中少先队员举着气球来到天安门前的缤纷场景,常常成为摄影师们必定捕捉的好镜头。后来,国庆游行的组织者们想,为什么不把这增加节日气氛的“道具”扩大?
  
  1959年,搞10年大庆时,十几个直径3米的大气球在广场上空悬起了十几条大标语。1965年时,5个直径5米的大气球做成了大红宫灯,上面写有“毛主席万岁”的巨大金字。在广场两侧,还分别有一个直径7米气球做成的大花篮。1984年,是16个大气球排成的16个大字:“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三十五周年”。
  所有的气球,都灌的是氢气。一个直径3米的气球要灌3钢瓶氢气,即6立方米。所以,控制这些气球有相当的危险性。1958年,就曾经发生过险情:在阳光下暴晒了4个小时的气球,没等大会结束,“毛主席万岁”的“主”字气球已经开裂,眼看要爆了。不得已,指挥部命令将这五个气球全部放掉。据当事人的回忆,当时是“毛主席”三个气球先升空,“万岁”两个气球半分钟后才升空,原因是负责操作气球的人当时擅离职守,跑去看游行了。然而在天安门城楼上的人看来,还以为是一个特殊创意,有意形成“毛主席”“万岁”的两个节奏呢。
  从那年后,广场气球不再使用普通的气象气球,改为耐压的专用气球。后来曾专门负责过广场气球工作的李永明回忆:“毛主席万岁”的大宫灯气球,由山西太原一家军工厂生产,“五层绸子,四层胶,专门压制而成”。里面要灌上12-13瓶氢气。这样的气球,在当时就价值上万元一个。至于那两个大花篮气球,所用的花都在广场西侧现场扎的,每上一个花,都要称重量,反复衡量。
  “你们有没有注意到,1970年的国庆,广场上是没有‘毛主席万岁’这五个气球的?”李永明问道。
  因为那年气球又差点出事故。“当时是在广场东侧公安部的体育场灌气。灌好气后,正好刮来一阵强风。公安部体育场周围有些电线杆子。当时电线杆上的灯已经给去掉了,但电线杆没拔,有一个气球就撞在上面,扎了个窟窿。还好气球没爆炸。当时太原军工厂的工人也在场,他们把气球的洞给修补上了。周总理问:有没有把握在开会期间气球不掉下来?工人们也没把握。万了确保万无一失,干脆就整组气球都不上了。”
  “事后总结时,我们都惴惴不安,尤其是负责气球安全的中央气象局的同志。觉得这算个大事故,周总理要少不了一通批评了。但是周总理只是说了一句,看来这是气象的问题。”
  “记得当时就有国外贵宾对此很感兴趣,说气球标语也可推广用于商业广告。后来我们见到广州交易会也升起了气球标语,不知是否受到国庆节的启发”,一位名叫青韦的当年的工作人员在回忆录中写道。事实上,今天人们更多看到的是,悬挂在超市门口或展览会上空的巨大彩色气球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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