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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 产出性知识；三类习语；中国英语专业学生；二语习得
摘 要： 习语总产出性知识和英语水平具有显著正相关性，随英语水平的提高而显著增长，其中习语拼写知识和英语水平的正相关性最高，拼写知识的增长要快于语域知识和同义词知识；三类习语总产出性知识在不同英语水平层次上存在显著差异，人际习语总产出性知识最多，其次是关系习语，最后是概念习语；概念习语总产出性知识对英语水平的影响最大，可以预测英语水平。
中图分类号： H313文献标志码： A文章编号： 10012435(2011)03036904
Correlation between Productive Knowledge of English Idioms and English Proficiency
YU Jue (School of Foreign Studies, Anhui Normal University, Wuhu Anhui 241003, China)
Key words: productive knowledge; three idiom classes; Chinese English majors; 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
Abstract: General productive knowledge positively correlates with English proficiency and develop correspondingly with proficiency level. Spelling productive knowledge of idiom forms most highly and develops much quickly than that of register and synonym. There are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in the general productive knowledge of three idiom classes at each proficiency level. General productive knowledge of interpersonal idioms ranks the first, the second being that of relational idioms and the third being that of ideational idioms. General productive knowledge of ideational idioms is the most significant factor to influence English proficiency among the general productive knowledge of three idioms classes and therefore can be used to predict English proficiency.
以往有关英语习语的研究偏重于语义、句法、认知和功能等方面的理论性研究［13］。近来习语习得实证性研究，大都偏重于母语习得者理解习语（接受性知识）［46］，很少涉及二语习得者产出习语（产出性知识）［7-8］，鲜见按功能归类的习语的产出性知识研究。本文以安徽师大英语专业45名大三学生为例，对英语习语产出性知识进行分析，研究按功能划分的三类习语（概念习语、人际习语、关系习语）的习得情况。
Richards提出八点假设描述词汇知识，包括词频、同义词、语域、句法、联想和一词多义等等，但没有提到发音和拼写［9］。Nation把词汇知识划分为：词形，包括口头形式和书面形式；意义，包括概念和联想；位置，包括语法形式和搭配；功能，包括词频和语域等四大方面，说明了词汇知识的八个层面，并从接受性知识和产出性知识两个角度加以描述［10］31-32。本文基于Nation词汇知识框架，从习语拼写知识、语域知识和同义词知识三个层面来研究习语产出性知识，所考察的变量包括习语产出性知识和英语水平。其中习语产出性知识涉及的相关层面有拼写知识、语域知识和同义词知识，英语水平涉及的相关层面有高、中、低三个英语水平层次。研究目的在于：探求英语习语产出性知识和英语水平之间的关系；寻找概念习语、人际习语和关系习语总产出性知识的差异；分析以上发现的成因，并讨论其对英语习语教学的启示。
一、 研究方法
（一）研究对象
安徽师大06级45名英语专业本科生是本研究的对象，他们参加本测试前平均学习了8-9年的英语。大学二年级结束时参加了2008年英语专四考试（TEM-4），大学三年级开学就参加本测试。四级考试成绩可以比较准确地反映出45名学生的英语水平。因此根据成绩由高到低，把这45名学生分成三个小组，每组15人。三组学生成绩的差异见表1。
由表1的单因素方差检验看出，显著值为0.000，即三组学生的英语水平有显著差异。因此，本测试的受试确定为代表高、中、低三个英语水平层次的这45名学生。
（二）研究工具
习语的选择 选择用于测试的习语均选自《高等学校英语专业基础阶段英语教学大纲》；并按概念习语、人际习语和关系习语归类，从一、二年级基础阶段大纲的词汇表中选择习语，调查这些习语的实际产出情况。从词汇表的Ⅰ、Ⅱ级（相当于初级）随机选取5个概念习语、5个人际习语和5个关系习语，Ⅲ、Ⅳ级（相当于中级）和Ⅴ、Ⅵ级（相当于高级）也如此操作。总共45个习语，包括15个概念习语、15个人际习语和15个关系习语，成为本测试考察的习语。
问卷的设计问卷测试的产出性知识包括习语拼写、语域和同义词知识，共有45小题：1-15题考察的是概念习语；16-30题是人际习语；31-45题是关系习语。问卷设计借鉴了Nation, Laufer & Paribakht的词汇问卷模式。Nation在测试学生听力词汇和阅读词汇时，给出每个目标单词的语境和目标单词的第一个字母，以便学生回忆并产出目标单词。在Laufer & Paribakht的积极词汇测试中，包含目标单词的短句和目标单词的前一、二个字母也提供给学生以帮助其产出目标单词［11］。
参考以上设计模式，本问卷每一小题均给出目标习语出现的语境（一个短句或一小段会话）、第一个字母、中文意义以及共由几个单词构成（横线的数量表示单词的个数）。受试要完成三项任务：第一，拼写出目标习语；第二，选择出目标习语适用的语域（①It is used in common or universal situation. ②It is used in informal or colloquial situation. ③It is used in formal speeches or meetings, books, newspapers or formal letters.）；第三，写出意义相近的概念习语、人际习语或关系习语。该问卷的范例如下：
A: He doesn't like you.B: So what (那又怎么样呢)?(②)What of it? What if?
