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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 20世纪的西方社会在社会批判理论方面经历了数次的转向，尤其是始于20世纪60年代的空间转向。随时代变迁，空间转向在理论方面日益凸显。由列斐伏尔、哈维、苏贾等学者提出的历史唯物主义空间转向，渐渐成为学者们关注的焦点。本文认为理解和把握空间以及空间转向问题，对于马克思主义的发展和我国的现代化建设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关键词 历史唯物主义 空间 空间转向
作者简介：张莹，河北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马克思主义发展史专业在读硕士研究生。
中图分类号：B016.8 文献标识码：A DOI：10.19387/j.cnki.1009-0592.2016.08.294
一、历史唯物主义空间转向的时代背景
自20世纪60年代起，涉及哲学、地理学、社会学等多个研究领域的空间转向，旨在对传统社会历史认知的方法论进行改变。在20世纪60年代末期，伴随法国的“68革命”学生运动，西方马克思主义的发展走到了尽头。空间和时间是人类生存以及对于世界感知的重要的维度。空间问题受冷遇的情况在20世纪70年代以后慢慢开始发生改变，被抬高到了重要的地位。在此次大潮中，列斐伏尔从日常生活批判转入到了空间批判，引领了历史唯物主义从时间向空间的转变。哈维将唯物史观视为立足点，以地理学为视角，运用空间转移理论对资本主义的本质进行了剖析，并提出要将历史唯物主义升级为历史地理唯物主义。对于空间和城市正义，苏贾进行了专门的讨论和研究。
二、空间与空间转向及相关理论建构
从20 世纪60 年代开始，列斐伏尔、哈维、苏贾以及其他学者提出了历史唯物主义的空间转向，并且在他们看来，这在一定程度上是对历史唯物主义自身面临的困境的一种化解。更为重要的是，空间为当前资本主义的发展供给了新的动力源泉。
将空间最早引入到马克思的理论体系中，并且对马克思主义理论进行空间化解释的是列斐伏尔。那么，什么是空间呢？在列斐伏尔看来，空间是一个抽象的名词。他所认为的空间，不仅说的是事物所处的地点当中的那种经验性设置，并且也是一种态度和习惯的做法。在1974年，列斐伏尔提出“（社会）空间是一种（社会）生产”的观点。他的理论的核心即生产和生产行为的空间概念。空间，在这里并非数学或者是物理上定义的传统的概念，而是社会关系重组的进程和社会秩序建构的过程。空间，不是提前假想出的一个事物，同时也不是被动存在的场景。在空间中存在着社会关系，是社会的产物之一。列斐伏尔所提倡的空间生产中的生产，并不是马克思所说的那种——物质生产与社会关系的生产和再生产，而是尼采所说的身体的生产，用身体去感受空间，通过身体力行去构成空间。强调的是一种在广义上的身体化、生命化的一种生产，不是日常所说的简单的物质生产。空间，已经不再仅仅存在于抽象的思维领域或者纯粹的精神领域，而是凭借身体力行去将空间构成，是通过身体与空间进行互动而产生的结果。
空间转向，主要指的是人们进行生活以及生产的空间具有社会属性，空间转向并不是说仅仅是向空间的重视程度这方面的转向，而是转向对于空间和社会之间的关联的重视，是在对空间现实的批判中探求空间发展的方向。
大卫·哈维延续了列斐伏尔所开辟的道路，但是两人的思想也有所差异。在哈维看来，在马克思恩格斯的著作中隐藏着丰富的空间理论的缩影，但是马克思恩格斯并没有使这些理论系统化。在一定程度上，在对马克思主义理论的钻研中，空间问题被忽视了。哈维对于空间研究的与众不同之处就在于，哈维是一个地理学家，他以地理学的视角去对马克思主义理论中的空间进行挖掘，进而形成历史——地理唯物主义。“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基本规律继续在历史——地理的发展中作为一种不变的塑造力量起着作用” 。可见，历史地理唯物主义并没有否认生产所处的基础性的地位。由于晚期资本主义面对的问题和自身发展的特点，历史唯物主义必须要考虑空间所处的地位和发挥的作用。
