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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特的历史渊源
中国是应用人参最早的国家。传说早在远古黄帝时期,有关人参的神奇功效就已为人所知。据记载,战国时期人们就认识到人参的药用价值,后来成为各朝皇帝的首要贡品。
采挖人参(放山)在抚松历史悠久。据《太平御览》记载,早在公元3世纪中叶,长白山区已经有人开始采挖人参。公元705到926年的两百年间,渤海国入唐朝贡94次,贡品中的人参主要是在抚松县汤河口采挖的上等老山参,称为汤河人参。到明末清初,抚松地域采挖野山参已形成规模,成为当地人民群众主要的生产活动和生活费用的重要来源。而据《抚松县志》记载,“抚松地处边远,原无居人,出产野参极多。嗣后外来之人渐有进山采掘野参,名日放山。”由于地壳运动,形成了抚松长白山区域以玄武岩为母质的山地灰棕壤,富含多种矿物质,极适合人参的生长。这里独特的气候条件也为人参的生长提供了良好的地理环境,抚松因此而盛产人参。
据放山把头们描述,抚松地域人参资源丰富,但采挖野山参也是非常辛苦和危险的活计。茫茫林海,瘴气弥漫,野兽横行,遍布危险,原始森林中人迹罕至,生存条件极为恶劣。因此,放山是对人的胆量、智慧、体能、野外生存技能乃至道德的考验。放山人每年要在山林之中连续呆上四个多月,许多人在放山的过程中受伤或丧生。
为了科学地寻找、采挖、保存人参和避免发生不测,在客观上就需要一些行规来约束和规范放山人。经过千百年来历代放山人的实践,逐步形成了一整套由专用语言、行为规则、道德操守、挖参技术、各种禁忌、野外生存技能、专用工具器物等构成的放山人自觉遵守的独特的民间风俗,如要团结、友爱、忠诚、守信,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要济困扶弱、同心协力;在帮伙成员遇到危险时,要见义勇为、合己救人;要做行善之人,不做行恶人;在挖参过程中得到的教训和经验,还要告诫后人……这些民间风俗经放山人师徒之间口传身授,世代相传至今。
长白山采参习俗有丰富多彩的人参文化表现形式。
在长期的放山过程中,形成了采参(放山)的习俗,构成了最初的人参文化的主要内容,构成了人参习俗文化,并产生了以口头传播为主的人参故事、传说、歌谣等民间艺术形式。如:人参故事《棒槌姑娘》,参王与老把头的传说,老把头传说之谜,歌谣《采人参》,表现寻找、采挖人参过程为主的歌谣,反映采挖人参者辛酸遭遇的歌谣,等等,构成了独特的人参口头传播文化。
围绕放山形成的老把头传说、为纪念放山老把头生日的老把头节、人参下山后开始加工时的“开锅”仪式(也是人参节的前身)、人参开始交易时的“开秤”仪式等庆祝活动,构成了人参的节庆文化。
围绕采参习俗,利用书籍、绘画、雕塑、文艺表演、影视、图片等艺术手段,创作出艺术形象。如:《人参救母图》;放山老把头、人参女、人参娃、人参鸟等人参题材的美术作品;老把头、山参王木雕和泥塑;美术片电影《人参娃娃》、中央电视台拍摄的52集动画片《人参王国》等等,构成了现代的人参文化传播。
采参文化是优秀的中华文化遗产,它生动地反映了长白山区劳动人民丰富的劳动技能和朴素的道德情操,它潜移默化地激发人们的道德情感,反映在长白山采参里的风俗、习惯和传统中,即构成了放山人的朴素道德规范和准则。
此外,长白山采参习俗还蕴藏着放山人的智慧和从实践中积累的宝贵的科学知识。如科学地选择挖参地点。野山参生长条件非常苛刻,山参对气候、光照、土壤等都有严格的要求。在茫茫的长白山林海,要选择出挖参的区域和具体的沟坡,不但需要传统的理念,也要有丰富的科学知识。挖参帮伙中的老把头,在入山后要根据山参生长地的坡向、水分、土壤、植物群落以及整个生态环境作出判断,最终确定“压山”的具体位置。采挖山参时自觉遵循挖大留小的山规,不搞灭绝性采挖,体现了放山人的生态保护意识。
漫长的申遗之路
抚松县“长白山采参习俗”的申报之路经历了一个曲折而漫长的过程。