数据的收集与分析 45名受试在一节课（50分钟）内完成测试。受试在答题时不可查阅书籍或字典。在评分上，受试每写对一个习语得1分，选对一个语域得1分，写出一个同义习语得1分。问卷评阅后，用SPSS12.0分析所有数据。本研究将通过二变量相关分析探索英语习语产出性知识和英语水平之间的关系；借助单因素方差分析寻找三类习语总产出性知识的差异；利用多元线性回归发掘能用来预测英语水平的因素。
二、研究结果
（一） 英语习语产出性知识和英语水平的关系
表2中的习语总产出性知识相当于问卷中拼写正确的习语数、语域选择正确的习语数和产出的同义词数之和。从表2可以看出，英语习语总产出性知识和英语水平的相关系数为0.795，且显著性水平小于0.01，说明两者存在高度的正相关关系。再看习语产出性知识的三个考察层面，拼写、语域和同义词知识与英语水平的相关系数都在0.5以上。其中拼写知识和英语水平的相关系数最高，高达0.829；其次是语域知识，相关系数为0.801；再次是同义词知识，相关系数为0.563，且显著性水平都小于0.01。以上发现说明习语总产出性知识和英语水平具有显著正相关性，随英语水平的提高而增长。其中习语拼写知识和英语水平的正相关性最高，随着英语水平的提高，拼写知识的增长要快于语域知识和同义词知识。
（二） 概念习语、人际习语和关系习语总产出性知识的差异
问卷中概念习语总产出性知识相当于拼写正确的概念习语数、语域选择正确的概念习语数和概念习语同义词数量之和，人际习语和关系习语总产出性知识也是如此。由表3可以看出，在高、中、低三个水平上，三类习语之间的显著值分别是0.005、0.001和0.000；人际习语总产出性知识平均值分别为27.6667、22.4667和19.0000；关系习语总产出性知识平均值分别为23.5333、19.4000和14.2000；概念习语总产出性知识平均值分别为22.2000、16.3333和11.7333。这说明三类习语总产出性知识在每个英语水平层次上都存在显著差异。人际习语总产出性知识最多，其次是关系习语，最后是概念习语。
（三） 三类习语总产出性知识对英语水平的预测能力
从表4可以看出，皮尔逊相关系数分别为0.627、0.457和0.509，说明三类习语总产出性知识和英语水平的正相关性在中等以上，有实质性关系。因此可以建立三类习语总产出性知识和英语水平的多元线性回归，从而找出对英语水平影响最大的某类习语总产出性知识，预测英语水平。
在表5-6中，三类习语总产出性知识是自变量，英语水平是因变量。概念习语总产出性知识经检验对英语水平的影响最大，可以预测英语水平。
三、讨论和建议
本研究在一定程度上证明了Schmitt & Meara的实验结论：学习者关于词汇联想和动词后缀的接受性知识和产出性知识，随着语言水平的提高而增长［12］；部分验证了吴旭东和陈晓庆的实验结果：“受试的产出性能力在其语言水平从初级向中级发展时有较大的提高，但在从中级向高级发展时就停滞不前了”［13］356；但在一定意义上与刘绍龙的研究结果相反，刘绍龙认为随着中国学习者英语水平的提高，关于词汇搭配的接受性知识显著增长，而其产出性知识不随英语水平的提高而增长［14］。因此，关于习语产出性知识和英语水平的关系，有待进一步地探讨。
Jiang认为学习者在初学一个单词的时候，先在母语中找一个与单词含义相等的词，然后集中精力掌握单词的拼写和发音［15］。这样的词汇学习认知机制使得拼写知识的增长要快于其他产出性知识。因此英语习语拼写知识的增长最快。由于未能建立语义网络，学生似乎一直把习语同义词知识、语域知识等等当作单独的知识来学，未能有意识地将它们与核心习语联系起来。所以在英语水平提高过程中，习语同义词、习语语域等产出性知识的增长要慢于习语拼写知识。另一方面，在课堂教学中，教师往往偏重英语习语的拼写和词义，而忽视习语的其它产出性知识，如习语同义词知识、语域知识、语法结构知识、出现的频率等等，这也解释了为何随英语水平的提高习语拼写知识增长最快的现象。所以对英语专业学生来说，不仅要掌握习语的拼写和词义，还要重视习语的其它产出性知识；对英语教师来说，在进行习语拼写和词义教学的同时，要加强指导学生掌握与该核心习语相关的同义词知识、语域知识等习语的其它产出性知识，帮助学生建立起语义网络。
人际习语用于日常交流，总是出现在一定的会话语境中。Levorato & Cacciari的研究发现：语境信息在儿童理解和产出习语时起重要作用［16］，因此人际习语总产出性知识相对最多。同时，本研究发现虽然概念习语的总产出性知识相对最少，但是其总产出性知识对英语水平的影响最大，可以预测英语水平。这就要求英语教师在课堂上尤其要重视学生掌握最为薄弱的概念习语，选择合适的语境进行习语教学，并指导学生利用语境来产出习语。
参考文献：
