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我的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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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到
  
  上海到北京的直达火车设计很商务化,全软席车厢,时刻安排也体现了实效性,夕发朝至,比起飞机,似乎这样的设计更为高效,可以让人第二天一到北京就投入工作。可是,北邮的比赛是残酷而激烈的,两天7盘,而且专业棋手业余高于众多,让队员们早上7点到,9点开始比赛,实在太不人性化。因此上海的三个代表队,上财、上外和复旦无一例外地选择了提前一天。我们的领队杜富华老师因为学校还有课,只能和我们兵分两路,选择晚上乘飞机直接赶过来,于是,我又担任起我熟悉的职务,代领队兼队员。
  2007年3月毕业,2007年3月16号比赛,是幸运,是老天赐给我的一个告别赛机会?更巧合的是,我是到比赛前一天才确认能够参赛,以至火车上我们的女队员王雨荍同学有惊天一问。
  “我们还有一名队员是谁啊,是张之仪吗,他是不是明晚和杜老一块来?”
  “我们这不是已经五个了嘛?”
  “啊?你也下啊,我还以为你是领队或者教练呢。”
  “??????”
  “完了,有几个队问我,我都说是张之仪下,别人估计以为我在放烟雾弹呢。”
  转眼看去,发现卢宁他们几个已经笑得东倒西歪了。
  介绍一下我的队友们:卢宁6段、晏宁二段、蒯曼璞5段、王雨荍5段,他们都比我小了四五岁,和他们在一起,经常发现自己真的“老了”。的确,大学生围棋队似乎就像是一个部队,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
  到了北京,也许除了牛牛(即蒯旻璞,对于大多数人第一次看到这名字的反应,都多多少少有些抓狂和自感语文学习不够,为了让读者有一个良好的心情,下文用我们平时的称谓牛牛来代替)是第一次来以外,其他4人都只能用熟悉来形容了,卢宁、晏宁都曾经是学棋的北漂一族,我来北京的次数也至少用两位数来计算了,而王雨荍——她是北京人。
  一到车站,就感到了北京邮电大学老师和同学们的热情,接待、谈吐无不显示了北京人的幽默和大气,与北京火车站的出租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一天过得很快,大家自由活动,见见好久不见的北京朋友,好客的王雨荍一家还把牛牛带到故宫去逛了一圈。下午三点的领队会,看到了参赛名单,都不由感叹,这次比赛可真激烈,32个参赛队,包括了4个日本大学和一个台北大学,其他参赛的队伍都是国内不错的学校,难怪北邮的林金桐校长也总结了,现在的围棋都是一些优秀的大学在发展。想了一想,似乎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晚上11点,杜老师和我们会合的时候,意外地发现卢宁等已经早早进入梦乡,和平时对比,太令人惊奇了,更令人惊奇地是杜老师回房间顺便交代了一句“我今晚还要赶20万字的论文,明天早上叫醒一下。”明天4盘棋,早点睡也好。
  
  第一轮:上海财经大学VS日本东京大学
  
  公布了抽签结果,我们首轮对上了日本的尔京大学,孙远三段看到这个对阵似乎最高兴,原因很简单,他昨天在抽签之前就大胆预测我们将对上日本的队,然后又献上一计:“日本参赛队主要是来旅游的,实力不强,随便下下就行。”可经过了半盘,我发现日本对手一招一式颇有几分功力,而看了看我的队友,似乎都有惊奇之感,我突然意识到孙远是我们主要对手上海外国语大学主将这一事实。还好,日本棋手显然不适应1小时包干的赛制,后半盘在时间紧张的情况下,多少显得有些手忙脚乱,纷纷败下阵来,我们终于以5:0顺利过关,局后,大家都纷纷笑称孙远扔给了我们一个烟雾弹。尽管赛前,几位朋友聊天之间都认为冠军应该在我们、复旦、上外之间产生,但由于台次在第一轮之前才公布等原因,直到下完了第一轮,我们才对比赛有个直观的认识。除了上述三队外,清华、北大、厦大都有较大进步,具有一定冲击力,此外,陕师大、南邮等队阵容也较为整齐,并且均有杭天鹏五段和彭鸿礼6段这样的高手领衔,发挥好的话进入前6名也完全有可能。尽管赛前为了鼓励棋手,热心的赛会组织者特意向中国棋院要来了业余段位名额,即获得第一台前6名的棋手可以晋升为5段,但看到各队上交的名单以后,这个优惠政策的使用可能性几乎降为了0,杭天鹏五段,薛磊四段,冯伟三段,郑策三段,尹廓三段,陈佳二段,彭鸿礼6段等均出现在了第一台,正当大家谈笑之间,我突然意识到我自己也在第一台,不由暗暗叫苦。首轮,即出现了强强对话,陕师大遭遇了北大,后四台2:2,第一台两位职业段位最高的棋手杭天鹏五段与薛磊四段进行了火拼,结果薛胜出,对于第一次参加比赛的两人来说,似乎已经感觉到了大学生赛的恐怖。
  主要结果:
  上海财经大学5:0日本东京大学
  北京大学3:2陕西师范大学
  