申报非物质文化遗产工作在我国虽是近几年的事,然而抚松却在建国初期就开始了慢长积累。
早在上世纪50年代,参乡土生土长的群众文化工作者,认识到了人参故事的巨大文化遗产价值。他们深入农村,到深山老林寻访挖参人和猎户,收集了大量流传于民间的人参故事和各种美丽传说,经过整理于1961年出版了中国第一部人参故事集——《抚松人参故事选》。此后,辽宁春风文艺出版社将这些故事重新整理编辑出版了《长白山人参故事》,并先后三次再版发行达200多万册。
这期间,又陆续收集了大量以人参为主的动植物故事,吉林美术出版社等多家出版社编辑出版了《刺官棒》《人参姑娘》《牛倌与三丫》等多种连环画册。这是早期的非遗收集保护工作。
进入80年代,经过继续收集整理,先后又整理出版了《吉林省民间文学集成抚松卷》《柳郎与三妹》《补天石》等一大批以人参为题材的民间故事、童话故事,有的故事被收入《上海故事大王》《台湾故事大王》等杂志,从此,人参故事又开始向全国传播。有些人参故事还被翻译成多种文字介绍给德国、法国、日本、朝鲜、东南亚等国家和地区的读者。
放山习俗的丰富内容、基本特征及其传承历史,引起了国际上的许多专家学者的注意和研究。德国、法国、日本、韩国等国专家学者以及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前总干事千叶皋弘率领的文化考察团,曾先后到抚松县考察,进行人参文化交流。
在上世纪80年代前,抚松靠放山为生的人极多,在当地人眼中,参与放山是一个男人成熟的标志。在参乡抚松,男女老少,很多人都能讲人参传说故事、人参歌谣。比如“八月里来野花鲜,情郎采参进深山。八月里来雨连绵,情郎采参好可怜……”等等歌谣,流传至今,而这些都是放山习俗的精髓。
然而随着时代的变迁,生活条件的改善,园参种植业的发展,放山的人数越来越少。目前,一些经验丰富的放山把头因年事已高,很少带徒进山,有些老人相继谢世,系统掌握放山习俗的人已经不多,使得这一沿袭千年的习俗难以得到传承,处于濒危状态。
为了不使这一古老习俗消亡,抚松县采取了积极的保护措施。2005年,根据文化部关于申报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的要求和吉林省文化厅的文件精神,抚松县文体局成立了申遗领导小组,开始组织本地民俗专家对名录申报要求和申报材料进行讨论和认定。申遗小组首先根据以往掌握的情况,编写了《长白山放山习俗》大纲,根据大纲内容,他们走访了11位“放山”把头(挖参人帮伙的领头人),通过对把头经验和阅历的了解掌握,最后选择了3个放山把头作为传承谱系。在此基础上,按照放山的程序,组成了精干的《长白山放山习俗》摄制组、再由吕天朋为把头拉起了五人为一帮伙的放山人,依照放山习俗的规矩,跟随放山人在长白山原始深山老林里完整地录制了一套放山过程。
期间,申遗小组共拍摄了40个小时的录像资料,300多幅照片,收集整理撰写了3万多字的资料,绘制了抚松县人参分布图、抚松县野山参分布图、抚松县放山习俗 分布图等10余幅图标。又根据申遗资料的要求,把30分钟的《长白山采参习俗》申报录像片缩制为5分钟的精典图像。经过艰苦的奋战,小组成员先后与二十多位放山把头和民俗方面的专家进行研讨走访,于2005年末完成了整个申报材料。经过吉林省申遗专家的审核,作为吉林省申报国家的9个项目之一申报到国家。
但由于第一次进行这方面工作,虽然准备了大量文字图片影像等资料,做了大量工作,因“长白山放山习俗”是长白山地区特有的挖参习俗,行规术语多,外人一时很难看懂看明白。如“放山”意为“采挖参”,人参称呼“棒槌”,
“压山”即寻找人参等等;对一些挖参禁忌,使人容易产生传播迷信的感觉。如:在挖参时,有时候把头或者其他人会根据晚上做的梦决定压山的地点,此时众人只管跟随,不能点破;压山时不准打瞌睡,打瞌睡容易麻达山;遇到蛇(“钱串子”)高兴,预示着即将开眼儿;遇到老虎吉利,放山人也称老虎为山神爷,等等。