［1］Weinreich, U. Problems in the analysis of idioms［C］∥Puhvel, J. eds. Substance and Structure of Language. Berkeley: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1969: 2381.
［2］Strassler, J. Idioms in English: a pragmatic analysis ［M］. Tubingen: Verlag. 1982.
［3］Fernando, C. Idioms and Idiomaticity ［M］. Oxford: OUP. 1996.
［4］Ortony, A. Interpreting metaphors and idioms: some effects of context on comprehension［J］. Journal of Verbal Learning and Verbal Behavior, 1978, 17(4): 465477.
［5］Gibbs, R. W. Skating on Thin Ice: Literal Meaning and Understanding Idioms in
Conversation［J］. Discourse Processes, 1986, 9(1): 1730.
［6］Nippold, M. A. and S. T. Martin. Idiom Interpretation in Isolation versus Context: A Developmental Study with Adolescents ［J］. Journal of Speech and Hearing Research, 1989, 32(1): 5966.
［7］Irujo, S. Steering Clear: Avoidance in the Production of Idioms ［J］. IRAL, 1993, 31(3): 205219.
［8］雷蕾. 中国学习者英语口语中习语的使用研究［J］.中国英语教学（英文版）, 2008，(6): 8243.
［9］Richards, J. The role of vocabulary teaching ［J］. TESOL Quarterly, 1976, 10(1): 7789.
［10］ Nation, I. S. P. Teaching and Learning Vocabulary ［M］. Beijing: 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Research Press, 2004.
［11］ Laufer, B. & Paribakht, T. 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passive and active vocabularies: effects of language learning context ［J］. Language Learning, 1998, 48(3): 365-391.
［12］ Schmitt, N. and P. Meara. Researching vocabulary through a word knowledge framework: word associations and verbal suffixes ［J］. Studies in 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 1997, 19: 17-36.
［13］ 吴旭东，陈晓庆. 中国英语学生课堂环境下词汇能力的发展［J］.现代外语, 2000(4): 349-360.
［14］ 刘绍龙. Word knowledge framework and L2 vocabulary acquisition［J］. 语言文化教育研究, 2002(1): 710e.
［15］ Jiang, N. Lexical representation and development in a second language［J］. Applied Linguistics, 2000, 21: 4777.
［16］ Levorato, M. C. and Cacciari,C. Children’s Comprehension and Production of Idioms: The Role of Context and Familiarity ［J］. Journal of Child Language, 1992, 19(2): 415433.
