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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晰的故乡,家附近有一个小学校,操场是沙土地的,他曾经在那里踢球,提起那段时光,他觉得很开心。
谁让瞬间变永远
生病,有时也是一件好事情。
之前工作累积的太辛苦,“就像一辆车已经坏了,还得继续给油走。”连续数日发烧清晨汗湿衣服,严重喉咙发炎。王晰却调侃生病那段时间,“其实还挺好的。”身边有家人照顾,早睡早起,远离纷扰,王晰也可以暂时休息一下了。
他是恋家的人,也很宅。关于音乐和家人之间的平衡,王晰认为,这种疑问其实并不存在,因为他们都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部分。就像好事者问你,妻子和孩子更爱哪个一样。
对于朋友不多,但求知己一二的人,王晰觉得在《声入人心》的时光是特别美好而难得的。这个年纪,大家都是在各种场合匆匆经过,见面问候。有三个月时间.和同样热爱音乐的伙伴们生活在一起,把平日松弛自在的状态摊出来给别人看。从陌生到熟悉的过程,很珍贵。又问起让他感动的瞬间,王晰说,在《声入人心》最后一期,收到信的时刻,“打开一看,就崩了。”
真正善良的人,不会将善意时常挂在嘴边。
当默默为音乐付出的自己,得知也在默默地被他人注视时,感动是抑制不住的。懂你的人,看在眼里,记在心上,等在适当的时候,会全部讲给你听。
固执的,依旧是
年少时离家,2007年夏天来到北京。迷失,当然会有。如何解决?“搞清楚。”怎么搞清楚?“遇到问题,就去解决问题。”
不同的时期面临的问题不同,年轻时想着如何生存下去,也从不妥协,不将就,不做自己不喜欢的事。脖梗子是挺的,在不喜欢的环境里唱歌?依然不可能。因为“低不下头”,即便是在相当窘迫的时候。
随着年龄的增长,王晰坦然面对生活中的別扭。曾经对流量明星、idol之类的称谓似乎很是反感,但安心只做匠人般的歌唱家,话语权和影响力依旧单薄。不为名利,而是希望“low C”可以更多的被外界关注,这个不可或缺的角色,应当被人尊重。使命感,是自己放在肩上承担的,没有人胁迫,“所以累啊。”但好像,也乐在其中。
王晰说,他可以直截了当地建立音乐公司,做制作人,把热爱美声的孩子们放在自己身边。“奶孩子”,是王晰提到过两次的,无意间流露作为父亲的温柔。但创造更加有利的艺术环境,让更多人愿意为男低音写歌,创作,才是他希望看到的。这些理性的想法,也是“变换思路”,拧巴之后的成熟心境。
希望有自己的音乐会,让更多人走进剧院,听到自己的歌声。这是王晰下一步的计划。对于最难坚持的理想,王晰依旧在坚持。
可以怀念
小时候想要当兵的梦想实现了I唱歌的梦想也实现了,还有什么是心中迫切追逐的理想生活?“成为匠人,特别想当个农民,种花,种地,安静的生活。”王晰对田园生活的向往,并不刻意,仿佛是情理之中。小时候离家不远处有稻田,有抓鱼的池塘,可以带着中华田园犬外出,和父亲钓鱼,滑冰……童年的回忆太多,又太真切。
再回去,“现在都已经不见了”,掩埋在城市进程中的童年痕迹,“变成了4S店”。这一切似乎不可避免,势不可挡,还好,那种味道还在脑子里嗅得到。王晰重复说着,“就是一种味道。”
所以,他是一个怀旧的人。“特别是”,王晰相当肯定。但他不会将自己封锁在怀旧和记忆里,想要通过不同的载体传递自己的声音。于是我们听到了喜马拉雅FM上《王晰的音乐图书馆》。
关于记忆中对自己影响深刻的人,他略显迟疑,“有很多……这其中,有宋祖英老师。”她对王晰十分严格。在他唱歌跑偏的时刻,给予他有力的支持,又向廖昌永老师推荐了王晰。因为离她很近,可以看到她怎么做人。“她是我的一个榜样。”如今,面对年轻一辈的歌唱者,王晰会把老师们当年待他的真诚与专业,毫无保留地传递出去,他没有让人失望。
拒绝的勇气
曾经也以为表演是简单的事。实际上,自如的在镜头前“说人话”和讲台词,是有区别的。所以,对于其他艺术形式,王晰很尊重,但抱歉,他清楚自己真正热爱的事情。在觉得满意之前,我可以拒绝吗?当然。
他觉得如果尝试其他艺术领域,目的应该是“拓展自己,而不是自我消耗。”
王晰会告诫《声入人心》的年轻学员,不要迷失自己,还是音乐的学生,不是艺人。因为,他也曾迷失过。2007年的时候,王晰曾经飘过,膨胀过,但之后“看清了现实,就像雾霾散去”。
“想为人民,为祖国发声”,王晰的语调自然而诚恳。“美声,不是歌唱的方法,是美好的歌声。”私人化的音乐固然好,但他希望更多的老歌被传承,让更多的人听到,因为它们是值得被记住的。
没有被浮躁裹挟,王晰看得很明白。站在舞台上唱歌时骄傲与自信,无法替代,光芒足以漆黑周身烦尘的一切。可是,他略微闪烁的眼神,不经意的歪头,眨眼,同样真实。镜头前的王晰,还不太懂得如何表演。
也许,现在的王晰再也不会有一听到啤酒,就感到一醉方休的时刻了,但庆幸的是,人却越来越洒脱,无法释怀的东西也开始变得模糊。像他在广播里说的那样,带着一颗好心,艰难的路也不会变得愁苦。
不知道十年,二十年,或者更多年以后,当人们问起王晰时,希望在安静的稻田边,绕着池塘的小路上,有人可以给好奇者指路。
“哦,好像在那座山底下,有个农夫,听说很会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