因此,在2005年,“长白山放山习俗”未被国家列入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名录。到2007年,根据国家新的申报要求,申遗小组在原来的基础上,又进行了更深层次的加工和制作。针对文字表述重点字、句,进行一次次的研讨,将“长白山放山习俗”称呼改为通俗易懂的“长白山采参习俗”,将一些习俗术语加以注解,对习俗表现出的文化现象加以提炼归纳总结,实现了深入浅出、完整表达出“长白山放山习俗”的内涵,使申报材料更加完备,得到了专家的认可。
经过4年艰辛努力,“长白山采参习俗”于2008@6月,被列入第二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名录。
“熬过了多少不眠日夜,翻山越岭,夜宿森林,克服蚊虫叮咬,汗水浸泡,这一切都值了。”当年参与申报工作的张君义回忆说。
迈步申报世遗路
2011年,“长白山采参习俗”被吉林省政府列为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申报项目,这对进一步加强对“长白山采参习俗”的传承、保护和保存工作非常重要。抚松人为了完成申遗任务又做了许多工作。
先是由抚松县政府筹划成立保护组织机构,在已建成的“长白山采参习俗”非遗保护中心的基础上,建立了放山习俗保护工作领导小组,设立放山习俗普查工作队,通过招商引资,发展抚松人参文化产业。
另外,抚松县将现有100多平方米的采参习俗展示厅,改扩建为600多平方米,对内容、泥塑人物形象、放山工具,进行重新设计、制作和陈列,将其建成集展示、保护、研究、传习、培训于一体的长白山采参习俗展示厅,使长白山采参习俗的保护工作更科学更规范。并确定每年5月份为“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宣传月”,举办非遗培训班、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成果展等活动,使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工作深入人心。
与此同时,他们还利用广播影视、报刊书籍、文学艺术创作演出等形式,广泛进行宣传,重点提高干部群众的保护意识。成立专业办刊机构,落实办刊资金,继续办好目前在港澳地区注册的专业刊物《人参》;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参花》杂志办成宣传“长白山采参习俗”内容的省内知名刊物,并公开发行。
为了有更加翔实的资料,放山习俗保护工作领导小组进一步完整地对长白山采参习俗全过程进行了实地拍摄,制成影视资料,供永久保存。创作并拍摄长白山采参习俗内容的影视剧动漫片。组织创作以“长白山采参习俗”内容为主的电影、电视剧、戏曲、歌舞等艺术作品,将其拍摄成影视剧、动漫片,并可将放山人制作成卡通形象。人们通过这些艺术作品,对长白山采参习俗内容有一个直观的了解,引发人们对“长白山采参习俗”传承与保护的关注和参与。
保护之外,传承更加重要。由于环境改变,使野山参日渐稀少,种植林下野山参,已成为保护野山参数量的重要手段。“长白山采参习俗”活动过程,必须有足够的森林面积和野山参数量,才能够展示放山全过程情景。为此,抚松逐步建立可持续发展的传习保护基地,目前已建成总面积5000亩的野山参规范化繁衍护育基地。着手建立长白山地区最具权威的采参习俗资源数据库。同时,利用祭祀祭拜等活动来传承和保护,抚松县每年都组织传承人和社会各界相关人士,参加农历三月十六老把头节祭祀活动、人参节祭祀老把头活动、长白山采参习俗研讨活动、夏季野外森林放山活动、野外森林传承人实地培训活动等。
人参文化在我国源远流长,是中医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全人类的宝贵财富。随着中医理论在世界各国的推广,人参文化也必定会受到人们更大的关注,将“长白山采参习俗”申报为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恰逢其时。
