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四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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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先生
  似乎是弹指之间,我们已经从西北师大毕业30周年。
  时至今日,我读《诗经》、《离骚》时依然不由自主地用甘肃武威方言:“坎坎伐檀兮,置之河之干兮,河水清且涟漪……”“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用很重的鼻音读,情感内敛,声音低沉,情感就穿越到了先秦。这是因为受当初给我们讲授先秦文学的李先生的影响。
  李先生,名鼎文,甘肃武威人。其祖父是晚清进士,曾任翰林院编修,后在山东潍县任过县令,辞官后回乡办书院。其兄早年在兰州大学教授语言学,著有《陇右方言考》存世。李先生从小受家学影响,学识渊博,为人谦和,他的课没有谁舍得不去。但是李先生给我最深印象的还不是其学问,当然也不是用武威方言朗读《诗经》,是他将学问人格化,为人师表,使我终生难忘。
  李先生瘦高个,驼背,头发银白,整齐地向后梳过去;眼睛高度近视,戴一副深度眼镜,眼睛老是眯眯着;总是穿着青色的中山装,每一个扣子都扣得整整齐齐,冬夏不变。李先生一走进教室就忙不迭地冲着我们点头,我们起立致敬,他的头就点得更快,加上驼背,那样子像个大虾米。
  每次植树,所有副教授以上的老师中只有李先生参加。他手拿一把铁锨,躬着腰挖树坑,十分吃力。我看到李先生如此,就不好意思不去,去了就不好意思不出力气。这就是为人师表吧。
  谁都知道,种树是给后人乘凉。也就是受李先生的影响,从大学时开始,到工作之后,只要是种树,我都积极参加。
  据说,开始恢复评定职称的时候,因为多年的积压,有很多人都等待着职称评定,相互之间拆台诋毁。唯独李先生却在推让,说自己的学问充其量也就是副教授。这在当时是少有的行为,在今天更是少有的。
  又据说,有一个星期天,七八个同学相约进城,走出校门,看到李先生从公共汽车站往回走,边走边摇头叹息。原来他要进城办事,等了好几辆车过去,他却挤不上去。没人排队,也没人给他礼让。那时的交通处处都是行路难。这几位同学听说后,又把李先生拉回车站。车一来,他们大呼小叫,把李先生夹在中间,连抬带架,硬把他挟持上了车。进城下车后,李先生说,一路上他的脚都没有着地,连说:“谢谢,谢谢。”
  我觉得李先生只要走出校门,走下讲台,就几乎寸步难行。他在讲台上给我们讲的那套之乎者也、子曰诗云、仁义礼孝,在现代社会中也就是一只很好看的花瓶,看上去很美,但是不经摔打,很容易破碎。更令人遗憾的是,现在连这样的花瓶都没有了。
  毕业后很多年,我们几个人相约去看望李先生。李先生很有兴致地谈起“文革”时将他打成国民党特务的历史:学校派出一个三人小组,去他的家乡调查他的特务问题,历经三个月之久,结果一无所获。
  “为了给我的特务身份定案,花了不少钱呀。三个人三个月呀,什么也没调查出来。哎——真是。”
  他一声长叹,摇摇头,表示很可惜。不知道他可惜花了很多钱,还是可惜他不是特务,三个人忙了三个月没有得到什么结果。他那意思是,他如果真是特务多好,不至于让他们无功而返了。
  之后李先生自我解嘲,用竹节般的手指,向后梳着稀疏的几根银发,用很重的武威话笑着说:“怪不得国民党要完蛋呀,他们找我当特务,还能不完蛋吗?哈哈哈——”
  一边笑一边急忙擦擦流下来的口水,他的牙掉得没有几颗了,一说话就流口水。
  这就是李先生。一个不合适宜的人,一个生错时代的人。
