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静之讲述:生活是酒糟,梦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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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四十岁的时候,知道了一个人分两种的科学判断,这两种人:一种人做的梦是黑白的,另一种人做的梦是彩色的。为了验证,我立刻问我身边的一个亲戚,我说:“你做的梦是彩色的还是黑白的?”他回:“全是有颜色的。”而我觉得特别悲催,因为我人生一半的时间做的都是黑白的梦,完全没有带颜色的梦。
  当要我谈梦想的时候,我就想:“梦想,梦想是什么?是一个你没有的东西,你希望得到,还是希望自己成为一个特殊样子的人。”在我16岁半的时候,我去北大荒下乡劳动。饿了有吃的,累了能睡觉,就是那时的我最大的梦想,所以那个时候我的内心变得非常健康,只有劳动与饥饿没有精神疾病。梦想就是人类最本质的这些东西。我最初的梦想,希望自己成为一个歌剧演员,为此我在16岁的时候开始学声乐,大概学了十年,十年如一日,唱男高音,但是十年之后,我再也考不上任何的文工团。那时候,我曾极度伤心,有一天我母亲突然问我,她说:“静之,你这几天为什么不练声了?”那阵是我考煤炭文工团三试又失败了,最伤感的时候,我跑到阳台上大哭不止。
  我人生最大的失败就是没有成为歌剧演员,没有过在后台和女演员聊天的这种生活。直到后来,我觉得这也没什么大不了。当这个事情被我放下后,我在40岁开始了写歌剧和舞台剧的生涯。我第一部舞台剧其实是给现在的大学教授、当年音乐学院的四架才子之一郭文景写的,他让我写的一部歌剧叫《夜宴》,在欧洲、美国、澳大利亚、香港包括中国都演出过。之后,我又写了国家大剧院第一部原创歌剧《西施》,还有《赵氏孤儿》。现在,我又要写一部大歌剧。
  有时候我在想,梦想有时候会拐弯,当你想做一个歌剧演员的时候,你没有实现,但是它拐到了一个歌剧脚本的创作中来。所以,梦想有时候并不直接。一个农民工跟我的交谈让我印象颇深,从他的讲述中,我觉得他生活极其不容易,生活得特别累,他下班的时候甚至有时候在解大手都能睡着。我问他:“你怎么支撑你的生活,你用什么支撑你活下去?”他给我讲了一个我至今都觉得非常神奇的想法。他说:“邹先生,我发现了,其实梦是真的,生活只是酒糟,梦是酒。我现在过这样苦的日子,就是希望晚上做一个梦,梦见我想要的东西,我喜欢的女人。”当他给我说这些的时候,我难以言表,当一个人把梦当成是真的,而把生活当成是酿造梦的酒糟的时候,我在那一天深深地陷入了沉思。我把与他交谈的这个情节写入了我创作的话剧。
  今天, BQ让一个 60岁的人来说梦想,无论如何都是一个悲剧,为什么?因为要不然就是这个人已经实现了他的梦,觉得没什么意思;要不然就是都已经年过 60,都还在追寻梦想,这多悲催。我已经 61岁了,但还在写作,其实我已经没有什么梦想了,或者说我的梦想已经变为生活的琐碎。我原来最不想说的就是我把写作总当成是一种精神的需要,但是现在我想说,写作已经成为了我的一种生理要求,就像我要睡觉,我要吃饭,我要喝水,我要排泄一样。最后,我特别想跟大家交流的就是:梦想,让梦想支撑我们,让梦想激励我们做自己想做的那个人。
  孟京辉曾经说,“这么多年中国话剧就是狗熊掰棒子”。这个问题在 2013年似乎有所改善。这一年,话剧市场基本被老炮、明星和复排话剧占领,明星的票房号召力,以及事半功倍的复排话剧把观众带进了剧场。另一方面,在耗资巨大的乌镇戏剧节的带领下,中国戏剧节迎来了大爆发,《蒋公的面子》的横空出世也让业内重新审视起学生话剧这匹黑马。
  在文学领域,关键词依然是明星和老炮,而多达 2000多名艺术家的强大中国军团进驻第 55届威尼斯双年展则成为 2013年艺术界最热点的话题。
   2013年终文化盘点·艺术
  1.大腕回潮,明星登台
  2013年,话剧舞台上星光熠熠。从年初《大宅门》中郭宝昌、斯琴高娃登台献艺开始,到年末徐帆再演《阮玲玉》一票难求,老炮纷纷回归,明星登台把人们带进了剧场。《如梦之梦》因为有许晴、李宇春、胡歌等众多明星参演,形成 2013年话剧舞台的一大热点。而不久前从 2011年一直火爆至今的话剧《喜剧的忧伤》,因为陈道明抱病停演再次成为各大媒体的头条新闻,更是登上新闻联播。正如台湾戏剧导演赖声川曾说:“一个舞台剧质量好坏,其根本在于剧本;但一个舞台剧票房的好坏,起用明星无疑是具有号召力和亲民性的。”
  2.乌镇领衔戏剧节热潮
  2013年 5月,第一届乌镇戏剧节开幕。首届乌镇戏剧节投入了五亿多人民币,连陈丹青都觉得不可思议,连连称“中国再没有其他的‘小地方’可以办到了”。除了投资巨大的乌镇戏剧节,青戏节、南锣鼓巷喜剧节、风马牛戏剧节、杭州国际戏剧节、两岸三地戏剧节、深圳戏剧节……老牌戏剧节继续开疆拓土,新生戏剧节赶忙抢占资源,中国戏剧节迎来了大爆发。
  3.经典话剧复排
  杨立新复排《小井胡同》,林兆华复排《阮玲玉》并再请徐帆亲自出山,就连一向站在时代前沿的孟京辉也一边推出新作,一边复排起了自己 19年前的作品《我爱XXX》。2013年的话剧舞台主旋律离不开“复排”二字。这也许正好为解决长期以来困惑戏剧界的“没有好剧本”的问题找到了一条出路。复排旧戏首先不用担心口碑,宣传上也相对容易,走市场相对更稳妥,复排经典往往可以事半功倍。
  4.黑马杀出
  当然,除了复排和明星大腕两大主旋律,2013年话剧市场也杀出了一些“黑马”。最为引人注目的就是南京大学的话剧《蒋公的面子》,在北京 4个剧场演出,场场都一票难求,2014年还将赴美国演出。《蒋公的面子》的横空出世让业界人不由开始关注起学生话剧。
  5.明星出书当作家
  2013年,明星出书热持续升温。陈坤、蒋雯丽、郭德纲、林宥嘉等娱乐圈明星纷纷推出自己的作品,在占据图书畅销榜一席之地的同时,他们也被冠以“跨界作家”等头衔。但是否出书就能被称作家?也引发了质疑声。
  6.老炮作家回归
  余华沉寂 7年后再推新作《第七天》,同为先锋五虎的苏童也推出新长篇,此外海岩、都梁、张玮等老炮作家 2013年纷纷回归写作,推出新作。
  7.网络作家在主流站稳脚跟
  一部电影《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将原书作者辛夷坞推进了当之无愧的主流殿堂。回想两年前,2011年网络作家“唐家三少”当选为中国作协全国委员会委员,被认为是网络作家被传统主流文学界接纳的一大标志。
  8.中国艺术家扎堆威尼斯双年展
  第 55届威尼斯双年展因为多达 2000多名艺术家的强大中国军团进驻而成为 2013年艺术界的热点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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