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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
从赤壁渡口败退到乌林渡口,一段并不算漫长的水路,埋下了曹操败亡的伏笔
7月骄阳下的赤壁渡口,并不繁忙。每隔一个小时,才会有一艘宽10多米,长30多米的平板渡轮,缓缓地从江对岸的乌林渡口驶来,稍作停留后,就会载着早已等候在这里的客货车辆渡过江去。
这是赤壁镇和乌林镇之间唯一的交通方式。千百年来,从赤壁到乌林,从乌林到赤壁,就这样隔着长江,从水路来来往往。这一带的江水并不湍急,坐这样的平板渡轮,大约半小时后,就能横渡长、江。
单单从风景来看,这里既比不上上游的三峡那么瑰丽多姿,电没有下游的黄鹤楼那样开阔辽远。但就是这段短短的水路,却成为冷兵器时代,中国人记忆中最负盛名的战争符号。
1800年前,也就是公元208年冬季的一天,刚刚平定北中国,又占据了大半个荆州的曹操,也正是沿着这条水路,从赤壁渡口败退到乌林渡口一带。史书《三国志》是这样记述的:“(周)瑜及(程)普等与备并力逆曹公,遇于赤壁。时曹公军众已有疾病,初一交战,公军败退,引次江北”。
这就是著名的“赤壁大战”的序幕。多年后,当人们为拥有30万大军的曹操,居然轻而易举地被孙刘联军5万人击败而扼腕痛惜时,却没想到,这一段并不算漫长的水路,已经埋下了败亡的伏笔。
曹操在9月占领了赤壁上游300多公里的江陵,也就是现在的荆州市。在那里,他不但得到刘表费尽心力、囤积多年的军用物资,也收降了他最需要的七八万荆州水军。20多万步骑兵精锐,加上七八万水军,这支当时中国最强盛的军队,只要再稍作努力,就可轻易顺江而下,痛击已经溃退到夏口,也就是如今汉口的刘备军队。一旦占据夏口,就等于扼住了万里长江的咽喉,到那时,挥师渡江直指孙权的大本营——柴桑,将变得轻而易举。
在这样乐观的形势下,踌躇满志的曹操给孙权写下了那封著名的战书,“近者奉辞伐罪,旌麾南指,刘琮束手。今治水军八十万众,方与将军会猎于吴。”
这封后来成为笑柄的战书,在当时并没有不合理之处,惟一让人遗憾的是,曹操给予孙权的思考时间太长了。三个月,孙权足以利用这段时间从江东各地集结精锐部队,补充给养,更重要的是,他平息内部纷争,并和刘备结为战略同盟。
当曹操带领他的大军,在三个月之后顺江而下时,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无论是天气、水文、还是形势,但他却并没有考虑那么多。
赤壁镇的赤壁山,是长江南岸一座并不出奇的小山峰,高不过50多米,方圆只有数百米。如果说它还有些特点的话,就是其山体岩石的赭红色,这可能是“赤壁”的由来。
如今,在这个曾经逆转历史的山峰并不开阔的顶部,树立了一座高8米、由花岗岩制成的周瑜塑像。塑像身着锐甲,肩披斗篷,手持利剑,双目紧盯着长江。这名将军占据的这个位置,正是这一带平缓的江段为数不多的高地之一,登上山峰,临江而立,滔滔江水和对岸形势即可尽收眼底。
公元208年冬季的一天,这名将军率领三万水军在这附近与曹操水军的先头部队遭遇。此处下游南岸三公里的地方,是陆水的入江口,叫做陆口。这是从江陵(荆州)到夏口(汉口)数百公里的江段间,具有战略意义的要地,一旦占据陆口,曹操就可以从此地弃船登陆,率领步骑兵精锐沿陆水河上行,穿越幕阜山北麓的羊头山,通过陆路攻击柴桑,孙刘联军所凭借的水军优势则荡然无存。
