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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艾丽斯.沃克在《父亲的微笑之光》里讲述黑人女性的不同经历。她采用不同的叙事视角,唯独缺乏母亲的视角。当她聚焦于黑人女儿们的痛苦和胜利之时,母亲则孤立于沃克视线的死角里。本文通过探讨母亲的身体被父亲以不同形式占有,试图分析沃克对母亲的矛盾态度。
【关键词】艾丽斯·沃克 母亲 边缘
【中图分类号】G6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9646(2009)03(a)-0221-02
黑人女作家艾丽斯·沃克在文坛上巨有举足轻重的影响力,她对处于边缘地位的黑人妇女的生存状态极为关注,不断探讨黑人妇女寻求自我的可能。相比于积极抗争的黑人女儿们,沃克笔下的黑人母亲通常是扮演着被动消极的角色,并且阻碍黑人女儿们寻求自我解放之路。她于1998年出版的小说《父亲的微笑之光》主要讲述三个母亲分别由于生育、性、暴力沦为受男性主宰的客体,揭示母亲和女儿从合为一体到分离对立的根源。
1 边缘的边缘
波伏娃曾说“女人从未构成过一个封闭的、独立的社会,她们是人类群体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这个群体受男性支配,她们在群体中处于从属地位。”[1]在西方传统文化里,男人和女人是中心与边缘的二元对立关系,女人位于边缘。然而在沃克的小说里《父亲的微笑之光》里,母亲和女儿成为中心与边缘的二元对立状态,母亲处于边缘的边缘。她描写了这样的家庭关系:父亲是家庭的中心,女儿反抗父亲的权威,而母亲是父亲顺从的帮凶。这部小说里的几位母亲有着不同的教育和文化背景,来自不同的民族,但是无一例外都屈服于丈夫的专制。沃克主要从生育、性、暴力三方面探讨母亲无法摆脱桎梏的根源。在男性占统治地位的社会里,传统观念认为妇女理所当然必须承担生育以及抚育孩子的职责。对妇女而言,生育意味着被困于家庭的陷阱无法寻求自由。妇女由于生育而牺牲自由是沃克在作品里常表达的主题。在《父亲的微笑之光》里,波琳的母亲是生育的牺牲品。她没有名字,在女儿眼里只是一个生育的工具。当她从波琳记忆的深处浮现时,只是“苍老,头发花白,佝偻着身体在公寓里蹒跚,每年都怀孕”[2]令她感到陌生的形象。在她眼里母亲只是一个生孩子的工具和父亲的附属品,她不断地生孩子,她不屑地回忆道“每年都会有孩子从我母亲的身体里掉出来,就像苹果落在地上。”[2]
兰蕾是麦克德琳娜和苏珊娜的母亲,她出生于哈莱姆区的上流家庭,受过高等教育。她和丈夫同为人类学家,但是为了能获得教会的赞助继续进行人类学研究,他们只能装扮成牧师夫妇前往墨西哥的偏远地区向“孟多”部落居民传教。兰蕾没有自己的时间,她的丈夫亲口告诉我们她的身体如何为他服务。 “在墨西哥,她被分成二半. 在白天,作为‘牧师’的妻子,甚至在炎热的中午,她仍穿着黑色衣服. 或是如一些印第安人一样,在宴会的日子里穿着白色. 晚上,她什么也不穿 ,……她赤裸的美丽深深的震惊了我.”鲁宾逊依赖与妻子的性生活带来的愉悦以及依靠性取得家庭中的权威地位。凯瑟琳.麦金农认为妇女在性上的被动地位是导致她们被男性奴化的主要原因,“妇女受压迫的起源可以从性的基本事实来解释。男人在性上始终处于主控的地位。……男人占有女人,主体主宰客体。”[3]兰蕾在与丈夫的性爱中处于被动地位,注定她最终服从于丈夫的权威,失去了自我。
在父权制社会,母亲是父亲专属的性客体,不仅没有性自由,还要为遭受性侵犯付出沉重的代价。艾琳的母亲生活在一百年前的希腊。她的悲惨故事,读者是从苏珊娜的丈夫彼得罗斯口中得知的。她被强奸,结果是“她被揍了,从此没有人和她说话。当艾琳出生时,她的母亲就死了。”[2]时光荏苒,人类社会的文明程发展到更高程度,然而父权专制对妇女残害的阴影仍然挥抹不去。妇女受刑石柱上残留的斑斑血迹以及艾琳母亲的坟墓无言的控诉着传统文化对妇女施行的暴力和摧残,向二十世纪的游客嘶喊着内心的痛苦。“身体是一种有力的象征形式,文化中的重要规则、等级制度甚至形而上学的约定都记录在这个表面,因而通过身体这一具体的语言得到强化。”[3]从某种程度上而言,艾琳母亲的身体承载着着男权至上文化对她的压迫和伤害。