中国是应用人参最早的国家。传说早在远古黄帝时期,有关人参的神奇功效就已为人所知。据记载,战国时期人们就认识到人参的药用价值,后来成为各朝皇帝的首要贡品。
采挖人参(放山)在抚松历史悠久。据《太平御览》记载,早在公元3世纪中叶,长白山区已经有人开始采挖人参。公元705到926年的两百年间,渤海国入唐朝贡94次,贡品中的人参主要是在抚松县汤河口采挖的上等老山参,称为汤河人参。到明末清初,抚松地域采挖野山参已形成规模,成为当地人民群众主要的生产活动和生活费用的重要来源。而据《抚松县志》记载,“抚松地处边远,原无居人,出产野参极多。嗣后外来之人渐有进山采掘野参,名日放山。”由于地壳运动,形成了抚松长白山区域以玄武岩为母质的山地灰棕壤,富含多种矿物质,极适合人参的生长。这里独特的气候条件也为人参的生长提供了良好的地理环境,抚松因此而盛产人参。
据放山把头们描述,抚松地域人参资源丰富,但采挖野山参也是非常辛苦和危险的活计。茫茫林海,瘴气弥漫,野兽横行,遍布危险,原始森林中人迹罕至,生存条件极为恶劣。因此,放山是对人的胆量、智慧、体能、野外生存技能乃至道德的考验。放山人每年要在山林之中连续呆上四个多月,许多人在放山的过程中受伤或丧生。
为了科学地寻找、采挖、保存人参和避免发生不测,在客观上就需要一些行规来约束和规范放山人。经过千百年来历代放山人的实践,逐步形成了一整套由专用语言、行为规则、道德操守、挖参技术、各种禁忌、野外生存技能、专用工具器物等构成的放山人自觉遵守的独特的民间风俗,如要团结、友爱、忠诚、守信,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要济困扶弱、同心协力;在帮伙成员遇到危险时,要见义勇为、合己救人;要做行善之人,不做行恶人;在挖参过程中得到的教训和经验,还要告诫后人……这些民间风俗经放山人师徒之间口传身授,世代相传至今。
长白山采参习俗有丰富多彩的人参文化表现形式。
在长期的放山过程中,形成了采参(放山)的习俗,构成了最初的人参文化的主要内容,构成了人参习俗文化,并产生了以口头传播为主的人参故事、传说、歌谣等民间艺术形式。如:人参故事《棒槌姑娘》,参王与老把头的传说,老把头传说之谜,歌谣《采人参》,表现寻找、采挖人参过程为主的歌谣,反映采挖人参者辛酸遭遇的歌谣,等等,构成了独特的人参口头传播文化。
围绕放山形成的老把头传说、为纪念放山老把头生日的老把头节、人参下山后开始加工时的“开锅”仪式(也是人参节的前身)、人参开始交易时的“开秤”仪式等庆祝活动,构成了人参的节庆文化。
围绕采参习俗,利用书籍、绘画、雕塑、文艺表演、影视、图片等艺术手段,创作出艺术形象。如:《人参救母图》;放山老把头、人参女、人参娃、人参鸟等人参题材的美术作品;老把头、山参王木雕和泥塑;美术片电影《人参娃娃》、中央电视台拍摄的52集动画片《人参王国》等等,构成了现代的人参文化传播。
采参文化是优秀的中华文化遗产,它生动地反映了长白山区劳动人民丰富的劳动技能和朴素的道德情操,它潜移默化地激发人们的道德情感,反映在长白山采参里的风俗、习惯和传统中,即构成了放山人的朴素道德规范和准则。
此外,长白山采参习俗还蕴藏着放山人的智慧和从实践中积累的宝贵的科学知识。如科学地选择挖参地点。野山参生长条件非常苛刻,山参对气候、光照、土壤等都有严格的要求。在茫茫的长白山林海,要选择出挖参的区域和具体的沟坡,不但需要传统的理念,也要有丰富的科学知识。挖参帮伙中的老把头,在入山后要根据山参生长地的坡向、水分、土壤、植物群落以及整个生态环境作出判断,最终确定“压山”的具体位置。采挖山参时自觉遵循挖大留小的山规,不搞灭绝性采挖,体现了放山人的生态保护意识。
漫长的申遗之路
抚松县“长白山采参习俗”的申报之路经历了一个曲折而漫长的过程。
申报非物质文化遗产工作在我国虽是近几年的事,然而抚松却在建国初期就开始了慢长积累。
