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跌入腊月,岁月仿佛加快了脚步,年的意味就愈发浓烈了.rn20世纪80年代的陕西杨凌,这个西北黄土高原上的一个知名小镇,便在日渐热闹的年货大集里露出春节的端倪.塬上的西大寨,红红的剪纸窗花、浓郁甘醇的醪糟和香辣的油泼臊子面,让山乡的年味儿格外地道.天瓦蓝瓦蓝的,冬阳慷慨得很,把温暖馈赠给大地,让万物萌动着勃发前的渴望.年终岁尾的好天时里,婚嫁喜事一波接一波地上演.听,早晨那突然响起、一飞冲天的唢呐声,就是一桩喜事的报幕员.
“外婆去世了.”rn现在当我打下这几个字时,心情大抵能够归于平静,可我无法忘记的是除夕的前两天,母亲在接听这通电话时落下的泪,以及当时我的无力与悲伤.
1990年到1994年,我在云南省思茅读书,那个时候叫思茅区,我读书的学校叫思茅农校.畜牧兽医是我的专业,这个专业免不了养几十头猪作为学生的实践基地.五月底六月初,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学校喂猪的苞谷库存告急,梁老师决定到澜沧县买苞谷.梁老师知道我爹当时在我家乡任党委书记,就叫我联系一下我爹,问问苞谷的行情.那年刚刚取消了粮票,所以才有可能跨过澜沧江到我家乡买苞谷.
老藤的《北地》①通过曾在白山黑水做过地委书记的部级干部常克勋的自传提纲,以及其子常寒松和朋友任多秋想把自传提纲变成传记的走访过程,再现了北地(白河市)从1958年到新世纪的发展变化,在某种意义上看,也可以说是常克勋和其后辈对这一段北地的历史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