2 边缘的背后
艾丽斯·沃克曾经谈起她文学创作的核心:“我关注我族人的精神的生存,以及生存的完整。但除此之外,我致力于探讨黑人妇女所承受的欺压、疯狂、所拥有的忠诚、以及胜利。”[4]。她大力鞭挞父权制对妇女的压迫,《父亲的微笑之光》将她对黑人女性寻求解放出路的思考扩展至更深一层:她认为黑人女性在男性至上的社会遭受的痛苦很大程度上要归咎于母亲的软弱。然而母亲和女儿是女人不可分割的二个身份,抛弃母亲或是女儿身份都不可能获得自我的完整。为了能够达到更好的文学效果,她只能分离“母亲”的功能和职责,因此我们不难理解,一方面沃克在她在《寻找母亲的花园》一书中热情颂赞了黑人祖母的艺术天才,在引领我们寻找黑人女性祖先被历史湮没的光辉时,汲取她们的力量完成对自我的认可。另一方面批判现实中的黑人母亲消极接受命运的摆布并且阻碍女儿寻求自我解放。
她提出妇女主义,渴望回归女性本质以及母女天然的亲密关系。“沃克理念中的妇女主义诠释了一种理想的生存状态,传递黑人女性生存的智慧。这种智慧由早期奴隶制时期沉淀下来,从祖母到母亲,从母亲到女儿并在种族主义和性别歧视的双重压迫中得以延续。”[5]然而母女互为一体的亲密关系受到父权制的考验,在男权占统治地位的社会,母亲成为顺从男性的客体。她们地位卑下,佐拉.尼尔.赫斯顿曾一针见血的指出黑人妇女是“驮着世界的骡子”[4]。当母亲失去主体地位,她们无法避免悲惨命运,“……她们要么自杀要么被男人或是孩子们,或是……被任何强加的压力耗尽. 并且她们哪儿也去不了…….”[6]在法国女性主义批评家露丝.伊利格瑞的眼中母亲“总是根据命令行事,形象刻板,没有自己的语言,也没有自己的身份”[7]阿德里安娜.里奇指出为母亲选择站在父亲一边,无法给予女儿力量和支持,因为 “父权制依靠母亲去施加保守的影响,让未来的成年人铭刻父权制的价值观,即使早些年害怕母亲与孩子的关系似乎是独立的以及私人的。”[8]
小说里兰蕾和波琳的母亲就是代表人物。兰蕾顺从丈夫的专制,不仅并没有支持女儿的抗争,还暗示女儿遵守父权制的规训。波琳的母亲则不断向波琳传输传统的妇道观念。她告诉波琳,结了婚的女人必须做丈夫想要做的事。并且母亲顺从父亲的意愿,帮助黑人小伙温斯顿强奸她。这段伤痛的经历让她无法忘怀母亲的背叛,她痛恨母亲对她的无情,女儿和母亲成了冲突对立的二方,母亲只能在丈夫和女儿中做出选择,而女儿只能在束缚和自由中做出选择。沃克并未做过多的努力探讨母女间融合的可能。在她的作品里,经常出现母亲的失语和不在场。艾琳从未见过母亲,沃克“安排一个妇女死去是提醒读者当这个妇女沉默无言甚至去世时,她是完美的,”[9]当她最终见到了躺在棺材里的母亲,却被残酷的一幕深深震惊。她的母样被绑起了手和脚。一块黑色寿布盖着她的头。母亲无论活着还是死去都无法得到自由,身体永远被男权社会打上耻辱的标记。艾琳在此后不久就去世了,母亲的悲惨和无助击倒了艾琳, 母亲被束缚的身体让她亲眼目睹母亲的弱小和父权制的残忍。
结语
《父亲的微笑之光》重在讲述黑人女儿们的痛苦和胜利。沃克没有把声音赋予母亲,而是通过父亲、女儿的表述突显母亲以牺牲女儿为代价成为父权制的同谋。“女性主义者把‘声音’这个术语看成女性拥有社会身份的重要标志。有了自己的声音,女性似乎在男权中心的社会权力关系中就占有一席之地。”[10]母亲既没有身份也没有权力,黑人女儿们想要获得自由和汲取力量必然要离开母亲,拒绝成为母亲。沃克在文学之路上,不断探讨和寻求自我的完整,然而“母亲”是妇女生理官能所决定的必然的身份,只有把母亲纳入视野并为之谋求自由之路,女人才可能获得真正的完整。
参考文献
[1] 西蒙娜德波伏娃,第二性,陶铁柱译,北京:中国书籍出版社,1998.