自20世纪中期以来，在发达资本主义的国家中出现了大规模生产方式的福特主义的特征。福特主义的不断发展形成了一种总体性的空间建构。然而，在20世纪70年代福特主义出现了危机，从而使得资本空间布局产生了转变。在哈维看来，探索新的生产方式，是应对这种危机的有效途径。因此，灵活积累或者说弹性积累的生产应运而生。这也是资本在全球这个大范围内进行规划的一种过程。弹性生产和灵活积累能够实现，这是因为当时在交通以及通信方面花费的成本大大降低，缩短了在不同区域之间的穿梭和跨越时所需要用的时间，也就是所谓的“时空压缩”。哈维在他的著作《社会正义与城市》、《资本的界限》以及《资本的城市化》中，对于城市化以及资本积累的辩证关系的观点进行阐释。经过对资本主义生产的观察以及剖析，哈维认为在资本主义由福特制向后福特制改变的进程当中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产生了很大的转变，同时社会空间也呈现了时空压缩。正是由于这种时空压缩，晚期资本主义经济才会呈现转向。即经过空间生产和不平衡的地理发展，减缓了存在与资本主义内部的矛盾和危机。“如果没有内在于地理扩展、空间重组和不平衡地理发展的多种可能性，资本主义很早以前就不能发挥其政治经济系统的功能了。” 此外，哈维将城市看成是一个过程，认为是资本积累以及城市化过程的成效。资本是变化的，城市化也是变化的，那么就应该以动态的眼光，从多维的角度去审视资本积累和城市化。
苏贾是美国现今知名的后现代地理学家。他对事关空间的部分有着极其浓厚的兴致。苏贾关于空间的钻研的范围涵盖到都市研究、后现代主义、后福特主义、女权主义和后殖民主义等的空间批判。在苏贾看来，尽管说马克思在自己著作中含有着丰富的空间观点，然而这些空间的观点并没有得到充分展开，而“在今天，遮挡我们视线以致辨识不清诸种结果的，是空间而不是时间；表现最能发人深思而诡异多变的理论世界的，是‘地理学的创造’而不是‘历史的创造’” 。苏贾指出，“社会行为的空间偶然性主要被简化为拜物教和虚妄的意识，在马克思那里从未得到过一种有效的唯物主义解释。” 因而，苏贾着手尝试着对马克思主义进行空间化的改造。苏贾的空间理论的建构是源于对马克思主义进行的深思。第三空间是苏贾提出的，用以激励人对空间意义进行思考，同时也表示对于传统的孔家观念以及思想方式的置疑。对于第三空间理论的理解有助于我们更好地理解和研究苏贾的空间理论。苏贾将历史性引入到了自己的社会——空间辩证法，使得他的思想为其他思想的产生奠定了基础。在苏家看来，第三空间为人们展示了空间是多么复杂，而且它并不接受任何的总结。在他看来，城镇化、大都市化以及区域城镇化是城市化的三个阶段，而当今城市化的主要趋势是区域城镇化。苏贾强调城市和空间要优先，反对用后城市化描述对当前社会。在《寻找空间正义》这部著作中，苏贾对空间和城市正义进行了专题的探讨和研究。空间正义问题，是我国甚至是全世界在发展的过程中都应该得到重视的一个问题。 三、历史唯物主义空间转向问题的现实意蕴
（一）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
马克思主义之所以经久不衰，正是在于马克思主义本身的“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与时俱进”。与时俱进使得马克思主义并非是固定的理论，而是有生命力的、能够随时代发展而与时俱进的理论。对于马克思主义的运用，不能够教条化、本本化，要始终坚持以当时的条件当成转移。只有把马克思主义理论同具体情况结合起来，才能更好地发挥马克思主义的指导作用。历史唯物主义发生转向，是因为旧唯物主义与当时的具体情况不相符合，不能够解决当时的问题。然而理论也只有同实际相结合才能更好地发挥它的指导作用。只有转变，才会带来新的生机。现阶段研究历史唯物主义空间转向问题，是在一定程度上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
（二）为更加全面解读资本主义提供一个新的角度
当传统的历史唯物主义不能够解释晚期资本主义所面对的问题时，历史唯物主义结合当时具体的实际，出现了空间转向。既推进了马克思主义理论与资本主义二者的融合，同时又体现了马克思主义与时俱进、实事求是的原则。在某种意义上也为全面解读资本主义提供一个空间视角。
（三）为中国区域经济发展不平衡提供解决思路
