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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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在历史榻上的老人。 浓密的羊胡子草是他垂悬的胡须。 一堆土墙。很难单独想象,如果 不是通過碑文所记载。 光线落在上面弥漫着细微的暖。 仿佛沧桑阅尽后的一种诠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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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在历史榻上的老人。
浓密的羊胡子草是他垂悬的胡须。
一堆土墙。很难单独想象,如果
不是通過碑文所记载。
光线落在上面弥漫着细微的暖。
仿佛沧桑阅尽后的一种诠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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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时间里掏出骨头 骨头上刻着一排象形字 唐宋元明清 让金子化作溪间的流水 水的倒影中能够看到 你的前世今生 在乐音枭枭飞起的瞬间 听者的心像小草一樣起舞 眼里噙着晨露
午后,我遵照土葬的乡俗 在村外的田崗上,安葬昨夜 从公路上捡回的小狗 初冬的泥土已经封冻,每一镐下去 都仿佛捣在大地的骨头上 而此时的草茎、树根,更加脆弱 在我的蛮力下纷纷断裂 还有隐蔽的蚁窝也损毁了,那些 卑微的生命,顿时惊慌四散 我不得不小心翼翼 生怕再伤及无辜 但很快,又有一只僵硬的虫子 滚落出来,就像一块 世间隐秘的碎片:孤单,悲苦 凝结着巨大的谜团 让我手足
有谁爱我吗?善良莫过等待 掰碎冥想过千遍的结局,我独自下酒 像一条在岸上喘息的鱼 总想重返大海,但却忘了搁浅的情节 时间再一次垂下唯一的繩梯 我爱情最初的历险,不是抓牢,就是松手 一如季节更替,不需要理由 天下女人都像植物,她们的通病是 一而再再而三地以命抵爱 有谁爱我吗?
我写诗,在昏黄的路灯下 卷起毛边儿的笔记本上,离家出走的麦子 从盲道的缝隙钻出,长成稗子 它弓着身,好像用尽了力气 向我,挂在两根肋骨之间的镰刀 伸长脖子 写下孤独。挂在塔吊大臂的卤钨灯 苍白的光聚拢着,砂石、水泥、钢筋 循規蹈矩地在田字格里,抱团取暖 它们掠夺我的体温,丝毫不在意 我的悲喜 我写着,像诗又不像诗的长短句 它们的排列更像“锯子”。锯开石屑与星辰 工地与闹市
公园里的木制长椅上,有人躺了下来 他耷拉的左臂,晃动着 秋天空了,风吹落叶哗哗作响 这時他看见星星,悬挂在孤零零的头顶 在星与星之间 在他的头颅与秋风之间,空空如也 一定是有什么被忽略掉了 他想起父亲,想起二月别离的小径 想起小径旁披挂着露珠的野草 为了阻止滑向虚无,它们年年都死掉一回 今夜,星空让人沮丧 不可对视
秋雨落,带着某种不甘 渗入泥土的部分,缓慢而又苍凉 谁会在一滴雨的苍白里眺望孤零零的远方 一切都是湿漉漉的,包括风 包括紧紧压在胸口的那堆乱石 有人在雨中行走,低着头 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头顶上 乱云纷披,黑压压的 我懷疑那个人就是我,因为 他上下滚动的喉结里正发出病虎的低吼 雨还在下 一枚叶子飘落,含着无奈 在这浑浊的尘世里,漂来荡去
他们堵住了我的去路。 每人近百斤的涂料,工具,风,脚手架的高, 让我嗓子眼里的心,提了又提。 仿佛他们每往脚手架上上一层, 冷水镇的天空就倾斜一层。 而越往上,他们的脸越硬。 硬的只有汗水和令他们孜孜以求的 为爱人安逸生活,承担苦役的理想。 如果碰上一个雨雪天, 他们就会 用一座堡垒,护着身后的另一个堡垒。 我坐在他们坐过的地方仰望。 活着,是多么美好的詞!在冷水, 这个地
玫瑰的残骸,落入下水道 永恒的墓穴。它的綻放发生在 被剪刀斩首后。借助于刽子手 施予的水,得以妖娆于居室。 它终将和蟑螂为伍。等真菌 将他们蚕食干净。在此之前 啮齿类动物,小心地越过 它的身体,远离艳丽的瘟疫。 可谁能否认它曾到达的美学高度: 一个术士,高悬于危楼的书桌, 也曾有拯救风尘女的雄心,而玫瑰 曾以致命的红,滴入故事的核仁。 美曾拯救世界?而我们并没有用 圆规银
冰雪 冰雪 冰雪 无边无际 覆盖着克什克腾 曼陀山银光闪闪 如蒙古勇士的冠带 贡格尔河 像一条洁白的哈达 达里诺尔 大海般辽阔 大即是美 足以征服一切 奔驰的铁蹄马 像一道闪电 矫健的红衣骑手 鹰一样掠过 我心中的火焰 熊熊燃起 铁木真—— 我的前世 一定是 任你驰驱的坐骑 或者是 烏兰布统牧羊女 曾为出征的你奉上奶茶 甚至是 向你献祭的如花羔羊
上路之际,我的脑海里 总是回响起塞弗里斯的诗句—— “它们在追求什么,我们的灵魂”? 在帕邦卡,洁白的云朵 笼罩在寺庙上空 笼罩着琉璃瓦屋顶 那是吉祥天母幻化之形 在帕邦卡,是灵魂的寂静 偶尔,有鸟儿柔声细语的啁啾声 有风吹寺庙飞檐上 铃铛的丁丁声 在帕邦卡,老喇嘛闭目打坐 似乎进入了禪定,经幡微微飘拂 风念诵着真言;松赞干布隐修洞内 绿度母在岩石上现身 在帕邦卡,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