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川下,水树交映的波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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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力,北京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著有散文集《鸿影雪痕》《南北行吟》等。曾獲第二届冰心散文奖。
  一
  波密这地方,不大像西藏。县城在扎木镇,镇上流着帕隆藏布,我傍着江岸走,步子急了点,并不呼哧带喘,口鼻的每一次吐纳,挺匀的。初次入藏,还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当时在拉萨落下脚,不敢快走,生怕捯不过气来。
  波密的气候,是很温润的,带着甜味的温润。树长得好,闪到眼睛里,尽是冷艳的绿。便是到了冰川的林地,雪虽然轻盈地落满,宛似松软的绒花缀上枝头,晶莹的雪粒间却裹着明翠的叶色,还杂着一些黄得发亮的野花的影子,真像鲁迅在散文诗里歌唱过的:“那是还在隐约着的青春的消息。”寒冷中的暖意,孕生着雪野上的精灵。
  岗云杉林,一片很大的林子。波密的树,没有谁来修饰它,透着一股野气。多的当然是云杉。这个树种,为中国独有,有的活过千年。云杉通直,挺在那里,姿态很好。树冠被阳光吸着,只管朝天上伸,几欲冉冉乘云而上。有些树,疯了,乌黑的树干忽然会分出一些很粗的杈子,歪歪斜斜地胡乱长去,真是奇形怪状!有一片青冈树,就是这个样子。树色一味地黑,焦炭那种颜色,把它们画到纸上,笔墨必不会滋润,影调只能是苍黯的,枯淡的。青冈的枝叶上,生着一种细草,其色苍灰,风吹来,胡须似的飘,只有在极纯净的环境下,它才会长出来。波密的空气是纯净的,我眯着眼睛迎向太阳,空中没有半点微尘。这种寄生植物,本地人呼为“龙须草”。有天傍晚,为了望一眼夕照下的南迦巴瓦峰,我在鲁朗风景区停下,色季拉观景台的小街旁摆着满筐龙须草,售与路人。卖它的人讲,龙须草是能治病的。治什么病?我忘记了。
  帕隆藏布流过的地方,青冈其实是很多的,长相好像没有这么古怪,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这里,会长成这个样子。“梅以曲为美,直则无姿;以欹为美,正则无景;以疏为美,密则无态。”龚自珍借摹状病梅,直刺文人画士染上的孤僻之瘾。换作树,生得怪异,算“病”吗?这是个审美话题,我说不好。
  好些树我不认得,大概只有在波密才会见到。铭牌上标注的树名,也是头回看到。我碰上几个东北林业大学的师生,不辞远,从哈尔滨跑来,在山坡上走走停停,搞植物多样性调查。自然界也是宗师,他们在向大地求知。
  中国咏花诗,《诗经》《楚辞》创其滥觞,多借丽句清词来比兴寄托,至六朝而独成一体,风调可同田园诗、山水诗相埒,所谓“性情渐隐,声色大开”是也。吟树诗,像是少得多。历代文士那里,树不像花那么容易叫人动情。看着身边的树,我只恨自家短了做诗的手段,很觉亏欠了它们。
  这些树木,是陌生的朋友,在我的生命旅程中,迟早会与它们在植物的宫殿相遇。
  这么想着,我的步子又迈开了。这片神秘的领地哟,我不是第一个到来者,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观鉴者。脚下枯腐的残叶铺满了林径,我踏着枝叶的尸骸行走,沙沙沙,连续的轻响是曼妙的林语,在抒情性的节奏上,跟我内心的声音那么谐和。无比的适意与畅达,无比的舒展与从容,是野树和江村向每一颗易感的灵魂发送的赠礼。我仿佛听到一阵亲切的呼唤,从很远的年代传来。
  恍兮惚兮,梦里花雨飘落了,我宛似闻到风中的香。
  一个本地汉子趿拉着鞋子,闷头闲走,鞋底蹭地,跟草叶摩触发出的动静,细碎,幽微,好似虫鸣。脚边跟着一只黑山羊,颈上拴了铃铛,一路响。汉子把它当狗养,好歹是个伴儿。
