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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扬的金发,紧凑的花衣。蓬松的裙摆,鲜艳的口红——维维恩·韦斯特伍德(Vivienne Westwood)如此出场。自1960年代开始,韦斯特伍德不停地挑衅传统、攻击传统。她的武器是如今已成为一股漩流的“朋克”。她成功了,她远不止简单地成为一位杰出的服装设计师,她创立了一个远离主流的另类王国:朋克教母万岁!
黑白二维远远不够描述韦斯特伍德给人的印象,她更像是一面棱镜,不管哪个角度看过去都色彩缤纷——视觉上如是,言语表达上如是,本质上更如是。
反叛,反叛到底;独创,独创开路。评论界对韦斯特伍德的设计颇有争议,有人认为它是邪恶的,不切实际的、无法穿着的;也有人认为是光辉灿烂全新概念的,有着不可估量的影响力。但不管怎样,不管赞同或者鄙视,都不得不承认维维恩·韦斯特伍德是20世纪具有全球影响力的设计师之一。
维维恩·韦斯特伍德是第一个把英国街头风格融入时尚T台的设计师,影响了英国一代的设计风格。
——西蒙·赫利(Simoo Thurley),英国博物馆的主任
种子的命运是破土
“我坚信我的设计是对平庸和正统的批判。”
对韦斯特伍德的生活和传奇越了解,就越能清楚地意识到,她一直催发着自己身上的那股最原始的反叛精神。还只有十几岁的时候.她就把校服改成了时髦的铅笔裙,还自己做了许多衣服,其中包括一件迪奥“新风貌”式样的合身长裙。最出名的,就是在时代还没有意识到“朋克”的毁灭性力量之前,韦斯特伍德就抓住了它的反潮流本质。
从1970年代同麦克拉姆(MalcoImMcLaren)叛逆的开始,到发掘“无赖男青年(Teddy Boys)”、自己也成为嬉皮士的一员,韦斯特伍德就想改变世界,用自己的双手和脑袋改变世界。
“我们想要开创不同于美国陷入越战僵局的另一种生活标准,更多地融入年轻人的叛逆精神。”
“我们想要走出我们自己的狭小世界,给外面的世界增加属于我们的色彩。”
“你穿着打扮越独特,你的个性展示也越强烈。”
“把头发染成赤褐色,烫成小卷,把金色的香烟纸贴在牙齿上,还在脸上刺上纹身——金色的雀斑或者其他东西:我是第一个拥有朋克风格发型的人,还对化妆产生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如我们现在能看到的那样,他们一一韦斯特伍德,还有麦克拉姆——确实是这么做的,回顾过去,重新审视人生价值的新文化“朋克”从这里启航。
翅膀的命运是迎风
“时尚(时装也是)是戏剧性的,是表达自我性格的一种方式。”
今天,不同身份的人都穿着韦斯特伍德设计的衣服:男人、女人,老人、少年,学生、销售员、社交名流、商人们。穿她的设计意味着在穿着的同时也参与了设计,意味着勇气和才华,意味着与传统正规的对抗。
“我不在乎你花多少心思在美容护肤上,我也不在乎你携带的是什么牌子的包,但是你一定要有一套像样的衣服;我不在乎你早上起来都不洗梳也不化妆,甚至连头发都不打理,但一旦你想要与众不同,你一定要注重衣物的创意。”
维维恩·韦斯特伍德一直极力支持街头文化;在改革服装领域,她也一直走在前列,譬如1981年的“海盗”系列,便预示了新浪漫主义服饰的来临。其他有影响的系列作品还包括:1983年的“女巫”系列,用尼龙制成雨衣和运动鞋;1985年的圈环超短裙、裙撑和紧身胸衣;1987年的哈马斯粗花呢系列服装;1989年带有一片遮羞布的连衣裙;以及传奇般的松糕鞋,1993年Naomi穿着这种鞋摔了一个跟斗。
生就一对翅膀,是为了迎风飞翔;生就一股叛逆,是为了挑战传统的束缚。从店名“让它摇滚吧!”到“工艺需要布料,但真理喜爱赤裸”的“性”,从“煽动份子”系列、“海盗”系列、“泥沼的怀旧”系列、“朋克时尚”系列到“女巫”系列、“睡神”系列、“迷你蓬裙”系列、“英国得变异教徒”的几个系列,再到1990年代后的那些系列,韦斯特伍德就像一条逆流的鱼,“不是我不肯低头,是行走已经成为惯性,永不停歇”。
很多人(包括那些对韦斯特伍德横加指责的苛刻的评论家们)对韦斯特伍德的风格进行全方位的探索和归纳,但是他们都以失败告终:韦斯特伍德一直在变,以一种外人眼中毫无头绪的速度,沿着外人眼中捉摸不着的方向。
她的习惯也就是在变,在时间界限、古典与现代界限、设计与模仿界限、粗俗与优雅界限——她习惯于有意模糊这一切的界限。韦斯特伍德以触目惊心的方式做到了,成功了,并且让人为之倾倒。她的设计是英国年轻人身上的“圣经”,也使许多人成为生活中的行为艺术家。
