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背后藏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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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黑夜犹如这条路,漫长而孤寂。两个小时前,还有那么一两辆车与我擦肩而过,可是现在,连那些飞扬跋扈的车都消失了。似乎整个世界只剩下我和这辆破旧的快递车苦苦挣扎。
  我翻了翻副驾驶前方的抽屉,只有一盒口香糖了,还是该死的草莓味,这种味道只会令我愈加睡意盎然。从十分钟前开始,后车厢里就一直发出细微的动静,现在,这声音似乎更大了。我皱了皱眉头,将口香糖吐向窗外,然后猛地踩了油门,紧接着来了个急刹车。在急促的刹车声中,后车厢里发出一阵更为动荡的声响,继而了无声息。
  我满意地笑了笑,打开收音机,继续前行。
  收音机的信号不好,播音员的声带上似乎镶了铜片,这令他的声音听起来像破锣一样。就在他说:“下面播报一则新闻”时,车灯光线的尽头出现了一个人,仿若遇见救星一般拼命冲我招着手,我放慢车速,慢慢驰向他,仔细注视着他,继而不紧不慢地驰过他,看到他绝望地在后视镜里跺着脚,我这才停下来。
  他气喘吁吁地奔过来,一边打开车门一边不停地说“谢谢”。
  这时,播音员刚好说到:“据悉,这个从精神病院逃出的具有暴力倾向的精神病人在晚上九点袭击了南山镇一所民宅,杀死这户人家的男主人,并……”
  我急忙关掉收音机,微笑地望着他。
  他显然也听到了这则新闻,一只腿踩进车里,另一只悬在半空,用审视的目光望着我:“你从南山镇的方向来?”
  “是的。”我继续微笑着。
  怀疑和不安明明白白地写在他的脸上,他调整了一下背包的肩带,很有技巧地问:“你不怕我就是那个精神病?”
  我点了一根烟,仔细地看了看他布满油污的手还有沾满油彩的背包,问:“你有证件吧?”
  他抽身站到车外,从背包里摸出一个证件递给我:“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的人应该不会有证件吧?”
  我打开,粗粗地看了一眼,是附近某美术学院的学生,虽然照片上被蹭了些油彩显得模糊难辨,但名字很清晰。
  “佟城?”
  “是的。”他从我手中扯过证件重新放进包里:“那么,你的呢?”
  我重新打开副驾驶位的小抽屉,摸出一个驾驶证。他紧紧皱着眉头,眯着眼睛看了一会:“您叫崔百是吧?和照片上不太像。”
  我耸耸肩:“证件照都是这样,你要觉得我就是那个精神病杀人狂,可以不上车。”
  佟城犹豫了一下,咬咬牙一头钻进车里。
  
  2.
  
  佟城很健谈。不知是因为想证明自己的身家清白,还是想通过交谈套出我的话以期证明我是不是杀人狂,他显得喋喋不休。他从童年的趣事开始,一直讲到大学里八卦,甚至煞有其事地跟我介绍起了他最崇拜的画家,蒙克。
  “你知道吗?”他兴致盎然地说:“我最喜欢蒙克1893年所作的油画《呐喊》,画的背景也是一条路,画里的主人公简直就是尖叫的鬼魂,将那种孤寂的恐惧表现得淋漓尽致,只有疯子才能画出这样的画!”
  我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疯子吗?好像在艺术上有所造诣的人,精神都有点问题。”
  佟城一愣,双手放在大腿下,略显慌乱地来回抚摸着,他的裤子上也沾满了油彩,红的像干枯的血,绿的像干枯的胆汁。他低声说:“我在艺术上可没什么造诣,否则也不会为了毕业作品展到这种鬼地方来寻找灵感。”
  我不可置否地笑笑,假装无意地瞄了一眼后车厢,然后淡淡地说:“别紧张,我并没有怀疑你是那个精神病,我相信你不是。”
  他一听,不安地挺直了身子:“你相信?为什么?”
  我瞥了他一眼,大笑着:“你觉得呢?”
  佟城的身子明显向车窗的位置靠了靠,他干刺刺地笑着:“我……我觉得什么?”
  我侧过头,定定地望着他:“如果我说我就是呢?”
  佟城慌乱地跳起来,头撞到了车顶,腿踢到了我的身子,独眼龙货车在如墨的公路上左摇右晃,紧接着,他尖叫道:“快刹车!”
  我转头一看,一个男人在马路的前方,岔开双腿,扬着双臂,将整个身体摆成一个中规中距的“X”。
  货车总算在“X-man”身前2米的地方停了下来,我长长呼出一口气,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冲佟城呶呶嘴。
  佟城结结巴巴地问:“干嘛?”
  “坐过来挤一挤啊!要不怎么搭上他啊?”
  见佟城依旧坐在原处,我不耐烦地说:“刚才我逗你玩呢,若不找点乐子我会睡着的!你看你,一点幽默感都没有!”
  “X-man”慢慢向车门走来,佟城依旧没动,他脸色苍白的问:“万一那个男人是杀人狂怎么办?”
  “万一人家不是呢?这大晚上的你让人家在荒郊野外送死啊?况且,就算他是,我们两个人呢还怕他一个人不成?再况且,你不是还怀疑我么?如果我是杀人狂,你让他上车总比和我独处安全吧?”
  佟城似乎觉得我说的有几分道理,于是不情愿地挪了挪位置。
  
  3.
  
