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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提要] 2020年春新冠肺炎疫情期间的线上教学对思政理论课教师是一个考验。基于对天津市联盟高校62位思政课教师的访谈，可以总结出教学环境巨大变化情况下思政课教师教学行为的调适和创新过程。访谈资料表明，思政课教师在积极解决线上教学遇到的各种问题中创新了教学方法，一部分教师更从深层次上创造出有推广价值的新的线上教学模式。在职业精神和使命意识的感召下相当一部分思政课教师对教学技能发展、教学方法研究和新课程开设有新的发展规划。疫情锻炼了思政课教师队伍，催化了思政课教师发展的跨越。
[关键词] 思政课;在线教学;创新;疫情;联盟高校
[作者简介] 薛晓斌，社会学博士，南开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副教授;韩佳琦，南开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本科生。
一、 引言
从2014年起，线上教学逐渐成为思想政治理论课（以下简称为“思政课”）改革的重要话题。当前，思政课的线上教学可采取MOOC、SPOC、微课、翻转课堂等多种形式，这对思政课教师提出了新的挑战和要求。许多学者对此展开研究。李梁提出“慕课”视域下思政课教师专业发展要以专业化团队为方向 [1] ;王双群、曾丽华强调思政课教师学习运用各种新媒体技术适应混合式教学模式的重要性 [2] ;谷永鑫以清华大学的“毛泽东思想概论”edX课程为例研究了慕课的国际传播力 [3] 。同时，一些学者认识到了线上教学日益出现的一些新问题。比如马秋丽认为思政课教学引入慕课存在风险 [4] ，龚苑媛对地方高校思政课“O2O教学模式”的劣势进行了分析 [5] ;刘震等指出慕课功能的缺陷及应用中的问题 [6] ;李军刚围绕高校思政课混合式教学模式的不足之处给出建议 [7] 。总的来讲，实践者和研究者们尚未研究总结出普遍有效并值得大面积推广的教学模式。
以往的思政课线上教学诸多问题悬而未决，而2020年突如其来的新冠肺炎疫情又使得全国掀起了大规模的线上思政课教学活动。在“停课不停学”的形势下，如何克服各种困难开展线上教学，这对于很多教师而言是一项挑战。毕竟相当一部分思政课教师疫情之前还没有接触过线上教学。目前已经有学者从教师的角度对疫情期间思政课线上教学进行了分析。梁巍认为思政课教师需要加快职业成长以缓解疫情带来的“角色压力” [8] ，沈震对疫情期间思政课教师应对诸多困境的策略加以论述 [9] ，钟海燕等就思政课教师提升线上教学能力展开了探讨 [10] 。这些成果对于本文的研究具有启发价值。笔者认为，尽管有关疫情期间思政课教师的研究成果已经不断出现，但很少有研究通过实证方法描述教师线上教学中所见、所感、所想、所为的完整过程及其所蕴含的思政课教师线上教学发展创新的逻辑。
笔者于今年5月30日至6月15日组织了对天津市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研究联盟高校（以下简称“联盟高校”）的部分思政课教师的访谈。访谈由7位南开大学思想政治教育专业的研究生和本科生进行，一共访谈了62名思政理论课教师，这62名教师2020年春季学期均采用了线上教学方式，他们所任课程分布如下：
本文的目的，就是以这62位思政课教师访谈记录为依据，具体回答如下几个问题：（1）从访谈样本看，思政课教师疫情期间线上教学的基本状况怎样？（2）面对线上教学遇到的各种具体的全新问题，思政课教师是怎样努力去解决的？（3）面对线上教学环境的巨大变化，思政课教师除了应对各种具体的新问题，保障教学工作的顺利进行外，还进行了哪些更深层次的思考、研究和教学方法的改革，并形成了哪些具有自身特点的线上教学新模式？（4）经历了近一个学期线上教学的挑战，思政课老师对教学技能发展、未来的规划以及职业使命感意识有哪些新的考虑或提升？笔者认为，这62位思政课教师是疫情期间线上教学活动的组织者和实施者，他们的经验和思考对于回答这些问题有着最直接的意义。
二、 访谈样本教师线上教学概貌
