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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本文通过详细回顾与利率市场化相关的标志性年份的政策实施，可以看出我国利率市场化进程只差存款利率的放开这一关键性的一步。利率市场化的推进完成了接近90%。伴随利率市场化的深入推进也同时增加了各种风险。充分认清当前改革推进中的潜在风险，未雨绸缪，以此协同推进汇率改革、资本项目开放、人民币国际化等相关的金融改革的顺利进行，为经济平稳健康的发展打下坚实的基础。
关键词：利率市场化；风险；金融改革
今年以来，中国的利率市场化进程出现加速迹象，今年准备放开存款利率，继而完成利率市场化进程。但是我国金融结构以及金融市场还存在很多需要解决的棘手问题。央行货币政策的独立性，市场对风险的定价能力以及强健的监督管理体系和深化的资本市场，这些都无疑都是推行金融改革必须考虑的挑战。目前，随着我国金融结构不断向市场主导型发展，金融集团化和混业经营的趋势已开始显现，现有分业监管模式已不适应这种变化趋势[1]。国际实践表明，在促进经济增长、优化金融资源的配置效率和实现内外均衡等方面利率市场化发挥着重要的作用，金融市场上的重要价格理应主要由市场决定，利率本身就是资金价格最直接的反应，因此，稳步推进利率市场化改革，优化金融资源配置，加强金融监管，充分认清当前改革中存在的潜在风险，防范和化解金融风险，才能做到未雨绸缪，协同推进相关金融改革的推行，以便使金融业能更好地为实体经济的发展打下坚实的基础。
一、利率市场化进程的回顾
利率市场化是一国逐步放松直至解除对利率水平及其变动的管制或限制，进而形成以市场供求为基础的利率决定和调节机制的动态过程。利率市场化的内核是“转向”，即由政府管控转向市场主导；其表征是逐渐摈除政府干预，表现为管控政策的变化，包括实际利率水平的正负、利率决定方式的变化、利率浮动的范围和幅度。国际经验表明，利率市场化绝非一蹴而就的突变事件，而是渐次推进（如OECD国家、印度）、间或经历逆转和反复（如韩国）的演进过程。[2]中国利率市场化改革的顺序是先放开货币市场、债券市场的利率，再放开金融机构贷款利率，最后放开金融机构存款利率。中国利率市场化改革从1996年正式启动，1999年基本实现货币市场与债券市场利率市场化；2002年，中国赋予八家农村信用社更大幅度调整利率的权利。2003年允许商业银行农信社开办邮政储蓄协议贷款，放开英镑、瑞士法郎和加拿大元的外币小额存款利率管理，对美元、日元、港币、欧元小额存款利率实行上限管理。2004年中国利率市场化改革取得阶段性进展，实现了存款利率管上限、贷款利率管下限的阶段性目标，贷款利率可以在基准利率之上完全自由浮动，存款利率可以在基准利率及之下完全自由浮动；2005年，放开金融机构同业存款利率；债券远期交易正式登陆全国银行间债券市场。2006年计划建立报价式的中国货币市场基准利率SHIBOR；明确开展人民币利率互换交易试点的有关事项；正式开始人民币利率互换交易。2008年四季度，中国在应对国际金融危机而下调存贷款基准利率的同时，又允许商业银行对个人住房抵押贷款可向下浮动30%。2012年时可以向上浮动的区间是基准利率的1.1倍，到11月份可以向上浮动的区间是基准利率的1.2倍。2013年7月20日，中国利率市场化改革又取得新的进展，存款利率不仅可以向下浮动，而且可以向上浮动，全面放开金融机构贷款利率管制。取消票据贴现利率管制，改变贴现利率在再贴现利率基础上加点确定的方式，由金融机构自主确定；对农村信用社贷款利率不再设立上限。2014年11月，央行宣布存款利率浮动区间上限由基准利率的1.1倍扩大至1.2倍。财政部首次发布中国关键期限国债收益率曲线。[3]2015年2月28日，央行宣布金融机构存款利率浮动区间上限由存款基准利率的1.2倍调整为1.3倍。6月2日，中国人民银行制定的《大额存单管理暂行办法》予以公布并即日开始实施。至此我国利率市场化只差存款利率上限没有放开，从形式上可以说，90%中国贷款利率的市场化已大功告成。目前，由于存贷款利率受政府不同程度的管制，导致我国利率总体水平是偏低、利率结构不合理、差别利率政策不完善、社会借贷资金供求关系不均衡，从而产生了一些问题。因此，剩下的任务，就是真正考验商业银行的贷款风险定价能力了。
