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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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将知道,它把你拉进完结了的壁炉 你将知道,他对你说话,将你身体里的灰烬 与黎明的寒冷摇在一起 你将知道它是孤单的,不会平息 它破坏了如此之多;它不再能区分 它的虚无与它的沉默 它看到你,坚硬的黎明,在黑暗中来了 长久地点燃了餐桌上的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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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将知道,它把你拉进完结了的壁炉
你将知道,他对你说话,将你身体里的灰烬
与黎明的寒冷摇在一起
你将知道它是孤单的,不会平息
它破坏了如此之多;它不再能区分
它的虚无与它的沉默
它看到你,坚硬的黎明,在黑暗中来了
长久地点燃了餐桌上的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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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有些苍老的骨骼 隐忍在初夏的富庶里 晨光弥漫着成为背景的红墙 满树的枝叶不断的被风吹亮 时间缓慢,时间巨大 时间无法遮蔽它苍老的手指向人间的悲欢 千年的活力在此重现 这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了一树的梅香 它与历史成为各自存在的证据 我能肯定它听过寒山子在树下读 “今日既老矣,馀生不足云”的诗句 隋梅一定知道济公,拾得在此念经,坐禅, 翻阅书卷的地方 明月当空,花开无语 它静
主持人语: 旅行诗构成了世界的漫游者蔡天新诗歌中重要的部分,这些诗往往清澈淡雅、线条优美、富于画面感,这里的作品是他近期所得。邵纯生的诗展现了生命旅途中孤寂的底色,就像萤火,不时闪现在他对日常生活的感受中。王兴程找到了奎屯河峡谷以寄托他的生命和情思,这里展开的往事中有欲望、有错失、有伤感。严寒这一组诗擅于细节的描写和氛围的营造,有对童年生活的回望也有对现在物是人非的感怀。汇泓的诗交织着时光的碎影
大清早,妻就拿着菜篮子去捡拾蝉声,一会工夫 就捡拾了满满一篮子蝉声回来 孩子们却以为家里有了树林 他们正在树底下睡觉呢 妻却把蝉声放进洗菜盆里洗洗 用塑胶袋装起来放进冰窖了 妻说等山上下雪时 再拿出来炒着吃 如果能剩下 再分一点给爱斯基摩人 听说 他们压根儿 也没吃过蝉声这种东西 一九八一年·邋遢斋
吾们坐在桥上 看水 看夜 看宇宙间星球与星球款摆着 他们投下淡淡的影 就像灯垂在河里的头发 吾是一个放星的人 表妹说 像这样下去 总有一天吾们要闹翻的 那时风会割断了牵引的线 星们便跳伞了 那时吾该待在哪个星上 表妹该待在哪个星上 吾说 吾是爱飞的 却把吾放置在地球上的现代 辨别着礼貌与野蛮的色调 以及哭与笑的音乐性 吾不禁要来一次现代式的哭泣 吾想别个星球
他离家时才十五岁 那时母亲已经四十七岁 现在母亲已经七十七岁了 他也活到了四十五岁 可是母亲还是说他才十五岁 虽然她的孙子都已经十七岁了 也许母亲说他才十五岁是对的 他也记得他母亲才四十七岁 那么多出来的岁月是谁的呢 可是他又觉得他是四十五岁 母亲也说她已经七十七岁 那么少了的岁月又是谁的呢 不过 母亲说他才十五岁是真的 母亲才四十七岁也是真的 一九八三年
坐在一丛野芦草上 让草的辫梢胳肢我 (我在雕刻着一只表) 我在等,等夜提着(数不清的) 小纸灯笼来 自落叶的黄泥路上来 来到我家的纸窗前 把妈的面孔写在窗上 自她那眼镜的穹窿中落下过多少流星? 唉,当蓝夜 当我升了军曹 铜灯下的姊姊 姊姊在绣着姊夫 姊姊在绣着春天 (小三子也会念三字经了) 唉,我再也不爱你的金领章了 远远望见你灯下缓缓的步履 你可知道灯在吞食着第
美丽的人儿是不可以咳嗽的 一咳嗽就会有花瓣从身上落下来 落在脸上可以当胭脂 落在手上可以当戒指 “怎么!你要把花瓣咳嗽在衣襟上当牡丹花呀?” “好看虽是好看,总是叫人心疼的是不?” “万一咳嗽的花瓣落在了地上? 岂不让鞋子羞辱一场? 岂不是白白落入泥土的肚肠?” “最最要紧的,是你一咳嗽呀! 就会咳倒他一面城墙”
一个声音 你听话地开门,他在夜晚来临 他在你身旁摆上石头的灯 再一次,在你惯常的位置上,他将你放倒 在你有生命的目光中,出现了奇特的夜晚 另一个声音 最初的一个,以鸟的形式来临 在我无法入睡的半夜敲我的玻璃 我开门,在它的雪地里跌倒,抓住那鸟 而住所从我眼前消失,我曾在里边燃着大火 一个声音 她平躺,心敞开。在午夜 厚厚的死亡之叶下面 她从一盏失落的灯变成了猎物 熟悉的
一 而现在,你是杜弗,在夏日最后的房间。 一只蝾螈顺墙逃走。它人一样温柔的头颅散播着夏 日之死。“我想沉溺于你,过狭隘的生活,杜弗喊 道。空虚的电光,在我的嘴唇上奔跑,进入我!” “我喜欢让自己盲目,把自己投向地面。我想再也不 知道,是哪些冰冷的牙齿占有了我。” 二 一整夜我梦着木本植物,杜弗,为了更好地把你交 给火焰。而绿色雕像嫁给树皮,是为了更好地享 受你散发光辉的头颅。 在我的手
主持人语: 今年7月1日,博纳富瓦在巴黎去世,享年93岁。这是一位中国读者较为熟悉的法国诗人,他将诗歌看做一项“绝望的斗争”,其写作在超现实主义的快乐原则下展示生命的具体性,注重“诗意的宣叙”,在日常语言中提炼出诗性,摆脱散文的琐碎和平庸,形成了自己独有的风格,其声音穿越了法语与汉语的隔阂,寻求来自本能的倾听。(汪剑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