62位思政课教师在疫情期间线上教学过程中展现出非常优秀的职业素养。2020年春节还没有结束，他们就在各教学单位的组织下紧张投入线上教学的各种准备中。样本教师都充分准备了线上课程内容，学习线上教学设备和各平台操作方法。线上教学正式开始后，样本教师都能很好地坚持教学常规。教师们普遍使用中国大学MOOC、学习通、优学院、雨课堂、智慧树、腾讯课堂等教学平台，并预备备用平台以备不时之需。慕课和线上直播是最主要的教学方式，还有教师将录播与之相结合。在利用这些教学平台的同时，老师们还注重使用腾讯会议、QQ群、钉钉或者微信群进行互动和答疑。由于线上师生之间没有面对面接触，有不少思政课教师将考勤方式作为线上教学的重要组成部分。平台签到、随机提问、分组记录等都是较常使用的考勤方式。在教学内容的组织上，相当一部分教师会结合时政热点和线上教学需要对预先准备的教学内容（特别是慕课内容）进行补充和完善。接受访谈的所有教师在教学中都会组织课堂讨论或课后作业，并将其纳入考核内容。教師们普遍将学生最终成绩包括平时成绩和期末成绩两部分，前者分为出勤、互动、课后作业等;后者则依考试方式而定，或是论文，或是笔试成绩。总体而言，在新的线上授课环境中，访谈样本思政课老师都建立起了有自身特点的教学常规。
通过分析访谈资料笔者进一步发现，疫情期间思政课教师都不同程度经历了四个发展阶段：（1）紧张备战;（2）遭遇新困难，学习并解决具体问题;（3）更新教法，探索新的教学模式;（4）对职业的新体认和新的发展规划。这是深具实践特点的发展路线。思政课教师线上教学面临一些共同的困难。最初主要是技术操作、平台和网络故障、学生学习环境问题（比如个别学生存在时差问题、设备缺乏或者网络条件差、学习时很容易被打扰等）。在奋力解决这些问题的同时老师们也感受到全程线上教学的一些特有困难，如线上师生的交流难度大，缺乏此前课堂情境的诸多直观丰富信息;对学生学习状态判断困难;不容易与学生产生深度交流;难以把握课程节奏;难以进行差异化教学;无法约束学生的听课行为等。尽管在正式开始线上教学前都有过预演，但绝大多数思政课教师没有实际经验，所以普遍而言，解决各种适应性困难就成为比较紧迫的问题。访谈样本中所有思政课教师都顺利经历了（1）（2）两个阶段，能够迅速有效解决教学环境的巨大变化带来的各种新困难，保障了教学的正常运行。（3）阶段往往表现出不仅仅满足于解决某些具体的困难，满足于能够“维持”正常教学活动，而是致力于围绕教学目标类型更加深层次探索新的线上教学模式。（4）阶段的教师更秉持一种自我发展的意识，形成高度的自我要求，追求教学突破，实现思政教育职业理想。（2）（3）（4）三个阶段都体现出思政课教师不同程度的教学创新。接下来先描述（2）阶段教师具体的教学手段创新。 三、 思政课教师线上教学方法的新设计
在一个比较熟悉的教学环境中，教师们更多依照惯例进行教学活动。但在一个新的在线环境中，这些惯例或者不能够应对新的环境，或者这些惯例本身就有不足，教师们很快发现不能够仅仅依照这些惯例达成目标。于是他们不断尝试各种办法企图找回在线沟通中这些失落的东西以恢复到“正常”的课堂。从访谈记录看，思政课教师绝非仅仅是适应一种新的教学环境，而是通过积极创造新的环境、构建新的技术去完成思政课教学任务，哪怕仅仅是为了顺利“讲完”，这往往体现出教师教学组织沟通中已经形成的个体偏好。倾向于在课堂中塑造共情体验的教师会更加努力去塑造在线的共同感，倾向于课堂控制的教师会注重去塑造在线的纪律约束，倾向于任务训练的教师会选择去设置更多的学生练习，倾向于学生自助自为的教师会着力去创建各种学生展示团队。如下几个案例可以分别体现这几种策略取向。
1. 培养在线的共同感
在教室里上课时，学生和教师处于同一物理空间以及空间各要素共同创造的同一情境之下。教室环境相当大程度地将学生与外界其他环境因素隔离开来，从而有利于师生之间共同感的形成。这种共同感体现在：一方面，学生和教师的关注度共同投射于课堂之中，信息传递、收集和加工的过程集中且容易把控;另一方面，学生与教师通过直接的接触、交流和行动形成深层次的关系情景，从而使其在共情、移情等方面的体验和感受更加突出。然而与传统课堂相比，线上课堂的共同感受到较大的冲击。抽象的课堂环境和互动形式减弱了师生对于课堂的专注度，也模糊了彼此之间的存在感。网络上只有学生一个符号，而没有一个真实具体可见的人，学生的学习行为状态和师生的互动都不再能够被直接感知。对于教师而言，学生是否参与课堂、是否跟随教师的教学步伐、是否理解教授内容、是否认同教授内容，这些课堂情况都变得难以掌握。教师们尝试了各种途径和方法构建师生之间的相互关注，以此来促进在线课堂的共同感，并取得了较好的效果。
访谈案例摘要1：天津理工大学 中国近现代史纲要 L教师
L教师在授课过程中注重关注学生个性，拉近师生距离。在备课阶段“一开始和以前线下差不多。后来发现学生反而在线上更活跃，就会有意增加一些互动环节，设置一些开放性题目”。在讲课的过程中根据班级特色注重从理性的角度去分析。L教师会尽量去记住每位同学的名字及他们的特点，关注发掘同学们的特长及优点，鼓励他们，多给机会去让他们表达。在L教师的课堂上，同学们积极运用自身特长，创作歌曲表演说唱诠释文化自信等主题，课堂气氛活跃。