从以上对中国利率市场化进程的简要回顾可以看出，中国利率市场化无疑也采取了渐进式的策略，利率市场化的次序非常明确。在渐进式的利率市场化中，从非正规金融部门逐渐向正规金融体系推进、金融牵涉面和风险都较小的领域逐渐地向涉及面比较广、潜在风险较大的领域谨慎推进。除了良好的财政与金融控制保持了宏观经济体系的稳定、金融机构治理结构的改革和财务重组为利率市场化创造了有利条件外，渐进式的改革的好处就是使得央行得以较好地评估利率市场化的总体风险；通过金融市场体系的完善、金融产品的多元化发展，使利率市场化逐渐成为金融机构利益的自我诉求，这就极大地减少推进利率市场化的阻力。[4]
从利率市场化对资源配置效率的理论分析中，我们可以看出，处在完全竞争市场上的利率市场化对资源配置效率的影响是几乎完全有效的。在不完全竞争市场，由于存在人为制度、行政干预、权利寻租等方面干扰因素，比如利率管制，市场过度竞争行为会引起市场利率的过分波动，从而造成市场资源配置的低效或无效率。[5]如果利率变化是由非经济因素造成的，且没有真正反映出资金的客观需求，就是一种虚假的资本价格变动信号。多年来，中国的利率主要是由官方调节的，逐步放弃利率管制，建立由市场资金供求双方共同决定利率的金融产品定价机制，使之真实反映资金成本与供求关系，灵活有效的发挥其经济杠杆作用，同时利率市场化也是中国深化金融改革的任务之一。从利率管制到利率市场化是一个制度变迁的过程，由于制度变迁的长期性、复杂性和曲折性，所以在向利率市场化转变的过程不可能一蹴而就。不仅要由国有产权向分散化的产权制度转变以及建立合理的信用制度以降低交易成本，而且还要注意相关配套制度的建设，认清当前利率市场化进程中存在的风险，并作出合理即使的应对，才能顺利推进其他相关改革的进行。 二、利率市场化的潜在风险
企业可能将会面临融资成本迅速上升的风险。利率市场化会推动金融机构负债成本上升，并将在货币政策稳健偏紧和融资供求关系相对偏紧的条件下，推动银行贷款利率水平上升，从而会增加企业的融资成本。
银行业和非银行金融机构面临系统性的经营风险和利率风险。利率市场化后银行业将面临利差收窄、盈利下降的挑战。在现有经营模式难以快速调整、业务范围不能迅速扩大的情况下，短期内银行很可能会通过价格竞争手段争夺市场，银行的风险偏好势必会明显上升。这可能导致过度竞争，特别是高风险领域信贷规模的不断膨胀，有导致不良资产大幅增加的危险。在利率波动频繁条件下，利率风险将上升，包括重定价风险、收益率曲线风险、资产负债错配风险等也会出现。小型银行由于负债能力较弱且更多依赖利息收入，受利率市场化的冲击会更大，经营风险将更高，部分银行可能面临破产倒闭的风险。而存款保险制度推出初期，小型银行可能因存款搬家而承受很大的流动性压力。另一方面，利率管制的条件下，银行信贷投放的规模和门槛受限，因而很多无法获得银行贷款的行业转而投向信托贷款的渠道。利率市场化的推行将使信托业的利率敏感性大幅提高，风险加大，并使信托业的“利率管制红利”消失，面临更加激烈的市场竞争。利率市场化所带来的利率上扬压力将使信托业的经营成本迅速的上升，使其面临的经营风险和利率风险都显著的增大。