  我感到莫名的心酸。为一位先生,也为一种文化。
  女老师
  女老师前面应该加上“漂亮”二字,就是漂亮的女老师。女老师,而且是漂亮的女老师,似乎就有文章可作了。其实正相反,我一直不敢写她。
  这是偏僻的西北地区一个三等火车站,在祁连山脚下。车站虽然破旧,却有一间中学,沿线的工人子弟就在这里上学。学校里有一位女老师,30多岁,大眼睛,白皙靓丽,中等身材,梳一条长辫子,走起路来辫子就在背后甩来甩去的,很是撩拨人。女老师的家是省城的,举手投足间透着大都市女人的傲气与矜持,在这里显得鹤立鸡群。女老师教音乐,还辅导学校的宣传队。她唱起歌来声音清脆、婉转、优美。那是20世纪70年代中期,我正上高中。她并没有给我们上过课,可我喜欢在校园里见到她,因为她漂亮。
  据说,她是下乡知青,在乡下的时候就有些风流韵事。后来招工,因为有文艺特长,就到这个学校来教音乐了。她的丈夫是她下乡时一个村的农民。我们不知道女老师为什么嫁给了他,肯定有她的难言之隐。那人姓什么我们不知道,长得黑瘦、猥琐,与她在一起很不般配。他在火车站做临时工,收入不固定。而女老师却是正式职工,有固定收入。他们有两个孩子,一个五六岁,另一个两三岁,有时跟在女老师身后到学校来,像两个小萝卜头。女老师从来没有与她的丈夫走在一起过。听说,他经常打她,我也偶尔看到过她的脸上有青的、紫的伤痕。可是她照样很傲慢地带着脸上的伤痕穿过校园,照样上课,照样唱歌,照样与人说笑。
  我们还听说,女老师的男人经常到铁路沿线干活,回来的时间是不固定的。他经常故意到半夜才回来,每次回来都要在他们的房子后面偷听里面有什么异常的动静。那样子鬼鬼祟祟,像是做贼的,有邻居看到过。他进门后还要屋里屋外,包括小院子里,仔细查看有没有可疑的蛛丝马迹。所以他们经常吵架。
  一个星期天的上午,我们一些回不了家的学生正坐在水泥的乒乓球台上吃饭,有人跑过来说:“女老师死了——上吊。”
  水泥乒乓球台的冰凉顺着我的脊梁骨直侵入我的灵魂,感到吃下去的东西都要吐出来。大家都往她家跑去,两排房子中间的小路被挤得水泄不通。听说是一根挺细的绳子,深深勒进她的咽喉。死前她搽了粉,还用墨汁描了眉,那时还没有眉笔。女老师的男人蹲在小院子的一角,神色茫然、麻木地看着人们忙前忙后。
  绳子的活扣却是生命的死结,绳子处处可见,随时可得。从那时,我就感到处处都潜藏着死亡,不怀好意,随时与人结合。绳子就把女老师的生命席卷而去,还有她的美丽和歌声。   记得有一位国学大师说过:“人若想得开,肯定自杀,因为活着就那么回事;人若想得开,肯定不自杀,因为既然是那么回事,何必多此一举。”
  女老师停留在第一个想得开。很多年过去,我总是想到她:她精心打扮,粉墨登场,坦然面对死亡,那要多大的勇气。
  女老师的死,在小火车站引出许多议论,有同情,有谴责,而谴责多于同情。人们的嘴是一双无形的手,在她死后还要将她推上绞架,套上绞索。我感到人们面对生命的残忍。后来,我又听到现代版的生死理论:“连死都不怕,还怕活着吗?”面对女老师,我觉得这话有点矫情,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这是为苟且偷生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后来我在街上看到过那个男人,低着头,沉着脸,萎靡不振,他的身后跟着两个小萝卜头。那时我的心底闪过深深的同情和对孩子的怜悯。从这一点来说,我感到了女老师逃脱现实的不负责任和心底的残忍。人生三大不幸:早年丧母,中年丧偶,晚年丧子。她的死使孩子早年丧母,丈夫中年丧偶,她的父母晚年丧女。抛开打她、骂她的丈夫不说,面对两个孩子,她的在天之灵是否就能解脱呢?我不知道。但我很想知道。