访谈案例摘要2：南开大学 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概论 Y教师
Y教师课下和同学们建立良好关系，了解他们的想法，积极为同学们解答学习和未来规划上的疑问。“他们课后完成的主题学习活动的小组作业，我都会一一批阅，将他们的小组作业推送出去之前，我也会给出修改意见。在和每一位学生通过微信进行交流的过程中，我感受到大家学习的热情，也促进了我们师生之间的情谊;另外，除了课堂学习交流之外，我和他们也成为朋友，有些同学也会咨询我一些有关未来学习规划上的困惑，例如双辅修、平时的论文写作，等等，这些学习生活上会遇到的一些疑惑，我也会给大家及时答疑解惑。”
2. 形成在线的纪律约束
传统课堂对于学生有着高度制度化的约束。课堂在上课时间、课堂秩序、行为举止等方面的要求是每一个学生心中非常明确并自觉遵守的内容。长期的学习活动使学生充分适应并尊重这些有形或无形的纪律约束。正因如此，教师在课堂之上具有一定的权威，也对学习环境塑造有一种信心。依靠课堂的纪律约束和自身的主动作为，教师能够更有效、更具主动性地了解和掌握学生学习行为状态、实施和调整实际教学活动，以达到教学预期效果。与之相比，线上教学环境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课堂的纪律约束受到前所未有的挑战。一方面，教师在时间、空间上对于课堂的主导作用受到冲击，在“屏幕”的另一端对于学生学习状态的掌握和督促变得力不从心;另一方面，学生对于课堂的感知通过各种线上平台或媒介完成，课堂之中存在某种程度的“疏离感”，从而使课堂的纪律约束随着课堂氛围的消解而失去力量。面对塑造教学环境的重要手段部分“失灵”的困境，一些教师积极建立在线的纪律约束，用考勤、作业、互动等严格的课堂要求去规范学生的学习行为，维护课堂的严肃性，从而实现管理线上教学时教师无法完全延伸到的、具有较大随意性的课堂空间的目的。
访谈案例摘要3：天津工业大学 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概论 L教师
L教师对于学生考勤有比较严格的要求，也有一整套考勤办法。开始时，L教师一般都是提前预告开课，上课之前的10～20分钟就开始点名，持续时间也比较长，尽量让学生不要因为网络的原因，完不成点名。后来一般就是在讨论课的中间不定时点名，这自然就约束了学生要加入讨论课中，跟着讨论课去学习。有的时候用QQ群也会点一下名，但是QQ群点完了以后不好统计，所以一般情况用的就是学习通点名的那个功能设置完成。
3. 塑造在线的驱动感
传统讲授为主的课堂对于驱动感的塑造要求并不高，因为教师在教室内进行的教学行为本身就具有高度的控制性和驱动性。作为知识的传播者，教师在课堂进度掌握、课堂安排、课堂氛围上完全处于主导地位。教师对于课堂任务的安排、课堂行为的组织、课堂作业的布置等往往构成学生学习行为的驱动力。这是由于学生以受教育者的身份与教师共处于一个课堂空间，会面对来自教师的课堂压力，并且在学习意识的催化下将“压力”转化为“动力”。然而，教学方式的转变带来了教学环境以及教师、学生与课堂关系的变化。线上教学使学生的具体状况变得模糊，在不能面对面的情况下，教师并不知道学生在做什么，上课听讲还是在玩耍？认真思考问题还是走神？教育对象变得抽象化、模糊化甚至虚拟化。与之相应地，教师对于课堂的控制作用不断变小，教师行为产生的课堂压力逐渐降低，对学生的驱动作用大大减弱。这不仅仅是纪律问题。面对这些困境，一些教师尝试通过各种技术手段和课堂活动，帮助学生塑造在线的驱动感，以保持良好的教学效果。 访谈案例摘要4：天津城建大学 毛泽东 思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概论 G教师
G教师会在每周日把下一周的课堂安排发布给学生QQ群，并且按照教学日历同时发布PPT和电子教案，要求学生课下学习视频资源。她会在开课前半小时，把问卷和主题讨论题目发布在学习通，一方面通过问卷达到点名的目的，另一方面通过查看主题讨论结果了解学生学习情况，检查学生的预习成果。在课堂的后45分钟，G教师会利用腾讯会议串讲当天学习内容，并对学生讨论情况进行点评，请回答得比较好的同学进行阐述，或者点名让学生回答问题，来引导和组织学生进行课堂 参与，分享彼此观点。在下课后她把每天学生出勤表发到群里，并对学习累计分数靠后的学生进行提醒，以达到督促学习、激发学习主动性 的目的。
4. 创造学生的自主自为学习