利率市场化将会推动各金融机构推出多元化的利率产品，高杠杆性也将放大风险。金融创新的目的和作用就在于分散风险、促进金融和经济发展，但不可否认，其丰富的金融产品与复杂性也使金融和经济系统的风险难以准确估量，次贷危机就是金融创新过度引发风险的典型案例。在我国利率市场化后，商业银行将更多使用利率互换、远期利率、利率期货、利率期权等衍生品来管理市场中面临的各种风险。利率市场化还会进一步促进存款理财化和贷款证券化，不断的创造出新的金融产品。这些金融产品本身具有对冲风险、盘活资产、提高流动性管理能力的功能，但其高杠杆也会将放大风险，部分金融机构还会在利益驱使下利用这些产品进行投机。利率市场化还可能使以影子银行为代表的社会融资活动趋于活跃，这从微观层面会带来创新活力，但同时也加大了金融体系风险。在监管和规范制度缺失情况下，“余额宝们”和互联网金融的骤然崛起给市场利率体系和金融市场稳定带来了不小的冲击。
三、多渠道应对利率市场化风险
综观各国应对利率市场化相伴风险的教训，盲目乐观、预案缺失和应对方案出错属于常见的错误。为保证利率市场化的平稳顺利推进，应加强一下应对风险的措施：1.力推银行产权多元化。目前银行业运行良好，正是加快产权改革的好时机。中国经济增速下降，正常贷款的利差收窄，银行业为了维持过往的高利润，只能提高自己的风险偏好。很多以前银行不愿意贷的项目和公司，现在也需要银行之间竞争性营销，银行资产的安全边界降低了。为维持银行股权结构的制衡，在政策上，中国应鼓励法人企业参股银行，限制控股银行。鼓励实业参股银行，主要是为了分享财务收益，以及实现交叉销售。对融资上的关联交易则严格限制，并进行充分的信息披露。2.采取新的资产负债管理模式，重点以控制利率风险为主。建立高效合理的定价体系。利率市场化要求商业银行对新的金融产品进行开发定价，同时也要求调整传统金融产品的定价，在商业银行的运作步骤之中，金融产品的定价是很重要的一个部分。在定价过程中，必须全面考虑商业银行的经济效益，并且要从客户的角度思考问题，提高服务质量。3.发展中小企业融资机构，解决小微企业融资难问题。在新时期经济结构调整、模式转型的背景下，灵活积极的民营企业、中小企业将承担更多的助推经济增长，创造就业岗位的使命。4.尽快建立存款保险制度和金融机构破产退出机制。[6] 有必要按照市场机制建立存款保险制度，这既可以有效地保护存款人的利益，又能使各类银行在同一起跑线上公平竞争。针对不同机构的特点合理设定差别化的保费，保证大小型银行都能加入；同时考虑到有些商业银行出资有困难，建议必要时可以考虑使用中央财政专项资金设立存款保险基金。推动存款保险制度的前后，尤其要关注并控制好银行存款局部搬家带来的行业流动性风险。合理协调利率市场化改革与放开银行业准入限制的关系。审慎、渐进放开银行业市场准入限制，对民营资本进入银行业、互联网金融等采取稳妥推进的策略，注重其规范有序发展，特别是要求其加强风险管控。[7]
利率市场化的顺利推进对我国金融改革的顺利进行无疑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当前改革推进已经到了攻坚克难的境地，高度重视利率市场化风险，将其可能的风险和负面影响控制在最小范围内，在货币政策、金融监管、重点领域调控等方面采取针对性举措，统筹兼顾，平衡好各方面关系，协同、配套有序推进汇率改革、资本项目开放等金融改革，守住不发生系统性风险的底线。相信我国在推进利率市场化的过程中有能力确保整个金融体系的稳健运行，从而维持经济健康平稳的增长。（作者单位：浙江财经大学经济与国际贸易学院）
参考文献：
[1] 王铭利.国际比较视角下我国金融结构变迁与风险防范[J].当代经济研究，2014（9）
[2] 陶雄华，陈明珏.中国利率市场化的进程测度与改革指向[J].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学报，2013（3）
[3] 中国人民银行年报2014
[4] 彭兴韵.中国利率市场化的进展及展望[J].银行家，2013（12）