  第二轮:上海财经大学VS日本早稻田大学
  
  又对上了一个日本名校,不由让我想起了四年前,我们学校组队访问日本时,一天内也连续和这所两学校进行了友谊交流。当时我们的阵容是崔宁、黎婷、李宁国、张伟和我,如今当年我们的阵容只剩下了我,而日本的两个学校也全都是新面孔,我不由得有种物是人非的感慨。可能前两年参赛的日本队伍水平并不高,多多少少给人留下了不强的感觉,可这次来的几支队伍,尤其是东大和早大都非常有竞争力,这一轮,我们也下得很不轻松,特别是第二台牛牛在意外地失利让我们很震惊,我们去的时候发现牛牛在大龙对杀时很自信地脱先了,更让我们瞠目结舌的是在牛牛最后只剩两气的收气中很自信地先收了公气,把双活收成了慢一气,可他一脸自信,我们目瞪口呆,可等他突然发现敌人外面还有一口外气时,我们什么都明白了,只能赶忙安慰他4:1和5:0一样,反正先算对手分再算局分,毕竟5分钟后,要开始强强对话了。这一轮,清华北大的PK引人注目,正想打听谁赢了,突然看到北大队员苦笑着大喊:“真够衰的,5盘棋3盘超时。”众人大乐。
  主要结果:
  上海财经大学4:1日本早稻田大学
  清华大学3:2北京大学
  
  第三轮:上海财经大学VS厦门大学
  
  这一轮我们遇上了厦门大学,厦门大学被称为本次比赛最大的黑马。厦门大学本来并非围棋的传统强校,但由于今年8月应氏杯全国大学生赛将在厦大进行,因此他们一下子特招了北京海淀队的围甲主力冯伟三段,前国少队的王鹭二段,和今年刚定上段的李祝初段,而且除了李祝外,其他两人继续留在北京训练,其雄心可见一斑。而他们三人被大家誉为了“三个火枪手”,在这种台次对抗赛制的比赛中,对于强队的冲击力是非常大的,他们三人分别坐镇1、3、4台,2台尽管实力稍逊,但我曾经和他在全国大学生赛交过手,也并非泛泛之辈,但最大的威胁还是来自“三个火枪手”。在这次比赛以及以后的比赛中,都将充分显示这一点。形势似乎很简单,1台我对冯伟,3台卢宁对王鹭,4台晏宁对李祝,这三盘棋我们至少要赢下一盘。我对上了冯伟,团体赛制相比个人赛制,更轻松一点,由于考虑到对手实力在我之上,我并没有抱太 大的必胜信念,我更相信我的队友,也许,我的队友们也抱着同样的想法。女将王雨荍率先告捷,而我的对手冯伟似乎不在状态,2:0。牛牛显然没有从刚才那盘收公气的阴影中走出来,前半盘大幅度落后,但后半盘越下越细,最后数棋时双方都不知道谁赢了,通过数子,牛牛幸运地胜了1/4子,奠定了胜局。尽管随后晏宁不敌李祝,但卢宁锦上添花战胜了王鹭,4:1,一个很满意的比分。这一轮的焦点之战是清华对上外,上外似乎整体实力更强一点,尽管清华主将陈佳二段战胜了郑策三段,但其他四台上外都取得了胜利,同样一个4:1。
  主要结果:
  上海财经大学4:1厦门大学
  上海外国语大学4:1清华大学
  
