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社的“天桥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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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德纲

  很多“权威分析”是不可信的,尤其对德云社、对郭德纲而言。
  15年前,郭德纲和德云社在主流视线中横空出现,搅翻了沉寂许久的相声圈。作品中,他酣畅淋漓地自揭行业之丑,拿春晚开涮挑战主流电视相声;媒体上,他的采访以每月百家计算,敢批敢怼敢回呛,动不动就惹上官司。彼时的中国文艺圈,除了“超级女声”,就是郭德纲。
  那兩年,舆论分为两路:“挺郭派”和“批郭派”。两派人都偏激得很,“挺郭派”代表人物是北京文艺广播电台主持人康大鹏。当时,作为外围采访评价德云社时,他说:“保住一个郭德纲,相声可以晚死50年。”这句话被无数媒体当作标题,明晃晃地出现在各大论坛、门户网站上。
  “批郭”的就更多了,连郭德纲自己都被批到发笑。他甚至专门写了一篇文章,详述了当时的唱衰盛况。
  “从2006年春节开始,不断有人出来表态,说郭德纲即将过气。有人说我2月份就会下去了,后来又改口说4月份,接着又说是劳动节,没几天又表态说儿童节就差不多了。还有人咬牙切齿地说:‘郭德纲就是一个泡沫,没几天就完了。”总之,普遍预测德云社是红不过2006年国庆的。
  事实上,德云社不仅红到了2020年,还越来越红,从小剧场到粉丝经济,从“中年纲丝”到“德云女孩”,传统复兴、影视井喷、流量盛行,这些时代红利,德云社从未缺席。
《德云斗笑社》海报和剧照。

  同样,在男团女团霸屏的今天,德云社当仁不让——8月底,综艺《德云斗笑社》正式上线,郭德纲领着一拨徒弟,来了一次相声界的“团综”。豆瓣评分最高8.3,单日播放量破4000万,一社之力撑起了10个娱乐公司共造练习生选秀的效果。
  至于德云社究竟靠什么红到今日,大概也只有郭德纲本人,才能给出正确答案了。