[5] 柯建.金融自由化产生的风险及其防范对策[J]哈尔滨商业大学学报2010（1）
[6] 黄金老.银行产权多元化改革时不我待[J]中国改革，2011（9）
[7] 连平.利率市场化风险如影随形[J].中国证券报，2014（3）
关键词：利率市场化；风险；金融改革
今年以来，中国的利率市场化进程出现加速迹象，今年准备放开存款利率，继而完成利率市场化进程。但是我国金融结构以及金融市场还存在很多需要解决的棘手问题。央行货币政策的独立性，市场对风险的定价能力以及强健的监督管理体系和深化的资本市场，这些都无疑都是推行金融改革必须考虑的挑战。目前，随着我国金融结构不断向市场主导型发展，金融集团化和混业经营的趋势已开始显现，现有分业监管模式已不适应这种变化趋势[1]。国际实践表明，在促进经济增长、优化金融资源的配置效率和实现内外均衡等方面利率市场化发挥着重要的作用，金融市场上的重要价格理应主要由市场决定，利率本身就是资金价格最直接的反应，因此，稳步推进利率市场化改革，优化金融资源配置，加强金融监管，充分认清当前改革中存在的潜在风险，防范和化解金融风险，才能做到未雨绸缪，协同推进相关金融改革的推行，以便使金融业能更好地为实体经济的发展打下坚实的基础。
一、利率市场化进程的回顾
利率市场化是一国逐步放松直至解除对利率水平及其变动的管制或限制，进而形成以市场供求为基础的利率决定和调节机制的动态过程。利率市场化的内核是“转向”，即由政府管控转向市场主导；其表征是逐渐摈除政府干预，表现为管控政策的变化，包括实际利率水平的正负、利率决定方式的变化、利率浮动的范围和幅度。国际经验表明，利率市场化绝非一蹴而就的突变事件，而是渐次推进（如OECD国家、印度）、间或经历逆转和反复（如韩国）的演进过程。[2]中国利率市场化改革的顺序是先放开货币市场、债券市场的利率，再放开金融机构贷款利率，最后放开金融机构存款利率。中国利率市场化改革从1996年正式启动，1999年基本实现货币市场与债券市场利率市场化；2002年，中国赋予八家农村信用社更大幅度调整利率的权利。2003年允许商业银行农信社开办邮政储蓄协议贷款，放开英镑、瑞士法郎和加拿大元的外币小额存款利率管理，对美元、日元、港币、欧元小额存款利率实行上限管理。2004年中国利率市场化改革取得阶段性进展，实现了存款利率管上限、贷款利率管下限的阶段性目标，贷款利率可以在基准利率之上完全自由浮动，存款利率可以在基准利率及之下完全自由浮动；2005年，放开金融机构同业存款利率；债券远期交易正式登陆全国银行间债券市场。2006年计划建立报价式的中国货币市场基准利率SHIBOR；明确开展人民币利率互换交易试点的有关事项；正式开始人民币利率互换交易。2008年四季度，中国在应对国际金融危机而下调存贷款基准利率的同时，又允许商业银行对个人住房抵押贷款可向下浮动30%。2012年时可以向上浮动的区间是基准利率的1.1倍，到11月份可以向上浮动的区间是基准利率的1.2倍。2013年7月20日，中国利率市场化改革又取得新的进展，存款利率不仅可以向下浮动，而且可以向上浮动，全面放开金融机构贷款利率管制。取消票据贴现利率管制，改变贴现利率在再贴现利率基础上加点确定的方式，由金融机构自主确定；对农村信用社贷款利率不再设立上限。2014年11月，央行宣布存款利率浮动区间上限由基准利率的1.1倍扩大至1.2倍。财政部首次发布中国关键期限国债收益率曲线。[3]2015年2月28日，央行宣布金融机构存款利率浮动区间上限由存款基准利率的1.2倍调整为1.3倍。6月2日，中国人民银行制定的《大额存单管理暂行办法》予以公布并即日开始实施。至此我国利率市场化只差存款利率上限没有放开，从形式上可以说，90%中国贷款利率的市场化已大功告成。目前，由于存贷款利率受政府不同程度的管制，导致我国利率总体水平是偏低、利率结构不合理、差别利率政策不完善、社会借贷资金供求关系不均衡，从而产生了一些问题。因此，剩下的任务，就是真正考验商业银行的贷款风险定价能力了。