  第四轮上海财经大学VS上海外国语学院
  
  三轮战罢,还有四个队为全胜,分别为上海的三个学校以及浙江大学,但由于浙江大学此前未遭遇什么强队,而此轮将遇上实力整齐的复旦大学,估计凶多吉少,因此我们与上外的对阵无疑成为了此轮重头戏。客观地说,两队实力接近,而且这次排台次也排得很巧,几乎每盘都是具有悬念的好胜负。我在第一台对上了郑策三段,我们在比赛中交锋过多次,互有胜负,而且也是很好的朋友,相互问技术的特点非常了解。考虑到这一天已经有3盘恶斗,大脑已经基本属于空白状态,而且对局的时间很短,是每方45分钟包干,因此我赛前制定了布局凭感觉下,保存体力和时间下后半盘的战术。可是凡事都有个度,我这盘棋的前半盘的质量可以说是近几年都少见的,一个局部极需要计算的地方没有计算,凭感觉下,一下子导致了局面的崩溃,有时,意志确实是决定胜负的关键:布局下完,就想认输了,但是考虑到不能影响军心,决定死马当活马医,但精力已经转移到其他4盛棋上了,牛牛的前半盘我一向不敢恭维,似乎总是要落后不少,每次一看到他的前半盘落后幅度,我都告诉自己只能自己认真下了,但这盘棋,比较了我和他的两盘棋,我发现牛牛比我乐观多了,当然这也是相对的,考虑到牛牛的中盘力量,这盘棋还有希望。然后第三台卢宁形势稍差,第四台晏宁似乎更为悲观,快与我那盘的悲观程度不相上下了。女子棋手还是属于乱砍,完全看不清,总体来说,相当悲观。
  一个小时过去了,最复杂的一盘王雨荍意外地率先败下阵来,不久卢宁也输了,一小时前我认为最难说的两盘棋反而先倒下了。但随后另外3盘却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首先意料之中的是牛牛在中盘开始发力,一点点把形势追了回来,最后小胜贾倩初段。晏宁那盘不但局势非常混乱,而且双方时间都异常紧张。我这盘由于在布局时就觉得肯定不行了,反而放开了下,什么棋都敢下了,而对手可能觉得优势太大,不断退让,进入官子时候的…步缓手导致了局势彻底逆转。根据上外孙远三段局后会议,他这时觉得2:3小负的味道已经很浓了,观战的卢宁与王雨荍也开始转忧为喜。可突然我在一个非常简单的地方大误算,我以为有一个地方我已经交换过了,所以不管一条小龙,想先手便宜一下,可事实上根本没有交换,而且再也交换不到,白白送死了一块,棋一下子就结束了,实在无法解释为什么会犯这样的错误,只能说一天下了4盘,彻底晕了。另外一盘,非但是目数的比拼,时间也非常紧张,最后收单官时,大家都只剩一二秒了,形势比较接近,双方都搞不清谁赢了,卢笛收最后一个官子时意外地打勺了,三十多子的打吃没有接,晏宁出于职业棋手的习惯,当然就去拔了。卢笛惊呼一声,可是随后暗暗叫苦的却是晏宁,他只有1秒了,肾定来不及提了,但义不能悔棋,只能活活超时负。下完后,大家试着清点日数,发现如果不去提的话,应该是晏宁小胜,这也许是一种本能的职业感觉,但也许也是一种经验,1:4一个有点让我们意外而又失望的比分,只能寄希望明天复旦对上外的比拼了。
  晚上的晚宴,尽管北邮的老帅和同学们热情款待,可是大家似乎都情绪不足太高,可能是输了心情不好,也可能足下了四盘,太累了。尽管在吃饭时大家都提出了晚上各种娱乐活动,可吃完饭,大家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回房休息。
  主要结果:
  上海财经大学1:4上海外国语学院
  
  第五轮上海财经大学VS北京大学
  
  经过了一晚上的休息,大家体力都得到了很大的恢复,这一轮我们遭遇了今年实力大增的北京大学,北京大学今年得到了原国少队队员,天津队主力薛磊四段与湖北队金靖二段两名实力派棋手的加盟,再加上原有的刘元博初段和吴奇6段,实力绝对不容小觑。但这一轮,我们的发挥似乎要明显好于对手,在实力接近的情况下,发挥决定了一切,除了卢宁不敌金靖以外,其他四台我们均取得了胜利,4:1,同样一个让我们喜出外望的比分,相比于上一轮的不运气,这一轮似乎胜利女神更垂青我们。同时,我们还很关注复旦对上外的比赛,由于我们对手分明显占优,只要同分的话,我们很有可能夺冠,但这次上外的状态确实非常出色,依靠后三台的获胜,3:2力克了复旦,向着冠军的道路又迈出了坚实的一步。
  主要结果:
  上海财经大学4:1北京大学
  上海外国语学院3:2复旦大学
  
  第六轮上海财经大学VS浙江大学
  
  由于比赛已经进行了五轮,前几台的对抗往往直接决定了最终的名次,第一台上外对陕师大,由杭天鹏五段和闵娜二段领衔,再辅以王旭5段、常笑尘5段等业余高手的陕师大队尽管第一轮失利,但情绪并没有受到太大影响,一路稳扎稳打以四胜一负的成绩重新跻身第一集团,第二台由我们对阵这次比赛黑马浙江大学队,第三台则由复旦大学对阵“三个火枪手”厦门大学队,下到这个时候,每盘棋都是非常关键的。
  我们的比赛进行得比较顺利,浙江大学实力相对比较平均,棋手都比较有拼劲,但是与一些强队相比,整体上还是存在着一点差距,我们有惊无险地全都获得了胜利,这样,我们就可以继续向领头羊上外施压了。
  复旦在与厦门大学的对阵中明显遇到了麻烦,这麻烦显而易见,“三个火枪手”集体爆发,尤其值得称赞的是第四台李祝初段在与盂繁雄二段的交锋中,在时间非常紧张的情况下,依然准确地计算出了一步不易发现的一路妙手,显示了很强的基本功,令旁观者不断点头称颂。
  再加上一三台的发威,厦门大学爆出了一个不能算冷门的冷门,3:2力克了整体实力更强的复旦。
  同时,上外与陕师大的交锋也异常激烈,上外的一二台早早处于下风,但整体实力平均的上外继上轮之后再次在后三台全部取得胜利,又一个3:2,只剩最后一轮了,上外离冠军越来越近了。
  主要结果:
  上海财经大学5:0浙江大学
  上海外国语学院3:2陕西师范大学
  
