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工业革命:改写中国制造业前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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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长的机器
  人类进入铁器时代之后
  在第一次工业革命后,又发生了三次相似的革命。1840年至1890年发生了第二次工业革命—“运输革命”;1860年至1930年发生了“科学革命”,廉价钢材就是这一时期的一个主要产品;1946年问世的第一台电子计算机埃尼阿克以及半导体的普遍应用引发了第四次大变革—“计算机革命”。这些革命印证了制造业的普遍规律:技术的发展使得产品价格降低、质量提高。未来,在所有制造业中,技术将发挥前所未有的作用,定制化逐渐成为未来制造业的主流,价值链将制造业进行分割,新的利基产业迎来新的发展机遇,“可持续制造业”的理念变得更加重要,制造业的关键生产地逐渐向发展中国家扩展。在这些因素的影响下,新的工业革命已经爆发。
  从文明起源至2011年,人类制造物品已使用了430亿吨铁。这些金属制品数量庞大,小到儿童玩具、大到核反应堆,而其中将近一半的产品是1990年以后制造的。现如今大部分铁最终都炼成了钢。在自然界中,铁总是以化合物的形式呈现,其中最常见的化合物是氧化铁,常见于赤铁矿和磁铁矿等矿产中。为了将铁从氧化铁中分离出来,需要对其进行冶炼。所谓冶炼,就是指将铁矿石和木炭置于熔炉中,对熔炉加热,木炭与铁矿石中的氧气结合产生二氧化碳逸出,剩下的就是纯度很高的铁了。人类掌握冶炼技术已经5000年。起初,冶炼技术被用作生产铜和锡,公元前1200年左右,冶炼技术在美索不达米亚(大概为今伊拉克及附近地区)有了突破性进展。人们研究出新的方法,使熔炉保持足够高的温度—大约1200℃,从而使铁的冶炼成为可能。随着冶炼技术越来越成熟,铁供应量也不断增加,其价格因此下跌,在公元前1400年至公元前1000年的400年间,价格总计下降了97%。
  在同一时期,人类发现了钢。这是一种“折中”的材料。人们发现,当铁与少量的碳结合时,这种材料变得相对柔软,更容易塑型。当碳的含量增加,这种材料会变硬。用现在的术语来讲,含碳量较低(低于0.5%)的铁被称为“熟铁”,含碳量相对较高(高于1.5%)的铁被称为“生铁”。钢不是由单一元素构成的合金,而是由铁的多种变体构成。在当今的炼钢厂里,添加少量的、特定的微量元素(如钒、铬和镍)是非常重要的。这些构成上的变化改变了钢的性质,比如使钢更加耐腐蚀,或者具有更好的导电性能。从公元前1200年开始,人类进入铁器时代。历史学家通常认为铁器时代大约持续了1300年,但事实上铁器时代从未真正结束。
  英国成为制造业强国
  英国人的工业革命
  1750年,全球制造业的领军者是中国,占全球产出的1/3,其次是印度。英国和爱尔兰的份额为1.9%,仅居世界第十位。但一切都在改变。1769年,苏格兰工程师詹姆斯·瓦特提出了一项“大发明”,不是材料的发明,而是能源动力的发明。瓦特改进了早期设计,发明了蒸汽机,既可用于矿山抽水,也可用于为机器提供动力。蒸汽机现在被认为是“通用技术”(有极广泛的应用及能被不断改进的特定技术)最好的例子之一。瓦特发明了蒸汽机,与其他几个影响工业进程的关键事件相得益彰。一位历史学家曾这样描述这种变化:“1760年代,英国掀起了一股发明浪潮。”出现许多与制造业相关的“小发明”,包括用于纺织和金属生产的新机器。与此同时,社会和经济方面的变化也同步发生,比如人们开始尝试创建大规模的工厂,越来越多的人健康状况改善了,受教育程度提高了,全球贸易拉开了序幕,鼓励企业家精神的股份制公司诞生了,等等。这些变化的结果是,1700年至1890年,英国工厂雇佣工人的人数占总人口的比例从22%上升至43%,而从事农业生产的人口则从56%下降至16%。1750年至1860年,英国和爱尔兰制造业人均产出增长了7倍。1800年,英国在世界制造业生产中仅占4%的份额,是世界第4大制造业强国,而到了1860年,英国则超过中国,一跃成为世界上最大的制造业产出国。