从以上对中国利率市场化进程的简要回顾可以看出，中国利率市场化无疑也采取了渐进式的策略，利率市场化的次序非常明确。在渐进式的利率市场化中，从非正规金融部门逐渐向正规金融体系推进、金融牵涉面和风险都较小的领域逐渐地向涉及面比较广、潜在风险较大的领域谨慎推进。除了良好的财政与金融控制保持了宏观经济体系的稳定、金融机构治理结构的改革和财务重组为利率市场化创造了有利条件外，渐进式的改革的好处就是使得央行得以较好地评估利率市场化的总体风险；通过金融市场体系的完善、金融产品的多元化发展，使利率市场化逐渐成为金融机构利益的自我诉求，这就极大地减少推进利率市场化的阻力。[4]
从利率市场化对资源配置效率的理论分析中，我们可以看出，处在完全竞争市场上的利率市场化对资源配置效率的影响是几乎完全有效的。在不完全竞争市场，由于存在人为制度、行政干预、权利寻租等方面干扰因素，比如利率管制，市场过度竞争行为会引起市场利率的过分波动，从而造成市场资源配置的低效或无效率。[5]如果利率变化是由非经济因素造成的，且没有真正反映出资金的客观需求，就是一种虚假的资本价格变动信号。多年来，中国的利率主要是由官方调节的，逐步放弃利率管制，建立由市场资金供求双方共同决定利率的金融产品定价机制，使之真实反映资金成本与供求关系，灵活有效的发挥其经济杠杆作用，同时利率市场化也是中国深化金融改革的任务之一。从利率管制到利率市场化是一个制度变迁的过程，由于制度变迁的长期性、复杂性和曲折性，所以在向利率市场化转变的过程不可能一蹴而就。不仅要由国有产权向分散化的产权制度转变以及建立合理的信用制度以降低交易成本，而且还要注意相关配套制度的建设，认清当前利率市场化进程中存在的风险，并作出合理即使的应对，才能顺利推进其他相关改革的进行。 二、利率市场化的潜在风险
企业可能将会面临融资成本迅速上升的风险。利率市场化会推动金融机构负债成本上升，并将在货币政策稳健偏紧和融资供求关系相对偏紧的条件下，推动银行贷款利率水平上升，从而会增加企业的融资成本。
银行业和非银行金融机构面临系统性的经营风险和利率风险。利率市场化后银行业将面临利差收窄、盈利下降的挑战。在现有经营模式难以快速调整、业务范围不能迅速扩大的情况下，短期内银行很可能会通过价格竞争手段争夺市场，银行的风险偏好势必会明显上升。这可能导致过度竞争，特别是高风险领域信贷规模的不断膨胀，有导致不良资产大幅增加的危险。在利率波动频繁条件下，利率风险将上升，包括重定价风险、收益率曲线风险、资产负债错配风险等也会出现。小型银行由于负债能力较弱且更多依赖利息收入，受利率市场化的冲击会更大，经营风险将更高，部分银行可能面临破产倒闭的风险。而存款保险制度推出初期，小型银行可能因存款搬家而承受很大的流动性压力。另一方面，利率管制的条件下，银行信贷投放的规模和门槛受限，因而很多无法获得银行贷款的行业转而投向信托贷款的渠道。利率市场化的推行将使信托业的利率敏感性大幅提高，风险加大，并使信托业的“利率管制红利”消失，面临更加激烈的市场竞争。利率市场化所带来的利率上扬压力将使信托业的经营成本迅速的上升，使其面临的经营风险和利率风险都显著的增大。
利率市场化将会推动各金融机构推出多元化的利率产品，高杠杆性也将放大风险。金融创新的目的和作用就在于分散风险、促进金融和经济发展，但不可否认，其丰富的金融产品与复杂性也使金融和经济系统的风险难以准确估量，次贷危机就是金融创新过度引发风险的典型案例。在我国利率市场化后，商业银行将更多使用利率互换、远期利率、利率期货、利率期权等衍生品来管理市场中面临的各种风险。利率市场化还会进一步促进存款理财化和贷款证券化，不断的创造出新的金融产品。这些金融产品本身具有对冲风险、盘活资产、提高流动性管理能力的功能，但其高杠杆也会将放大风险，部分金融机构还会在利益驱使下利用这些产品进行投机。利率市场化还可能使以影子银行为代表的社会融资活动趋于活跃，这从微观层面会带来创新活力，但同时也加大了金融体系风险。在监管和规范制度缺失情况下，“余额宝们”和互联网金融的骤然崛起给市场利率体系和金融市场稳定带来了不小的冲击。
