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龙会得颈椎病吗?

来源 :知识窗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gaogaozai11111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现在手机电脑什么的很流行,颈椎病越来越流行,得病的年轻人也越来越多。那长脖子的恐龙会不会得颈椎病呢?答案是肯定的。在云南禄丰的侏罗纪早期地层,我们就遇到了这样的化石。
  不一样的颈椎骨
  云南禄丰是我国著名的恐龙化石产地,在那里红色的岩层中曾发现了许多侏罗纪的恐龙。而这一次的主角换成了另两头原蜥脚类恐龙。
  原蜥脚类恐龙是生活在三叠纪到早侏罗世的早期大中型恐龙,在全球都有分布。有人认为它们是包括了后来大名鼎鼎的长脖子恐龙、梁龙等蜥脚类恐龙的祖先,但这个观点仍有争议。在禄丰最常见的原蜥脚类恐龙有禄丰龙和云南龙,前者是体长6~7米的中等体型食草恐龙,而后者则可能是长达十余米的食草恐龙。
  这两条恐龙中的一条很可能是许氏禄丰龙,说它“可能”是因为化石保存得很不完整,仅凭残存的少量化石很难完全确定它的种类。不过这头恐龙的第六到第十节颈椎被连续保留了下来,而问题就处于它的第七、八节颈椎骨之间,这两块颈椎骨奇怪地长在了一起!
  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两个颈椎骨之间的关节已经变形,或者说,在恐龙生前这两节椎骨就已经完全骨化、长在一起了。而另一头原蜥脚类恐龙的第四和第五节尾椎,也长在了一起。
  这是颈椎病?
  我们小心地观察化石,试图找出引起这些变化的原因。科学家虽没有观察过活恐龙骨骼的生长、发育或病变,但是我们可以通过爬行动物和鸟类等和恐龙比较接近的动物进行推测,事实上,整个脊椎动物类群的骨骼病变都有一定的相似性,可以进行类比。
  这之前,我们曾遇到过一个牙齿脱落的肉食恐龙样本,在它的颌骨上脱落牙齿的地方可以看到明显的骨密度变化,这是细菌侵染的特征。事实上,很多细菌侵染关节的病例都能引起关节的融合生长。但是,在这两组关节上我们都没有找到类似的特征。
  另一个引起骨异常生长的是骨折,骨折的部分会生长出突出的“骨痂”,不过这个特征也没有出现。随后,我们又排除了由于韧带骨化引起的一种被称为“弥漫性特发性骨肥厚症”的疾病。
  恰好,长在一起的两块尾椎在发掘过程中断开了,露出了中间的关节面,关节面有些粗糙,而且有一些增生。原来是关节面或者说纤维环增生引起的。之后的研究证明,两块颈椎骨也是这样长在了一起。這个病,如果说得学术点,叫“脊椎关节病”,目前病因还不十分明确,可能与免疫系统有关。如果换成人,这病大概可以看成一种椎间盘增生。
  祸兮?福兮?
  虽然脊椎关节病的恐龙化石在国内尚属首次发现,在世界范围内却不是首例。事实上,这种疾病在大型的长颈恐龙中也是有先例的,特别是在雷龙、梁龙等恐龙中都存在。
  事实上,脊椎关节病在哺乳动物和人类中都有,只要不压迫到神经,除了影响脊椎的灵活性外,一般不会造成什么其他的不适症状。甚至不少存在关节愈合的人都不知道自己体内有这个现象,有报道说,有人10节椎骨关节愈合都没有什么症状。所以,估计这两条恐龙除了各自会觉得脖子或尾巴略感僵硬外,也不会有其他不适的感觉。
  而且有趣的是,在哺乳动物中,脊椎关节病的比例似乎在随着进化而增加,如在中新世的马中概率不足1%,而在上新世的马中为2%,在更新世达到了3%,而现代马中则达到了8%,这一现象在犀牛中也有类似情况。
  因此,脊椎关节病引起的椎体融合,可能暗示着某种进化上的优势——比如虽然脊椎丧失了一些灵活性,但是变得更加坚固了,特别是长脖子顶着一颗重脑袋的时候。这一观点在某些恐龙中可能会得到支持,比如说三角龙的前三节颈椎就愈合在了一起,以便可以托住那个硕大的脑袋。
  PS:本文两位作者即为这两个恐龙脊椎病样本的主要研究人。
其他文献