  “X-man”很沉默,他上车后只是礼貌地对我和佟城笑了笑表示感谢,然后就笔直地坐在靠窗的位置,侧着头,一动不动地望着窗外。他光着脚,长风衣上沾满了土,额头上还有一处尚未愈合的新伤,这一切令他看起来十分可疑。
  佟城下意识地向我这边靠了靠,然后偷偷从衣兜里拿出一个小记事本,写了句什么,继而不动声色地拿外套挡着让我看:“你不打算检查下他的证件吗?他太可疑了。”
  “小佟,想问什么你就问吧。”我边开车边说。
  于是佟城干咳了一声,讪讪地对“X-man”说:“你的伤没事吧?怎么弄的啊?”
  “X-man”依旧望着窗外,低低地说:“傍晚时被打劫了。”
  “啊?!”佟城的惊叹显得有几分夸张和做作,他自己显然也意识到这一点,于是极力假装很关心又很随意地问:“被什么人打劫的?”
  “X-man”没好气地说:“我比你更想知道这个问题!”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转过头,怒气冲冲地瞪着佟城,他的风衣领口隐约露出里面蓝白相间的圆形内衣领,佟城顺着那领口望下去,马上就注意到了他的裤腿,亦是蓝白相间的颜色——据说精神病院的病服都是这样的条纹。
  注意到了这些,佟城又向我这边靠了靠,僵着身子,不安地抖着大腿。
  就在这时,我们都注意到,“X-man”的眼神发生了些许变化,他身子紧紧贴着车门,全身都处于警戒状态,目光里隐隐透出一丝不安。他靠窗的那只手悄悄伸进风衣的兜里,那里有什么尖利的东西微微凸起。
  这一举动令我和佟城都紧张起来。我故作轻松地吹了声口哨,对“X-man”说:“你的内衣很特别嘛!”
  “是吗?”“X-man”僵硬地笑笑,衣兜里的东西在昏暗的车灯下露出冰冷的光。我轻轻挪动了下身子,扯了扯佟城,然后将目光落在塞在身后的千斤顶上。佟城会意地点点头,伸手紧紧握住它。
  “哦,”我试图转移“X-man”的注意力:“让你们搭车我可是冒着巨大的风险,要知道国外的一些电影里,经常有变态的魔鬼搭车人,那些猎杀的场面太恐怖了。”
  我屁股后面的千斤顶颤抖着,那是佟城的手。
  “X-man”沉默着侧过身子,这种姿势令他更便于攻击。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国外的片子里也有一些变态杀人狂经常开着车来让陌生人搭车。”
  听到这里,佟城又充满警觉地看了我一眼,但是在我一个善解人意的微笑之后,他马上选择了和我站在同一战线。
  就在这时,“X-man”突然躬着身子站起来,迅猛地掏出兜里的匕首向我刺来。几乎是在同时,佟城抽出我身后的千斤顶,尖叫着向“X-man”砸去。
  独眼龙在空寂的公路上踉跄地蛇行着,最后恶狠狠地停在路边。
  佟城瘫在座椅上,脸色煞白,那只握着千斤顶的手仿若春风中柳枝。他喃喃着:“我杀人了……我杀人了……”说完,他从小抽屉里抓起口香糖,倒出一把放进嘴里,拼命地咀嚼着。
  我安慰道:“我们遇到了一个变态公路杀人狂,你是正当防卫,我会替你作证的。”
  我点上一根烟,打开收音机,依旧是那个破锣嗓的主持人在喋喋不休,但显然,我们都没有心情听他到底在说什么。
  佟城低着头,抓着自己的脑袋,撕扯着自己凌乱的头发。
  “是报警还是抛尸,你选吧。”我淡淡地说。
  佟城瞄了一眼旁边的尸体,目光落在“X-man”身侧的驾驶证上,那是他刚才拿口香糖时从抽屉里掉落的。他眯着眼睛躬下腰,然后缓缓地直起身子,重新握起千斤顶,举在我的头顶,一字一句地说:“崔百?”
  我耸耸肩,镇定道:“是的。”
  “你才是那个精神病吧?”
  “别激动兄弟,我想你有所误会。”
  “不,我没有误会!因为你根本不是崔百,起码不是这个驾驶证上的人。否则你怎会连自己的名字被叫错了都不知道?这驾驶证上的名字,分明是‘崔陌’!”
  “你听我解释……”
  
  4.
  