三、多渠道应对利率市场化风险
综观各国应对利率市场化相伴风险的教训，盲目乐观、预案缺失和应对方案出错属于常见的错误。为保证利率市场化的平稳顺利推进，应加强一下应对风险的措施：1.力推银行产权多元化。目前银行业运行良好，正是加快产权改革的好时机。中国经济增速下降，正常贷款的利差收窄，银行业为了维持过往的高利润，只能提高自己的风险偏好。很多以前银行不愿意贷的项目和公司，现在也需要银行之间竞争性营销，银行资产的安全边界降低了。为维持银行股权结构的制衡，在政策上，中国应鼓励法人企业参股银行，限制控股银行。鼓励实业参股银行，主要是为了分享财务收益，以及实现交叉销售。对融资上的关联交易则严格限制，并进行充分的信息披露。2.采取新的资产负债管理模式，重点以控制利率风险为主。建立高效合理的定价体系。利率市场化要求商业银行对新的金融产品进行开发定价，同时也要求调整传统金融产品的定价，在商业银行的运作步骤之中，金融产品的定价是很重要的一个部分。在定价过程中，必须全面考虑商业银行的经济效益，并且要从客户的角度思考问题，提高服务质量。3.发展中小企业融资机构，解决小微企业融资难问题。在新时期经济结构调整、模式转型的背景下，灵活积极的民营企业、中小企业将承担更多的助推经济增长，创造就业岗位的使命。4.尽快建立存款保险制度和金融机构破产退出机制。[6] 有必要按照市场机制建立存款保险制度，这既可以有效地保护存款人的利益，又能使各类银行在同一起跑线上公平竞争。针对不同机构的特点合理设定差别化的保费，保证大小型银行都能加入；同时考虑到有些商业银行出资有困难，建议必要时可以考虑使用中央财政专项资金设立存款保险基金。推动存款保险制度的前后，尤其要关注并控制好银行存款局部搬家带来的行业流动性风险。合理协调利率市场化改革与放开银行业准入限制的关系。审慎、渐进放开银行业市场准入限制，对民营资本进入银行业、互联网金融等采取稳妥推进的策略，注重其规范有序发展，特别是要求其加强风险管控。[7]
利率市场化的顺利推进对我国金融改革的顺利进行无疑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当前改革推进已经到了攻坚克难的境地，高度重视利率市场化风险，将其可能的风险和负面影响控制在最小范围内，在货币政策、金融监管、重点领域调控等方面采取针对性举措，统筹兼顾，平衡好各方面关系，协同、配套有序推进汇率改革、资本项目开放等金融改革，守住不发生系统性风险的底线。相信我国在推进利率市场化的过程中有能力确保整个金融体系的稳健运行，从而维持经济健康平稳的增长。（作者单位：浙江财经大学经济与国际贸易学院）
参考文献：
[1] 王铭利.国际比较视角下我国金融结构变迁与风险防范[J].当代经济研究，2014（9）
[2] 陶雄华，陈明珏.中国利率市场化的进程测度与改革指向[J].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学报，2013（3）
[3] 中国人民银行年报2014
[4] 彭兴韵.中国利率市场化的进展及展望[J].银行家，2013（12）
[5] 柯建.金融自由化产生的风险及其防范对策[J]哈尔滨商业大学学报2010（1）
[6] 黄金老.银行产权多元化改革时不我待[J]中国改革，2011（9）
[7] 连平.利率市场化风险如影随形[J].中国证券报，201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