世界上的许多动物皆可以作为励志大书的主角,即便是生命形态极其简单的物种。海参就是这样一种动物,它的生命形态简单得甚至连眼睛也没有,但它却练出了不一般的本领。  隐身是眼下最热门的“高科技”之一,比如,隐身飞机、隐身潜艇等。而海参数亿年前就练就了隐身的本领。生活在礁石旁边的海参,它的身体颜色为棕色,而生活在海藻、海草中的海参则为绿色。海参变色的本领,使得敌人很难发现它们。  海参是人类给它们取的名字
阿拉里克浴血奋战近十五年,却屡屡败于西罗马悍将斯提里科之手。斯提里科被奸佞害死,阿拉里克得知消息后说:“终于没人能阻止我攻下罗马了。”  阿拉里克的将军问:“不知大王打算走哪条路去罗马?”  阿拉里克大笑着说出了那句千古名言:“条条大路通罗马。”  自此,这句谚语被全世界的人沿用至今。  近日,几位设计师却对这句话产生了兴趣,他们想验证一下这句谚语的字面意思能否成立。  他们利用了一种叫做“矢量可
2017年3月21日下午,法國国家足球队前队长利利安·图拉姆应邀到广东清远参观恒大足球学校。期间,偶遇刚刚结束训练的13位小足球球员,他当即停下来,模仿正式足球比赛前的礼仪,与小球员们一一握手。握到一半时,图拉姆停下来说:“球员要具备三种眼神:友善的眼神、逼人的眼神和愤怒的眼神。友善的眼神表现在握手上,握手时要看着对方的眼睛,尽管即将与对方展开一场生死厮杀,但此时你友善的眼神会告诉对方,我们虽然在
春寒料峭的二月,当北半球的欧洲还处在天寒地冻的时候,德国巴伐利亚七谷地区的迪特福特却已经热闹得炸开了锅。  当地居民穿上红黄相间的中国节庆盛装,踩着高跷,敲锣打鼓;穿着白衫的老人们打着太极拳;头戴竹笠、把脸涂黄的大汉们划着龙舟;甩着水袖的姑娘们边骑独轮车边甩呼啦圈;穿着汉服的小伙子则表演了中国传统的滚木桶……鼓乐喧天,万民欢腾,整个迪特福特变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到了晚上,所有游行的参加者和观众都拥
高一那年,我偷偷地看了近百本小说或杂志,从武侠到言情,从金庸到郭敬明。与纷飞的试卷和无聊的公式相比,那些课外书引领困在教室中的我,走向了一方让人欲罢不能的虚拟世界。  渐渐地,当发现一些作者可能只是比自己大上三五岁的同龄人时,我突然也想写点什么。人生第一篇小说就这么草草诞生,歪歪扭扭地手写在作业本上,在当时引得同学们传看,并得到了语文老师的当众夸奖。  赞叹声中,我开始为自己的才华膨胀。  那个年
朋友让我帮她去地下室找东西。夏天犯潮,地下室的墙上靠着的那张大大的字匾,长满了点点的黑斑。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对,就是它。朋友说,当年请人写罢,酬人酒宴,装裱一番,拉它回家,美滋滋地往墙上钉挂。  可是什么时候摘下来,弃之如敝履了呢?“字不是不好,”她说,“只是,看着
在地球长达数亿年的生物演绎史中,多少生物曾粉墨登场,它们或昙花一现,独领风骚,亿万年后而归于沉寂,或繁衍至今却进化为与先祖大相径庭的模样。那些至今仍生存在我们周围的生物,我们可追根溯源地大概探知到它们祖先的情况。可那些无数归于沉寂的生物,尽管它们曾长时间精彩地绽放过自我,但我们鲜有机会探知它们曾经来过,在我们眼里它们神秘而又奇幻,比如狄更逊水母。  狄更逊水母的神秘首先是因为它们距离我们过于遥远,
出于对昆虫的热爱,北京小伙张辰亮大学时就读了植物保护专业,后来考上了中国农业大学的农业昆虫与害虫防治专业研究生。张辰亮不仅成立了昆虫爱好者协会,而且经常到野外捕捉标本。他曾在荒地里观看胡蜂和蜻蜓搏斗,在西藏墨脱的夜晚里见证满树萤火虫同时亮、同时暗。    毕业后,张辰亮选择到从小就喜欢的《博物》杂志社工作,他的第一项任务就是运营杂志的官方微博。起初,他喜欢发一些自然爱好者圈子里谈论的小众知识,但普
杭州吴山脚下,有条高银街。南宋作陪都时,这里曾是珠宝市场,每天都有白花花的银子交易,所以得“高银”两字。就在高银街尽头处左拐,有条小巷叫祠堂巷,这里诞生过一位旷世英雄。  他叫于谦。  他不是那位说相声的于谦,而是吟唱《石灰吟》的于谦,是“土木堡之变”后,力揽明朝危局的于謙,是只为谋国、不为谋己的旷世英雄于谦。  祠堂巷是寂寞的,鲜有游客过往,藏在被地产人士称之为“老破小”的住宅群中。这里是于谦出
指甲鉗的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