蚕豆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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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敲响铜锣


  这是20世纪70年代的一个故事。那时,有个村子里建了一所学校,暑假的时候,常有孩子来到教室外的空地上玩乒乓球。
  教室是旧房子改造的,铺了木地板。地板下有七八寸高的空间,四周都用木板挡着,本应密不透风,可是挡板不起眼的角落,有一个小洞。有一回,偶然间,乒乓球滚进这个小洞,掉到了地板下面。大家找来一根竹竿,掏了好久也掏不出来。有个叫元伢子的学生,跑到家里,拿来他爸爸做木工用的撬杠把地板撬开,球找到了,可同时也发现了一件事:地板下藏着很多稻谷。
  那年代,缺衣少食,无论大人、小孩,对粮食都很敏感,何况元伢子读六年级,在这几个孩子中是年龄最大的,又是大队民兵连连长龙大伟的弟弟,所以他马上把这件事告诉了哥哥。
  龙大伟听了弟弟报告的情况,一方面反复嘱咐同学们保守秘密,他准备来个守株待兔,抓住藏稻谷的人;另一方面,为了万无一失,他找来一大捧蚕豆撒在稻谷里,表面再用稻谷盖住。
  为什么要在稻谷里藏蚕豆呢?
  因为村子里只有一台打米机,每家每户,只要有稻谷,必须经过打米机才能变成米。稻谷里掺入蚕豆,放进打米机,机子就会发出明显异样的声音。这样的话,即使藏稻谷的人把谷子转出去,只要他稍不留意,就会在打米时暴露问题。
  龙大伟在部队当过侦察兵,别看他只有二十三四岁,做起事来有板有眼,不得不让人佩服。
  做好了这些准备,龙大伟把地板重新钉牢,还每夜派了双人双岗看守粮食仓库。仓库就在教室对面,教室里有风吹草动,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连续五夜都没有异常,放哨的人开始埋怨,白天要劳动,晚上放哨,还要盯着教室,太累了,大家要求撤掉一个哨位。
  龙大伟想想,为了一百多斤稻谷,搞得大家太疲惫,的确得不偿失,而且不是还有“稻谷藏蚕豆”那一计嘛。这么想着,他就把加派的岗哨撤了,剩下的一班岗哨,实际上就是常年在仓库楼上睡觉守夜的,由民兵轮流执行。
  就这样,当夜,放哨的人刚刚睡着,教室那边传来“咚咚咚”的声音,把他们惊醒了。他们爬起床,奔到楼梯口,看到一个黑影一闪而过。放哨的两人想左右包抄,结果扑了空。
  出了这么大的事,放哨的人急忙敲响专用的铜锣,用广播筒大声叫喊:“抓贼,抓贼!”锣声、喊声惊动了社员,等社员们拿着柴刀、木棒赶到仓库,黑影早就无影无踪。
  龙大伟第一反应就是撬开教室的地板,一看,没想到那些撒了蚕豆的稻谷竟颗粒无存。这些谷子至少也有一百多斤,地板并无撬动的痕迹,稻谷怎么就不翼而飞了呢?
  教室外,在学校和粮仓间的空地上,有人发现零零星星地撒了稻谷粒,像是从挑谷的箩筐里漏下来的。龙大伟带着人循着地上的稻谷粒走,这些稻谷粒时断时续,通向小路,小路绕过田垄,通到社员猴子家。
  猴子家的屋檐下摆了一副棺材,稻谷粒撒到棺材前就不见了。棺材是猴子奶奶的,按乡俗,棺材是不能随便动的,更何况猴子奶奶九十多岁,深受晚辈尊敬,不管谁动了她的棺材,恐怕都会背上不孝的罪名。但是,稻谷粒撒到棺材前不见了,不动棺材,又怎么追查线索呢?大家都看着龙大伟。
  这副棺材打了几十年了,还没有上漆,棺材挡板处有一个杉枝孔。这孔圆圆的,拇指般大小,孔中已经腐烂,估计只要钻一钻,就可直通棺内。
  龙大伟围着棺材转了几圈,叫人快速跑到抽水机房,把抽水机的油管取了过来,再将油管插进棺材挡板的杉枝孔中,一摆一摇,油管里真的流出了稻谷。
  棺材里有稻谷,说明已经有人动过棺材。这下大家没了顾忌,几个年轻人三下五除二,就把棺盖打开了,一看,棺内有不少稻谷!既然棺内装着稻谷,家里可能还有稻谷。有人主张立即搜屋,也有人主张先把猴子控制审问后再说。
  猴子的全家六口人:夫妻俩、猴子的母亲和奶奶,外加两个不到十岁的孩子。猴子是家里唯一的男劳力。照道理,屋檐下这么吵吵闹闹,他早就应该出来,可是他偏偏不露面,究竟去了哪里?
  众人问猴子家里的人,家里人都说,吃过晚饭,猴子就下河捕鱼去了,还没有回来。
  如果猴子家人说的是实话,那么猴子晚上偷稻谷的事就不成立了。另外,教室地板下的稻谷和现在棺材里的稻谷,数量上倒是吻合的,可教室地板下的稻谷撒有蚕豆,棺材里的稻谷却没有一粒蚕豆,这又该怎么解释?还有,黑影为什么要故意发出“咚咚咚”的声音来惊醒在粮仓放哨的人呢?
  那个时代,法制不够健全,遇到大事小事,一般先由大队民兵连连长和治保主任追查。万一解决不了,才报告公社和派出所。所以这案子能不能破,龙大伟责任很大。