[2] Alice Walker, By the Light of My Father’s Smile, New York: The Random House Publishing Group,1998.
[3] 沈奕斐, 被建构的女性:当代社会性别理论,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
[4] Alice Walker, In Search of Our Mother’s Garden: Womanist Prose , Orlando,Florida: Harcourt Brace Jovanovich, 1983.
[5] 孙薇,程锡麟,解读艾丽斯沃克的妇女主义——从《他们的眼睛望着上帝》和《紫色》看黑人女性主义文学,当代外国文学,2004(2).
[6] Gates, Jr. and K.A. Appiah , Alice Walker : Critical Perspective Past and Present, New York : Amistad, c1993.
[7] 王玉括,莫里森研究,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
[8] Adrienne Rich ,Of Woman Born, New York .: W.W.Norton &Company ,1986.
[9] Gorey, Ozlem. 'The Story You Were Telling Us': Re-Reading Love in Alice Walker's By the Light of My Father’s Smile Through Luce Irigaray's Theory ,Ethnic Studies Review.. Vol. 26, Iss. 1,2003.
[10]黄必康:《建构叙述声音的女性主义理论》,《国外文学》2001(2).
【关键词】艾丽斯·沃克 母亲 边缘
【中图分类号】G6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9646(2009)03(a)-0221-02
黑人女作家艾丽斯·沃克在文坛上巨有举足轻重的影响力,她对处于边缘地位的黑人妇女的生存状态极为关注,不断探讨黑人妇女寻求自我的可能。相比于积极抗争的黑人女儿们,沃克笔下的黑人母亲通常是扮演着被动消极的角色,并且阻碍黑人女儿们寻求自我解放之路。她于1998年出版的小说《父亲的微笑之光》主要讲述三个母亲分别由于生育、性、暴力沦为受男性主宰的客体,揭示母亲和女儿从合为一体到分离对立的根源。
1 边缘的边缘
波伏娃曾说“女人从未构成过一个封闭的、独立的社会,她们是人类群体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这个群体受男性支配,她们在群体中处于从属地位。”[1]在西方传统文化里,男人和女人是中心与边缘的二元对立关系,女人位于边缘。然而在沃克的小说里《父亲的微笑之光》里,母亲和女儿成为中心与边缘的二元对立状态,母亲处于边缘的边缘。她描写了这样的家庭关系:父亲是家庭的中心,女儿反抗父亲的权威,而母亲是父亲顺从的帮凶。这部小说里的几位母亲有着不同的教育和文化背景,来自不同的民族,但是无一例外都屈服于丈夫的专制。沃克主要从生育、性、暴力三方面探讨母亲无法摆脱桎梏的根源。在男性占统治地位的社会里,传统观念认为妇女理所当然必须承担生育以及抚育孩子的职责。对妇女而言,生育意味着被困于家庭的陷阱无法寻求自由。妇女由于生育而牺牲自由是沃克在作品里常表达的主题。在《父亲的微笑之光》里,波琳的母亲是生育的牺牲品。她没有名字,在女儿眼里只是一个生育的工具。当她从波琳记忆的深处浮现时,只是“苍老,头发花白,佝偻着身体在公寓里蹒跚,每年都怀孕”[2]令她感到陌生的形象。在她眼里母亲只是一个生孩子的工具和父亲的附属品,她不断地生孩子,她不屑地回忆道“每年都会有孩子从我母亲的身体里掉出来,就像苹果落在地上。”[2]