区域发展战略是以科学发展观为指导，从而增进区域协调发展。改革开放以来，允许一些人、一些地区先富起来，先富带后富，最终实现共同富裕。我国各个区域之间的发展存在着严重的不平衡，东部沿海地区有得天独厚的条件和资源，使得经济发展迅速。而西北内陆地区，由于自然地理等条件发展相对缓慢。近几年，国家出台各类扶持各地区发展的政策，如西部大开发战略、中部崛起战略等，国家开始寻求区域协调发展。协调发展，不单单包括人与自然的协调发展，同时包括沿海和内地、东中西部的协调发展等。当前，对历史唯物主义空间转向问进题行研究，为我国区域经济的发展提供了理论支撑，同时有助于改善我国区域经济发展不平衡的状况，推动我国区域经济向前发展。
（四）有利于对当前城市治理过程中出现的问题进行更好反思
空间正义，是指在城乡区域的发展的过程中，既注重资源分配，又要兼顾各个群体的利益，尊重并且保障居民享有的基本权利，使得他们所享有均等的发展机会。将中国的现实当作立足点，城市空间的布局、设计等都是政府、市场和社会三者相互作用的过程中得以形成的。而如今权力和资本成为了决定城市空间的决定性的因素。这样一来，空间正义就会缺失。哈维和苏贾曾经都提出过空间正义，如果正义缺失，那么空间的发展、城市的发展就会变得不健康。所以，在现代化建设过程中，在当前的城市治理的过程中，必须要给予空间正义足够的重视。改变城市治理的现状，对权力进行约束，并予以监督，同时发挥公民在空间生产、城市治理中的作用。
（五）为中国区域经济的发展提供了坚实的理论基础
区域经济的发展是国家经济发展的首要基础，是国家经济发展的前提。唯有在区域经济发展过程中坚持科学发展观，制定切实有效的区域经济发展战略。这有这样才能够不断将区域经济的结构进行优化，使区域经济的发展是高质量、高水平的发展。只有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国家经济才会向着更高水平去发展。
我国很多地方在区域发展方面存在着一些问题，这些都严重制约了我国区域经济的发展。对历史唯物主义空间转向问题进行研究，有利于对影响区域经济发展的因素进行更加清楚地剖析，寻找适合区域经济发展的战略，制定相应的策略，从而推动区域经济健康发展。
注释：
[美]戴维·哈维.后现代的状况——对文化变迁之缘起的探究.北京：商务印书馆.2003.162.
[美]大卫·哈维.希望的空间.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6.23.
[美]爱德华·W·苏贾.后现代地理学——重申批判社会理论中的空间.北京：商务印书馆.2004.1，192.
关键词 历史唯物主义 空间 空间转向
作者简介：张莹，河北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马克思主义发展史专业在读硕士研究生。
中图分类号：B016.8 文献标识码：A DOI：10.19387/j.cnki.1009-0592.2016.08.294
一、历史唯物主义空间转向的时代背景
自20世纪60年代起，涉及哲学、地理学、社会学等多个研究领域的空间转向，旨在对传统社会历史认知的方法论进行改变。在20世纪60年代末期，伴随法国的“68革命”学生运动，西方马克思主义的发展走到了尽头。空间和时间是人类生存以及对于世界感知的重要的维度。空间问题受冷遇的情况在20世纪70年代以后慢慢开始发生改变，被抬高到了重要的地位。在此次大潮中，列斐伏尔从日常生活批判转入到了空间批判，引领了历史唯物主义从时间向空间的转变。哈维将唯物史观视为立足点，以地理学为视角，运用空间转移理论对资本主义的本质进行了剖析，并提出要将历史唯物主义升级为历史地理唯物主义。对于空间和城市正义，苏贾进行了专门的讨论和研究。
二、空间与空间转向及相关理论建构
从20 世纪60 年代开始，列斐伏尔、哈维、苏贾以及其他学者提出了历史唯物主义的空间转向，并且在他们看来，这在一定程度上是对历史唯物主义自身面临的困境的一种化解。更为重要的是，空间为当前资本主义的发展供给了新的动力源泉。