挥着荧光棒听相声?这是复古


  8月的北京古北水镇,《德云斗笑社》录制现场外,挤满了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正午烈日,酷热难当,女孩儿们戴着口罩,无一丝疲倦,耐心等待着“角儿”出现。不一会儿,岳云鹏、孙越、烧饼(朱云峰)、孟鹤堂、秦霄贤等人走出大门,尖叫声一浪接着一浪。压轴的郭德纲气势最足,身边跟着一群工作人员,但还没走到门口就顺势一转,从小道直接绕到后门,低调地离开。
  “我就是这么一个人,有点社交恐惧症,也不想跟外界来往,就想安静。”后台的老郭穿白色T恤,黑色练功裤,一身朴素坐在《环球人物》记者面前:“我在书房写东西,连孩子(郭德纲称徒弟为“孩子”)来送水果,都是放下就赶紧走。”
  郭德纲自称是个乏味之人,不喝酒不抽烟不应酬,一年出外跟人吃饭不过10次,跟搭档于谦截然不同。每次在外演出,他的合同里一定得写两条:第一,绝不参加庆功宴;第二,吃饭桌上严禁有外人。有演出方不把条款当回事儿,安排地方有头有脸的人和郭德纲吃饭,郭德纲一看桌上有外人,起身就跟对方说:“您走还是我走?”大概也是这样的性格,连最熟悉的徒弟,对郭德纲也是又爱又敬又怕。
  这些年,德云社俨然一家巨大的造星工厂,从岳云鹏到张云雷再到郭麒麟、孟鹤堂、秦霄贤,这些年轻人早已红出了圈。尽管争议不断,但不可否认他们带动了传统艺术在“90后”“00后”中的蓬勃发展。
  红的副作用之一就是太忙。以前,这些孩子吃住都在家里,每天跟在师父后面;如今,人人都有了自己的事业和舞台,再碰一块儿也不容易。一天,郭德纲翻微博时看到一条评论:“这些人台上都挺有意思,也不知道台下到底怎样?”于是起心动念,想着不如就拍一个所谓的团综,全社吃吃喝喝聊聊天,也让观众看看德云社的日常点滴。策划大半年,终于在疫情后开拍。
  节目里,一众相声演员聊职业困惑,谈创作灵感,唠生活趣事,从天津茶园玩到北方水镇,一会儿即兴比赛,一会儿集体泡澡,场面难得一见。记者探班是在古北水镇一座戏院,戏台上,郭德纲唱了一段京韵大鼓,洪亮又有范;戏台下,于谦和徒弟们屏息凝视,安静聆听。一曲唱罢,郭于二人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中。
  套用他们俩最常用的开场白:时至今日,很是欣慰。
  《环球人物》:节目第一期录制选在天津,天津的剧场和北京有什么不一样?
  郭德纲:说实话,天津的园子我待得不多。我还是唱戏的时候去得多,大概是上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后来讲相声大概就去过3次。我主要还是在北京小剧场。
  两地虽说隔得不远,但风格不一样,活法不一样,玩法也不一样。北京小剧场一旦做起来,观众就非常热情,一家家分店就开起来了,做得更像文化公司;天津就还是很传统,所有演员都有观众的电话,所有观众也都跟演员吃过饭,你别看人不多,但就跟过日子似的。
  《环球人物》:很多人觉得德云社就是个庞大的造星运动,如今还出了团综,这种把相声演员明星化的路径,是你刻意计划的吗?
  郭德纲:对,这是我们的手艺。德云社刚有起色时,我就说不能让观众只知道郭德纲,于是我把所有人找来,找他们的特点,然后在各种节目里提他们,让他们有知名度,一路走下来现在对我们来说(造星)并不难。
  我们有时也开玩笑说,捧谁谁能红。只要你配合,只要你别太差了,都有办法的。
  《环球人物》:秘诀是什么?   郭德纲:秘诀就是师徒父子。这些人是我从小带大的,我不是说在街上看你好就来签约,像烧饼(朱云峰),八九岁的时候就在我家住,跟我儿子是一样的,所以很多事情就跟其他演艺公司不一样,这个东西无法复制。
2012年,郭德纲(左)和搭档于谦在台上说相声。
左圖:2019年9月,郭德纲(右)在戏台上。右图:郭德纲(左)与儿子郭麒麟同台。

  《环球人物》:但很多人觉得,现在看相声还得带着荧光棒,把传统艺术搞得有些“奇怪”。
  郭德纲:台下都是年轻观众,举着荧光棒跟着唱歌,的确很多人不能理解。
  其实相声必须是这样,这种现象不是创新,它是复古!当年为什么看梅兰芳?为什么追马连良?因为他们就是流量,我觉得艺术圈就得这么走,只不过这么多年没人走,就不觉得这是正道。你是卖艺的,你就得把艺卖出去,对不对?

有争议?我凭能力吃饭从不指着谁


  今年,德云社已走过25个年头,郭德纲对记者说:“我们仍不过是一家微不足道的说相声的小公司,一帮民间闲散艺人而已。”
  如果按照重大事件划分,可以把德云社的发家史分为4个阶段。1995年至2003年,郭德纲与张文顺等表演艺术家创办表演队,在北京的茶馆里起步,一开始名叫“北京相声大会”,2003年正式改名“德云社”。那时在广德楼,天寒地冻,观众寥寥,全社演员就站到门口打板子喊人。喊了半天只招来一名观众,邢文昭老先生就对着这一个人开始说单口。说到一半观众手机响了,老先生只能站在台上等他打完电话。
  2004年,北京电视台举办了一次相声大赛,31岁的郭德纲参赛,评委之一就是大名鼎鼎的侯耀文。“小子真不错!”这是侯耀文对郭德纲的评价。比赛结束后,他悄悄来到天桥茶馆,听了郭德纲一场相声。回家后,侯耀文对搭档石富宽提议,让郭德纲和于谦到铁路文工团演出,顺便考察考察。那年10月,侯耀文正式收郭德纲为徒,由此开启了德云社的第二个发展阶段。
  也是在这个阶段,郭德纲开始大红大紫。在相声逐渐被电视节目、演唱会边缘化的时代,他以传统相声为号召,恢复了大量几十年来没人说过的段子,被冠以“相声界的文艺复兴”。
  他拿同行和市场开刀,一段《论相声五十年之现状》听哭一票相声迷:“老先生留下来的传统相声总共有1000多段儿,经过我们演员这些年不断的努力吧,到现在,剩下200 多段儿了。”
  他也针砭时弊,批评各种“怪现象”:“ 你看那电影,宣传性很强,拍得跟广告似的;你看那教授,有什么卖什么光想着钱;你看那商人一个个的,戴个眼镜,谈吐很儒雅,你分得清谁是教授谁是商人吗?”
早年,郭德纲(右)与搭档于谦(左)、恩师侯耀文在一起。