  也就在那时,我坚定了一个信心:任何时候,遇到任何不幸,决不用自杀的方式给别人带来痛苦。正视现实并忍耐现实,或许是更大的勇敢。“人若想得开,肯定不自杀,因为既然是那么回事,何必多此一举。”将人生上升到第二个想得开,我想就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了。
  至今,我很怀念女老师。
  白牡丹和狗剩
  以前说过开门办学。我知道白牡丹就是开门办学在农村劳动的时候。
  这是祁连山脚下的一个小村落。白牡丹是村妇,但又不是一般的村妇。白牡丹长得并不是非常出众,但是比较白净,所谓一白遮百丑。杏仁眼,直鼻梁,小嘴,圆脸,中等个头,细腰身,加上她比较会打扮,挺平常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就显得好看,所以她就显得妖娆,与一般村妇迥异。她看人的时候总是飘着眼睛,很魅惑人,说话声音不大,但很柔媚。村里的男人爱议论我们班上的女生,同时也爱给我们介绍白牡丹的风流韵事。
  渐渐地,我们知道,白牡丹不是本村人,是从外地嫁过来的。因为她家出身是地主,成天被批斗,长得漂亮却没人敢娶她,没办法才嫁到这里。可是,没几年,她男人得病死了。白牡丹没有孩子,公婆不与她住在一起。这是一个偏僻的小村落,可是公社和县上的干部很愿意到这个村子里来蹲点,来了就住在白牡丹家,她家几乎是公社和县上干部的招待所。所以队长对她很客气,也不敢不客气,还要给她派轻活。只要上面来人,就不给她派活了,还要给她记工分。
  我注意到,队长虽然对白牡丹很客气,但是白牡丹明显很孤立。村子里的其他女人们都不太搭理她,话语之间很有醋意,也很不屑,还有那么一点嫉恨,只有几个年轻一点的女社员还跟她说说话。我们注意到白牡丹总是独往独来,形只影单。
  现在再说狗剩。狗剩几乎就是一个泼皮。中等偏上个头,略瘦,上嘴唇永远吊着鼻涕,瓦刀脸,尖头,大嘴,黄牙,三角疤瘌眼,头发像鸡窝,衣服又脏又破,有三十大几了,还找不上媳妇。听说没有女人愿意嫁给他,因为他穷,还因为他又懒又馋,还心眼坏,没一点正行。优点一点没有,缺点却占全了。但是他是贫农,成分好,批斗谁都积极,喊口号响亮,还动不动就跑到公社去告状,队长对他也很无奈。不但队长无奈,队里的人似乎都躲避他。
  白牡丹与狗剩有什么关系?
  现在就说他们俩。
  我们白天与贫下中农一起干活,晚上还要一起学习,就是开批判会。在场院上,一张破桌子,吊着一盏昏黄的灯泡,队长和我们的班主任坐在桌子前,拿一张破报纸,轮流念社论。一般是“全国形势一片大好,不是小好,我市(县)与全国一样形势大好……”“阶级斗争天天讲,月月讲,年年讲……”诸如此类。社员们散坐在场院上,因为参加学习是记工分的,所以没人不来。女人们扎堆聊天,一边做针线活;男人们抽烟叹气,苦着一张脸;孩子们则疯跑着嬉闹。总之,场院上一派热闹,就跟那大好形势一样。我们学生们坐在场院的一边,东张西望,或者谈论曾经看过的电影,为《渡江侦察记》中的侦察连长打倒敌情报处长的是一拳还是一掌而争论不休。
  这天夜晚,学习进行到一半时,我看到狗剩才来到场院上,他略显疲态,站在场院边看一眼场院上的社员和我们,就悄悄地蹲在我们学生的旁边,似乎有意识与社员们保持距离,很老实,也很孤单。他掏出一张撕好的报纸条,撒上烟丝,卷上一支烟,吧嗒吧嗒地抽,闭着眼睛若有所思。不一会儿,白牡丹也来了,她是急匆匆地赶来的,站在场院边将几个人堆扫视一圈,发现狗剩后,就悄悄地蹲在狗剩的身边。狗剩似乎很紧张,很不耐烦地往一边躲躲。我注意到几个社员似乎很暧昧地看看他们两个,脸上掠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
  白牡丹向狗剩身边蹭蹭,用胳膊肘碰碰狗剩:“嘚,你给的不是5块钱,是一个烟盒子?”