兰蕾是麦克德琳娜和苏珊娜的母亲,她出生于哈莱姆区的上流家庭,受过高等教育。她和丈夫同为人类学家,但是为了能获得教会的赞助继续进行人类学研究,他们只能装扮成牧师夫妇前往墨西哥的偏远地区向“孟多”部落居民传教。兰蕾没有自己的时间,她的丈夫亲口告诉我们她的身体如何为他服务。 “在墨西哥,她被分成二半. 在白天,作为‘牧师’的妻子,甚至在炎热的中午,她仍穿着黑色衣服. 或是如一些印第安人一样,在宴会的日子里穿着白色. 晚上,她什么也不穿 ,……她赤裸的美丽深深的震惊了我.”鲁宾逊依赖与妻子的性生活带来的愉悦以及依靠性取得家庭中的权威地位。凯瑟琳.麦金农认为妇女在性上的被动地位是导致她们被男性奴化的主要原因,“妇女受压迫的起源可以从性的基本事实来解释。男人在性上始终处于主控的地位。……男人占有女人,主体主宰客体。”[3]兰蕾在与丈夫的性爱中处于被动地位,注定她最终服从于丈夫的权威,失去了自我。
在父权制社会,母亲是父亲专属的性客体,不仅没有性自由,还要为遭受性侵犯付出沉重的代价。艾琳的母亲生活在一百年前的希腊。她的悲惨故事,读者是从苏珊娜的丈夫彼得罗斯口中得知的。她被强奸,结果是“她被揍了,从此没有人和她说话。当艾琳出生时,她的母亲就死了。”[2]时光荏苒,人类社会的文明程发展到更高程度,然而父权专制对妇女残害的阴影仍然挥抹不去。妇女受刑石柱上残留的斑斑血迹以及艾琳母亲的坟墓无言的控诉着传统文化对妇女施行的暴力和摧残,向二十世纪的游客嘶喊着内心的痛苦。“身体是一种有力的象征形式,文化中的重要规则、等级制度甚至形而上学的约定都记录在这个表面,因而通过身体这一具体的语言得到强化。”[3]从某种程度上而言,艾琳母亲的身体承载着着男权至上文化对她的压迫和伤害。
2 边缘的背后
艾丽斯·沃克曾经谈起她文学创作的核心:“我关注我族人的精神的生存,以及生存的完整。但除此之外,我致力于探讨黑人妇女所承受的欺压、疯狂、所拥有的忠诚、以及胜利。”[4]。她大力鞭挞父权制对妇女的压迫,《父亲的微笑之光》将她对黑人女性寻求解放出路的思考扩展至更深一层:她认为黑人女性在男性至上的社会遭受的痛苦很大程度上要归咎于母亲的软弱。然而母亲和女儿是女人不可分割的二个身份,抛弃母亲或是女儿身份都不可能获得自我的完整。为了能够达到更好的文学效果,她只能分离“母亲”的功能和职责,因此我们不难理解,一方面沃克在她在《寻找母亲的花园》一书中热情颂赞了黑人祖母的艺术天才,在引领我们寻找黑人女性祖先被历史湮没的光辉时,汲取她们的力量完成对自我的认可。另一方面批判现实中的黑人母亲消极接受命运的摆布并且阻碍女儿寻求自我解放。
她提出妇女主义,渴望回归女性本质以及母女天然的亲密关系。“沃克理念中的妇女主义诠释了一种理想的生存状态,传递黑人女性生存的智慧。这种智慧由早期奴隶制时期沉淀下来,从祖母到母亲,从母亲到女儿并在种族主义和性别歧视的双重压迫中得以延续。”[5]然而母女互为一体的亲密关系受到父权制的考验,在男权占统治地位的社会,母亲成为顺从男性的客体。她们地位卑下,佐拉.尼尔.赫斯顿曾一针见血的指出黑人妇女是“驮着世界的骡子”[4]。当母亲失去主体地位,她们无法避免悲惨命运,“……她们要么自杀要么被男人或是孩子们,或是……被任何强加的压力耗尽. 并且她们哪儿也去不了…….”[6]在法国女性主义批评家露丝.伊利格瑞的眼中母亲“总是根据命令行事,形象刻板,没有自己的语言,也没有自己的身份”[7]阿德里安娜.里奇指出为母亲选择站在父亲一边,无法给予女儿力量和支持,因为 “父权制依靠母亲去施加保守的影响,让未来的成年人铭刻父权制的价值观,即使早些年害怕母亲与孩子的关系似乎是独立的以及私人的。”[8]