在教室里上课时，学生的自主自为空间主要体现在学生个人同教师的互动、以小组为单位进行的讨论和展示等活动之中。在学生的自主自为空间中，教师往往扮演着辅助的角色。学生是这一空间的主体，教师则需要充分尊重学生的思考方式和表达诉求，在透彻理解的基础上，结合教学内容给予适当的引导和帮助。毫无疑问，线上教学模式在促进学生自主自为上具有更大的环境和技术优势。首先，线上教学为学生提供更加广阔的网络信息资源，学生获取信息的能力也更加突出。其次，线上教学拥有更加广阔且高效便捷的沟通途径，利用各种线上教学平台或软件，每一位学生都可以充分表达自己的想法，并与教师、其他同学相互交流。最后，线上教学期间学生居家的自主支配时间增加，为学生学习主动性和创造性发挥提供可能。同时，我们应当承认，学生的自主自为空间并不能自然生成，而是需要教师的精心创造和设计。一些教师基于线上教学的优势在学生自主学习这一方面作出了有益的探索。
访谈案例摘要5：天津财经大学 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概论 H教师
H教师指出学生的疑惑有很多都是从课本中延伸出来，将知识与现实相结合提出的。因此，对这些问题的探讨和回答具有很大的现实价值，也十分需要让每一位同学都知晓并参与。因此，H教师在进行答疑时一般会分成两步。学生在课堂上提出问题后，他会首先让其他学生解答，让他们充分发表意見，尊重并尽可能地创造学生的思考和表达空间。他也会根据课堂情况适当安排一些讨论。在此基础上，H教师进行梳理和总结，结合同学们发表意见时出现的诸多疑惑和问题进行解答。
四、 思政课教师线上教学模式的创新
教学模式是在一定的教学思想或教学理论指导下建立起来的各种类型的教学活动的基本结构和流程框架。研究教学模式的美国教育学家乔伊斯和威尔曾提出教学模式的“四种类型”，为教学模式研究提供重要的理论贡献。实际上，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内部长期存在着对教学模式的探讨。随着线上教学的开展，一些学者就思政课线上教学模式展开研究。赵浚、胡晓红对整合慕课与课堂教学优势的“混合式教学模式SPOC”展开讨论 [11] ，闫玉提出“双平台联动”的思政课教学模式 [12] 。与其他课程不同，思政课教学具有高度的政治要求和政治规范。因此，思政课教师在教学模式创新上需要投入更多努力，需要注重教学模式的科学性和实效性，需要探索思政课别具特色的教学风格。在这个意义上，思政课教学模式的创新不是若干教学经验或方法的简单总结，而是通过教师的不断探索与努力形成一套富有逻辑和理论支撑、符合思政课规律和特点的、为达成具体教学目标类型的各种“范式”“框架”或“体系”。对教学模式的探讨无疑要高于具体的方法，疫情期间，部分思政课教师积极创新线上教学模式，并取得了一定的成果。
1. 参与—创造式的互动教学模式
与教师主讲的课堂不同，这种教学模式致力于发掘学生个体或群体的课堂实践能力。在参与—创造式的互动教学模式中，学生以个人或者小组为基本单位，在教师的指导与辅助下，通过多种形式的互动、交流、合作和竞争开展教学活动。这个教学模式积极动员学生加入课堂实践之中，确定制度化的互动单位，让思政课课堂按照一定秩序或流程“动起来”“活起来”，以此促进学生的学习行为和思想素质的发展。同时，它积极创建出一种人文关怀情境，在课堂之中搭建情感交流的通道，增强教师和学生之间共情、共鸣的能力，拉近师生的心理距离。
访谈案例摘要6：天津工业大学 思想道德修养与法律基础 A老师
A老师指出：“要有一种人文关怀，注重情感交流。不仅仅把它看作一份工作，我只是负责把知识传授完就可以了，特别是思政课，我觉得更需要老师和学生之间的这种共鸣，这种情感上的交流，你不要把学生仅仅当作一个工作对象，你要把它当作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这样的话，我觉得更需要老师去发挥自己与人交往的能力， 走进学生心中去让他感受到温暖，让大家不觉得思政课就是很枯燥或者很冷冰冰的。”在解决线上教学带来的疏离感上，A老师着重于与学生的交流互动，有意识地去引导学 生将课本内容与社会生活实践结合起来进行学习，将学生们分成若干小组进行成果展示，并在认真听取报告后及时给出反馈，组织其他同学进行点评，加深他们对这个课程的印象 。
2. 强化—反馈式的任务型教学模式
强化—反馈式的任务型教学模式坚持学生为主体，教师为主导，以师生的行为互动为纽带，将“任务”贯穿整个教学过程。教师首先明确教学任务，将其分解成若干任务点发布给学生，在收集学生反馈的基础上对上一任务完成情况进行总结和反思，之后制订并发布下一步任务。这一过程围绕发布任务和总结点评两个核心环节展开，通过反复的“强化—反馈”，让学生在讨论、分析和操作任务的过程中顺利建构起知识结构，并将完成任务的成就感与喜悦感化为继续学习的动力。在这个任务型的教学流程中，教师可以通过制定任务、分析任务的完成情况，解决学生的学习行为及效果难以掌握、反馈、督促和评估的问题。