2.撬开猴嘴


  村子里,晚上下河捕鱼的人等天蒙蒙亮时,一般都会回家,否则赶不上第二天上工,是要挨批的。可等到第二天太阳升得老高了,猴子也没回家。根据这种情况,大队开会决定,让龙大伟搜查猴子的家。这一搜查,还真的搜出了五百多斤粮食,分別藏在猴子奶奶的床板下和一个橱柜里。
  猴子全劳力,妻子半劳力,其余都是张口吃饭的老老小小,怎么可能存这么多粮食?
  眼看太阳就要偏西,猴子还是没有回家。龙大伟耐不住了,准备带人全力搜捕,而就在刚刚要下命令的一刻,猴子拖着一条瘸腿出现在村口。
  猴子解释说,他晚上捕鱼,不小心被激流一冲,从护河大坝上滚了下去,结果把腿摔伤了。后来,他好不容易爬上岸,找了赤脚医生包扎后赶回来,就到了这个时候。
  从护河大坝滚下去,一米多高呢,伤势怎么会这么单一?龙大伟脸一沉,十分严肃地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如果不老实,看我怎么治你!”   猴子一百个肯定地说:“除了他,我再也没得罪过什么人。现在看来,撒谷粒引导大家到我家的,一定就是岩坨了,他是想借刀杀人报复我!”
  虽然猴子的判断还有许多疑点,可这毕竟是一条线索,有了线索就得查。
  岩坨撒谷粒的事实一旦成立,那么岩坨就不仅仅是犯了乱搞男女关系的错,还成为了私藏稻谷案的最大嫌疑人。为了迅速破案,龙大伟决定把岩坨抓来审问清楚。
  龙大伟带着两个民兵,迅速来到岩坨家。岩坨不在,龙大伟便留下两人蹲守,另外派了两个女民兵观察张倩的动向。晚上十点多钟,岩坨还没回家,女民兵却一路跟踪张倩,最后在小溪庙把这一对野鸳鸯逮了个正着。
  龙大伟分别审问了他俩,两人的口供跟猴子揭发的内容差不多。龙大伟话题一转,问了撒谷粒的事,他们却矢口否认。特别是岩坨,语气十分肯定,还要求龙大伟派人到隔壁生产队去调查。因为出事那天晚上,他在那里为别人修房,就是跟那个生产队的队长在一起。后来几个人都多喝了几杯,他也就没有回家来。
  审了一个多小时,案子始终没有审出理想的结果,龙大伟想,贫协主席老婆偷人的消息一旦传开,很可能会闹出人命,因为贫协主席也不是一个好惹的人。
  担任民兵连连长以来,龙大伟从来没有这么沮丧过。现在,要处理偷人的事情,作为一个才二十几岁的复员军人,真有点不知所措。龙大伟想了又想,觉得还是去跟大队书记和治保主任汇报比较稳妥。
  龙大伟正要走出大门,偶然碰上了老爹。老爹问了问情况,就叫他马上放了张倩和岩坨。老爹劝他说:“贫协主席那人不好惹你又不是不知道,趁他还不知道这事,赶紧放了那两个人吧,谅他们以后也不敢了。再拖下去,只怕事态会无法控制啊!”
  龙大伟想了想,就先把人放了,随后他就向大队书记和治保主任去汇报了情况。汇报完毕,已经是大半夜,龙大伟匆匆洗完澡就睡下了。等到第二天醒来,生产队里吵吵闹闹,像出了大事一样。龙大伟赶忙走出家门,迎面就碰上了贫协主席。
  贫协主席说,他妻子张倩自杀了,是投河自尽的。死之前,张倩留了一封绝笔书信,在河边滩头,还找到了她的一双绣花鞋。绝笔信字迹很真实,内容大致说她与老公吵架后一直想不通,早想自杀,却没有机会,直到这天晚上,她趁老公外出开会的机会,寻了短见……
  贫协主席手里捧着老婆的那一双绣花鞋,神情绝望。龙大伟也震惊了,一时竟不知说什么才好。