  郭德纲的表演经过媒体和互联网传遍全国,在民间吸粉不断,在业内树敌无数。对传统剧场相声的执着令他与当时的主流(已逐渐转向电视相声)矛盾颇深,但也间接证明他火的程度。郭德纲回忆,那时人们去某地小剧场听相声,七段相声有五段在骂郭德纲,但又有四段说的是郭德纲的包袱。他说:“我知道,其实所有骂我的人,他的潜台词都是:我要是郭德纲多好。”
  娱乐圈的铁律,树大招风,红极则黑,德云社在2008年进入了第三个阶段。两三年时间,多名中坚力量出走,各种负面新闻不断,那是微博刚诞生的几年,德云社几乎就是热搜钉子户。2010年8月,德云社被勒令整顿,郭德纲遇上了他的“至暗时刻”。道歉、赔偿、整改,德云社进入了调整期。
  《环球人物》:从上世纪90年代开始“北漂”,有什么东西是一直陪着你没有丢的?
  郭德纲:书。我没有别的爱好,就是看书。当年从天津来闯荡北京,就带了几架子书,这么多年一本书也没卖过,也没丢过,到现在家里还是书房最大。
  我常跟孩子们说什么书都要看,天下没有用不着的书,读书不会害人。
  《环球人物》:2005年爆红,到2010年整改再到现在,德云社的争议从未间断,你靠什么保持激情?
  郭德纲:靠什么?我有手艺,我凭能力吃饭我不指着谁。我的快乐就是在台上,我很开心,其他事情对我来说没有意义。
  《环球人物》:德云社是火了,但似乎整个相声圈这些年看起来依然是冷的。
  郭德纲:那你说怎么办?相声圈无外乎三块,一块是德云社,一块是体制内专业演员,人家拿着钱宣传搞演出,这也无可厚非。我们一天不演出就没饭吃,哪疼了得自己花钱治,人家专业院团的不需要,这个状态下很难谈到什么艺术提高,也谈不到对相声有什么帮助。
  还有一部分就是其他好多职业演员,观众很聪明的,你只要让他花钱买票,你就骗不了他。所以这个行业其实并不景气。
  《环球人物》:能找到改善的法子吗?
  郭德纲:那就好好学相声。如果你不是说相声的料,就干点别的。现在更多的人是舍不得离开这个名利场,觉得怎么也比在门口修自行车强,对吧?这就是问题。