  第七轮上海财经大学VS南京邮电大学
  
  最后一轮,我们遇上了南京邮电大学,而更令人关注的是上外与厦门大学的对阵,“三个火枪手”能否终结稳定的上外,这个悬念决定了最终的冠军归属。
  南京邮电大学由我们的好朋友,曾经获得过晚报杯 前6名的彭鸿礼6段领衔,再加上曹阳、孟元甲等业余高手,近几年来在南邮领队金谓斌老师的带领下,取得了长足的进步。尽管场下彭和我们队的所有人都是很好的朋友,但这场比赛不管对于我们,还是对于南邮来说,都是非常关键的比赛,大家一到棋盘上,只能兵戎相见了,也许,这也是围棋比较残酷的一面。我和彭的这盘棋是我这次下得最惨烈的一盘棋,双方大砍大杀,最终也只是因为彭时间更紧张一些,率先下出败着,我才侥幸过关。由于是最后一轮,大家都进行了最后的冲刺,其他四盘也下得难分难解,最终,我们还是幸运地以四比一获胜,坐二望一,可以轻松地等待上外的比赛了。
  上外与厦门大学的比赛可谓是白热化,“三个火枪手”还是显示了很强的实力,另外二台也有一定的冲击力,尤其当比赛双方战成2:2时,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到了第四台,李祝对卢迪的交锋,双方盘面上谁优谁劣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两人所剩的时间都不可能把棋下完了,最终,李祝早于卢迪1秒超时,这一秒决定了七外获得了冠军。
  主要结果:
  上海财经大学4:1南京邮电学院
  上海外国语大学3:2厦门大学
  
  颁奖仪式
  
  北邮的比赛组织确实非常成功,在比赛结束完,还安排了一场日本宫本直毅九段与台湾女学生的表演赛,并且邀请了王汝南院长和华学明老师大盘讲解,还安排了俞斌和罗洗河两位世界冠军亲临现场颁奖,受到了参赛选手一致的欢迎。
  尽管没有拿到冠军,我们多多少少有一丝遗憾,但是客观地说,这次上二外的表现确实当之无愧,尤其最后一天的3:2显示了该队的成熟。相比之下,我们多多少少地还显现了不稳定,1:4的那场崩溃性大败从结果来看直接断送了冠军的希望,但是我还是为我的队友感到骄傲,他们在比赛的过程中确实尽了自己最大努力,况且他们四人中的三人才刚刚迈人大学校园,随着比赛经验的积累以及对赛制的适应,相信他们以后定能更进一步,我们不应该再为没拿到冠军感到遗憾,而应该看到积极的一面。
  上外的杨潜二段和郑策三段意外地告诉我:他们帮我算了小分,我获得了第一台的台次冠军。这实在令我喜出望外,堪称意外的惊喜。过了一会,裁判长金同实老师证实了这个消息,我、冯伟、薛磊获得了第一台的前三名,而梁雅娣二段,闵娜二段和王雨荍5段则获得了女子组的前三名。
  连夜从北京赶回,别人匆匆忙忙赶回学校,赶早上8点的那堂课,而我也将在9点半进行工作的签约,一切都是那么的紧凑。也许,这就是大学生棋手的生活,在比赛时,是名棋手,而不比赛时,则是一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大学生。非常幸运,也非常高兴,能够以一个台次冠军再加团体亚军来告别我的大学阶段。这些年来,我目睹了不少队友的入队与退队,也亲历了我们的不断进步,回想我刚进校时,围棋队才2男2女四名队员,而且学校里会下围棋的人也寥寥无几,甚至爱下围棋的老师比学生还多。而现在,围棋在财大已经属于特色项目,在国内外比赛中取得了不少出色的成绩,队伍也越来越完整了,有了正规的训练和选拔机制,而且,围棋在学校的普及也大大提高,完全迈入正轨。同样,我也亲身感受到了高校围棋近几年的红火,高水平棋手越来越多,比赛越来越激烈,愿意赞助高校比赛的企业也越来越多。因此,我想这才是我最自豪的,也是我最觉得充实的。我绝不会后悔这几年在大学生围棋的付出,绝不会!
  再见了,大学生比赛!
  再见了,上财围棋队!
  再见了,大学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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