责任编辑：王俊恒
注：本文中所涉及到的图表、注解、公式等内容请以PDF格式阅读原文
摘 要： 习语总产出性知识和英语水平具有显著正相关性，随英语水平的提高而显著增长，其中习语拼写知识和英语水平的正相关性最高，拼写知识的增长要快于语域知识和同义词知识；三类习语总产出性知识在不同英语水平层次上存在显著差异，人际习语总产出性知识最多，其次是关系习语，最后是概念习语；概念习语总产出性知识对英语水平的影响最大，可以预测英语水平。
中图分类号： H313文献标志码： A文章编号： 10012435(2011)03036904
Correlation between Productive Knowledge of English Idioms and English Proficiency
YU Jue (School of Foreign Studies, Anhui Normal University, Wuhu Anhui 241003, China)
Key words: productive knowledge; three idiom classes; Chinese English majors; 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
Abstract: General productive knowledge positively correlates with English proficiency and develop correspondingly with proficiency level. Spelling productive knowledge of idiom forms most highly and develops much quickly than that of register and synonym. There are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in the general productive knowledge of three idiom classes at each proficiency level. General productive knowledge of interpersonal idioms ranks the first, the second being that of relational idioms and the third being that of ideational idioms. General productive knowledge of ideational idioms is the most significant factor to influence English proficiency among the general productive knowledge of three idioms classes and therefore can be used to predict English proficiency.
以往有关英语习语的研究偏重于语义、句法、认知和功能等方面的理论性研究［13］。近来习语习得实证性研究，大都偏重于母语习得者理解习语（接受性知识）［46］，很少涉及二语习得者产出习语（产出性知识）［7-8］，鲜见按功能归类的习语的产出性知识研究。本文以安徽师大英语专业45名大三学生为例，对英语习语产出性知识进行分析，研究按功能划分的三类习语（概念习语、人际习语、关系习语）的习得情况。
Richards提出八点假设描述词汇知识，包括词频、同义词、语域、句法、联想和一词多义等等，但没有提到发音和拼写［9］。Nation把词汇知识划分为：词形，包括口头形式和书面形式；意义，包括概念和联想；位置，包括语法形式和搭配；功能，包括词频和语域等四大方面，说明了词汇知识的八个层面，并从接受性知识和产出性知识两个角度加以描述［10］31-32。本文基于Nation词汇知识框架，从习语拼写知识、语域知识和同义词知识三个层面来研究习语产出性知识，所考察的变量包括习语产出性知识和英语水平。其中习语产出性知识涉及的相关层面有拼写知识、语域知识和同义词知识，英语水平涉及的相关层面有高、中、低三个英语水平层次。研究目的在于：探求英语习语产出性知识和英语水平之间的关系；寻找概念习语、人际习语和关系习语总产出性知识的差异；分析以上发现的成因，并讨论其对英语习语教学的启示。
一、 研究方法
（一）研究对象
安徽师大06级45名英语专业本科生是本研究的对象，他们参加本测试前平均学习了8-9年的英语。大学二年级结束时参加了2008年英语专四考试（TEM-4），大学三年级开学就参加本测试。四级考试成绩可以比较准确地反映出45名学生的英语水平。因此根据成绩由高到低，把这45名学生分成三个小组，每组15人。三组学生成绩的差异见表1。
由表1的单因素方差检验看出，显著值为0.000，即三组学生的英语水平有显著差异。因此，本测试的受试确定为代表高、中、低三个英语水平层次的这45名学生。
（二）研究工具
习语的选择 选择用于测试的习语均选自《高等学校英语专业基础阶段英语教学大纲》；并按概念习语、人际习语和关系习语归类，从一、二年级基础阶段大纲的词汇表中选择习语，调查这些习语的实际产出情况。从词汇表的Ⅰ、Ⅱ级（相当于初级）随机选取5个概念习语、5个人际习语和5个关系习语，Ⅲ、Ⅳ级（相当于中级）和Ⅴ、Ⅵ级（相当于高级）也如此操作。总共45个习语，包括15个概念习语、15个人际习语和15个关系习语，成为本测试考察的习语。
问卷的设计问卷测试的产出性知识包括习语拼写、语域和同义词知识，共有45小题：1-15题考察的是概念习语；16-30题是人际习语；31-45题是关系习语。问卷设计借鉴了Nation, Laufer & Paribakht的词汇问卷模式。Nation在测试学生听力词汇和阅读词汇时，给出每个目标单词的语境和目标单词的第一个字母，以便学生回忆并产出目标单词。在Laufer & Paribakht的积极词汇测试中，包含目标单词的短句和目标单词的前一、二个字母也提供给学生以帮助其产出目标单词［11］。
参考以上设计模式，本问卷每一小题均给出目标习语出现的语境（一个短句或一小段会话）、第一个字母、中文意义以及共由几个单词构成（横线的数量表示单词的个数）。受试要完成三项任务：第一，拼写出目标习语；第二，选择出目标习语适用的语域（①It is used in common or universal situation. ②It is used in informal or colloquial situation. ③It is used in formal speeches or meetings, books, newspapers or formal letters.）；第三，写出意义相近的概念习语、人际习语或关系习语。该问卷的范例如下：
A: He doesn't like you.B: So what (那又怎么样呢)?(②)What of it? What if?