  往前是草湖。草湖的树愈稠密了,根叶肥润,排立在环湖的山上,一棵挨一棵,连成片,一派壮观的群落。这是草树的世界,无数精灵快意地翔舞。可惜我看不见它们的姿影,也听不见它们的欢歌。从沉眠中醒来的灵魂哟,飞鸟才是最好的伴儿。我的踏入,破了这里的静。
  低处的植物也不疏,丛树列在湖边,沉沉地列着,睡去一般。湖水是极绿的,沉静的绿,只有在青藏高原,才能看到这么莹澈的水色。树影更绿,互为映带,美得不得了。我从心里喜欢,凝神盯着,连大气都不出,怕吹皱了水。
  草湖的境,有些“清”了。跨水架起一座木桥,桥身颇长。倚栏望湖景,是此刻最宜做的事。这个时节,水枯瘦,涨不满湖,裸出的是湖心的滩地,看去更像低湿的草甸子,上面皱着密如鳞片的痕,很乱,那是波浪印下的行迹。
  流出一泓水,极清冽,看得清水底叠错的卵石。依水一株野树,孤瘦的影子显出凄清的况味,只能在轻响的水声里喋喋自语了。光润的卵石阻不住水,无奈地任它淌过了桥,奔山外去。近水的滩上,生出一层浅草,看在眼里,茸茸的,软软的,铺了一片锦茵似的。云影袭上来,倏忽陷入沉暗,待到阳光灿灿地透出,又耀得亮眼了。
  在这个地方临风默坐,水波映目,鸟音盈耳,心一下子就宁帖了。眺飘云、追鹰影尚不能尽意,那就闲望积雪群峰,静观披绿山岭。这一刻,神意飞远而久不知倦,恰如宋人语:“殊无纤介世俗间气韵。”我能够想出夜来时分,草湖该是何等的凝寂,何等的清旷。浮荡的烟波下,静影沉碧,当是月光下的幻梦。也不论萍蓬旅寄,也不论江海羁游,一个艰远路途上的人,若因这美境动情,该会抖去衣帽的征尘,形诸闲咏。
  一只岩鹰直朝天上冲,去觅飞云的踪迹,也拉远我的视线。
  林影遮着的岩石上,满布着一些我看不懂的经文,宣谕什么深义呢?我碰上猜不透的谜题一般,难住了。有一块大石头,其上镌六字真言:唵嘛呢叭咪吽。藏传佛教视这符咒为教义之源,它构设出人与神之间的通道。我绕石而走,身上仿佛沾了灵性。
  默望圣洁的雪峰,我思忆帕隆藏布的第一朵水花;静视沃腴的泥壤,我渴念岗云杉林的第一粒种子。从第一朵水花、第一粒种子上,我寻到了波密风景的根。
  我忘不了苍莽高原上这片初冬里深沉的静绿的湖水。
  回到达美客栈。一个中年女人迎着我们笑,心地的朴实都在黑红的脸上。宁靖的年月里,她的面容少不了乡居的平和与安详。她掉过身,牵来一头牛,蹲下身子忙着给它挤奶,转眼就是半桶。奶很鲜,她说拿去打酥油茶用。   含在话里的,是生活的力量。
  二
  波密到底還是西藏。
  车行川藏公路,在色季拉山口,我一眼望见南迦巴瓦峰。我没有见过这么峻直的雪峰,这是一尊站在穹苍之下的天神,昂着高贵的头颅。在它面前,所有的山都矮下去,云也低了,只浮在它的腰间轻缓地去来。
  超想象的景观,创制庄严的形式感。南迦巴瓦峰是冰雪塑起的精神之塔,海拔当在青藏高原之上。地理高度可以用数字表示,精神高度却是无形的,不受数字的框定,天有多高,它就有多高。思想是会生长的,长成参天巨干,证明灵魂的魔力异常活跃与强大。每个人心中,都挺立一棵常青的树,枝枝叶叶摇荡着神性,苍空因之生动。
  高到天上的冰峰,吸引多少仰望的视线,而它却在抵抗旷寒碧霄的死寂,战胜空气稀薄的艰困。它不担心穹冥的倾覆,也不忧虑地壳的沉陷,永远保持傲然的风姿,表现了对宇宙的绝对信赖。这种坚韧与镇定,让所有投向它的目光炽盛地燃烧。
  波密的风景,离太阳最近。太阳直射,照透了一切,波浪般的林涛、花海吸满阳光,到处都是明灿的,世界上的艳彩好像全集中在这里。无边花树,用四季姣冶的容态,烘衬矜严的天神。
  通麦大桥下,帕隆藏布、易贡藏布二水合流的地方,有一块坡地,我曾跳下车,在上面踱步。日光晒得坡地发干,失些沃润之气,又入了冬,究竟不碍花开,一大片格桑花偎在一起,灿灿地黄着。湿露早消了,半蜷的叶瓣柔顺地展着,晶洁的光还在,娇娆如婴儿面。谁人一唤,群芳犹作乱蝶纷舞,翩翩扑人了。这段路凌架绝崖深峡之上,甚险,鲜丽的花色能够宽心,不致丢了胆子。天神懔懍,若有情,也会俯下高傲的躯身,向这些姿态很低的花朵微微一笑。
  “有一类卑微的工作是用艰苦卓绝的精神忍受着的,最低陋的事情往往指向最崇高的目标。”这是莎士比亚写进传奇剧《暴风雨》里的台词。一个断无轻狂、浮浪、薄幸之心的人,目迎路边小花,便是湮入灰埃,又怎好亏负半分?
