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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蒋介石命大,此话不假;他曾多次遇刺,结果都化险为夷。不过最危险的还是在羊城和庐山,差点丢了性命。
(一)羊城侥幸脱险
1925年10月13日,广州,天晴,但雾气很重,阳光蒙胧。第四军旅长杨金龙吃罢早饭,用电话将张、杨两个心腹连长叫到密室,对他们下达命令,要他们各带10名神枪手,搞一次特别行动——埋伏在东坡楼附近,当发现一辆插着青天白日旗的汽车开过来时,就集中火力把里面所有的人打死,一个不留。那位姓张的连长平时喜爱多言多语,觉得此事奇怪,便问:“那个车内坐的是什么人?”杨金龙双目一瞪,责备道:“军事机密,不许过问,事成后给你们重赏就是。”并再三强调:“此事只准成功,不准失败,否则,格杀勿论。”
这天,蒋介石吃罢早饭,来到广州北教场黄埔军校入伍生总队部视察校情完毕,脸上泛起满意的微笑。他乘坐一辆插着青天白日小旗的轿车,高兴地准备返回城内军校办事处。谁知,当这辆小汽车要开动时,发动机却出了故障,司机向他解释了一声,下车修理,修了半小时,还是不行。蒋介石火了,骂道:“娘希匹的,搞什么名堂?”他心急火燎似地等得不耐烦了,便改乘另一辆没有插旗的汽车开走了。蒋走不多久那辆插旗的汽车修好了。司机开车到东坡楼附近时,忽然遭到猛烈的枪弹射击,弄得司机莫名其妙,坐在里面的黄友文排长为显示自己的威风,探出头来对他们大声说:“休得胡来,这是蒋校长的专车。”他越是这样说,火力越猛。当场油箱破裂,汽车翻倒,两名卫士被击毙。张、杨二连长见大功告成,方才罢休。幸好黄友文只手臂受伤,捡了一条性命,从汽车里爬出来,逃至办事处报告蒋介石。蒋一听,大为震惊,手中的茶杯差点掉下来,本想克制而又按捺不住,大发雷霆:“娘希匹的,反了!”立即打电话向东坡楼附近第四军驻地查询。经过调查,既恐慌,又愤怒,立即命令把杨金龙拘留查办,限他的部队在四小时内全部撤离广州市区,张、杨两位连长也扣押查办了。蒋介石又对入伍生总队长陈复说:“你暂时不要回总队部,在这里待命,担任警戒,等到杨金龙旅撤离广州市区后,再回总队部。”事后,蒋介石白天力持镇静,照常办公,有时踱来踱去,晚上却无法入眠。而整个办公处,则处于紧张状态。
这次行动,震惊广州,城内一时传得沸沸扬扬,有的说蒋介石命大,有的说他狡猾有预测术,不管怎么说,蒋介石晚上坐卧不宁,常作噩梦,几次从梦中惊起,这是事实。于是,几名贴身卫士全部改穿便衣,以防不测。
祸不单行。只隔4天,蒋介石意想不到的事又出现了,10月17日早饭以后,一便衣卫士向卫士连长宓熙报告:“今天早晨发现有两个形迹可疑的人,一个穿长衫,一个穿短装,不像商人,也不像工人,鬼鬼崇崇,来去徘徊,不断向蒋的住房窥探,张望。”宓熙立即向卫士排长和全体卫士说明这一情况,要求每个人随时都要保持高度警惕,密切注意周围接触到的人的一切行动。并将这一情况密告了蒋介石。蒋为稳军心,表面装作若无其事,内心却十分害伯,处处小心翼翼。