数据的收集与分析 45名受试在一节课（50分钟）内完成测试。受试在答题时不可查阅书籍或字典。在评分上，受试每写对一个习语得1分，选对一个语域得1分，写出一个同义习语得1分。问卷评阅后，用SPSS12.0分析所有数据。本研究将通过二变量相关分析探索英语习语产出性知识和英语水平之间的关系；借助单因素方差分析寻找三类习语总产出性知识的差异；利用多元线性回归发掘能用来预测英语水平的因素。
二、研究结果
（一） 英语习语产出性知识和英语水平的关系
表2中的习语总产出性知识相当于问卷中拼写正确的习语数、语域选择正确的习语数和产出的同义词数之和。从表2可以看出，英语习语总产出性知识和英语水平的相关系数为0.795，且显著性水平小于0.01，说明两者存在高度的正相关关系。再看习语产出性知识的三个考察层面，拼写、语域和同义词知识与英语水平的相关系数都在0.5以上。其中拼写知识和英语水平的相关系数最高，高达0.829；其次是语域知识，相关系数为0.801；再次是同义词知识，相关系数为0.563，且显著性水平都小于0.01。以上发现说明习语总产出性知识和英语水平具有显著正相关性，随英语水平的提高而增长。其中习语拼写知识和英语水平的正相关性最高，随着英语水平的提高，拼写知识的增长要快于语域知识和同义词知识。
（二） 概念习语、人际习语和关系习语总产出性知识的差异
问卷中概念习语总产出性知识相当于拼写正确的概念习语数、语域选择正确的概念习语数和概念习语同义词数量之和，人际习语和关系习语总产出性知识也是如此。由表3可以看出，在高、中、低三个水平上，三类习语之间的显著值分别是0.005、0.001和0.000；人际习语总产出性知识平均值分别为27.6667、22.4667和19.0000；关系习语总产出性知识平均值分别为23.5333、19.4000和14.2000；概念习语总产出性知识平均值分别为22.2000、16.3333和11.7333。这说明三类习语总产出性知识在每个英语水平层次上都存在显著差异。人际习语总产出性知识最多，其次是关系习语，最后是概念习语。
（三） 三类习语总产出性知识对英语水平的预测能力
从表4可以看出，皮尔逊相关系数分别为0.627、0.457和0.509，说明三类习语总产出性知识和英语水平的正相关性在中等以上，有实质性关系。因此可以建立三类习语总产出性知识和英语水平的多元线性回归，从而找出对英语水平影响最大的某类习语总产出性知识，预测英语水平。
在表5-6中，三类习语总产出性知识是自变量，英语水平是因变量。概念习语总产出性知识经检验对英语水平的影响最大，可以预测英语水平。
三、讨论和建议
本研究在一定程度上证明了Schmitt & Meara的实验结论：学习者关于词汇联想和动词后缀的接受性知识和产出性知识，随着语言水平的提高而增长［12］；部分验证了吴旭东和陈晓庆的实验结果：“受试的产出性能力在其语言水平从初级向中级发展时有较大的提高，但在从中级向高级发展时就停滞不前了”［13］356；但在一定意义上与刘绍龙的研究结果相反，刘绍龙认为随着中国学习者英语水平的提高，关于词汇搭配的接受性知识显著增长，而其产出性知识不随英语水平的提高而增长［14］。因此，关于习语产出性知识和英语水平的关系，有待进一步地探讨。
Jiang认为学习者在初学一个单词的时候，先在母语中找一个与单词含义相等的词，然后集中精力掌握单词的拼写和发音［15］。这样的词汇学习认知机制使得拼写知识的增长要快于其他产出性知识。因此英语习语拼写知识的增长最快。由于未能建立语义网络，学生似乎一直把习语同义词知识、语域知识等等当作单独的知识来学，未能有意识地将它们与核心习语联系起来。所以在英语水平提高过程中，习语同义词、习语语域等产出性知识的增长要慢于习语拼写知识。另一方面，在课堂教学中，教师往往偏重英语习语的拼写和词义，而忽视习语的其它产出性知识，如习语同义词知识、语域知识、语法结构知识、出现的频率等等，这也解释了为何随英语水平的提高习语拼写知识增长最快的现象。所以对英语专业学生来说，不仅要掌握习语的拼写和词义，还要重视习语的其它产出性知识；对英语教师来说，在进行习语拼写和词义教学的同时，要加强指导学生掌握与该核心习语相关的同义词知识、语域知识等习语的其它产出性知识，帮助学生建立起语义网络。
人际习语用于日常交流，总是出现在一定的会话语境中。Levorato & Cacciari的研究发现：语境信息在儿童理解和产出习语时起重要作用［16］，因此人际习语总产出性知识相对最多。同时，本研究发现虽然概念习语的总产出性知识相对最少，但是其总产出性知识对英语水平的影响最大，可以预测英语水平。这就要求英语教师在课堂上尤其要重视学生掌握最为薄弱的概念习语，选择合适的语境进行习语教学，并指导学生利用语境来产出习语。
参考文献：