  后车厢里又传来窸窣的拍打声,还伴随着某种痛苦的呻吟。
  我耸耸肩:“我承认我不是什么崔百,更不是崔陌。我正是那个精神病院的保安,车在追他的路上坏掉了,正好被害人家里有辆货车。”我拍拍后车厢:“如你所见,那个真正的精神病现在就被我关在车厢里,所以我才会在你上车时确定你不是那个杀人狂。”
  看着佟城慢慢放下手中的千斤顶,我微笑将车开到悬崖边,说:“我只是个乐于助人的热心人。一开始之所以对你隐瞒身份,一是担心你害怕,二是懒得和一个陌生人浪费唇舌解释这么多。”
  后车厢里的敲击声更大了,佟城忐忑地向前倾了倾身子。我拍拍他的肩膀:“别担心,他跑不出来的。”说罢,我探起身子,上身跨过佟城的身体,打开车门,将“X-man”推下去,全然没有留意到衣兜里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更没有留意到佟城已经重新握起了千斤顶。
  我边如释重负地重新坐回驾驶位边调侃佟城:“杀人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感觉比想象中简单得多?杀人时有没有感觉自己像上帝一下,将别人的命运和未来紧紧握在手中那一刻,是不是很有成就感?还有……”
  毫无防备的,千斤顶重重地击在我的后颈……
  当我醒来时,发现佟城已经坐在了驾驶位,面无表情地抽着烟,而我则被五花大绑地固定在车门上。
  见到我睁开眼睛,他吐出一个不规则的烟圈,晃晃了手里的身份证:“从你衣兜里掉下来的。”我看了一眼,知道自己完了,那枚从我衣兜里掉出来的身份证,正是“X-man”的。
  没错,你猜对了。
  我才是真正的凶手,是真正的杀人狂,但,我并不认为自己是精神病。精神病这种东西那么抽象,那些愚蠢的医生按照他们的标准去评判我,这不公平。倘若他们也曾经杀过人,也曾经品尝过那种做上帝的快感,那么,我坚信他们会毫不犹豫地站在我这一边。
  没错,昨天傍晚我终于逃了出来,并在路上打劫了“X-man”,和他交换了衣服。哦,当然,在杀死南山镇那个蠢笨的男人之后,我被保安抓走了,我故意的,只有这样才具有挑战性,才更有趣。在回医院的路上,我用计将那个善良的保安击晕,然后将他关在后车厢,这叫什么来着?哦,对,作茧自缚。
  我原本打算在佟城上车后就杀死他的,但是看到他那紧张兮兮的、神经质的、有趣眼神,我决定多和他玩一会。他果然没有令我失望,当“X-man”在上车后不久发现我穿着他的衣服,认出我就是抢劫他的那个人之后,那个令人自豪的年轻人,如我所愿地杀了他。嗯,孺子可教,哦不,确切说,是青出于蓝。
  
  5.
  
  佟城掐灭了烟,轻轻跃下车,摇摇晃晃地走到马路中间。车灯令他的脸看起来就像这公路一样,婉转绵长地扭曲着,他张开嘴,歇斯底里的大叫着,就像蒙克《呐喊》里的主角,绝望、无助、恐惧,却又透着某种解脱,某种惬意。
  他就这样在路中央杵了几分钟,然后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打开后车厢的门,将保安扯出来,然后干净利落地举起千斤顶砸向他的脑袋,继而一脚将他踢下山崖,整个过程一气呵成,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紧接着,他拖着千斤顶向走我走来,千斤顶摩擦地面的声音听起来让人十分不爽,我强忍着不适,问:“你现在要杀我了吗?”
  “不。”他笑笑:“我本来还希望你能证明我是正当防卫不是故意杀人,可你是精神病,你的证词不具备法律效力。于是,我想到了一个新的办法。”他说罢,在我的嘴上贴上胶条,然后将我塞进后车厢里:“如果有事发的那一天,那么这两个人都是你杀的,当然,以后将要死去的那些搭车人,也是你杀的。”
  还有以后吗?我惬意地笑笑,踉跄着站起来,透过车厢和驾驶室的缝隙,准备窥视下一幕好戏。这时,他突然踩了油门加速,继而一个猛烈的刹车,于是我一个重心不稳,头撞在车厢的墙壁上,晕了过去。
  该死的,竟然连这招也学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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