小说里兰蕾和波琳的母亲就是代表人物。兰蕾顺从丈夫的专制,不仅并没有支持女儿的抗争,还暗示女儿遵守父权制的规训。波琳的母亲则不断向波琳传输传统的妇道观念。她告诉波琳,结了婚的女人必须做丈夫想要做的事。并且母亲顺从父亲的意愿,帮助黑人小伙温斯顿强奸她。这段伤痛的经历让她无法忘怀母亲的背叛,她痛恨母亲对她的无情,女儿和母亲成了冲突对立的二方,母亲只能在丈夫和女儿中做出选择,而女儿只能在束缚和自由中做出选择。沃克并未做过多的努力探讨母女间融合的可能。在她的作品里,经常出现母亲的失语和不在场。艾琳从未见过母亲,沃克“安排一个妇女死去是提醒读者当这个妇女沉默无言甚至去世时,她是完美的,”[9]当她最终见到了躺在棺材里的母亲,却被残酷的一幕深深震惊。她的母样被绑起了手和脚。一块黑色寿布盖着她的头。母亲无论活着还是死去都无法得到自由,身体永远被男权社会打上耻辱的标记。艾琳在此后不久就去世了,母亲的悲惨和无助击倒了艾琳, 母亲被束缚的身体让她亲眼目睹母亲的弱小和父权制的残忍。
结语
《父亲的微笑之光》重在讲述黑人女儿们的痛苦和胜利。沃克没有把声音赋予母亲,而是通过父亲、女儿的表述突显母亲以牺牲女儿为代价成为父权制的同谋。“女性主义者把‘声音’这个术语看成女性拥有社会身份的重要标志。有了自己的声音,女性似乎在男权中心的社会权力关系中就占有一席之地。”[10]母亲既没有身份也没有权力,黑人女儿们想要获得自由和汲取力量必然要离开母亲,拒绝成为母亲。沃克在文学之路上,不断探讨和寻求自我的完整,然而“母亲”是妇女生理官能所决定的必然的身份,只有把母亲纳入视野并为之谋求自由之路,女人才可能获得真正的完整。
参考文献
[1] 西蒙娜德波伏娃,第二性,陶铁柱译,北京:中国书籍出版社,1998.
[2] Alice Walker, By the Light of My Father’s Smile, New York: The Random House Publishing Group,1998.
[3] 沈奕斐, 被建构的女性:当代社会性别理论,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
[4] Alice Walker, In Search of Our Mother’s Garden: Womanist Prose , Orlando,Florida: Harcourt Brace Jovanovich, 1983.
[5] 孙薇,程锡麟,解读艾丽斯沃克的妇女主义——从《他们的眼睛望着上帝》和《紫色》看黑人女性主义文学,当代外国文学,2004(2).
[6] Gates, Jr. and K.A. Appiah , Alice Walker : Critical Perspective Past and Present, New York : Amistad, c1993.
[7] 王玉括,莫里森研究,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
[8] Adrienne Rich ,Of Woman Born, New York .: W.W.Norton &Company ,1986.
[9] Gorey, Ozlem. 'The Story You Were Telling Us': Re-Reading Love in Alice Walker's By the Light of My Father’s Smile Through Luce Irigaray's Theory ,Ethnic Studies Review.. Vol. 26, Iss. 1,2003.
[10]黄必康:《建构叙述声音的女性主义理论》,《国外文学》200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