访谈案例摘要7：天津商业大学 思想道德修养与法律基础 L老师
[关键词] 思政课;在线教学;创新;疫情;联盟高校
[作者简介] 薛晓斌，社会学博士，南开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副教授;韩佳琦，南开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本科生。
一、 引言
从2014年起，线上教学逐渐成为思想政治理论课（以下简称为“思政课”）改革的重要话题。当前，思政课的线上教学可采取MOOC、SPOC、微课、翻转课堂等多种形式，这对思政课教师提出了新的挑战和要求。许多学者对此展开研究。李梁提出“慕课”视域下思政课教师专业发展要以专业化团队为方向 [1] ;王双群、曾丽华强调思政课教师学习运用各种新媒体技术适应混合式教学模式的重要性 [2] ;谷永鑫以清华大学的“毛泽东思想概论”edX课程为例研究了慕课的国际传播力 [3] 。同时，一些学者认识到了线上教学日益出现的一些新问题。比如马秋丽认为思政课教学引入慕课存在风险 [4] ，龚苑媛对地方高校思政课“O2O教学模式”的劣势进行了分析 [5] ;刘震等指出慕课功能的缺陷及应用中的问题 [6] ;李军刚围绕高校思政课混合式教学模式的不足之处给出建议 [7] 。总的来讲，实践者和研究者们尚未研究总结出普遍有效并值得大面积推广的教学模式。
以往的思政课线上教学诸多问题悬而未决，而2020年突如其来的新冠肺炎疫情又使得全国掀起了大规模的线上思政课教学活动。在“停课不停学”的形势下，如何克服各种困难开展线上教学，这对于很多教师而言是一项挑战。毕竟相当一部分思政课教师疫情之前还没有接触过线上教学。目前已经有学者从教师的角度对疫情期间思政课线上教学进行了分析。梁巍认为思政课教师需要加快职业成长以缓解疫情带来的“角色压力” [8] ，沈震对疫情期间思政课教师应对诸多困境的策略加以论述 [9] ，钟海燕等就思政课教师提升线上教学能力展开了探讨 [10] 。这些成果对于本文的研究具有启发价值。笔者认为，尽管有关疫情期间思政课教师的研究成果已经不断出现，但很少有研究通过实证方法描述教师线上教学中所见、所感、所想、所为的完整过程及其所蕴含的思政课教师线上教学发展创新的逻辑。
笔者于今年5月30日至6月15日组织了对天津市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研究联盟高校（以下简称“联盟高校”）的部分思政课教师的访谈。访谈由7位南开大学思想政治教育专业的研究生和本科生进行，一共访谈了62名思政理论课教师，这62名教师2020年春季学期均采用了线上教学方式，他们所任课程分布如下：
本文的目的，就是以这62位思政课教师访谈记录为依据，具体回答如下几个问题：（1）从访谈样本看，思政课教师疫情期间线上教学的基本状况怎样？（2）面对线上教学遇到的各种具体的全新问题，思政课教师是怎样努力去解决的？（3）面对线上教学环境的巨大变化，思政课教师除了应对各种具体的新问题，保障教学工作的顺利进行外，还进行了哪些更深层次的思考、研究和教学方法的改革，并形成了哪些具有自身特点的线上教学新模式？（4）经历了近一个学期线上教学的挑战，思政课老师对教学技能发展、未来的规划以及职业使命感意识有哪些新的考虑或提升？笔者认为，这62位思政课教师是疫情期间线上教学活动的组织者和实施者，他们的经验和思考对于回答这些问题有着最直接的意义。
二、 访谈样本教师线上教学概貌
62位思政课教师在疫情期间线上教学过程中展现出非常优秀的职业素养。2020年春节还没有结束，他们就在各教学单位的组织下紧张投入线上教学的各种准备中。样本教师都充分准备了线上课程内容，学习线上教学设备和各平台操作方法。线上教学正式开始后，样本教师都能很好地坚持教学常规。教师们普遍使用中国大学MOOC、学习通、优学院、雨课堂、智慧树、腾讯课堂等教学平台，并预备备用平台以备不时之需。慕课和线上直播是最主要的教学方式，还有教师将录播与之相结合。在利用这些教学平台的同时，老师们还注重使用腾讯会议、QQ群、钉钉或者微信群进行互动和答疑。由于线上师生之间没有面对面接触，有不少思政课教师将考勤方式作为线上教学的重要组成部分。平台签到、随机提问、分组记录等都是较常使用的考勤方式。在教学内容的组织上，相当一部分教师会结合时政热点和线上教学需要对预先准备的教学内容（特别是慕课内容）进行补充和完善。接受访谈的所有教师在教学中都会组织课堂讨论或课后作业，并将其纳入考核内容。教師们普遍将学生最终成绩包括平时成绩和期末成绩两部分，前者分为出勤、互动、课后作业等;后者则依考试方式而定，或是论文，或是笔试成绩。总体而言，在新的线上授课环境中，访谈样本思政课老师都建立起了有自身特点的教学常规。