［1］Weinreich, U. Problems in the analysis of idioms［C］∥Puhvel, J. eds. Substance and Structure of Language. Berkeley: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1969: 2381.
［2］Strassler, J. Idioms in English: a pragmatic analysis ［M］. Tubingen: Verlag. 1982.
［3］Fernando, C. Idioms and Idiomaticity ［M］. Oxford: OUP. 1996.
［4］Ortony, A. Interpreting metaphors and idioms: some effects of context on comprehension［J］. Journal of Verbal Learning and Verbal Behavior, 1978, 17(4): 465477.
［5］Gibbs, R. W. Skating on Thin Ice: Literal Meaning and Understanding Idioms in
Conversation［J］. Discourse Processes, 1986, 9(1): 1730.
［6］Nippold, M. A. and S. T. Martin. Idiom Interpretation in Isolation versus Context: A Developmental Study with Adolescents ［J］. Journal of Speech and Hearing Research, 1989, 32(1): 5966.
［7］Irujo, S. Steering Clear: Avoidance in the Production of Idioms ［J］. IRAL, 1993, 31(3): 205219.
［8］雷蕾. 中国学习者英语口语中习语的使用研究［J］.中国英语教学（英文版）, 2008，(6): 8243.
［9］Richards, J. The role of vocabulary teaching ［J］. TESOL Quarterly, 1976, 10(1): 7789.
［10］ Nation, I. S. P. Teaching and Learning Vocabulary ［M］. Beijing: 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Research Press, 2004.
［11］ Laufer, B. & Paribakht, T. 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passive and active vocabularies: effects of language learning context ［J］. Language Learning, 1998, 48(3): 365-391.
［12］ Schmitt, N. and P. Meara. Researching vocabulary through a word knowledge framework: word associations and verbal suffixes ［J］. Studies in 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 1997, 19: 17-36.
［13］ 吴旭东，陈晓庆. 中国英语学生课堂环境下词汇能力的发展［J］.现代外语, 2000(4): 349-360.
［14］ 刘绍龙. Word knowledge framework and L2 vocabulary acquisition［J］. 语言文化教育研究, 2002(1): 710e.
［15］ Jiang, N. Lexical representation and development in a second language［J］. Applied Linguistics, 2000, 21: 4777.
［16］ Levorato, M. C. and Cacciari,C. Children’s Comprehension and Production of Idioms: The Role of Context and Familiarity ［J］. Journal of Child Language, 1992, 19(2): 415433.
责任编辑：王俊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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