眷恋的命运是寂寞
“我是世界上唯一一个完全自我投资的设计师。”
1960年代,韦斯特伍德在学校教书,有了孩子之后辞了工作;但不得已,为了生活她只得又去教书,并且不得不同母亲住在一起。
他们一家人住在“活动房屋”中——木制的车厢是他们的家。车子就停靠在海边,以便让孩子呼吸到新鲜的海边空气。韦斯特伍德的教书工作也是时断时续的。
“麦克拉姆决定贩卖摇滚乐给新新人类的那一刻开始,我们的命运之船就彻底改航了。那个时候,还没人听过摇滚;我们不仅发掘了摇滚乐,还帮助‘无赖男青年’达到了事业上的第二次高潮。”
从一开始韦斯特伍德就希望能得到足够的投资支持,用以推销她的设计和产品;但是,英国没有给她这样的机会。
“实际上,从我开第一家小店开始,我就同顾客直接接触,零距离地接触。而拥有一个完全属于我自己的小店,对我来说,至关重要。在这家小店中,我直接销售我的设计,从市场反馈中检验我的想法。”
韦斯特伍德从未有过市场经理,因为她不需要市场调研,不需要销售专家告诉她顾客想要什么;韦斯特伍德完全靠自己从实践中直接得到这些信息。
“我是唯——个完全自我投资的设计师。因而,一直以来,我都在创造自己的风格,30多年后的今天,我仍然在进行解构和结构的工作。”就像韦斯特伍德所说的那样,她并不觉得这样的做法在今天会行不通,因为她的小店一直经营得有声有色:通过这家在国王道430号的小店,韦斯特伍德一直在向外销售她的创意,而且贩卖得着实不错。
1990年代后,韦斯特伍德凭借她越来越多的独特风格的服装开始获得全球性声誉,有些人开始效仿她的设计,希望能设计出具有她的风格的衣服——当然,韦斯特伍德的确影响了这些人——与此同时,他们试图简化她的设计风格,但是,“极少的色彩,极少的形象”这种创意在韦斯特伍德的风格中完全不适用:维维恩·韦斯特伍德的设计竟成了不可抄袭的。
“说到底,我是一个设计师,不仅设 计街头时尚服饰,同时也设计那些量身定做的高级时装;对此我没有感觉到怪异。”不知道此时的她,是不是有一种高处不胜寒的寂寞呢?或者从一开始,从她选择自己的风格起她就是寂寞的?
偶然的命运是经典
“当你达到一个高度时.你必须进入香水行业——香水让你在市场中具有一定的品位。我以前在小范围内也出过一款香水,现在嘛,我要等到一个适当的时期推出一款具有自己独特风格的香水。”
感觉这个恰当的时机快要到来,韦斯特伍德于1990年代后期开始动手了。在香水的筹备过程中,韦斯特伍德求助于她最好的朋友。他年龄有点大了,但是对园艺、厨艺和植物非常有研究。一天韦斯特伍德同她的那位朋友一起走在街头,他顺手摘了一朵花。
“噢,等等。”他说。
“闻闻。还从未有人在香水中使用它。”
那花的味道闻上去复杂多变,但是韦斯特伍德感觉棒极了。
之后,在德威龙集团(Dragoco)的调香师马丁·格拉夫(MartinGraf)的帮助下,经过反复实验,韦斯特
个性的命运是流传
“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我要这地,再埋不了我心;我要这众生,都明白我意;我要那诸佛,都烟消云散!”似乎这一段《悟空传》里金蝉子的独白说出了维维恩·韦斯特伍德的心里话:一样得天独厚的叛逆精神,一样与时俱进的改变意识,一样翻天覆地的影响力。
如今,韦斯特伍德这个品牌除了男女时装,还包括了一系列的配饰:眼镜,包、男女鞋、珠宝和香水。设计界心惊胆战、设计师们汗颜不已,而年轻人们欢呼奔走——因为这名女子的出现。
伍德的第一款香水Boudoir于1998年如新生婴儿一样在世人关注的眼光中出生了。
又一次惊讶世人的不仅是香水独特的味道,还有韦斯特伍德设计的香水瓶子:球体形的帽子,整个香水瓶就像是帽子的基座。
这一设计充满着“肉欲的感觉”:韦斯特伍德自己如是评价——这倒切合她一贯的服装风格。而这一设计并不是苦思冥想的成果,而是偶然间拾得的。
“那次我正好在意大利寻找服装面科,准备设计一系列非常英式的服装。查尔斯王子委托我设计一套服装,以便配他打猎时的苏格兰方格呢短裙。于是我就想到了球体。设计出来后,我的经理人就对我说,‘这应该成为你的logo’,我当时没有认同,但后来他又强调‘这个设计是传统和未来的最好结合,应该成为你的logo。’”。
后来,这个设计发展
成顶着十字的星球图案一一融合了英国古典与现代戏谑的设计成为韦斯特伍德最经典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