通过分析访谈资料笔者进一步发现，疫情期间思政课教师都不同程度经历了四个发展阶段：（1）紧张备战;（2）遭遇新困难，学习并解决具体问题;（3）更新教法，探索新的教学模式;（4）对职业的新体认和新的发展规划。这是深具实践特点的发展路线。思政课教师线上教学面临一些共同的困难。最初主要是技术操作、平台和网络故障、学生学习环境问题（比如个别学生存在时差问题、设备缺乏或者网络条件差、学习时很容易被打扰等）。在奋力解决这些问题的同时老师们也感受到全程线上教学的一些特有困难，如线上师生的交流难度大，缺乏此前课堂情境的诸多直观丰富信息;对学生学习状态判断困难;不容易与学生产生深度交流;难以把握课程节奏;难以进行差异化教学;无法约束学生的听课行为等。尽管在正式开始线上教学前都有过预演，但绝大多数思政课教师没有实际经验，所以普遍而言，解决各种适应性困难就成为比较紧迫的问题。访谈样本中所有思政课教师都顺利经历了（1）（2）两个阶段，能够迅速有效解决教学环境的巨大变化带来的各种新困难，保障了教学的正常运行。（3）阶段往往表现出不仅仅满足于解决某些具体的困难，满足于能够“维持”正常教学活动，而是致力于围绕教学目标类型更加深层次探索新的线上教学模式。（4）阶段的教师更秉持一种自我发展的意识，形成高度的自我要求，追求教学突破，实现思政教育职业理想。（2）（3）（4）三个阶段都体现出思政课教师不同程度的教学创新。接下来先描述（2）阶段教师具体的教学手段创新。 三、 思政课教师线上教学方法的新设计
在一个比较熟悉的教学环境中，教师们更多依照惯例进行教学活动。但在一个新的在线环境中，这些惯例或者不能够应对新的环境，或者这些惯例本身就有不足，教师们很快发现不能够仅仅依照这些惯例达成目标。于是他们不断尝试各种办法企图找回在线沟通中这些失落的东西以恢复到“正常”的课堂。从访谈记录看，思政课教师绝非仅仅是适应一种新的教学环境，而是通过积极创造新的环境、构建新的技术去完成思政课教学任务，哪怕仅仅是为了顺利“讲完”，这往往体现出教师教学组织沟通中已经形成的个体偏好。倾向于在课堂中塑造共情体验的教师会更加努力去塑造在线的共同感，倾向于课堂控制的教师会注重去塑造在线的纪律约束，倾向于任务训练的教师会选择去设置更多的学生练习，倾向于学生自助自为的教师会着力去创建各种学生展示团队。如下几个案例可以分别体现这几种策略取向。
1. 培养在线的共同感
在教室里上课时，学生和教师处于同一物理空间以及空间各要素共同创造的同一情境之下。教室环境相当大程度地将学生与外界其他环境因素隔离开来，从而有利于师生之间共同感的形成。这种共同感体现在：一方面，学生和教师的关注度共同投射于课堂之中，信息传递、收集和加工的过程集中且容易把控;另一方面，学生与教师通过直接的接触、交流和行动形成深层次的关系情景，从而使其在共情、移情等方面的体验和感受更加突出。然而与传统课堂相比，线上课堂的共同感受到较大的冲击。抽象的课堂环境和互动形式减弱了师生对于课堂的专注度，也模糊了彼此之间的存在感。网络上只有学生一个符号，而没有一个真实具体可见的人，学生的学习行为状态和师生的互动都不再能够被直接感知。对于教师而言，学生是否参与课堂、是否跟随教师的教学步伐、是否理解教授内容、是否认同教授内容，这些课堂情况都变得难以掌握。教师们尝试了各种途径和方法构建师生之间的相互关注，以此来促进在线课堂的共同感，并取得了较好的效果。
访谈案例摘要1：天津理工大学 中国近现代史纲要 L教师
L教师在授课过程中注重关注学生个性，拉近师生距离。在备课阶段“一开始和以前线下差不多。后来发现学生反而在线上更活跃，就会有意增加一些互动环节，设置一些开放性题目”。在讲课的过程中根据班级特色注重从理性的角度去分析。L教师会尽量去记住每位同学的名字及他们的特点，关注发掘同学们的特长及优点，鼓励他们，多给机会去让他们表达。在L教师的课堂上，同学们积极运用自身特长，创作歌曲表演说唱诠释文化自信等主题，课堂气氛活跃。
访谈案例摘要2：南开大学 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概论 Y教师
