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
秋風再也搬动不了什么 石头仍旧在原野。溪水虽缓慢了很多 但仍流向远方 远方多么未知 又是多么的虚无 秋风里,我身体的叶片 已经落光 和身旁的山毛榉毫无二致 即便秋风再猛一些 “我们也不愿主动放弃人间的悲欢” 如果有谁经过这里 请留下来,我们一起面对苍白的落日 给秋天最盛大的挽留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秋風再也搬动不了什么
石头仍旧在原野。溪水虽缓慢了很多
但仍流向远方
远方多么未知
又是多么的虚无
秋风里,我身体的叶片
已经落光
和身旁的山毛榉毫无二致
即便秋风再猛一些
“我们也不愿主动放弃人间的悲欢”
如果有谁经过这里
请留下来,我们一起面对苍白的落日
给秋天最盛大的挽留
其他文献
在河水与小区之间的河堤上,我遇到 一个跟我一样撑着雨伞走路的发胖的女子。 从河堤的两端各自返回的路上, 我们再一次相遇,她不经意的一瞥让我感觉到 仿佛我是她减去某些部分之后的一个余数。 另一个是手执长鞭的武师,一边鞭打一枚陀螺 一边运气、出招,单脚而立的姿勢 像一只在危险的平衡中掌握自己的鹤。 第三个是倒退着走路的老人, 他逆着河流的方向,手中握着的拐杖 已经敲不出老干部体的韵
“一种可怕的美终于到来。” 但已别无选择,你必须把一颗心交出去, 因为从现在开始每一步都是深渊。 而深渊的底部无法测量,犹如一颗忐忑的心 与其说输给了对高度的恐惧, 毋宁说是输给了对透明的敏感。 在路消失的地方,玻璃把两座山拉到了一起, 就像一種孤悬的信任把你介绍给了我。 但玻璃是无辜的,它只是无意中出卖了 我们之间被葱茏的草木伪装的秘密。 没有想象中的尖叫,偶尔的驻足 也仅
在小旅馆的客房门口,我握住门把手向下旋转。 在我没有防备的时候它突然松动, 咣啷一声掉落到地板上。 它曾经无数次向一只只陌生的手出借自己, 被无数次粗暴地拧向坠落的方向。 它松开曾经用力咬紧的秘密, 以便垂直于那个屈辱中抵制的自己。 现在,它终于一次性把自己抵押出去。 它把自己徹底地归还这个不容置疑的世界。 这或许是它唯一一次喊出自己的痛。 现在它躺在地板上,像一具冰凉的尸体,
你在微信群里说,最怕11月11日这个日子 不是因为剁手,而是雪片般四面八方涌来的快件 传送带上急速滑过的地址、名字和手机号码 等待着你分拣,那些鞋帽、衣服、玩具、零食、化妆品 如同在一本词典里分拣出属于你的词,那些隐秘的 冲动、狂喜、觊觎、羡慕……欲望的总和, 无限繁殖的孤独,或深渊里等待打捞的虚妄, 但你只分拣出属于你的那一份茫然。 这是一个节日吗?尽管它只向无意义求偶; 这是
到达预定的目的地 与新的起点会合 疲惫,丢在一路的风景里 来古镇,并非怀旧访古 再古老的过去,也是当下和未来 所有的找寻,只是为了遇见自己 池塘里的水不深,但 不影响几只鸭子和无数条鱼的優雅 在人间千年的黄姚古镇,还是 去不掉这与生俱来的羞涩 菜地里直腰远眺的老人,追逐的孩子 一静一动之间,不需要想象 红衣少妇从水中提起衣裳 满天的星星被打湿 真实把梦境带到这里 那只
一 在当代中国作家中,田耳应该是一个风格明显且极具风格化的作家,说其极具风格化是指,一旦确立了自己独具特色的风格之后,田耳的作品总是沿着这条道路往前,很少会有溢出或“异数”出现,他的作品总是能够做到预期之中与意料之外的结合。其中篇《开屏术》亦可作如是观。 读完《开屏术》,给我的最大感受集中在以下两点上,一是对昆德拉所说的“存在的某种可能性”(《关于小说艺术的对话》,见米兰·昆德拉《小说的艺术》
深夜的梦走到白天 聚拢在地平线,那个远方之地 拒绝所有的声音,抛开所有的色彩 那些形态,是身影,是表情 梦想与现实,互为真實与幻化 没有神秘的神秘,才是最大的神秘 穿过一朵云,得到的只有时间的消失 白色的石头,大地上的云朵 移一小步,我们已走过一生 坚硬的内在,被我们叫作虚无 随意站在某处 云在天边躁动不安,无声的喧嚣 世界都在运动,唯有我静止 饥饿者总容易被惊醒 我一
臧 北 原名高超,1976年出生,江苏人,写作诗歌,兼及小说、随笔,有作品散见于报刊。湖山社成员。 吃早餐 出门之前,大神马姚尔在早晨的阳光里摊开肥厚柔软的手掌,阿波罗一下子就看出来,有一道掌纹变得不可捉摸起来。“大神马姚尔啊,”阿波罗说,“你有一道掌纹我看不明白了,我不知道它要说明什么。” “是哪一道掌纹呢?”大神马姚尔问。 “就是从水星丘边缘开始向木星丘延伸的那道。我记得昨天还不是这个
我能记住的,远比忘记的多得多 有一些如墨块,遇上水才能磨碎洇开 行走于丛林,前后枝繁叶茂 身边脚下,总如洪水肆虐过后的河滩 孤独人眼里的稀疏,以及杂乱无章的脚步 过去和未来之间,无论怎样的奔跑 其实都是静止,生活 只是把心中的想象扑打成记忆 揉成尘埃,抛于风中 坐在岸边,一阵晕眩 匆匆的流水,天地间唯一的真实 忽略田野看远山 许多人走在黄昏里,回家或远行 想不起,这是哪一
朝阴的时候,后背 海一般的阳光 飞鸟巨大的翅膀下,居住 大地的火焰和人世间的自由 潮湿,簇拥内心的嫩芽 我们从不缺少坚硬的外壳,柔软 常在烈日下干枯 疼痛早在欲望中死去,无葬身之地 可以熟悉,可以学会与黑暗相处 喜阴喜暗之后,自己就是光 不担心失去,阳光将会到来 逆光时,总看不远 无法注视自己的影子 在那里,有白天里如夢的夜晚 坐在宁静之上,清醒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