将空间最早引入到马克思的理论体系中，并且对马克思主义理论进行空间化解释的是列斐伏尔。那么，什么是空间呢？在列斐伏尔看来，空间是一个抽象的名词。他所认为的空间，不仅说的是事物所处的地点当中的那种经验性设置，并且也是一种态度和习惯的做法。在1974年，列斐伏尔提出“（社会）空间是一种（社会）生产”的观点。他的理论的核心即生产和生产行为的空间概念。空间，在这里并非数学或者是物理上定义的传统的概念，而是社会关系重组的进程和社会秩序建构的过程。空间，不是提前假想出的一个事物，同时也不是被动存在的场景。在空间中存在着社会关系，是社会的产物之一。列斐伏尔所提倡的空间生产中的生产，并不是马克思所说的那种——物质生产与社会关系的生产和再生产，而是尼采所说的身体的生产，用身体去感受空间，通过身体力行去构成空间。强调的是一种在广义上的身体化、生命化的一种生产，不是日常所说的简单的物质生产。空间，已经不再仅仅存在于抽象的思维领域或者纯粹的精神领域，而是凭借身体力行去将空间构成，是通过身体与空间进行互动而产生的结果。
空间转向，主要指的是人们进行生活以及生产的空间具有社会属性，空间转向并不是说仅仅是向空间的重视程度这方面的转向，而是转向对于空间和社会之间的关联的重视，是在对空间现实的批判中探求空间发展的方向。
大卫·哈维延续了列斐伏尔所开辟的道路，但是两人的思想也有所差异。在哈维看来，在马克思恩格斯的著作中隐藏着丰富的空间理论的缩影，但是马克思恩格斯并没有使这些理论系统化。在一定程度上，在对马克思主义理论的钻研中，空间问题被忽视了。哈维对于空间研究的与众不同之处就在于，哈维是一个地理学家，他以地理学的视角去对马克思主义理论中的空间进行挖掘，进而形成历史——地理唯物主义。“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基本规律继续在历史——地理的发展中作为一种不变的塑造力量起着作用” 。可见，历史地理唯物主义并没有否认生产所处的基础性的地位。由于晚期资本主义面对的问题和自身发展的特点，历史唯物主义必须要考虑空间所处的地位和发挥的作用。
自20世纪中期以来，在发达资本主义的国家中出现了大规模生产方式的福特主义的特征。福特主义的不断发展形成了一种总体性的空间建构。然而，在20世纪70年代福特主义出现了危机，从而使得资本空间布局产生了转变。在哈维看来，探索新的生产方式，是应对这种危机的有效途径。因此，灵活积累或者说弹性积累的生产应运而生。这也是资本在全球这个大范围内进行规划的一种过程。弹性生产和灵活积累能够实现，这是因为当时在交通以及通信方面花费的成本大大降低，缩短了在不同区域之间的穿梭和跨越时所需要用的时间，也就是所谓的“时空压缩”。哈维在他的著作《社会正义与城市》、《资本的界限》以及《资本的城市化》中，对于城市化以及资本积累的辩证关系的观点进行阐释。经过对资本主义生产的观察以及剖析，哈维认为在资本主义由福特制向后福特制改变的进程当中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产生了很大的转变，同时社会空间也呈现了时空压缩。正是由于这种时空压缩，晚期资本主义经济才会呈现转向。即经过空间生产和不平衡的地理发展，减缓了存在与资本主义内部的矛盾和危机。“如果没有内在于地理扩展、空间重组和不平衡地理发展的多种可能性，资本主义很早以前就不能发挥其政治经济系统的功能了。” 此外，哈维将城市看成是一个过程，认为是资本积累以及城市化过程的成效。资本是变化的，城市化也是变化的，那么就应该以动态的眼光，从多维的角度去审视资本积累和城市化。
苏贾是美国现今知名的后现代地理学家。他对事关空间的部分有着极其浓厚的兴致。苏贾关于空间的钻研的范围涵盖到都市研究、后现代主义、后福特主义、女权主义和后殖民主义等的空间批判。在苏贾看来，尽管说马克思在自己著作中含有着丰富的空间观点，然而这些空间的观点并没有得到充分展开，而“在今天，遮挡我们视线以致辨识不清诸种结果的，是空间而不是时间；表现最能发人深思而诡异多变的理论世界的，是‘地理学的创造’而不是‘历史的创造’” 。苏贾指出，“社会行为的空间偶然性主要被简化为拜物教和虚妄的意识，在马克思那里从未得到过一种有效的唯物主义解释。” 因而，苏贾着手尝试着对马克思主义进行空间化的改造。苏贾的空间理论的建构是源于对马克思主义进行的深思。第三空间是苏贾提出的，用以激励人对空间意义进行思考，同时也表示对于传统的孔家观念以及思想方式的置疑。对于第三空间理论的理解有助于我们更好地理解和研究苏贾的空间理论。苏贾将历史性引入到了自己的社会——空间辩证法，使得他的思想为其他思想的产生奠定了基础。在苏家看来，第三空间为人们展示了空间是多么复杂，而且它并不接受任何的总结。在他看来，城镇化、大都市化以及区域城镇化是城市化的三个阶段，而当今城市化的主要趋势是区域城镇化。苏贾强调城市和空间要优先，反对用后城市化描述对当前社会。在《寻找空间正义》这部著作中，苏贾对空间和城市正义进行了专题的探讨和研究。空间正义问题，是我国甚至是全世界在发展的过程中都应该得到重视的一个问题。 三、历史唯物主义空间转向问题的现实意蕴