Y教师课下和同学们建立良好关系，了解他们的想法，积极为同学们解答学习和未来规划上的疑问。“他们课后完成的主题学习活动的小组作业，我都会一一批阅，将他们的小组作业推送出去之前，我也会给出修改意见。在和每一位学生通过微信进行交流的过程中，我感受到大家学习的热情，也促进了我们师生之间的情谊;另外，除了课堂学习交流之外，我和他们也成为朋友，有些同学也会咨询我一些有关未来学习规划上的困惑，例如双辅修、平时的论文写作，等等，这些学习生活上会遇到的一些疑惑，我也会给大家及时答疑解惑。”
2. 形成在线的纪律约束
传统课堂对于学生有着高度制度化的约束。课堂在上课时间、课堂秩序、行为举止等方面的要求是每一个学生心中非常明确并自觉遵守的内容。长期的学习活动使学生充分适应并尊重这些有形或无形的纪律约束。正因如此，教师在课堂之上具有一定的权威，也对学习环境塑造有一种信心。依靠课堂的纪律约束和自身的主动作为，教师能够更有效、更具主动性地了解和掌握学生学习行为状态、实施和调整实际教学活动，以达到教学预期效果。与之相比，线上教学环境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课堂的纪律约束受到前所未有的挑战。一方面，教师在时间、空间上对于课堂的主导作用受到冲击，在“屏幕”的另一端对于学生学习状态的掌握和督促变得力不从心;另一方面，学生对于课堂的感知通过各种线上平台或媒介完成，课堂之中存在某种程度的“疏离感”，从而使课堂的纪律约束随着课堂氛围的消解而失去力量。面对塑造教学环境的重要手段部分“失灵”的困境，一些教师积极建立在线的纪律约束，用考勤、作业、互动等严格的课堂要求去规范学生的学习行为，维护课堂的严肃性，从而实现管理线上教学时教师无法完全延伸到的、具有较大随意性的课堂空间的目的。
访谈案例摘要3：天津工业大学 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概论 L教师
L教师对于学生考勤有比较严格的要求，也有一整套考勤办法。开始时，L教师一般都是提前预告开课，上课之前的10～20分钟就开始点名，持续时间也比较长，尽量让学生不要因为网络的原因，完不成点名。后来一般就是在讨论课的中间不定时点名，这自然就约束了学生要加入讨论课中，跟着讨论课去学习。有的时候用QQ群也会点一下名，但是QQ群点完了以后不好统计，所以一般情况用的就是学习通点名的那个功能设置完成。
3. 塑造在线的驱动感
传统讲授为主的课堂对于驱动感的塑造要求并不高，因为教师在教室内进行的教学行为本身就具有高度的控制性和驱动性。作为知识的传播者，教师在课堂进度掌握、课堂安排、课堂氛围上完全处于主导地位。教师对于课堂任务的安排、课堂行为的组织、课堂作业的布置等往往构成学生学习行为的驱动力。这是由于学生以受教育者的身份与教师共处于一个课堂空间，会面对来自教师的课堂压力，并且在学习意识的催化下将“压力”转化为“动力”。然而，教学方式的转变带来了教学环境以及教师、学生与课堂关系的变化。线上教学使学生的具体状况变得模糊，在不能面对面的情况下，教师并不知道学生在做什么，上课听讲还是在玩耍？认真思考问题还是走神？教育对象变得抽象化、模糊化甚至虚拟化。与之相应地，教师对于课堂的控制作用不断变小，教师行为产生的课堂压力逐渐降低，对学生的驱动作用大大减弱。这不仅仅是纪律问题。面对这些困境，一些教师尝试通过各种技术手段和课堂活动，帮助学生塑造在线的驱动感，以保持良好的教学效果。 访谈案例摘要4：天津城建大学 毛泽东 思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概论 G教师
G教师会在每周日把下一周的课堂安排发布给学生QQ群，并且按照教学日历同时发布PPT和电子教案，要求学生课下学习视频资源。她会在开课前半小时，把问卷和主题讨论题目发布在学习通，一方面通过问卷达到点名的目的，另一方面通过查看主题讨论结果了解学生学习情况，检查学生的预习成果。在课堂的后45分钟，G教师会利用腾讯会议串讲当天学习内容，并对学生讨论情况进行点评，请回答得比较好的同学进行阐述，或者点名让学生回答问题，来引导和组织学生进行课堂 参与，分享彼此观点。在下课后她把每天学生出勤表发到群里，并对学习累计分数靠后的学生进行提醒，以达到督促学习、激发学习主动性 的目的。
4. 创造学生的自主自为学习
在教室里上课时，学生的自主自为空间主要体现在学生个人同教师的互动、以小组为单位进行的讨论和展示等活动之中。在学生的自主自为空间中，教师往往扮演着辅助的角色。学生是这一空间的主体，教师则需要充分尊重学生的思考方式和表达诉求，在透彻理解的基础上，结合教学内容给予适当的引导和帮助。毫无疑问，线上教学模式在促进学生自主自为上具有更大的环境和技术优势。首先，线上教学为学生提供更加广阔的网络信息资源，学生获取信息的能力也更加突出。其次，线上教学拥有更加广阔且高效便捷的沟通途径，利用各种线上教学平台或软件，每一位学生都可以充分表达自己的想法，并与教师、其他同学相互交流。最后，线上教学期间学生居家的自主支配时间增加，为学生学习主动性和创造性发挥提供可能。同时，我们应当承认，学生的自主自为空间并不能自然生成，而是需要教师的精心创造和设计。一些教师基于线上教学的优势在学生自主学习这一方面作出了有益的探索。