第三天,蒋介石由省城办事处回东山吃饭,当汽车开到离城门约100米的地方时,宓熙和同座卫士都发现一个穿长衫和一个穿短装的中年人。宓熙立即转脸轻声地向蒋介石报告说:“发现两个行为不端的人,我已作警戒准备。”与此同时,他迅速地把汽车门上层的玻璃板摇下来,拔出二十响的快慢机盒子枪作好射击准备。几乎只有几秒钟,就在汽车开进城门洞约30步的时候,对着正举起手来的那个穿长衫的人连续发射,“啪!啪!”两枪,那人应声而倒。后一辆卫士车听见枪声,马上停车,卫士们蜂拥而至,那个穿短装的人见事不妙,赶忙举起手来,被拖上汽车,迅速地开到东山,突击进行审讯。据供称,这两个亡命之徒,是以前商固、陈廉伯的人,专来行刺蒋介石的。蒋介石气急败坏,立即命令将他押交军法处处以极刑。
蒋介石在羊城第二次遇刺后,更是精神恍惚起来,经常疑神疑鬼,头痛失眠。有天半夜时分,突然发现屋上有瓦片响动,他疑是刺客从梁上而下,不寒而栗,大声呼叫:“有刺客!”当卫士来到身边时,才发现是他家的宠猫表演捕鼠的把戏,虚惊一场。
(二)庐山险遭暗算
风云变幻的1931年,因派系斗争缘故,国民党元老胡汉民被蒋介石软禁于汤山。胡汉民的亲家林焕庭欲替胡报仇,偷偷潜赴到上海城内,找到人称“暗杀大王”的王亚樵,给以重金,嘱其行刺蒋介石。正好刺蒋原本就是王亚樵的一个多日心愿,二话未说,他就爽快地答应下来。从此王亚樵时刻窥视良机,跟踪蒋介石。
6月的一天,小雨转阴,果然探知蒋介石去庐山避暑。王亚樵思之再三之后,立即令手下10余人化装成游客,赶赴庐山,伺机实施行刺计划。为了不显露目标,将枪支巧运上山,刺蒋小组成员买来10只金华火腿,用刀将火腿掏空,把短枪放进去,再用针将火腿缝好,外面涂上一层盐泥,天衣无缝。到了庐山后,王亚樵令刺蒋小组成员取出藏在火腿中的短枪,然后将火腿丢弃在树林的草丛内。一切布置妥当之后,与助手们隐蔽在丛林深处,伺机行动。
然而已经有过教训的蒋介石的侍卫们,警惕性甚高,处处留心蛛丝马迹,偶然中发现了一只被遗弃的火腿,感到可疑,拾起一看,见这只火腿被人有意掏空,估计有刺客夹带武器上了庐山。于是,他们一面加强了警戒,一面开始封山搜索,几乎连一根小草也不放过。
约上午10时许,山上的云雾慢慢散开,也就是在封山搜索期间的一天,蒋介石在庐山太乙村住处附近散步,见太乙村外有一片竹林,蒋介石走着走着,渐渐靠近了竹林处。这时,刺蒋小组成员之一的陈成正躲在竹林中,心想这正是刺蒋的一个极好的机会,悄悄地将枪口对准了蒋介石。就在他准备扣动扳机时,蒋介石的一个侍卫突然神情紧张地跑过来,护着蒋介石往回走去。陈成冲出竹林,开枪连射三发,都未击中。他正想掏出怀中的炸弹引爆时,蒋介石的侍卫一阵乱枪将其击倒,陈成当场倒下。
这一梦中抽魂的动作使蒋的卫士们吓出一身冷汗,气愤已极的蒋介石立即密令戴笠从速破案,一网打尽决不轻饶。戴笠猜测这件事多半是把兄弟王亚樵所为,由于没有确凿证据,加上种种说不清的原因,戴笠无法将王亚樵逮捕归案,只得派人警告王亚樵说:“你如果想谋害领袖,我一定要你的命。”王亚樵矢口否认此事,可是内心恨不得马上杀了蒋介石。
不久,王亚樵成立了铁血锄奸团,专门暗杀鬼子和汉奸,日本陆军大将白川义则便是被铁血锄奸团杀死的一员。蒋介石仍感不安,后患必除,再次密令戴笠对王亚樵下毒手。这自然是后话。
(责编 李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