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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们从巴塔耶的主权概念来看,艺术本身就是突破各种规则,通过制造冲突,形成自身的范式.尤其是20世纪以来的现代以及当代艺术,例如从杜尚的《泉》开始逐渐挑战传统审美趣味和认知规则,制造一种与既定经验相断裂的状态,阿兰·巴迪欧称其为艺术领域的“例外状态”.他曾指出“在艺术行为中的无限意义上,艺术的目的并不是用来满足平庸的日常生活中人类动物的.相反,它的目的在于迫使思想宣布,在其关心的领域内,存在例外状态”①.这种状态是对我们既定感知系统的一次“扰动”,前卫艺术也正是通过创作与既定经验系统相异的作品实现此目的,通过拟制“例外状态”的力量去唤醒生命内在异质性的体验.王璜生无论作为美术馆馆长还是艺术家,始终保持着现代知识分子对于生命、历史与现实的关切,尤其其近年来的作品充满对当下遇到的诸多问题的思忖,通过在作品中创造出一种“例外状态”并与该状态对话的方式,揭穿了看似平稳的生活所遮蔽的危机、痛楚与不安,进一步提示被隐秘了的现代生活与文明的悖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