访谈案例摘要5：天津财经大学 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概论 H教师
H教师指出学生的疑惑有很多都是从课本中延伸出来，将知识与现实相结合提出的。因此，对这些问题的探讨和回答具有很大的现实价值，也十分需要让每一位同学都知晓并参与。因此，H教师在进行答疑时一般会分成两步。学生在课堂上提出问题后，他会首先让其他学生解答，让他们充分发表意見，尊重并尽可能地创造学生的思考和表达空间。他也会根据课堂情况适当安排一些讨论。在此基础上，H教师进行梳理和总结，结合同学们发表意见时出现的诸多疑惑和问题进行解答。
四、 思政课教师线上教学模式的创新
教学模式是在一定的教学思想或教学理论指导下建立起来的各种类型的教学活动的基本结构和流程框架。研究教学模式的美国教育学家乔伊斯和威尔曾提出教学模式的“四种类型”，为教学模式研究提供重要的理论贡献。实际上，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内部长期存在着对教学模式的探讨。随着线上教学的开展，一些学者就思政课线上教学模式展开研究。赵浚、胡晓红对整合慕课与课堂教学优势的“混合式教学模式SPOC”展开讨论 [11] ，闫玉提出“双平台联动”的思政课教学模式 [12] 。与其他课程不同，思政课教学具有高度的政治要求和政治规范。因此，思政课教师在教学模式创新上需要投入更多努力，需要注重教学模式的科学性和实效性，需要探索思政课别具特色的教学风格。在这个意义上，思政课教学模式的创新不是若干教学经验或方法的简单总结，而是通过教师的不断探索与努力形成一套富有逻辑和理论支撑、符合思政课规律和特点的、为达成具体教学目标类型的各种“范式”“框架”或“体系”。对教学模式的探讨无疑要高于具体的方法，疫情期间，部分思政课教师积极创新线上教学模式，并取得了一定的成果。
1. 参与—创造式的互动教学模式
与教师主讲的课堂不同，这种教学模式致力于发掘学生个体或群体的课堂实践能力。在参与—创造式的互动教学模式中，学生以个人或者小组为基本单位，在教师的指导与辅助下，通过多种形式的互动、交流、合作和竞争开展教学活动。这个教学模式积极动员学生加入课堂实践之中，确定制度化的互动单位，让思政课课堂按照一定秩序或流程“动起来”“活起来”，以此促进学生的学习行为和思想素质的发展。同时，它积极创建出一种人文关怀情境，在课堂之中搭建情感交流的通道，增强教师和学生之间共情、共鸣的能力，拉近师生的心理距离。
访谈案例摘要6：天津工业大学 思想道德修养与法律基础 A老师
A老师指出：“要有一种人文关怀，注重情感交流。不仅仅把它看作一份工作，我只是负责把知识传授完就可以了，特别是思政课，我觉得更需要老师和学生之间的这种共鸣，这种情感上的交流，你不要把学生仅仅当作一个工作对象，你要把它当作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这样的话，我觉得更需要老师去发挥自己与人交往的能力， 走进学生心中去让他感受到温暖，让大家不觉得思政课就是很枯燥或者很冷冰冰的。”在解决线上教学带来的疏离感上，A老师着重于与学生的交流互动，有意识地去引导学 生将课本内容与社会生活实践结合起来进行学习，将学生们分成若干小组进行成果展示，并在认真听取报告后及时给出反馈，组织其他同学进行点评，加深他们对这个课程的印象 。
2. 强化—反馈式的任务型教学模式
强化—反馈式的任务型教学模式坚持学生为主体，教师为主导，以师生的行为互动为纽带，将“任务”贯穿整个教学过程。教师首先明确教学任务，将其分解成若干任务点发布给学生，在收集学生反馈的基础上对上一任务完成情况进行总结和反思，之后制订并发布下一步任务。这一过程围绕发布任务和总结点评两个核心环节展开，通过反复的“强化—反馈”，让学生在讨论、分析和操作任务的过程中顺利建构起知识结构，并将完成任务的成就感与喜悦感化为继续学习的动力。在这个任务型的教学流程中，教师可以通过制定任务、分析任务的完成情况，解决学生的学习行为及效果难以掌握、反馈、督促和评估的问题。
访谈案例摘要7：天津商业大学 思想道德修养与法律基础 L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