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灵魂锁进保险箱,我只为你解开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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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人安静而温顺地躺在检测台上,她尖挺的乳像两把雪亮的刀刺痛了我的眼。
  我用手职业化地按了一下她的乳房内侧,手感绵软,富于肉感,很适合为男人暖床。
  一股羞辱与嫉恨将我铺天盖地地包围。
  李野和她做爱的时候是怎样是用手抓住她胸前的这对宝贝?而她又是在他的奋力冲刺下发出怎样的狂哼浪吟?这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我真想用手术刀杀了他们。
  把灵魂锁进保险箱,我只为你解开衣服
  
  我用近乎贪婪的目光盯视着那女人圆润而高耸的胸,身体里有什么声音在狂乱地噼叭做响,直要将自己炸得粉身碎骨。
  她的乳房是如此的美好,嫩嫩的、粉粉的、颤颤的,如同两只阳春三月的蜜桃,让人迫不及待地想去采撷了。
  公共浴室里人头攒动,无数光裸的身体在她的映照下都变成了若有若无的影子。
  此刻,她是圣母。
  这女人有着一个魔鬼的身材却极其难得地长着一张贤妻良母的脸。
  老天多么宠她啊!
  是的,我要是男人的话我也会喜欢这样的女人的,那丰润雪白的身体恐怕是所有男人在春梦里都欲置于床上而后快的宝贝吧。
  可惜的是,她只对已婚男人感兴趣。
  李野。
  那个与我同床共枕已有三年的男人。
  我老公。
  她洗完了,雪白的身体像道灼目的光一样从我的面前飘过,那鲜嫩的乳房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可以想像这对丰润的乳在李野的把玩下会是怎样的活色生香,那两具充满原始欲望的身体在属于我的那张大床上又是曾怎样狂浪的纠缠?他们用什么姿势作爱?她用什么样的声调叫床?都成了此刻我极想去问到她脸上的问题。
  但是我什么都没有做,我只是绝望地闭上眼,任由蓬莲头里如雨的水注流过我瘦弱的肩膀,以及——同样没有起伏的胸。
  我在心里喃喃地说:这女人是个婊子。
  虽然,她长着一张圣母的脸。
  
  最近,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
  李野现在已经对我越来越厌倦了,虽然他每天早晨依旧会用温柔的口吻唤我起床、虽然他依旧会在我炒菜时在背后拥住我,把下巴宠溺地埋在我的颈窝里。但种种的迹像表明,他的心已经不可挽回地离开我了。
  他开始晚归、不间断地会接到一些来历不明的电话、身上有可疑的香水味,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和我做爱时不再有从前繁复纷杂的前戏,他省略掉那些夫妻间必有的情趣点缀,每次都是急冲冲地直奔主题。然后倒头便睡。
  他看不见我在黑夜里流泪的眼,我知道他把他男人所有的精力都给了那个叫做紫色的女子,而那些本来是属于我的。
  只因为那个女人有着一付35C的胸围。
  而我虽然长着一张让人惊艳的面孔,但我的身材乏善可陈。
  男人是不是都他妈的这么贱啊?
  
  刚刚做完了一个手术,我感到疲倦,靠在办公室里的椅子上将双目微阂,有一些模糊不清的片段从我的眼前纷沓而过。
  内线电话红灯闪烁,话筒那边的护士提醒我,有一位病人来复诊。
  我揉揉太阳穴,摁下接收键。
  自从我升职为主治医生后,来指名找我看病的病人很多,足见我在医院里已有足够的知名度。我有些庆幸自己的选择。要知道当初医院里有多少人在觊觎这个位置,我如果不采用些非常的手段,这辈子都别想混出头。虽然我得承认那手段确实恶劣些,它间接地导致了我一个最强的竞争对手在短时间内身败名裂。
  我曾为此很是内疚过一段时间,但没有办法,我的选择并不比谁的多。
  那句话是怎么说的了?名利是干净的,人心才是乱的。
  我的心早已是一团乱麻了,尤其在李野无耻地背叛我后。
  