流量是把双刃剑?该说的我都说了


  如今,德云社已经到了第四个阶段,也是在各个领域疯狂扩张的10年。2010年底整改完至今,德云社已成长为一个舞台、影视、培训、周边一体的“商业帝国”。一方面,郭德纲将剧场相声发扬光大,除了大众熟知的北京天桥剧场、三里屯剧场、张一元天桥茶馆、黑龙江德云社、南京老门东剧场等,还开设了墨尔本分社。在这些小剧场,德云社8个队近100人轮流演出。
  另一方面,他将“角儿负责制”贯彻到底,在他的计划里,德云社的年轻演员,就是该成为“角儿”的。2013年,岳云鹏登上春晚;2018年,《探清水河》刷屏网络;2019年,孟鹤堂“盘他”成为年度热词,郭麒麟影视综全面开花……这几年,“德云女孩”疯狂应援的故事震撼粉圈,包机、送礼、庆生、秒杀一个不差。
  巨大的流量加持,让德云社有了另一种偶像包袱和问题,郭德纲时不时就得给徒弟们来次当头棒喝。岳云鹏刚走红时,找他的剧组络绎不绝,他内心也膨胀起来。郭德纲瞥见苗头,狠狠泼了冷水:“人家找你不是因为你会演戏,而是因为你在德云社说相声。你当初在面馆的时候,怎么没人请你去演?你真以为你是岳老师了?”
  但是反过来,当有人质疑岳云鹏走不出的“大五环”,张云雷跨不过的“清水河”,认为德云社的年轻演员走红后上综艺、影视剧一招鲜,影响了相声创作时,郭德纲倒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可影响的?家里吃米饭、吃炒菜,这天突然间吃面条饺子了,会不会影响身体健康?不会。爱吃什么吃什么,不担心。”
  《环球人物》:为什么总是爱用做饭打比方?
  郭德纲:我是有意为之的,民以食为天,大伙儿都要吃饭,这么说大家都听得懂。
  《环球人物》:那用做饭来比喻一下相声的创新?
  郭德纲:打个比方,你是来跟我学厨师的,还是学炒鱼香肉丝?学厨师,我会教你如何炒出花,拿什么来都能炒。
  我觉得相声不必完全创新。我们到今天在世界各地演出,说的都是清朝的作品,60%的传统技巧。最重要的还是培养演员“会”说相声,只要会说之后,什么都是新的。相声的没落不是因为新的少,而是因為他不会。
  《环球人物》:德云社每年3000多人报名,入选的十几个。你挑选人才的标准是什么?
  郭德纲:首先看眼缘,一见面一对眼,就知道是不是这个材料,然后通过上大课,让你练基本功,之后就想尽一切办法赶你走。天天说都来了这么久了,还没买到大汽车,赶紧去干别的吧。他如果听了走了,我一分钟都不等,很多人这一关就折了。如果最后能够留下来,那么这就是成功了。
郭德纲(前排左)、于谦(前排右)与德云社弟子们。

  《环球人物》:票房和流量自然是好事儿,但流量也是把双刃剑。
  郭德纲:那肯定,我们确实有小鲜肉说相声的,一上台底下就疯了。我就跟他们讲,你这小脸,台上一站就有人爱你,这挺好,我们不反对,但你要知道这玩意儿是否能延续。现在是有6000个女孩爱你,但过两年这帮人一结婚,生孩子,再过几天你胡子拉碴老了,那会儿你指什么吃饭?如果想红到老,那就得有真能耐。
  反正该说的我都说了,听不听是他们的事儿。我得让他们吃个明白饭。
  《环球人物》:给未来的德云社定个小目标吧?
  郭德纲:我是个不求上进的人,所以连个初中文凭都没混下来,更多的就是愿意实在一点,踏踏实实的。比如当初带他们一块说相声,目的就是咱们得生存、得吃饭。站在台上,咱们跟观众之间也很简单,我给你快乐,你给我饭吃,说相声跟剃头、修脚、卖菜、种地没什么区别。你有手艺又是你的兴趣,还能成为吃饭的工作,这就已经是老天眷顾了,至于其他的非我辈所能也。
  一切都是为了生存。
  郭德纲
  1973年生于天津,1979年从艺,1995年创办相声表演队,2003年正式改名为“德云社”,2004年拜相声大师侯耀文为师,2008年成为第一个在人民大会堂举办个人专场的相声演员。代表作品包括相声《论相声五十年之现状》《我要上春晚》《我要穿越》,综艺《今夜有戏》《欢乐喜剧人》,电影《祖宗十九代》等。今年8月底,《德云斗笑社》上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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