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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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的鸟声把我唤醒,打开舱盖,见东方已亮出一抹鱼鳞…… 我登上小舢板,摇动小橹,向远处的鱼栅悠悠滑去。水面上缕缕雾气在轻柔地舒展,我的舢板轻轻,不牵动一丝波纹。 鱼栅中间约40米宽的凹处,篱笆横竖在河里,既可让船来往,又隔断了鱼的通行,隔不断的流水,撒出一个个小小的漩涡冒出水面。 舢板近了鱼栅。几根粗粗的毛竹架起一间小竹屋,紧挨着鱼栅,那就是渔人的家。 我用小橹在水上拍打着,水的音韵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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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的鸟声把我唤醒,打开舱盖,见东方已亮出一抹鱼鳞……
我登上小舢板,摇动小橹,向远处的鱼栅悠悠滑去。水面上缕缕雾气在轻柔地舒展,我的舢板轻轻,不牵动一丝波纹。
鱼栅中间约40米宽的凹处,篱笆横竖在河里,既可让船来往,又隔断了鱼的通行,隔不断的流水,撒出一个个小小的漩涡冒出水面。
舢板近了鱼栅。几根粗粗的毛竹架起一间小竹屋,紧挨着鱼栅,那就是渔人的家。
我用小橹在水上拍打着,水的音韵里,一群鱼在篓里炫耀着红红的尾翅和金色的鱼鳞。那鱼篓很大,大半沉浸在水里……
大约是我的橹拍出的水声和鱼篓里的骚动,惊了老渔翁,我见老渔翁从小竹屋探出头,便招呼道:“哎,老伯伯,我家的船要开喏。”
“噢,要鱼吗?”
“搞一条五斤的也行。”
老渔翁微笑着走出了小竹屋,提起网抄,揭开鱼篓盖,鱼篓里一阵响动。
渔翁的手比我打水的动作还利索,一条鲤鱼在网兜里了,渔翁中指扣住鱼鳃,拇指插进鱼嘴,用手一掂道:“五斤。”说罢,双手向上一提,那鱼脱手了。好家伙,鱼飞了起来,飞进了我的小舢板,在小舱里噼啪噼啪地耍起打挺的武功来了。
在鱼栅买鱼,总是让你捡个便宜,按渔翁的话说:“大家都喝运河的水。”
雾散开了,太阳从一抹绿色里升起,河水在霞光里流动,岸边有大风吱呀呀地转出金色的风,风里有稻香浓浓……
我的舢板推出了浪花,我的鱼在小舱,舱里浅浅的水,晃着如诗如梦的彩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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