  南迦巴瓦,照着藏语的意思,是“直刺蓝天的战矛”,好名字!七千多米高的巨形身躯披满冰雪,宛似一个硕大的晶体,闪出银色的冷辉。天光映彻,它的通体都是半透明的,那上面印满神秘的符号与图记,仿佛蕃域高原的象形文字那般古远。我仰观这云中的图腾,隐约感到原始信仰的力量,不禁要用语言向雪峰致一个圣礼了。
  就在这座雪峰下,雅鲁藏布拐了一个大弯。我虽然未见这雄险的奇观,却犹如听见激湍荡彻峡湾的壮阔声响。这种大开大合的风景,只会在喜马拉雅山脉、念青唐古拉山脉和横断山脉的交汇地带出现,况且崖嶂错列,逸峰兀耸,危岩奋而摩云,峭崿怒而刺天,此等山林气象,皆拜造化所赐。“状难状之景如在目前”,是困难的,因为画不出来,文字也靠不住,照相虽说不是我的所长,最能近真者,唯有它。
  夕晖下的南迦巴瓦峰,敷了妆彩似的,显出媚秀的红,甚或含些羞。夜来之前,冷峭的容色消去了。我等到了这个时刻,专意做的,自然是把雪峰泛出的赧颜摄入镜头,不,是收到心中。明艳的光焰,照亮时间深处。思绪悠悠,历史想象带我入了一种境,遥远之境。我看见聂赤赞布的雄健躯影。这位第一代藏王,这位吐蕃王朝的祖先,临朝秉政,是握着天授、或说神赐的君权。他家乡的桃花谷,我是到过的,虽然未逢春日,几百年树龄的桃树枝头,万花盛开的妍倩光景,可入浮想。
  超离现实生存的限定,让远去的英雄回到当今,在行为上不可能,而在精神上却是可能的。我恍如看见天神之子心灵的光芒。
  几天后,我走川藏公路,在聂赤赞布寄身的藏王洞前低回了一阵。如此低狭,如此湫隘,真是贫居之所。栖于山林,伏于岩穴,这样一位创世之王,也是能忍的。早年间,我过晋南临汾,进了尧帝的故家伊村,登临神圪台,读崖头古碑上“茅茨土阶”四字,兼想起韩非子“尧之王天下也,茅茨不翦,采椽不斫”这句话,慨然而叹。眼下,由这粗陋的老洞忆及雅砻河东岸那座状如碉楼的圣殿——雍布拉康,也是藏王曾住的,不止一叹,而是再叹,乃至三叹。忆史,是对过去时光的怀念。
  还记得在藏王洞,不等我走开,几位穿褐色长袍的男女,转山过此,口中若有唱念。看着他们满脸虔敬的神色,同上古先民“以祠宗庙社稷之灵,以为民祈福”大致无二,行的可算“柔嘉”之事。
  跟南迦巴瓦峰隔江而峙的,是加拉白垒峰,山势虽也算不得弱,因矮去一截,风神便稍逊了。
  去看米堆冰川。
  车行318国道。波密县境的这一段,路旁大有风景:雪峰、云岭、林麓、江流、涧壑、沟谷……只怕你瞧不尽。靠近村野的地方,会闪出平阔的牧场,草木萎落,泛出单调的枯黄色,圈起的牲栅畜栏和散卧的牦牛不难瞥见。
  途经松宗镇。抬眼望,目光迎着的,恰是两座山:左边的一座叫宋东巴热,右边的一座叫阿里措日。宋东巴热的山容并无奇处,惹我注意,只因它系着格萨尔王的身世,当然全是传说,听罢却情愿去信。阿里措日山,很奇壮,层层石板岩在崖顶横列,风蚀作用无声地改变了山岩坚硬的形态。因了这图案似的岩纹,我默对的这座神山,形姿真像一位沙场上的战将,冠了兜鍪,雄视天下。这山得了个俗名:盔甲山,很形象,一下子就记住了。盔甲山是时间塑造的景观,它的恒常状态是岁月固定下来的。沧海桑田的异变,叫人追忆无数细微变化的累积过程。这个过程无比漫长,漫长意味着等待,它磨砺着人类的耐心和意志。