  是个体态妖娆且长着一张圣母的脸的女患者。
  见到她的第一眼,我的瞳孔就像猫一样地缩紧了。如果不是室内阳光充足,我甚至能感觉到我的眼会发出像豹子一样冰寒的光。
  竟是那个和李野有着一段艳史的女人。
  我的心狂跳着,不动声色地坐在她面前,好在她并不认识我。我可以将仇恨的审视目光统统伪装在职业的表相下。
  哪儿不舒服?我公事公办地问,眼角的余波像利剑一样横扫过她那张堪称完美的脸。
  眼前的女人竟是一付憔悴的样子,她虚弱地指指胸口。
  是心脏不舒服?
  不,是乳房。
  我的眼角敏感地跳了一下。
  把衣服脱了,我用激光探测仪给你检查一下。
  
  那女人安静而温顺地躺在检测台上,她尖挺的乳像两把雪亮的刀刺痛了我的眼。
  我用手职业化地按了一下她的乳房内侧,手感绵软,富于肉感,很适合为男人暖床。
  一股羞辱与嫉恨将我铺天盖地地包围。
  李野和她做爱的时候是怎样是用手抓住她胸前的这对宝贝?而她又是在他的奋力冲刺下发出怎样的狂哼浪吟?这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我真想用手术刀杀了他们。
  等等……
  我在探测仪的屏幕上发现她的乳房内侧有两块浓重的阴影。
  我的心不动声色地跳了一下。
  是肿块?
  不太可能,那肿块的体积简直要吞没她的乳房了。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我的眼像猫一样微微地眯起来。
  是硅胶。
  隆胸用的硅胶。
  
  检查完毕,我一边在病历本上填写检查结果,一边公事化地问她,你隆过胸?
  听到此话,正在穿胸衣的她手停了下来,脸红了一下,良久羞赧地点头,是的。
  多久了?我头也不抬,但分明感到有一种雀跃的力在从心底不停地向外溢,这女人竟是隆过胸的。她那饱满灵动的双乳竟是由两块毫无生命的硅胶支撑起来的,而就是这样两支徒有其表的乳将我的男人迷得失魂落魄。
  三年了。
  这个婊子。我将嫌恶的目光移至她手上的那件胸衣上,
  那是一件足有35C胸围的黑色带有蕾丝花边的黛安芬情趣内衣,我曾有过一件与其一模一样的,是李野送给我的情人节礼物,但胸围只30B。
  她身上的这件想必也是出自李野的手笔吧?
  医生,是不是很严重?这两天我的胸部内侧一直不舒服。她将焦灼的眼神询问地投向我,看向我的目光竟有着几分让人心软的乞怜。
  我埋下目光,躲开她眼神的追问。
  其实没什么,只是因为隆胸引发的小小炎症而已,吃些消炎药就没事了。
  但,臆想中她和李野在床上疯狂滚动的画面就像山体滑波滚下的石一样只在瞬间就将我砸得血肉模糊。我很快抬起头,尽量用“安慰”的口吻对她说地说,秦小姐,你别太担心,目前看来还没什么,就怕以后会病变。不过你别担心,现在的医学很发达……我把话说得很有技巧,并且点到即止,却足以让她在未来的日子里胆颤心惊了。
  果真,她的脸在一刹那间变得惨白,她飞快地了我一眼,这时我才发现她的眼神其实并不纯洁。
  临走时,我给她开了一些药,是服用后可以让她更加疼痛难忍的药,长期服用甚至可以将她的症状进一步恶化,直到演变至无可挽回的癌变。
  
  李野最近变得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问他,只回答是公司太忙了,再问便不说了。
  与此同时,他不再晚归,每天都准时地回家吃我为他精心准备的晚餐。
  甚至,在那些不为人知的夜里,他像一只凶猛而绝望的兽,将我逼近欲望的悬崖节节败退且无路可退。我那娇小滑嫩的乳在他双手的摧残下基本上已升级成两只被情欲灌满欲望的汽球,一触即发。
  那个女人已经不让他碰她了吧?为了保护她可怜的乳。
  我在他的身体下发出狂浪的呻吟……
  眼前不期然浮现了秦紫色憔悴堪怜的脸,我在心里冷笑。
  我的男人谁也别想抢走。
  
  早餐的餐桌上,李野几次对我欲言又止。我兴致极高地吃着清粥小菜,对此视若不见。
  终于,他躲闪着开口,袭落,乳腺癌是不能治愈的绝症吗?
  我隐在唇角不着痕迹地冷笑了一下,这个男人终于按捺不住了呢。
  这要看严重到什么程度,一般来说这个分初期和……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问题?我“好奇”地问。
  噢,他低头掩饰他眼里的心虚,是我一个朋友有妻子,听说好像很严重。
  一般到了晚期只能是一个结果。我喝下最后一口粥,盯着他的眼睛。
  什么结果?他看起来居然很紧张。
  切除!我站起身,轻描淡写地丢下这两个字,背转过身不去看他那张惨白的脸。
  