4.游戏蚕豆


  话说张倩投河后不久,岩坨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查案查成这样子,大家心里都不是滋味。更伤脑筋的是,查来查去,查得连一点线索都没有了。猴子和斑鸠联手盗粮,数量不多,被定性为“人民内部矛盾”,被批斗几场后,仍然放回原生产队当社员,斑鸠保管员的职务被拿掉了。

  转眼又到了月底“出粮”,站在粮仓门口过秤的是新保管员。新保管员业务不熟悉,“出粮”速度慢。看秤时,很计较,不会给任何人多一两或少一两。过了不久,他就跟一个社员吵起来了。社员说:“我这一担谷子,里面掺有很多蚕豆,蚕豆属于杂粮,不能充当主粮。”这位社员要求新保管员多称一斤稻谷给他。保管员却“新官上任三把火”,坚持原则,一两也不肯多称,于是两人争得面红脖子粗。
  听说有人反映稻谷里有蚕豆,龙大伟便急急忙忙地跑了过去。试想,他在教室地板下的稻谷里特意撒了蚕豆,几经波折,案子一直还没有破。现在,粮仓里的稻谷如果也掺有蚕豆,那么一直没有破的那个案子,几乎就没有希望破了。这能不叫人着急吗?
  龙大伟正要查看,打米员也跑了过来,汗流浃背地压着声音说:“蚕豆,蚕豆。”
  刚刚出仓的几担谷子,或多或少也都有蚕豆,被挑去打米时,打米员一发现,就跑来汇报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粮仓里的主粮怎么就混进了蚕豆?龙大伟问新保管员,新保管员什么都不知道,他说,应该问问晒谷员。
  晒谷员有四位,三个年轻人和龙大伟的老爹。早晨,三个年轻人主要负责把粮仓里的稻谷挑到晒谷场。挑完后,就必须同社员们一起去打谷插秧,所以他们也不知道谷子里为什么会有了蚕豆。剩下的疑点,直接指向龙大伟的老爹……
  老爹说,有一天,他看到仓库里的一百多斤蚕豆种子有点发霉,就搬到晒谷场上晒。晒了一会儿,谁知来了一群孩子追追打打,结果把一些蚕豆踢进了稻谷中。等发现制止时,几床晒垫晒的稻谷都掺进了蚕豆。老爹当时想,蚕豆又不是毒药,掺了也就算了,没有花时间把它们挑出来。
  龙大伟找到那几个踢蚕豆的孩子问了问,还真有这么一回事,所以他也就没有再追究下去。只可惜,那么一次精心的设计,就这样被几個孩子给破坏了。龙大伟还是不甘心,他又想了一夜,认为能把稻谷藏到教室地板下的,只可能有三类人:一是保管员;二是晒谷员;三是农科队队长。

  龙大伟细细琢磨着:前任保管员和猴子公开偷粮食,不可能多此一举,再到教室地板下藏粮食。同时,前段时间已经反复审问过猴子,所以他就自然被排除在外;几个晒谷员,相互监督着,加上还有自己的老爹在场,也不可能联手偷粮食;而农科队队长,能自由进出仓库,接触稻谷。有时候,浸泡稻种或摆弄实验品种,一搞就是半天,根本无人监督,所以他的嫌疑最大。还有,根据孩子们的回忆,那天最先踢蚕豆的,就是农科队队长的儿子。说不定,他儿子就是受了他的指使,才带头做这种游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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