  在英国,“manufacturing”(制造)开始成为语言的一部分。这个词衍生自拉丁语,manus的意思为“手”,facio的意思为“去做”。“manufacturing”这个词最早出现在1560年,当时用得不多。莎士比亚的任何一部戏剧作品中都没有出现“manufacturing”这个词。但是大约从1800年起,机器主要集中于自动纺纱新设备,包括詹姆斯·哈格里夫斯发明的珍妮纺纱机和理查德·阿克赖特发明的水力纺纱机。历史学家罗伯特·艾伦总结出涉及这些发明和广泛背景的相关要点:解释工业革命为什么在英国爆发的关键所在,因此也就成了解释英国发明家为什么投入大量时间和金钱进行研发,从而保证老一套想法得以实施。关键是他们发明的机器增加了资本投入,目的是节省人力。因此,人力成本越高,资金投入越低,他们就越有利可图。也就是说,除了英国,没有哪个国家的机器可以带来更多利益。这就是为什么工业革命是英国人的工业革命。“manufacturing”这个词就被广泛使用了。1780年至1850年的70年是制造业发展的第一阶段,制造业被大规模地组织起来,以英国为核心,这就是我们所说的第一次工业革命。
  科技的力量
  思瑞克斯公司的成功之道
  如果你问埃迪·戴维斯他是如何赢得财富的,他会向你展示一些薄荷糖大小的圆形小金属片。它们直径1厘米左右,中间有个小孔。与薄荷糖不同的是,这些金属片的实心圈处有一个小“舌头”伸向小孔。2005年,戴维斯的公司通过制造出售这些小金属片赢利1.6亿美元。这些被称为“刀片”的金属片是电热水壶的重要部件,它们是“自动防故障”装置,可以避免电热水壶使用时烧干或引起火灾。据估计,每天有10亿人在使用装有这种“刀片”的电热水壶。制造这些“刀片”的思瑞克斯公司总部位于英格兰西北海岸的马恩岛。
  1970年代,电热水壶主要用于茶道。而如今,人们很有可能用电热水壶(在中国或俄罗斯)烧水做汤或泡咖啡,就像沏茶那样。2009年制造的8000万个电热水壶中,有2/3都至少采用了一个由思瑞克斯公司生产的控制器。电热水壶主要由塑料而非钢铁制成(1990年代这种材料很受欢迎),这使得产品更美观、成本更低。1980年代中期至2010年,全球85%的电热水壶生产转移到中国,进一步降低了产品成本。
  思瑞克斯公司生产的电热水壶控件所需的金属片由多层不同金属合金制成,这些金属合金通过迪林根公司的设备轧成“三明治”结构。思瑞克斯公司尽可能采取措施保护其技术机密。金属合金由铁、铜、镍和铬等诸多金属元素组成,然而关于金属条的确切组成成分以及组合方式,思瑞克斯公司从未在发表的500项电热水壶控件专利中公布过,在制造过程中也没有向可信赖的合作伙伴以外的任何人透露过。2009年,思瑞克斯公司需从瑞典康泰尔公司及其他欧洲公司采购大约200吨金属条。金属条先被运送至思瑞克斯公司在马恩岛拉姆西的一家小工厂。在这家工厂,这些金属条由专门的冲压机切成金属片。然后,金属片被运送至思瑞克斯公司的其他工厂(主要的一家设在中国),金属片在这些工厂被组装成电热水壶所需的控制元件。
  新书速递
  《米格尔街》
  作者:[英]V.S.奈保尔
  出版社:南海出版公司
  出版日期:2013年7月
  定价:28.00元
  《米格尔街》是中国读者最为熟悉的诺奖得主奈保尔的作品。它由17个平行展开的短篇小说精心编织而成,各篇小说相对独立,但小说与小说之间又相互关联、相互穿插,形成在纵横两个维度彼此交互的结构。
  《民主的奇迹》
  作者:凯瑟琳·德林克·鲍恩
  出版社:新星出版社
  出版日期:2013年7月
  定价:37.00元
  美国宪法诞生的艰难曲折过程鲜为人知。200多年前,一群特殊的人物在费城完成了一件当时看来几乎不可完成之事。本书以小说的笔法生动地再现了那段历史场景、个性各异的人物和尖锐对立的政见。
  《硅谷之光》
  作者:[美]大卫·卡普兰
  出版社:中国商业出版社
  出版日期:2013年4月
  定价:39.80元
  互联网今天的一切都源自这里,戴维·卡普兰的这本《硅谷之光》从源头向读者呈现一个真实的硅谷。从晶体管的诞生,到芯片的诞生,到个人电脑的发明、网络电脑的发展等等。书中既展示了硅谷的历史,也展示了硅谷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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