  秦紫色变得越来越虚弱,我检查过她的身体,她的病情并没有尽一步发展,可她的精神状态却变得相当的糟糕。我尽一步夸大她的病情,给她更加大剂量的开药,我知道这样下去,她迟早会崩溃。也许真的人会如我所愿——癌变。
  而我决定给她做乳房切除手术是在我发现我和李野共有的存折少了十万块后。
  我问他那笔钱哪去了。
  他对此的回答是,借给朋友度难关了。
  我大度地一笑,不再追问。
  情意够深的,我成全你们。
  好的,亲爱的,我就帮你的那位朋友过一下难关,但能否成功度过,就要看她的造化了。
  我给秦紫色下了手术通知单。
  乳房切除。
  手术日期定在第二天。
  她长久而沉默地看着那张手术通知单,表情无悲无喜。
  良久她抬起头。医生,手术费十万块够吗?
  我微笑,足够了。
  她仓促地道过谢,转过身走了,那依旧婀多姿的背影在此刻看来竟很有着几分沧桑刻骨。
  我直视着她的背影,一只手横过胸,另一只手毫无意义地拈了拈耳垂,胸口发出一声叹息:亲爱的,明天过后咱们都解脱。
  
  但是,变故是让人猝不及防的。
  第二天,手术并没有如我所愿顺利进行,我看到的是一付明晃晃的手铐。
  随即身后响起一个女人尖利的叫喊:就是她,就是她要置我于死地!
  我悚然回首,那个叫做秦紫色的女人站在两名警察的身旁用发抖的声音控诉我。
  开给她的加重病症的药丸、白纸黑字的手术单,一切都证剧确凿,对此我无话可说。
  
  可是,李野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和他并无仇恨,陷害我对他有什么好处?
  我们没什么财产,和我离婚他也不不会得到什么,更何况他也不必用这种卑劣至极方法来让我毫无退路。
  
  李野在铁窗护栏外痛苦着一张脸:袭落,你怎么这么傻?
  我冷眼看着他,将一口仇恨的口水像吐硬枣核一样吐射到他的脸上,你还有脸说出这样的话?你背着我在外面找女人就罢了,居然还让她来陷害我?你安的到底是什么心?
  他痛哭流涕,袭落,是我对不起你不假,但我从来没想过要害你啊!秦紫色只是我在一次商务酒会认识的一个白领,我们之间仅仅是逢场作戏,除此之外,再无其它。我这辈子爱的只是你一个,我怎么会忍心去害你呢?
  我冷笑,这个贱男人,在这时还不为自己的花心出轨来粉饰太平。
  不过,除此之外,他说的倒不像是假话。
  那是怎么回事,是谁对我有这么刻骨铭心的仇恨?
  
  事实终于大白于天下了。这个叫做秦紫色的女人是我在之间在医院里的那个竟争对手派来搞垮我的,她不甘被我害得身败名裂,便指使这个放荡的女人利用色相勾引我的老公,在李野被她迷得昏然不辩南北时,又以一病之名来到我的医院,利用我对她刻骨铭心的仇恨来达到她的目的。
  不错,她们的目的达到了。
  这一次,我一辈子都无法翻身了。
  我已被医学会取消了医生资格,还不算那即将到来的牢狱之灾。
  但由于认罪态度良好,再加上赔了秦紫色一大笔钱,我获得了自由身。
  但这辈子都别想再踏近手术台半步。
  我卸职回到了家,从此不甘也好,不平也罢,都要服从自己要当一个黄脸婆的事实。
  
  某日,我去超市采购,大包小裹地站在路旁等候出租车的时候,隔着一家咖啡厅的透明落地窗,我看到了李野正在和一个我从来未曾见过的女子耳鬓厮磨地共喝一杯咖啡,共食一块提拉米苏,一副地老天荒的样子。
  那女人体态妖娆,她的胸比秦紫色的还要饱满诱人。
  把一辈子的精力都花在捉奸上多他妈的不值,我无聊地冷笑了一下。
  出租车来了,我踏上车,淡漠地扫过他们,对此再无感触。
  
  (责任编辑 花掩月 [email protec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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