  冰川的成因,是地质学家深研的课题。李四光的第四纪冰川理论,我小时即听说过,里面的道理却少所知。一个作家着眼的,应是点燃情感的东西。这一刻,我只看到巨型的冰体在高原的太阳下闪闪发光,只看到冰瀑拒绝尘埃玷污的凝定姿态,只看到幽深的冰隙向天际敞开槽谷般的裂口,且呈示流畅的线形朝下延展。我的兴致全在海洋性冰川的外状上面,更倾近造型上的审度:雄峭的轮廓让我惊叹,阔大的体积令我昂奋,宏壮的色块叫我绝倒,简劲的线条使我迷醉。视觉感愈强烈,心理反应愈厉害。直觉带来的一切,是艺术想象的基础,也是审美历程的出发点。   我感觉到的,还有从印度洋那边吹来的季风,气息潮润。山脚下这个叫米堆的藏族寨子,灰白的灶烟正从村户人家的屋顶朝天上袅绕。听得见几声牦牛的长哞,也听得见几声猎狗的短吠,愈觉出这里的静。而森立于山麓的针阔叶混交丛林,拖着沉沉暗影扑近,又添浓了原始意味。
  一条砌了青石的长径通向山里,越走越觉深与幽。唐人诗“大壑随阶转,群山入户登”,犹得此境的仿佛。朝上走着,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嗵嗵嗵,停不下来。真是“气息惙然”。我怎么会这样呢?忽然醒过神儿来:这里的地势可比扎木镇高多了!我喘着粗气,坐入一个亭子歇身。海拔这样高,我不得不屈志折腰。脑袋一低,眼睛扫了周遭的种种。浅雪里露出一块块乌黑的石头,摞成小塔的样子,近旁的白杨树间,拴着绳子,系在上面的五彩经幡被山风吹动,如菩提树叶的飘拂。是玛尼堆,我的心瞬时就沉静了。待到力气回到腿上,我又向着高处去了,到了一片冰湖边。湖已上冻,光滑的表面布满冰纹,闪着光,飘逸得像要飞动。湖的那岸耸起的低昂冰峰,禀赋天赐,带着神圣的气质,入了云。太阳前来温情地眷顾,冰峰感动了,苍老的容颜焕出年轻光彩。
  好熟悉的风景!昔年在天山天池眺览博格达雪峰的情形,叫我想起了。我对着的,会不会也是一座冰碛湖呢?
  神的性格深度,凡人绝难悟透。一道峰峦刚刚望断,另一道峰峦又横在它后面,更有无数隐藏的峰峦渴盼现身,而每一次叠升,都将海拔增到新的高度,直到我把目光送到冰封的极巅。
  这是层层的茧,这是重重的谜。如此大气的景观,理当产生古老传奇、玄幻神话和英雄史诗。若纵马放声,最宜长歌大调,而非短曲小令。突破限度,探觅未知,纵观山外青山的好处,大约尽于此了。
  太阳虽然朗朗地照着,冷冽的空气仍令人生寒,身板单薄的,八成得筛糠。
  自然的高度容易抵达,精神的高峰难以轻松攀越。但我到底是站在清朗的天底下了,自己也成了一座雪里的岩峰,燃起的精神烈焰向天际升腾。这样想着,不禁诗意飞扬。此刻,峡谷间浮出一片荒烟,弥漫四周,投映到我视线里的冰山,不像真实的存在,却如一团幻影,让我在凝眸中把它浮想成任何形象,耀目晶光。围绕它,会有无数的想象,无数的虚构,也一定有讲不完的故事,讲不完的传说。一切皆源于信仰。冰山是一尊神,伫立于寥廓的思辨空间,能听见和听懂世间的声音,来于内心的声音。
  下山的路,是在狭长的谷地上延伸着的。脚底踩的黑色泥土,混着雪,落满朽去的叶子,败草也有一些,很松软,带些舒适的弹性,这使脚步轻快。到了山根,听人讲,那刚才被我踏过来的道路,从前是马帮走的,长年积下的马粪留在路面,所以踩上去暄。
  茶马古道曾在川藏的深山老林中穿越。蹄音橐橐,艰难而沉重。
  山下的雪,薄多了,好在峰頂载冰负雪,才不失好景。如果积雪化尽,冰川也便死掉,颓为一堆灰暗的土。那是大自然的痛苦。
  水是最难捉摸的。或雨,或雾,或雪,或冰,气温变换着它的形态。雨是缠绵的,雾是缱绻的,雪是浪漫的,唯有冷厉的冰,才懂得收敛性情,硬得如铁。
  水光盈盈的波密哟,也无论雨雾,也无论冰雪,帕隆藏布流荡的江身,米堆冰川明洁的峰影,让我初识了你,且在往后的日子里,朝夕萦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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