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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在2000年歲末,也就是我臨近退休的前一年,一次因公趨府拜訪謁袁行霈先生,在談話行將結束時,袁先生突然向我發出一個邀請,説《國學研究》雜志的秘書孟二冬先生,明年將要出國講學,時間長達兩年,在此期間,希望由我來接手《國學研究》的編輯事務。事情有些突兀,先前無半點思想準備,但我一時又不便拒絶。後來再想想,也確實不能拒絶。原因有二:其一,我在北大讀書時,曾聆聽過袁先生的文學史課,今日即令不敢冒稱袁門出身,畢竟曾經受業,固當尊以師禮。古訓云:“有事弟子服其勞。”師既有命,焉有違抗之理。其二,北大是我的母校,是北大培育了我,對於北大,我始終懷有感恩圖報之心。早在上個世紀八十年代,我即曾受邀參加北大的《全宋詩》編纂工作,前後長達數年之久。此次面臨北大的又一次召唤,豈敢有半個“不”字出口。就這樣,我成了《國學研究》編輯部的一員,且承主編和編委會盛意,美其名曰特約編委,叨陪末座。我初接手時,《國學研究》尚屬年刊,從2002年6月的第九卷起,則改為半年刊。截止到最近出版的第二十八卷,我迄今經手了總共21卷的編輯工作。時光荏苒,不知不覺間,已然過了十個年頭。十年之間,我有幸多次參加《國學研究》編委會的工作會議,與主編及諸位編委密切接觸,聽其言,觀其行,獲益殊深,感慨良多。明年,《國學研究》將欣逢創刊二十周年大慶,因為我有十年隨喜之誼,編輯部執意要我寫幾點編刊中的感受。既然力辭猶難脱身,也衹能勉力為之了。好在十年同行,甘苦與共,亦有真情實感在,不愁没有話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