台湾三军大学的《中国历代战争史》中是这样描述陆口的重要性,“必争得此陆口、赤壁,方能阻止曹军自陆口上陆,过蒲圻、羊头山(今通山县)、阳新直扑柴桑。”显然,在双方争分夺秒的奔袭战中,周瑜占据了主动。
相比于长江南岸赤壁渡口附近连绵不断的丘陵、坡地,长江北岸的乌林,则要开阔平缓得多,这里已渐次进入了辽阔富饶的江汉平原。在当地人的指引下,很容易找到一个叫做曹操湾的地方,这是离乌林渡口大约5公里左右的一处平原地区,零星散落着几座不足20米的土岗,据当地人介绍,这些土岗,就是曾经的曹军扎营之处。
如今,此处目光所及,遍是农田,荷塘,处处透露出江汉平原鱼米之乡的景象。
刚刚在水战中败于周瑜,失去了水上支援的曹军数十万精锐步骑兵,眼睁睁地看着长江天堑而一筹莫展。拥挤的营寨、泥泞的沼泽、潮湿的气候、寒冷的天气,时时折磨着这些在北方疆场任意驰骋的军士。
疾病很快就在军队里流行开,此时曹操仍没有退却,他期待天气转暖,希望等到来年春天,新收编的水军能够操练纯熟,与隔江对峙的周瑜水军再作决战。他甚至在繁忙的军务之中,望着这个遍布枯树、芦苇的荒野,写下了“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山不厌高,水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的著名诗篇。
在这样的心情下,周瑜部将黄盖的一封诈降信很容易取得了曹操的信任。悲剧终于不可避免地在1800年前的那个冬夜发生。“(黄)盖放诸船,同时发火。时风盛猛,悉延烧岸上营落。顷之,烟炎张天,人马烧溺死者甚重,军遂败退。”
慌不择路的曹操不得已只能直接取道云梦泽逃向江陵,一路上的泥潭水坑使10多万士卒丧失性命,200多公里的路程也由此成为历史最著名的溃退之路——华容道。
如今,这是宜黄高速公路的经行处,坐车从乌林到荆州(江陵),只需3小时,而这却成为曹操一生中,最漫长的路程。
演出
胖女孩的《发胶星梦》
人们印象中的百老汇的女主角都是靓丽而身材苗条,而在今夏登陆京沪两地的励志音乐剧《发胶星梦》中,出演“发胶妹”的布鲁克林则是不折不扣的胖女孩,体重达200斤。尽管身体分量不轻,但是载歌载舞丝毫不费力气,性情可爱,外形夸张、表演诙谐的布鲁克林成为现场观众的开心果。
和此前来华的《猫》《歌剧魅影》几部久演不衰的经典大戏不同,《发胶星梦》是一部目前仍在美国同步上演的新音乐剧。相比之下,这部音乐剧的选秀题材更接近现实生活。讲述了上世纪60年代,美国巴尔的摩的一位胖女孩特蕾西·特布拉德努力克服了人们对胖女孩的偏见和歧视,凭借其令人惊叹的才华和热情,在当地舞蹈选秀节目《科尼·柯灵斯秀》中脱颖而出,赢得事业和爱情的故事。
剧中,这个顶着一头流行发胶造型的“发胶女孩”,在舞台上劲歌热舞,不但颠覆了人们对音乐剧歌舞女皇的传统印象,还掀起了一轮新的审美风潮。去年12月该剧被舞王约翰·屈伏塔再次搬上电影银幕,一举拿走奥斯卡大奖后,更是从百老汇红到好莱坞。
时间:7月25~30日 地点:北展剧场
创意
人行桥上看风景
一个城市的友好常常体现在公共设施的以人为本。在英国的约克郡的传统工业城市Castleford最近架起一座8公里长的人行桥,从南到北贯穿整座城市。
全桥支架由钢铁制成,只是桥面采用了木板。桥上有供行人休息的座椅。大桥的设计呈“S”型,像一条飘带缠绕在城市半空。设计师尝试告诉人们放慢脚步,或者坐在椅子上欣赏桥两边城市的风景。静静的河流、传统的建筑,发现从没有过的城市之美,这是多么惬意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