  狗剩很不耐烦地躲着她:“嘚,明明给你5块钱,怎么就成烟盒子了。”
  白牡丹又用胳膊肘碰碰他:“嘚,你给的是个烟盒子,不是5块钱,你看嘛。”说着她就拿出一张展开的烟盒子,大小与5块钱相仿。
  狗剩看都不看:“反正我给的是5块钱。当时你都收好了嘛。”
  白牡丹说:“当时黑灯瞎火的我也看不清楚,你走了我才发现是个烟盒子嘛。你少耍赖皮,占了老娘的便宜不给钱,你还是个男人吗?”白牡丹急得几乎要哭。
  那时我还不明白男女之间是怎么回事,但是意识到这事很有点“那个”,就是不能说的流氓事。两人的吵闹声逐渐大起来,引起周围人的注意,社员们也往这边张望。
  这时,队长突然停下念报纸,将报纸猛地往破桌子上一拍,厉声道:“你们两个再在那里吵闹就开你们两个的现场会。好好学习社论,听见了?现在形势一片大好……”
  全场一片肃静。狗剩很得意地抽烟,不再吭声。白牡丹却低头暗暗哭泣,我看到她的肩膀因为抽搐而一抖一抖的,她的手里还拿着那个展开的烟盒子。   第二天,在地里干活时,我想找到白牡丹哭泣的身影,可地里没有她。她抽泣的样子挥之不去。我知道,我的同情毫无意义。
  走到星期二,往右拐……
  我经常对内地的朋友鼓吹西北的博大与宽广。
  如果你在新疆问路,到某某地方怎么走,你得到的回答可能是:顺着这条路往前走,走到星期二,往右拐。
  西北有什么?西北有大。不到西北不知道中国有多大。
  西北还有什么?西北有苍凉。不到西北体会不到人生的厚重与苍凉。
  20世纪70年代初,我上初中,第一次去西北的酒泉卫星发射基地。当时为了保密,告诉我们就在兰州附近。结果火车离开兰州1000多公里,在一个叫清水的小站停下,下车后一抬头就望见祁连山终年不化的雪峰。在小站住一晚,次日再乘火车在沙漠里奔驰了大半天才到目的地。我才知道,西北的“附近”是什么概念,兰州的郊区有1000多公里方圆。相比之下,内地城市就小气多了,这样说来,北京、上海真的是小地方。
  90年代,我在兰州参与筹办过两个全国性的会议,因为有去敦煌的日程安排,与会代表从四面八方而来,都兴奋激动,迫不及待地要去一睹敦煌的神秘。会议第一天的午饭后,有一些内地的代表就急忽忽地要求:“下午早点带我们去敦煌看看吧,晚上好赶回来吃晚饭。”
  我们哑然失笑,告诉他们:从兰州到敦煌有1200多公里。去敦煌是个不大不小的工程,来回要好几天时间,还是紧赶慢赶的才行。他们听了,一脸的茫然和不理解,甚至是在怀疑我们的诚意。
  我就告诉他们:“北京到南京是1100多公里。从兰州到敦煌比从北京到南京还要远100多公里。这回你们明白了吧?”
  这么一说,他们吃惊地瞪大眼睛:“敦煌不是就在兰州附近吗?”
  我又告诉他们:“没错,就在兰州附近。但是,西北的附近就是这个概念。”
  在西北,你可以站在塔克拉玛干大沙漠或者巴丹吉林沙漠里,作海中游泳状,并感慨:好大的海滨沙滩呀!这才是豪放派的人生。
  在西北,你还可以体会到另外一种厚重和苍凉。
  站在戈壁沙漠,高山之巅,迎风而立,望着远山大漠,我心肃然。有一年的7月中旬,正是酷暑难耐的季节,我们乘一辆面包车翻越祁连山。当汽车喘息着爬上山巅的时候,忽然下起大雪。不是雪花,是冰和水的混合物,砰砰地砸在车顶上。我们为了取暖,紧紧地挤成一堆。汽车下山之后,雪又变成了雨,落在身上冰凉刺骨,冻得我们都耸肩缩脖。当我们沿着青海湖终于到达西宁的时候,我们感到从冬季突然又回到了夏季,热得可以穿短袖衣衫了。
  每当汽车奔驰在一望无际的高原上,望着远天远地,还有连绵不断的雪峰,我就从心底里敬畏大自然。汽车好像根本就走不到尽头一样,我们仿佛要消失在这远天远地之中了,融化在蓝蓝的天空里,融化在雪山之中。这时我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在自然界中,人类是如此渺小!
  每逢与内地的朋友聊天,我都要吹嘘西北,鼓励他们到西北去体验博大与苍凉,去体验人类在自然界中的渺小,懂得敬畏大自然。那时人们可能就不会狂妄地说“人定胜天”、“要战胜自然”这样的话了。
  有机会一定要到西部看看走走,那是人生的另一种境界。不去西北是人生的遗憾。你就大胆地走吧,人生的路没有尽头,西部的路也没有尽头。沿着那条路往前走,走到星期二,再往右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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