早在上世纪50年代,参乡土生土长的群众文化工作者,认识到了人参故事的巨大文化遗产价值。他们深入农村,到深山老林寻访挖参人和猎户,收集了大量流传于民间的人参故事和各种美丽传说,经过整理于1961年出版了中国第一部人参故事集——《抚松人参故事选》。此后,辽宁春风文艺出版社将这些故事重新整理编辑出版了《长白山人参故事》,并先后三次再版发行达200多万册。
这期间,又陆续收集了大量以人参为主的动植物故事,吉林美术出版社等多家出版社编辑出版了《刺官棒》《人参姑娘》《牛倌与三丫》等多种连环画册。这是早期的非遗收集保护工作。
进入80年代,经过继续收集整理,先后又整理出版了《吉林省民间文学集成抚松卷》《柳郎与三妹》《补天石》等一大批以人参为题材的民间故事、童话故事,有的故事被收入《上海故事大王》《台湾故事大王》等杂志,从此,人参故事又开始向全国传播。有些人参故事还被翻译成多种文字介绍给德国、法国、日本、朝鲜、东南亚等国家和地区的读者。
放山习俗的丰富内容、基本特征及其传承历史,引起了国际上的许多专家学者的注意和研究。德国、法国、日本、韩国等国专家学者以及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前总干事千叶皋弘率领的文化考察团,曾先后到抚松县考察,进行人参文化交流。
在上世纪80年代前,抚松靠放山为生的人极多,在当地人眼中,参与放山是一个男人成熟的标志。在参乡抚松,男女老少,很多人都能讲人参传说故事、人参歌谣。比如“八月里来野花鲜,情郎采参进深山。八月里来雨连绵,情郎采参好可怜……”等等歌谣,流传至今,而这些都是放山习俗的精髓。
然而随着时代的变迁,生活条件的改善,园参种植业的发展,放山的人数越来越少。目前,一些经验丰富的放山把头因年事已高,很少带徒进山,有些老人相继谢世,系统掌握放山习俗的人已经不多,使得这一沿袭千年的习俗难以得到传承,处于濒危状态。
为了不使这一古老习俗消亡,抚松县采取了积极的保护措施。2005年,根据文化部关于申报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的要求和吉林省文化厅的文件精神,抚松县文体局成立了申遗领导小组,开始组织本地民俗专家对名录申报要求和申报材料进行讨论和认定。申遗小组首先根据以往掌握的情况,编写了《长白山放山习俗》大纲,根据大纲内容,他们走访了11位“放山”把头(挖参人帮伙的领头人),通过对把头经验和阅历的了解掌握,最后选择了3个放山把头作为传承谱系。在此基础上,按照放山的程序,组成了精干的《长白山放山习俗》摄制组、再由吕天朋为把头拉起了五人为一帮伙的放山人,依照放山习俗的规矩,跟随放山人在长白山原始深山老林里完整地录制了一套放山过程。
期间,申遗小组共拍摄了40个小时的录像资料,300多幅照片,收集整理撰写了3万多字的资料,绘制了抚松县人参分布图、抚松县野山参分布图、抚松县放山习俗 分布图等10余幅图标。又根据申遗资料的要求,把30分钟的《长白山采参习俗》申报录像片缩制为5分钟的精典图像。经过艰苦的奋战,小组成员先后与二十多位放山把头和民俗方面的专家进行研讨走访,于2005年末完成了整个申报材料。经过吉林省申遗专家的审核,作为吉林省申报国家的9个项目之一申报到国家。
但由于第一次进行这方面工作,虽然准备了大量文字图片影像等资料,做了大量工作,因“长白山放山习俗”是长白山地区特有的挖参习俗,行规术语多,外人一时很难看懂看明白。如“放山”意为“采挖参”,人参称呼“棒槌”,
“压山”即寻找人参等等;对一些挖参禁忌,使人容易产生传播迷信的感觉。如:在挖参时,有时候把头或者其他人会根据晚上做的梦决定压山的地点,此时众人只管跟随,不能点破;压山时不准打瞌睡,打瞌睡容易麻达山;遇到蛇(“钱串子”)高兴,预示着即将开眼儿;遇到老虎吉利,放山人也称老虎为山神爷,等等。
因此,在2005年,“长白山放山习俗”未被国家列入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名录。到2007年,根据国家新的申报要求,申遗小组在原来的基础上,又进行了更深层次的加工和制作。针对文字表述重点字、句,进行一次次的研讨,将“长白山放山习俗”称呼改为通俗易懂的“长白山采参习俗”,将一些习俗术语加以注解,对习俗表现出的文化现象加以提炼归纳总结,实现了深入浅出、完整表达出“长白山放山习俗”的内涵,使申报材料更加完备,得到了专家的认可。
