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名字叫“老家”(外二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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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跳是老爸心脏病逼出的秒针
  扛起儿女们车轮的意外
  病情如潮汐
  被另一种外在的力量把控
  一次又一次退潮
  沙灘的脚印,把
  老爸的心脏走成碎步
  儿女们慢了下来。仍最怕
  深夜手机屏幕上被‘老家’击中
  能回头的都不是老家
  “老家”是老爸的代码
  村头歪脖子树放哨
  提防可能变成被搬运的码头
  甚至怕人谈论在世二字
  这时,我忽然觉得自己
  离老爸不远,包括老家
  没有比复制更可怕
  撒网与扭腰相关
  再小的网比池塘大
  一网下来,再白亮的天空也会黯淡
  星星蹲在网眼守候
  拉拢。分不清眼界
  想不流泪都难
  鱼尾是爬上岸的山岗
  回望是不需要情分的
  毕竟网上的日子还知道挣扎
  撒网与扭腰相关
  生态离不开一个吃法
  物种失去类别
  只分口舌甚至口水
  天下原本就是一盘菜
  网眼却期待告别仪式
  乘索道观明堂山
  与汉武帝埋下的伏笔
  肯定有不同的明堂。我乘轿侦察
  树拼命用根须
  抓住大山。以静制动
  树与树扛起一条路
  树向上。再向上练习
  触及云的胡须
  明堂坐在上面
  一览封禅过境
  在岳西,镇山的唯有树
  行高于树的不是鸟
  坐索道。我屏住呼吸
  疑似银河泛千舟
  竞发不劳神。而是惊诧于
  汉武帝巡山的霸气。车骑与粮草喂养千
  山万水
  不敌按钮一点
  明堂山至今拥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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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虫菊  我为由一只蝴蝶引起对除虫菊的关注而愧疚  相识多年,虽然曾经把它当成梵高《向日葵》  的母本,虽然明知不是,它就是一只蝴蝶  太阳打在它的脸上,太阳败下阵来  宝石只有击败外来的光才会发出真正的光  它并不是宝石,它只是一株除虫菊  我无视它多年,我曾经那么想要一个妹妹  它用多年前清澈的眼神拥抱我,我的小妹妹  它张开春天的小手拥抱我,无数只手像千手观音  我再次为不能匹配的春天倍感愧
夜幕,关闭了光的天窗  时间放松了发条  狂风,撕开了温柔的外衣  贪婪扭曲了梦想  陌阡的世界  良知,道德  暗淡了本质的原色  春的脚步走响  寒冬的冷漠被终结  灵魂的烛灯重新燃起  点亮了荒原之光  不死的鸟啊  张开了平凡的翅膀  做伴云天,翱翔  我把悲伤放进语言的唇中  林子,挂上了斜阳  风停住了脚步  双唇,喊不动的孤独  紧紧地咬着寂寞  站在大地的砂砾上  联想起远古的裂变
或许是巧合,今年第8期的《诗潮》杂志“朦胧诗以来:中国现代诗精选”栏目重新刊发了我的诗作《大鲸》,这首诗的首发便是1991年7月号的《诗歌报月刊》。当年我写完《大鯨》有一种莫名的自信与满足感,而且相信当时颇具先锋意识的《诗歌报月刊》会予以重点推出。我将此诗寄给了一直保持联系的乔延凤先生,果然刊物很快就给予发表,并在封二配发了作者照片和摘录诗句:“我知道,在海深处,海草上/鲸停着/如一片白云覆盖森林
做出这种果断抉择时  首先得把生死置之度外  还必须置之死地而后生  中国军人肩负初心使命  迎难出征的豪迈气场  惊天地泣鬼神驱死神  冲锋陷阵义无反顾  壯观到让疯狂的城市  瞬间失去王者霸气  悄然恢复理智浴火重生  除夕之夜纵使天寒地冻  逆行逆行勇敢逆行  多么平常普通的字眼  猛然间热得让世界发烫  要怀揣万家团圆的欢喜  用与时间争抢生命的速度  星夜疾驰赶在病魔出发前抵达  只是这
我是一个极善羞怯的人.我的少年时代是一个羞怯的男童,一直到现在,我已逾知天命的年龄,内心深处仍深深地埋藏着羞怯的种子。我一直在思考一个奇怪的问题:如果让陶渊明写一篇有关创作谈之类的文章.他表现出的羞怯应该不在我之下。我是一个精神极度散漫而内敛的人,在现实生活中,如遇到焦虑的事情或身处逆境时,我便寻思回到我诞生时的那个初春薄雪的黄昏,甚或躲进襁褓,那里有妈妈怀抱的温暖和乳香。  我的一生都在与羞怯这
最早结识它来自一枚邮票  二十多年前的一封沙捞越来信  邮票的图案是诗巫小城  今年十月我才来到沙捞越  昨日那边亲人微信传来照片  几个兄弟姐妹的一张合影  诗巫当年叫马兰瑙小镇  他们说小镇如今面目全非  照片背景是一座巨大的造船廠  祖父的哥哥当年南下诗巫  开荒垦地种植了一片油棕林  拉让江边垒起了一座小城  马兰瑙自此成为我向往的诗巫  诗巫已没“忆当年”的味道  可它,让奔赴远方的故人
“诗歌能够续命”, 这是我近年来阅读潘洗尘诗歌时最为强烈的感受———他的诗无疑属于“真诗”和“生命之诗”。  深挚、纯粹的潘洗尘多年来给我的印象几乎总是一袭白衣,脸色因为身体的原因而显得沉暗,但是他一直眯着不大的眼睛微笑着。  2017年我在大理见到潘洗尘的时候, 他刚失去老母亲不久,八十一岁的老父亲刚刚从东北过来。那次午饭,大家吃得都很沉默。  2018年冬日的大理,一楼的大厅刚刚装修过,潘洗尘
丹尼斯·哈斯克尔(Dennis Haskell),1948年出生。澳大利亚著名诗人、评论家和学者,著有《夜间聆听》《世界上所有的时间》《反抗行动:新诗选》《在我们之前》等八部诗集,编辑诗选多部,著有诗歌研究专著多部,曾任澳大利亚文学委员会主席,杂志《Westerly》的编辑,现为西澳大利亚大学荣誉教授,曾获得2007年西澳总理诗歌奖等奖项。他的诗在澳大利亚影响力巨大, 澳大利亚作家罗德·莫兰(Ro
小小的贝壳赢弱的心  去年在海边俘虏我的眼睛  它如一朵朵璀璨花  摇动着阳光的手  一高兴  把夏天海边的风情  带回了干旱无雨的窗檩  每当黄色的晚风响起  它总在窗口轻声的伴唱  远没有在海边那哗哗脆响  听着它万种凤情的倾诉  我感觉到离乡飘泊的孤寂  湿泠的风景  不得不讓我想起诗的句子  一行微弱的暗伤  古老的巷道  坐着汽车进巷道  让我看到了很长的记忆  凸凹的文字  是光明的鸟
是好的  清晨送走了黑夜是好的  清晨又会过去也是好的  田间的菜蔬是好的  菜蔬之间的杂草也是好的  房舍是好的  房舍上一日三次升起的炊烟也是好的  树木是好的  树木在春天时是好的在秋天时也是好的  天地之间那躯肉身是好的  那躯肉身是一把尘土被你捧在手心是好的  眼睛是好的鼻子是好的嘴巴是好的  那颗心爱着我是好的  曾经,我以为  曾经,我以为  幸福的人无话可说  他们欢笑,热热闹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