（一）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
马克思主义之所以经久不衰，正是在于马克思主义本身的“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与时俱进”。与时俱进使得马克思主义并非是固定的理论，而是有生命力的、能够随时代发展而与时俱进的理论。对于马克思主义的运用，不能够教条化、本本化，要始终坚持以当时的条件当成转移。只有把马克思主义理论同具体情况结合起来，才能更好地发挥马克思主义的指导作用。历史唯物主义发生转向，是因为旧唯物主义与当时的具体情况不相符合，不能够解决当时的问题。然而理论也只有同实际相结合才能更好地发挥它的指导作用。只有转变，才会带来新的生机。现阶段研究历史唯物主义空间转向问题，是在一定程度上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
（二）为更加全面解读资本主义提供一个新的角度
当传统的历史唯物主义不能够解释晚期资本主义所面对的问题时，历史唯物主义结合当时具体的实际，出现了空间转向。既推进了马克思主义理论与资本主义二者的融合，同时又体现了马克思主义与时俱进、实事求是的原则。在某种意义上也为全面解读资本主义提供一个空间视角。
（三）为中国区域经济发展不平衡提供解决思路
区域发展战略是以科学发展观为指导，从而增进区域协调发展。改革开放以来，允许一些人、一些地区先富起来，先富带后富，最终实现共同富裕。我国各个区域之间的发展存在着严重的不平衡，东部沿海地区有得天独厚的条件和资源，使得经济发展迅速。而西北内陆地区，由于自然地理等条件发展相对缓慢。近几年，国家出台各类扶持各地区发展的政策，如西部大开发战略、中部崛起战略等，国家开始寻求区域协调发展。协调发展，不单单包括人与自然的协调发展，同时包括沿海和内地、东中西部的协调发展等。当前，对历史唯物主义空间转向问进题行研究，为我国区域经济的发展提供了理论支撑，同时有助于改善我国区域经济发展不平衡的状况，推动我国区域经济向前发展。
（四）有利于对当前城市治理过程中出现的问题进行更好反思
空间正义，是指在城乡区域的发展的过程中，既注重资源分配，又要兼顾各个群体的利益，尊重并且保障居民享有的基本权利，使得他们所享有均等的发展机会。将中国的现实当作立足点，城市空间的布局、设计等都是政府、市场和社会三者相互作用的过程中得以形成的。而如今权力和资本成为了决定城市空间的决定性的因素。这样一来，空间正义就会缺失。哈维和苏贾曾经都提出过空间正义，如果正义缺失，那么空间的发展、城市的发展就会变得不健康。所以，在现代化建设过程中，在当前的城市治理的过程中，必须要给予空间正义足够的重视。改变城市治理的现状，对权力进行约束，并予以监督，同时发挥公民在空间生产、城市治理中的作用。
（五）为中国区域经济的发展提供了坚实的理论基础
区域经济的发展是国家经济发展的首要基础，是国家经济发展的前提。唯有在区域经济发展过程中坚持科学发展观，制定切实有效的区域经济发展战略。这有这样才能够不断将区域经济的结构进行优化，使区域经济的发展是高质量、高水平的发展。只有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国家经济才会向着更高水平去发展。
我国很多地方在区域发展方面存在着一些问题，这些都严重制约了我国区域经济的发展。对历史唯物主义空间转向问题进行研究，有利于对影响区域经济发展的因素进行更加清楚地剖析，寻找适合区域经济发展的战略，制定相应的策略，从而推动区域经济健康发展。
注释：
[美]戴维·哈维.后现代的状况——对文化变迁之缘起的探究.北京：商务印书馆.2003.162.
[美]大卫·哈维.希望的空间.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6.23.
[美]爱德华·W·苏贾.后现代地理学——重申批判社会理论中的空间.北京：商务印书馆.2004.1，1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