经过4年艰辛努力,“长白山采参习俗”于2008@6月,被列入第二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名录。
“熬过了多少不眠日夜,翻山越岭,夜宿森林,克服蚊虫叮咬,汗水浸泡,这一切都值了。”当年参与申报工作的张君义回忆说。
迈步申报世遗路
2011年,“长白山采参习俗”被吉林省政府列为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申报项目,这对进一步加强对“长白山采参习俗”的传承、保护和保存工作非常重要。抚松人为了完成申遗任务又做了许多工作。
先是由抚松县政府筹划成立保护组织机构,在已建成的“长白山采参习俗”非遗保护中心的基础上,建立了放山习俗保护工作领导小组,设立放山习俗普查工作队,通过招商引资,发展抚松人参文化产业。
另外,抚松县将现有100多平方米的采参习俗展示厅,改扩建为600多平方米,对内容、泥塑人物形象、放山工具,进行重新设计、制作和陈列,将其建成集展示、保护、研究、传习、培训于一体的长白山采参习俗展示厅,使长白山采参习俗的保护工作更科学更规范。并确定每年5月份为“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宣传月”,举办非遗培训班、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成果展等活动,使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工作深入人心。
与此同时,他们还利用广播影视、报刊书籍、文学艺术创作演出等形式,广泛进行宣传,重点提高干部群众的保护意识。成立专业办刊机构,落实办刊资金,继续办好目前在港澳地区注册的专业刊物《人参》;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参花》杂志办成宣传“长白山采参习俗”内容的省内知名刊物,并公开发行。
为了有更加翔实的资料,放山习俗保护工作领导小组进一步完整地对长白山采参习俗全过程进行了实地拍摄,制成影视资料,供永久保存。创作并拍摄长白山采参习俗内容的影视剧动漫片。组织创作以“长白山采参习俗”内容为主的电影、电视剧、戏曲、歌舞等艺术作品,将其拍摄成影视剧、动漫片,并可将放山人制作成卡通形象。人们通过这些艺术作品,对长白山采参习俗内容有一个直观的了解,引发人们对“长白山采参习俗”传承与保护的关注和参与。
保护之外,传承更加重要。由于环境改变,使野山参日渐稀少,种植林下野山参,已成为保护野山参数量的重要手段。“长白山采参习俗”活动过程,必须有足够的森林面积和野山参数量,才能够展示放山全过程情景。为此,抚松逐步建立可持续发展的传习保护基地,目前已建成总面积5000亩的野山参规范化繁衍护育基地。着手建立长白山地区最具权威的采参习俗资源数据库。同时,利用祭祀祭拜等活动来传承和保护,抚松县每年都组织传承人和社会各界相关人士,参加农历三月十六老把头节祭祀活动、人参节祭祀老把头活动、长白山采参习俗研讨活动、夏季野外森林放山活动、野外森林传承人实地培训活动等。
人参文化在我国源远流长,是中医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全人类的宝贵财富。随着中医理论在世界各国的推广,人参文化也必定会受到人们更大的关注,将“长白山采参习俗”申报为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恰逢其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