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膏肓,就是无药可救。爱入膏肓,就是爱摧毁了你所有的免疫。
回程路上,远远看到高速公路的收费口上“大云”二字时,我只能高唱玛丽亚凯丽的WITHOUT YOU来抵御空茫与失魂落魄。如果可能,我们真的不愿再回到上海。
香格里拉西楼的鬼
昨夜,执手从半山腰的香格里拉的东楼走到西楼。经过一条长长的有台阶的廊。因为这条左临西湖右靠孤山的廊,某人只钟情香格里拉。每次作别西湖的前一夜,我们都会走一遭,同时说个鬼故事彼此吓唬一番。据说西楼(原杭州饭店)里是闹鬼的。杭州的表妹说过,西湖的船夫说过,西泠桥脚下拍宝丽来快照的人说过……可这只鬼对于我们来说却无比亲切,如同山坡上的那些百年大树一样亲切。历经多年,不得不承认有些东西是可以历久长新的,比如西湖,比如香格里拉,比如香格里拉西楼的那只鬼,比如,很多。
写意西湖
对杭州所有的情愫都浓缩在了湖滨。从来分不清哪条是白堤,哪条是苏堤,也不清楚在多少个荷花盛开的酷暑季节走过多少遍湖滨,可这些算什么?西湖于我完全是写意的。
青灰色外墙的新新饭店看上去旧旧的,不中不西,却是徐志摩陆小曼蜜月时你侬我侬的所在。世人总认为徐志摩是被陆小曼作死的,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良辰美景没有虚设,个中甜蜜局外人哪里能解。过去羁旅中的文人,也会轻易爱上杭州。当年,鲁迅曾劝说郁达夫千万不要把家搬到杭州去:“至于西湖风景,虽然宜人,有吃的地方,也有游玩的地方,如果流连忘返,湖光山色,也会消磨人的志气。”
湖滨的黄昏,是不需要硬梆梆的志气的,只想着随着落日一起静默陷落,任缠绵悱恻在胸腔里百转千回,在断桥。当然,若配一盘细腻的龙井虾仁与执子之手的那个人对酌,那是最好的消磨了。
湖滨路的咖啡馆
三点。午睡后,去电梯口的茶几上捞了个柳橙,边走边吃,惺忪着晃去湖滨路的咖啡馆。左岸咖啡馆坐落山坡上,要爬两段很陡的台阶,房子却还精致,像个会所。上到第一段和第二段的间歇时,发现有个很大的荒弃着的房子,没有门窗,横穿过去就可以笔直上孤山。某人穿过去张望了一眼,说“不好玩”。再爬上去,进了刚刚试营业的左岸咖啡的吧台。秀气的杭州美女再带我们爬上了一层类似于暖阁的空间。非常曲径通幽,阴凉惬意。除了我们,没有第三个客人,只有法国蓝调轻轻哼着。H看了一堆报纸杂志,我对着数码相机搔首弄姿,作张爱玲最经典的睥睨状。窗外是38度的天,窗内是爱尔兰咖啡和龙井的静谧午后。
四点.我们从“左岸”下来到山脚下的两岸咖啡馆。落地大玻璃把一街之隔的荷花看得透亮。看着窗外零零碎碎走过的人,我寥寥几句“点睛之笔”向某人形象地描述了几个我认识的杭州女子。听罢,某人乐不可支,揶揄我是先褒后抑,“我听下来,几个女子都是不错的,但与你相比都是有差距的。”我大笑,是的,我有自恋的资本。我只在你面前毫不掩饰的得意忘形。
五点.与断桥隔街相望的维莎咖啡馆。美景触手可摸。
各有各美。
西湖天地·南山路
在西湖天地里钻来钻去,有点迷失方向。瀑布修竹,回廊曲折幽深。精致是真的,可酒吧里人气不足。三面落地玻璃的酒吧西餐馆里,三个菲律宾女歌手对着我们两个人卖力歌唱。三个穿牛仔裤的菲律宾女人,一个矮胖,唱功最佳;一个上身肥硕、下身匀称,唱功其次,喜欢挤眉弄眼;一个高挑美貌,唱功最差,戳在那里是个花瓶。
吃喝完芝士味很浓的薄匹萨和啤酒,我们走人,菲律宾人也随即停止了歌唱。玻璃房里只有红色的烛火在跳跃。
沿湖走走消消食,回香格里拉。昨夜,直接去毗邻西湖天地的南山路。走进一个人气十足的酒吧。这里的热闹、粗糙的木质桌椅、胡乱的涂鸦,包括天花板上摇摇欲坠的木飞机,解放出体内所有的狂野。很好的喝酒气氛。某人玩骰子总是输。这是我们所有对抗性游戏中,他唯一输的。
船
两年前,与某人在深夜泛舟西湖,那天杭州白天的温度是四十度,湖面上却还凉爽。我们从香格里拉对面的西泠桥堍上船,船夫划了一小时,来到对岸的柳浪闻莺。我们踱到南山路的“梦之湖”酒吧喝酒,看到一位神似我们好友赵颖的风情女子郁郁独饮,至今记忆犹新。
这次泛舟,是在白天。从南山路的柳浪闻莺包了一条木船,划到灵隐。一个绍兴船夫,月入一万,日子过得滋润得很。划到新西湖,风景甚是野趣,湖水潺潺,芦苇高耸。船夫对着小岛上的一户农家喊,“准备好冰啤酒和小菜,我去了灵隐就过来!”
某人躺在一条座椅上说,此时若能一同葬身湖底,倒是件很好的事。说着吐了个烟圈。
可惜湖太清浅,人太羁绊。
如果可以选择,我觉得最好的生活状态是,醉生梦死。
●贴士
※ 自驾去杭州,走沪杭高速两小时。
※ 杭州香格里拉酒店,五星级,湖景房RMB1771元/天(五楼以下含服务费,不含早餐,五楼以上不含服务费),园景房RMB1450元左右/天,山景房1280元左右/天。
※夏秋天带防晒霜、清凉油,身材高挑,皮肤白细的美眉,可穿吊带衫和热裤。
※去杭州,最好吃杭帮菜。楼外楼、奎元馆、知味馆都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